梅雪爭春未肯降,
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
雪卻輸梅一段香。
看著來人,非常熟悉,原來就是蔣婷婷的媽媽吳麗瓊,吳阿姨。接到婷婷的電話,連夜趕了回來。畢竟是當領導的,有自己的專車,幹什麽都方便。因為著急母親的身體,也顧不上跟旁人搭話了,一下子就坐在了床邊,仔細地端詳著老人,伸手輕輕撩著老人的白發,雙眼有點發直,看得出神情很是傷感。
她前腳坐下,過了沒多一會兒,後腳就有一大堆穿白衣的人跟了進來,院長、主任的好幾個人,看來是遠在京城的局長大人給領導來電話了,辦事效率還真是快。
好了,終於解放了,現在沒我什麽事了。就拉了下蔣婷婷,跟她說現在沒什麽事了,我先回學校了,你把情況跟媽媽說一下,也回學校吧,期中考試沒幾天了。
看著她還想對我說什麽感謝的話,我伸手止住了她,向裡面指了指,又向門外指指了。她會意點了兩下頭,衝我微微笑了笑。我就衝其它人點了個頭,走出了病房。
晨姐看我衝她打招呼要走,她也覺得再呆在這兒沒什麽意思了,也跟人打了個招呼,走了出來。
和我並肩出來,說了兩句笑話,又叮囑我別忘了吃早飯,到了學校好好複習等等等等,把我送到了病房樓門口。
到了學校後,自己感覺精力還是充沛得很,沒有疲勞的感覺,仍能夠保持很好的狀態,練功就是有好處呢。
接下來幾天無事,而期中考試終於來臨了,檢驗我的機會也到了。
按照慣例,考完試後的一周內應該是比較輕松地,老師在忙著閱卷,學生們也可以趁機放松一下了。
自我感覺還不錯,這幾天的學習也非常舒服,沒有老師跟在後面永遠都是爽的。下午下課後還可以玩一會籃球,也可以在校園裡轉悠一番,聽大可介紹一下新生中的漂亮女孩。
一天自習課上,覺得非常無聊,就跑到了電教室,發現學校裡的幾個機蟲也都在此處。與胡哥聊了一會天,打開電腦,打開所編寫的easy-cn,仔細體會其用法,有幾處感覺不太滿意的地方,也記了下來,有時間與作者聯系一下。
正起勁,突然聽見門響,發現成教出現在了門口。
形式不妙,被逮住可不好玩,高三學生不好好學習還了得。趕緊悄聲溜到後門,發現沒人注意,躡手躡腳地逃了出去,有幾位難兄難弟想步我之後塵,沒想到被成教一聲大喝,息數抓住。
同情中,不知道是不是成教對我網開一面之故,大約因為我們關系不錯吧,要不就是怕他樹立的典型露了怯。我終成了漏網之魚,慶幸中。
回去後,看整層樓都靜悄悄地,想必大家都在用功,現在進去不太全時宜,乾脆去後面的假山旁邊逍遙一番吧,難得這麽輕松。
天氣已近中秋,竹葉已經有些泛黃,而且小噴泉也沒有開放,比之盛夏季節感到蕭條了一些,不由心中多了些感慨,正想吟上幾句酸文,自從上次遊園回來之後,我對古詩詞多了不少興趣,畢竟他們幫我挽回了一點面子。
想好的詩詞還沒有出口,忽然看見這小子也溜了過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發現我到了這裡。
“老大,有什麽感慨了,一個人跑到這兒來逍遙,也不叫上兄弟們。終不成又約了人麽?”這小子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
“什麽呀,不過一個人來散散心而已,考完試沒事來放松一下嘛。你小子怎麽也溜出來了,不怕遭到玲玉的批評。”我自然不肯示弱。
“你看又來了,老大,你有本校第一美女陪伴,兄弟有個人說句話還不行麽。對了,這次考試感覺如何?”
