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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堪折》第3章 智商情商
天地良心,我並非有意要讓她生氣,只不過是不小心啊。

 被迫做了“陪二”的我,一路都處在鬱悶之中。下次決不跟易雪茜再起無謂的口舌之爭了,因為這似是跟自己過不去,受累的非是別人,乃域逸誠其人是也。

 以我諸小事不放在心、刻意忍讓的性格,除非認為好生生了嚴重威脅,很難大動肝火。怎麽會為了莫須有的“真理”跟易雪茜屢屢起這樣的爭端呢?記不清楚誰說的了:上帝一思考,人類就發笑。

 錯了,一著急整反了。

 但我的思考一定會讓那位老人家感到老懷大慰,因這我是個關於思考的“哲學家”。

 這個打擾了我許多的問題,在心裡反反覆複思索過了無數次,卻總是找不到答案。

 人的本性隱藏太深,只有在達到某種條件才會被激發出來。

 就象同樣喝醉了酒,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則選擇默不作聲。但這些表現通常會與他平時在社會中給人的印象相反。

 比如酒後誇誇其談的人,一般在生活中都顯得比較沉悶。而酒後不發一語者,則往往表面看似非常風光。

 人各有自己的苦楚,經常會被掩埋在內心深處。

 當然這其中要排除那些做出過激行動的人,這屬於非人類的舉動了,不在普通討論的范圍之內。

 多年以前有過這樣一個極端的例子,某在校大學生因與同學發生口角,一怒之下,居然殺數人以泄忿。

 雖然每個人做事都認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但暴行的出現,只能說明平時不善於開導自己,放開心胸,自然海闊天空。也證明社會對這部分極端分子的關注和引導不夠。

 啊,忙碌的現實世界,太需要心理醫生了,這應該是以後一個不錯的職業了。

 為認識到了一個有前途的職業而開心。以前看相關媒體對以後熱門職業的預測,曾經不以為然。

 但突然記起,很早就有人對這個職業看好了,不由對那些所謂的“預言家”開始有了幾分相信,以後一定多加留意爾等的觀點。

 那麽會與易雪茜這樣針鋒相對,就是我開解自己的一個非常好的途徑了。

 這樣的良方其實一直都存在,只有被苦惱包繞的時候我才能認真面對。上高中時對蔣婷婷也曾這樣,故意與她過不去,只是後來被她的柔情和平演變了。

 上了大學以後,誤打誤撞。這個拉力棒自然而然地被易雪茜接了過去。如果沒有她,也許還會有另一個人來接手這個“崇高的職位”。

 我是一個有些沉悶的人,所以也需要不同的聲音來刺激神經。以不斷保持鬥志。

 如今的易雪茜。顯得就是我的燃媒。讓我有機會意識到危機的存在,隨時清醒的面對來自各方面的壓力。

 但對抗帶來的是什麽樣的後果呢?事實證明我不是不小心,而是太不小心了。

 蔣婷婷總算把易雪茜拉了回來。解決方案是,即要請二人吃午飯,還得下午陪著逛街。

 一時逞了口舌之欲,損失的不僅是一頓午飯,還有體力。

 雖然我不象傳說中的那樣,認為陪女孩子逛商場是比掉腦袋還痛苦的事情,但更非對這項偉大的活動情有獨鍾。

 尤其是其中還有一位頗具敵意的女性。一路之上,易雪茜幾乎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別說給個好臉色了。

