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什麽”還不足以形容此時楚天域心中的震驚,就剛剛擎天這句波瀾驚地話語,當時就讓楚天域陷入一種思維的混亂,簡直無法想象,擎天、噬天,居然會是一個人,飛庫手打怎麽可能?冥域和天聖門的衝突、廝殺,他是親眼所見,沒有半點虛假,更何況,無論是從最早的那名天幻者腦中,還是在秦爺那裡用收魂**獲得的消息,都是一樣的情況,絕對不會有半點虛假和錯誤。
可能是看見楚天域一臉的疑惑,同時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眼前的這位不知道到底是擎天,還是噬天之人,又是一陣鏗鏘之音傳來:“小夥子,其實你不用懷疑什麽,更不用想的鑽牛角尖,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我既扮演紅臉,又唱著白臉!”
聽著他的話語,楚天域漸漸從最初的震驚和混亂中走了出來,說實話,這事簡直是太驚人了,估計誰也可能想到事情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不過現在說穿了,讓楚天域反倒想到了點蛛絲馬跡,想那天芸清突然不追究傲雪姊妹的事情,而且話題飛庫手打轉換間的異常神色,由此推斷,可能當時這位擎天就隱藏在暗處,居然沒感應到他的氣息,看來此人擁有的天地能量,絕對不凡!
漸漸鎮定下來的楚天域,也隨之恢復了心智,很快就把握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不由衝著眼前這神秘人問道:“那你的目地何在?又意欲何為?”
“目的,哈哈。這個名詞對於我來說,真是太沒意思了!小夥子,你能拿掉那張人皮面具,讓我們坦誠相對嗎?我也好跟你說個故事。也許這個故事就是你想要的答案!”神秘人說道。
此時的楚天域已經完全恢復,既來之,則安之,無論眼前之人是擎天也好,噬天也罷,反正不管怎樣,人就實實在在地站在這裡,再有什麽惡劣地後果,接著就是,大不了就是最終一戰。又何必現在顧慮重重,徒生煩惱。
想通之後。楚天域完全冷靜下來,雖然心中有了計較,但楚天域明白,此事遠沒這麽簡單,也不僅僅是打打殺殺就能夠解決問題地,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靜觀其變,他不是要講故事嗎?那就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好。小子洗耳恭聽!”楚天域說著,也順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那神秘見到楚天域的真面目時,當即就點頭說道:“果然一表人才,神氣內斂,精光含而不漏,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比那什麽花花公子周刊上的封面可要神氣多了!”
楚天域一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都哪跟哪啊。前面說的還飛庫手打有模有樣,怎麽到後來話鋒一轉,連花花公子周刊都說了出來。不過對此,楚天域也沒脾氣,他依稀好像似曾記得,在入主楚氏,扮演花花公子時,上過那雜志的一期封面……
“嗯,咳,這位前輩,照你的話說,你既是擎天又是噬天,但我到底該如何稱呼你呢?”楚天域連忙轉移話題道。
“你說地兩個名號,只是創建天聖門和冥域時,隨便起著玩的,不算數,過對於我地真名,說實話,年代太久遠了,不說我自己都記不住,就是能記住,當時的稱呼可能對於你們現在的人來說,估計看都看不懂,唉,那些字早就隨著歷史消失了……哎呀,你看,人老了,盡扯這些沒用的,言歸正傳,小夥子,你就叫我逆天吧!”神秘人羅嗦道。
“暈啊,說了半天,等於沒說,叫什麽逆天,好像此人跟‘天’還就對上了似的!”楚天域心中忖道。
不過口中卻公式化地說道:“哦,是逆天前輩啊!”差點連久仰,久仰都說了出來,幸好及時收了回去。
“呵呵,小夥子是不是在想,這老家夥怎麽老跟‘天’過不去,是嗎?”逆天看著楚天域的表現,一臉看透一切地表情問道。
“逆天老前輩,你不是有故事要說嗎?”楚天域不想再跟他扯了。
逆天抬頭看了看已經逐漸有點變陰的天空,隨口道:“嗯,時間是不早了,該說正題了。”