“還不錯吧。”我的確很有信心,考試下來,沒感到有什麽難題。應該沒什麽問題,就是不知道在年級會排在一個什麽名次。
“你怎麽樣,大可?”我關心地問道。
“應該有些進步吧,這一陣子你對我幫助不少。該好些了吧。”大可也有了信心地提高。
“關鍵怕還是玲玉的幫助吧,她對你會更重要吧。”我抓緊時間調侃。
“老大,你又來了,咱兄弟們之間不要說這個。倒是我覺得你現在太神了,沒有什麽你不會的。到底是什麽讓你有這麽大的提高呢?”大可仍不失時機地提出這個問題。
當然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為什麽的時候,大可又問我胡哥說的事情怎麽樣,可能快進行了,不知道我有沒有信心。
剛想答言。忽然遠處兩個人走過來,一個人大聲叫道:“大可,大可。”
“你看,剛說沒事,來了吧。”我大聲笑道,是要玲玉來了。後面還跟著一位姑娘,是蔣婷婷。
“我倒沒什麽,只怕是老大你的問題來了。”看到後面跟著蔣婷婷,大可自是不肯示弱。
“域逸誠,婷婷找你呢。你們倆個跑這兒來幹什麽?大可,你快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你。”李社副現在也越來越可愛了,多了很多小女兒的形態,是否是愛情的滋潤,還得拭目以待。
大可應聲跑了過去,戀愛中的男人呀。我也不知道蔣婷婷又來幹什麽,恢復了那種懶洋洋地瀟灑。說不上是為什麽,只要在蔣婷婷面前,我就無法正經起來,也許是,哎,說不上。女強人總會給人壓力,也許這是我緩解壓力的方式吧。
看著大可與李子走了,蔣婷婷走了過來,她今天穿了條白色的牛仔褲,黑色的長袖T恤,很是醒目,凸顯出了縵妙的身材。自己自從練功以來,不象以前那麽注意女孩子了,可能時間太多了,現在又忍住習慣性地揉了揉鼻子。
斜身站在我的面前,一隻手的指頭輕繞著黑色的長發。“逸誠,我是來專門向你致謝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開始隻叫我的名字啦。
低眉順眼的樣子,很可愛。“姥姥已經康復了。馬上要出院了,真是多虧了你幫我。我爸媽也對我說應該好好地謝謝你,說等姥姥出了院,要請你去家裡吃頓飯。”
家裡吃頓飯,這局長和主任也夠小氣的,怎麽也應該象劉二少一樣,請我去來一頓吧。(行了吧,傻小子,能夠去公安局長家吃飯的人還沒幾個呢,這麽不知足。)
她又從手裡的小袋子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我。微笑著說道:“這不知是我爸還是我媽出去的時候,別人送的一塊手表,媽媽說是讓我拿給你用。”
一聽有禮物,我心中一美,好啊(小人)。可是嘴裡還是謙虛道:“蔣婷婷不要客氣麽,只不過是一個小意思吧,也不費什麽事的。你這麽客氣幹什麽?讓蔣叔叔自己留著戴吧,這麽貴重的禮物怎麽好意思呢。”
“我爸才不缺這些東西呢,那次出去開會不拎上一堆這種東西回來,你反正也用得上,何必這麽客氣呢。”蔣婷婷的傲人之氣不知不覺間又流露了出來,這是我最不喜歡的東西。
心裡想想也是,現在的當官的誰家裡不是大堆大堆的這種東西,國情就是如此麽,當領導的誰都不缺這個,別說是手表,到了年關的時候,他們手裡就是各種各樣的變相的購物卡也是數不勝數,只怕花起來都有點困難吧。何況是一個公安局長。
不拿也白不拿,就當救濟一下災區人民吧,也順便幫蔣婷婷家解決一下困難。
想到此處,心中也就坦然,伸手接了過來,“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得好好看看,局長家的東西肯定不同凡響。”
自然流露間,我就用上了這種玩世不恭的語氣,我對現在這個社會還是很看不慣的,只是這一切不是一個小人物所能夠改變的。
現在不僅收禮,就連送禮也成了一種普遍現象。如果別人送你的東西你不要,送禮的人反而會感到不安。如果同在一起上班,別人送的東西你不收,同事們會不高興的,以為你是假清高,或是想搞什麽資本。