 既然有教訓在先,我也就乖乖的不說話,忠實地做著跟班那崇高而又神聖的職業,繼續履行著讓上帝發笑的光榮任務。

 偏偏易雪茜對我不感冒,購物的興致卻濃至極點,拉著蔣婷婷出門、進門,沒有一絲疲憊,顯得把這當成了對我最大的懲罰。

 都說有人生氣時會大吃一頓發泄,而她顯得是要把這街逛爛才能顯示自己的不滿。

 不過這也好,總比我們的第一次——別誤會,是她寵召我進行決鬥啊!這樣更好吧,那可是造成現在痛苦的根源啊。

 以前也見過她買東西,還都比較痛快,看來這次是不定決心要好好折磨我一番了。

 似乎每見到一款新服飾,都會讓她眼前一亮,磨磨蹭蹭地試個沒完,自己試完了,還要蔣婷婷也穿穿看。

 好在,不會征求我的意見,否則開發完善的大腦裡那有限的詞匯,就是搜腸刮肚也難以完成這個偉大目標啊。

 她不是個愛穿著的女生啊,上帝呀。

 都怨我,不小心又召喚了這位只會笑的尊者,如果是女生,我肯定要做個掩嘴的動作了,觀眾一定會吐都如雲。

 從來沒在心裡和嘴上對這位老人家這麽尊重過,今天大家是耗上了。

 逛的時間長了,又加上婷婷不斷從中說和,我的態度又異常端正,易雪茜的臉色總算稍霽,氣也浙浙沒有開始那麽大了,我殷勤遞上的飲料,也肯賞光接過去嘗一嘗了。

 我從來想象不出女孩子都缺些什麽,怎麽會有時逛一天什麽都不買,有時卻會拎上一大堆的東西凱旋。

 幸好這項工作不須我請客。只要做個看客,然後提提東西就好。

 一直到了大可打電話來催,她們才依依不舍地結束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再繼續下去,想來不僅是我,恐怕蔣婷妨的耐心也要消耗盡了。而易大小姐本人呢,會好到哪兒去呢?她可是“男人婆”啊。

 但不管怎樣。人家都比我有風度。前面走著兩匹神氣活現的女大學生,後面跟著一頭垂頭喪氣地男大學生。

 能做做漂亮女士的跟班,尤其是一位以上,也許觀眾會羨慕不已,但只有身處其中的域某人才能理解其中的苦楚。

 為了安撫易雪茜,婷婷都不怎麽跟我說話,悶哪。看著她們兩個有說有笑,我真盼著趕緊見到大可和曹宇。好歹也能有個說話的機會不是。

 男人大都討厭囉嗦,但沒誰會願意裝聾作啞。

 總覺得走在歸路上的易雪茜跟來時有些不同,卻沒發現不同在何處。

 李玲玉和薛雨萍帶著她們的隨從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因為這通逛真是用去了太多的時間。

 “雪茜,你今天看起來特別漂亮。”還是玲玉會說話,等向個女生結束了親熱地擁抱,及時地發現女伴們身的優點。

 玲玉也這麽說,那就是真有什麽不同了。還好不是眼圈發紅,否則我豈不是罪莫大焉?

 可我愣是沒感到到底改變在何處,因為偶爾拋向我的目光,還是那麽不友好。

 這種團體聚會,男女自然分成兩派,我們三位男性自然有自己的共同語言。

 互相進行了一番打擊之後。是決定聚餐地點的重任。對於肚子老兄的關愛,我們永遠象女生對穿著打扮的關注一樣。而每次相聚,才子佳人們都會想出些新的吃法。

 “大可,今天易雪茜有什麽不一樣嗎?”在女生熱烈討論聚餐地點的過程。我把昔日的老鐵拉到一邊,悄聲問道。

 曹宇也湊過來,“吱”地一聲笑了出來,顯見對我的反常表現有些不理解。

 “老大,你今天有些不太對勁呀,‘不要對異性施以太多的關注,煩’,這不是你經常教育兄弟們地話嗎?”

 先賢說過,人要不恥下問,對曹宇地反應,我地態度是不理,堅決不理。

 大可大笑:“呵呵,我說老曹,這話你也信。他那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畢竟多年的老兄弟,所有人中我們相交最早,真是了解我。