說著一頓,像是理了下思路,才繼續說道:“我們也不兜***了,老夫也是身負龍氣之人,相信這你也有所感應了,隻過是時間上比你早了個千兒百年地。千年寂寞啊,所以,無聊之下,也就創建了兩個門派,賜予他們獲得天地之氣的方法……”
“你那是叫賜予嗎?而你所謂的天地之氣,不過是一個幌子,是要犧牲擁有者的身體美機能,乃至生命,才能獲得功效的一種邪法!”楚天域不由揭穿道。
“呵呵,何為正,何為邪,正邪之念在於心,而在於器,現在的書上都是這麽說的嗎?”逆天並沒有任何火氣地笑道。
“關鍵這個‘器’,管用於正,用於邪,都是害人害己,百害而無一利,難道說,你僅僅是為了無聊,就做出如此荒謬之事?”楚天域正色道。
“,純粹是無聊,世間萬事萬物,無不暗合陰陽之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我之所以培養兩個門派,一正一邪,一明一暗,就是為了暗合個事事陰陽,事事平衡之道。”逆天一臉笑容道。
“《老子》的理論,怎麽到你嘴裡就感覺變味了呢?下面的解釋不如我替你說了吧,所謂陰陽平衡,還不是因為你有強大地力量,超出人類飛庫手打極限的力量,你所謂的控制陰陽,講究平衡,還有創建地這兩個門派,玩什麽左手打右手的遊戲,說白了,其實就是想要擺脫製約,打亂青衡,衝破這種規律的一種嘗試罷了,對你這樣的人,我就一句話奉送,真是‘強大到無聊’啊!”楚天域一語道破地說道。
“好,好,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老天給我送來你這個‘製約’力量,真沒讓我失望。你說的不錯,但你也隻說對了部分,千年的生命,無人製衡的力量,說強大到無聊,是有一定的道理,過我還幫你加上一句,強大到害怕!”
“害怕?”楚天域疑惑道。
“不錯,千年的生命和經歷讓我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沒有什麽力量能夠沒有束縛,沒有弱點,即使再強大,也有製衡之力,否則又怎談得上什麽萬物平衡,一陰一陽!”
“吆,這點我怎麽沒感覺,否則都千年過去了,你怎麽仍然站在我眼前談笑風生捏?”楚天域諷刺道。
逆天並以為意,依然平靜道:“那是因為我將自己時刻保持在這個平衡之中,要不然這一千年來,整個世界足夠我毀滅它幾次的了!說實話,在最初獲得力量的時候,我瘋狂過,放縱過,但帶來的卻是無止境地劫難,早期的‘人劫’,無數像你這樣自詡正義的人士,停地騷擾我,真是令人不勝其煩,殺光一批,又來一批,直到最後殺的差不多了,‘天劫’又來,無論是練功的走火入魔,還是九天雷擊,我都嘗試過,那滋味實在不好受!”
“那你乾脆找個沒人的地方,老老實實待著不就成了。”楚天域嗤之以鼻道。
“這不就回到你剛剛說的那條‘寂寞’上了嗎?那種寂寞,你可能還不能體會,一年能忍,十年也能忍,一百年還能忍嗎?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敵人,有的只是回憶,令人痛苦、令人發狂、卻又令人無限向往地回憶……”
聽到這裡,楚天域也沉默了,這種心境他是沒有體會過,但卻不難想象。
而逆天說完之後,也是平靜了一會後,才繼續道:“所以我創建了冥域,破壞一切的同時,我又創建了天聖門,與之對抗,達到一個飛庫手打微妙的平衡,我也獲得了無窮的樂趣,就像下棋般,我只要把棋子擺好,就可以一人享受下棋的快樂。隨後我發現其實整個世界,就是一盤棋,分左右兩邊,時而相互爭鬥,時而楚河漢界,完美的平衡也就由此產生!”
“那麽對你這個擺棋, 自命操縱棋局之人,又何言平衡?”楚天域不為所動地冷冷說道。
逆天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這樣的平衡,至少少了很多人世間的干擾,對於那些正義人士來說,我就是天聖門的擎天,對於那些邪魔歪道而言,我就是冥域的噬天,多奇妙啊,管那方佔優,我總是勝者,這也讓我可以輕松地完成很多事,進而尋找擺脫這種世間平衡之道的方法!”
“你還真是個天才!”楚天域不得不佩服地說道。
“這句誇獎,我倒沒感覺到任何的諷刺意味,謝謝了!”逆天笑道。
不過沒等逆天得意完,楚天域就一臉惋惜地搖頭說道:“不過卻用錯了地方,可惜,可惜了!”
感覺逆天神色當即就是一變,道:“可惜什麽?”
“可惜的是,看來這方法你沒找到之前,就要嘗嘗老天爺的‘平衡之力’了!”楚天域一邊故意做出挽袖子準備乾架的動作,一邊悠閑飛庫手打不帶半點火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