如果你是官,有人會想法把你擠走,如果是兵,只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滾蛋了,如今講究的就是一黑俱黑。(不知道各位是否有相同看法。以上僅是一家之言,大家不必當真)
聽到我肯要,蔣婷婷心裡就很高興了,也不管我用什麽語氣說的。把手裡的小袋子遞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來,一個普通的小布袋,打開看,很平常的一塊手表。不太這的銀色,沒有什麽特殊的標記,只是在表盤上有一朵小花。心裡不由有點失望,又很高興,只要不是很貴重的東西,我要了也沒什麽的。
拿出來後,戴在手上,倒是顯得很簡單,一點也不顯眼,很符合我的風格。挺滿意的,把小布袋順手裝在褲子口袋裡。
把手腕衝蔣婷婷晃了晃:“怎麽樣,還不錯吧。”
蔣婷婷看我戴著手表,手在她面前擺動,知道我很喜歡這個禮物,自己也感到滿意。
看樣自己的眼光不錯,知道什麽東西適合我。要知道這塊手表可是她在一大堆東西裡面挑出來的,可費了她不少功夫呢。當時媽媽還說了句我家婷婷還真有眼光呢。付出能夠得到回報當然是最高興的了。
“我看也不錯,挺適合你戴的,那就送給你了。記得,等我姥姥出了院,要去我們家吃飯的。”蔣婷婷笑起來,眼睛眯著,臉微有些紅,非常可愛。
正想回話,突見人影一閃,小雯雯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包東西,又準是給我送吃的來了。
衝蔣婷婷笑了笑,“蔣姐姐,真巧呀,我每次來找誠哥,都能碰到你,上次我媽的事,還多虧吳阿姨呢。”
“沒什麽的,江曉雯,不用這麽客氣的,大家互相幫忙嘛。小姑娘越來越漂亮了啊。”還是做姐姐的大方些。
“什麽呀,蔣姐姐,你又笑話我了。你才是真的好看呢。”
“好了,不打擾你們,我要回教室了。再見。”說完,衝雯雯擺了擺小手,衝我甜甜一笑,轉過身,蹦蹦跳跳地去了。
什麽時候這位也象雯雯那樣了,一點也看不出大將風度。我看著她的青春跳動的身影,搖了搖腦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雯雯把東西給了我,說幾話,也轉身走了。
我正在目送著兩女的背影,敏感的意識突覺假山側面的竹林有人。“大可,快出來,別在那兒鬼鬼祟祟地了,我知道你在那兒。”
一個人“噌”地一聲竄了出來,果然是大可。“老大,佩服呀。我那麽悄聲也被你發現了,你的功能果然不一般,可媲美高級那個警犬了。”
這小子就是沒好話,一個縱躍,衝到他的身邊。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揪住了他的耳朵。
“好小子,敢惹我,你那個玲玉跑哪兒去了?”
“老大,饒命。你現在的身手簡直是非人類呀,我下次不敢了。 什麽那個小李根本不是來找我的,只不過是借機把我支開罷了。”大可拚命想掙脫出來。
“她把我騙到一邊後,自已也走來了,我看她剛才躲在樓後,只怕是等著審問蔣婷婷吧。”
聽她把話說到這裡,我也略有些心虛,放開了大可。這小子趕緊走過來,“老大,你剛才那是用的什麽招勢,我連動都來不及,就被你得住了。”
“行了,少羅嗦,下次再乾這種小人行徑,決不輕饒。”作出要動手的樣子。大可嚇得跑到了一邊。
“快去買晚飯,要不過會又沒好菜了。”說完,追著大可,身食堂走去。
夜裡正在休息,突聽隔壁宿舍的門口傳來一陣極輕微的“哢噠”聲。我一下子驚醒過來,耳邊是同學們熟睡的聲音。有兩個人打著呼嚕,還有一個,好象是大可還在說著夢話。
猛地坐了起來,聲音消失了。
動起功來,仔細去尋找那個聲音,果然又聽到了,確是一極輕微的“哢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