 大家當年也曾經N次共同談論過關於異性的話題,而且樂此不疲。

 相信他念關往昔地“情分”,一定會坦誠相告,為我答疑解惑。

 大可上下打量著我,眼光中充滿了狐疑。表現出他的懷疑。不屑的目光,昭示著大可的險惡用心,比被易雪茜表揚為不象男人更讓人恐怖。

 那簡直就是裸地宣布:曾被尊稱為老大的人,被他看作了智商幾乎為零者。

 我堆起最甜美的笑容,以顯示自己的虛懷若谷。我是個注重“商商”的人,對這些細節忽略了也無可厚非嘛。

 易某何以成為聚會的焦點人物,一定要弄個清楚,然後才好對症下藥。

 不能徹底把關系弄僵,易雪茜是個關鍵人物。那邊成立製藥廠,對姬軍老兄還有許多倚重之處。兩個藥物品種拿下了一個,有希望投入生產了,也許以後還有更多的藥物會被開發。

 跟姬軍我們兄弟關系是不錯,但要是她從中作梗,給上點眼藥,肯定也不甚美,所以還不能太氣著她了。

 問大可的時候,用這樣“卑鄙”的觀點給自己解釋。其實心裡有個不敢觸及的微妙地帶,對易雪茜的感受,我還是挺在意的。

 原先可能注意不到,但在她受傷的那段時間,隨意接觸的不斷深入,很多東西在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

 得承認自己是個悶人,跟人家宣稱的“賊人”還有著不小的差距。想法就是悶在心裡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看來幾乎為零的不是智商,一定是情商了。

 也只有象晨晨和雲希這樣的達人,才能把我的那份“潛力”開發出來。如同跟婷婷,就是在那樣的一種情況耗著彼此的耐心。

 真是把自己困在島中央了,等待著有人主動把船兒劃過來,如果碰到了害羞的船姑,那就只能遙遙相望了。

 這樣做唯一的好處,那就是把責任推到人家身上,但卻失去了男子漢雷厲風行的性格優勢。用智者的說法,那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唉,這些想法用在對易雪茜,扯得有點遠了,關鍵問題一具巴掌是拍不響的。她對我抱了什麽觀點,現在也沒弄明白。

 今天思考的東西太多了,如果那位老人家在聽,一定笑癡的。

 就在這時,大可伸出蘭花指,做了一個美妙至極的動作。

 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兩下,一切不言中。

 曹宇大聲笑了出來,顯然對大可的意思心領神會。

 男人的壞心思都差不多,我也不由地笑了起來,大可是個聰明有趣的人,以前怎麽就沒有太發覺呢。

 都說愛情會使人的智商降低,但大可顯然是個另類。

 雨萍被我們的筆聲所驚動,經典地發表了一句感慨:“你們幾個人笑得跟爛茄子相似,肯定非奸即盜。”

 高明啊,真是一語中的。想不到我的朋友們在必要的時候都有哲學家的素質。

 見過大可的動作,我才真正發現了易雪茜的不同,她肯定在內衣店裡做了手腳。因為平時堪比飛機場的胸脯似乎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突然發育了,沒有了這點缺憾,她幾乎就成為一個完美的女性了。

 出發之前,她跟婷婷一樣回去換下了網球服。不同的是,這次沒再選擇中性的裝束,雖然沒穿袢,也是非常女性化的上衣和仔褲。

 現在曲線有了,會讓人眼前一亮也是身材絕佳,如果稍有差池,下面藏一一套合適的內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男女數量不等,共同的聚會也就變成了男人之間和女人之間的聚會,缺少了個體之間的摩擦,最大的好處自然就是和諧。

 在這大加感慨的時候, 地點也確定了。玲玉不知道從哪兒挖出了一家風味小店,看來她和大可也沒閑著。

 店小並不代表飯菜差,這兒環境挺乾淨,做出的東西口味也不差。那次林大哥帶我見段老,選擇的也是這樣一個所在。

 席間大家興致高到極點,一直到小店打烊還不盡興,最後一致通過把聚會的場合轉生到易雪茜的住所,因為那個地方寬敞。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成了矛盾的焦點,誰都願意跟我碰碰杯。不會作東道的原因,因為多年形成慣例,每次聚會差不多都是我掏腰包的,用大可的話來說叫“吃大戶”。

 知道我酒量差,雖然有人取笑,婷婷還是有點護點我,但當我在易雪茜帶點挑釁的眼神下,與她賭氣般幹了一杯後,蔣婷婷也徹底放棄了護草行動。

 自我感覺神通,狀態還算不錯,而且用到了卞月茹教我的一些高招,浪費了不少酒精。

 饒是如此,到了他們決定去易雪茜那兒接著喝的時候,我還是不免有些飄飄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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