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鉗製之下的教皇凱古拉斯三世,拚了老命將三聖器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體內聖力澎湃激蕩,周身上下現出一團無比聖潔的白色光圈。
木青山才不管那麽多,一巴掌將尊貴的教皇陛下拍倒在地,然後再重重的踏上一隻腳,左手指尖輕輕一彈,一顆碧綠色的種子沾到了教皇陛下的脖子上。
這顆種子一沾到皮膚,立刻滲透了進去,教皇陛下的皮膚有一大塊立刻變成了慘綠色,但是很快,在潔白聖光的流淌之下,之前變成慘綠色的皮膚重又恢復了正常膚色。
“咦!看來還真是不死之身,這麽厲害的毒都毒不倒你!”木青山腳下使力,口中喃喃說道。
“這隻外國大蟲的確有些不好對付,簡直就是塊滾刀肉嘛!”木青山心中有些惱火了,難怪這數百年來教廷始終屹立不倒,原來靠的就是這麽樣一種挨打的法門。
“主教導世人,若有人打你的左臉,請將你的右臉伸過去!我們同樣如此強大,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教皇凱古拉斯三世此刻臉上露出來的獻媚表情,令木青山簡直像是吞了隻蒼蠅般的難受。
這時身後的教廷諸人盡數趕來,將木青山和教皇陛下圍在了中間,僅管知道自己力量低微,但是這些殘存的聖殿騎士和主教們還是義無反顧的為了心中的正義而站在了這裡。
木青山松開了腳,淡淡的說了句,“想讓我清場嗎?讓你身邊的這些蟲子全都出去,我需要跟他們的老大單獨談談!”
教皇凱古拉斯三世狼狽不堪的從地板上爬起身,大力揮了揮手,高喊道:“你們全都出去。我要跟這位來自東方的朋友談一談合作地事宜。快點出去,全部出去!”想要裝作出面前這人相熟,但卻不敢將身上的聖力有一絲一毫的放松,教皇凱古拉斯三世那幅古怪模樣看上去實在有些滑稽,教廷諸人不敢相違,一番面面相覷之後,相繼退出了殘破不堪的聖彼得大教堂。
僅管已將眼前此人恨得牙癢癢的,凱古拉斯三世卻不敢再有任何試探性的攻擊行為。因為他很清楚。能夠掙脫神之裁決,並且能夠一腳將自己踏翻的人,絕對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得了的。一直以掌控者地身份身居高位,又在這世上存活了這麽久。早已將這位教皇陛下地膽量磨得精光,只要對方不是教廷的死敵黑暗議會。向什麽人低頭又有什麽關系。
“請問您有什麽指示?來自東方的上仙,您的降臨。令我這卑微地子民受寵若驚,雖然我們信奉的是上帝,但是像您這種強大地存在,教廷上下也是極為仰慕的!”教皇凱古拉斯三世低眉順目地微笑說道。
在他看來,只要對方不是毫無道理可講的嗜血好殺的生物,那就可以慢慢溝通,東方的那些仙人雖然強大,但是殺心並不重,古往今來,弱小人類為了滿足強者的願望,做出一些犧牲和奉獻,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木青山也是一臉微笑,低頭思索了一番,說道:“上帝說,若有人打你的左臉,便叫你把右臉伸過去,對不?”
教皇凱古拉斯三世愣了一愣,點點頭稱是。
木青山又笑了一笑,道:“那麽我告訴你,若有人打你的左臉,你就將右臉伸過去讓他打的同時,然後用盡全力踢他的下面!你明白嗎?”
教皇凱古拉斯三世又是愣了一愣,故意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用以取悅面前的這個人。雖然面前的這名東方男子令自己很沒面子,但是卻也不怕他,反正自己是不死之身,若是能說服他加入教廷,至少是成為教廷的盟友,以他如此強悍的戰鬥力,只怕攻克黑暗議會也會變得易而反掌。
木青山輕吐了一口氣,將身上的紫炎鎧化態解除,雙手後背,以不設防狀態站在了聖彼得大教堂的大廳之內。
教皇凱古拉斯三世看得砰然心動,但仍是強忍住了出手的衝動,因為他很清楚,對方敢於這樣做,必有後著,更何況這個怪物剛剛就是從空手狀態一直打到巨猿現身的,剛才奈何不了他,現在又如何能保證呢。想到此處,教皇凱古拉斯三世心中歎了一口氣,戰意全消。
聖彼得大教堂內,此刻靜寂無聲,殘缺的耶穌像倒在一旁,木青山盯著教皇凱古拉斯三世,忽然揚了揚手,一棵奇異的灰色種子自掌中飛出,落到了地板上。
地板上的這棵小植物長的飛快,不一會兒,已經由一棵拇指大小的種子長成了兩人多高的古怪植株,兩片肥厚碧綠的大葉子無風自動,搖搖擺擺,葉子中間的豔紅花苞越長越大,竟然衝著屋頂直奔而去。這古怪植物的瘋狂生長立刻吸引了教皇陛下的目光,但是在不經意的角落,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一股淺淺的綠意正沿著地板向這幢建築的四面八方開始侵襲。
教皇凱古拉斯三世雙眼微眯,射出兩道冷電的同時,內體聖力瘋狂暴漲的同時,一臉小心的問道:“我尊敬的盟友,您這是做什麽?”
木青山低頭不語,一直到腳下的綠色已經蔓延到了整個天花板,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故鄉有一種植物,它的名字叫做豬籠草,它可以誘捕飛蟲進入它的空間,然後慢慢消化掉它們,成為它的養分!”
教皇陛下聽得眉頭大皺,卻又不明所以,只是更加緊張的望著面前的強敵。
木青山笑了笑,繼續說道:“殊途同歸,其實你們教廷運用力量的方法,跟我們東方的修真者有異曲同工之妙,你想知道嗎?”
教皇凱古拉斯三世愣了一愣,不明白這人為什麽言語中的思路轉換如此之快。但是自己當然也想了解東方修真者的功法,於是大力的點了點頭,如同課堂中最乖地學生一般。
木青山一臉正色的說道:“修真者的力量,來自於結合天地間的元氣,將天地元力化為已用,所以舉手投足間威能足以毀天滅地,而你們教廷的力量,無非是借助神力。而你們的所謂神力。實質就是信徒的精神力所化為的信仰力,你們只是找到了方法加以收集和利用罷了。人力有時窮,天地之力則無窮無盡,循環不息。所以你們西方教廷永遠也不可能戰勝東方,就算是八國聯軍之時。也未能全功。”、這番話說得教皇凱古拉斯三世情不自禁地連連點頭,數百年前地那場八國聯軍侵華之戰。自己身為當時的西方教皇,在宗教上是有支持軍事的,但是派去的高等傳教士全都有去無回,原因就在於當時地中國各門各派,下有武學流派,上有修真宗門,西方勢力根本無法真正侵入,所以一直以來,西方各大勢力,無不視東方,特別是中國為一塊禁足之地。
這番話並未木青山自己的真知灼見,而是來自與古老植物地溝通所得,在這些植物的漫長生命之中,這些記憶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對於木青山來說,卻是極其寶貴地資科。
“所以呢……”木青山特意拖長了聲音道:“從現在起,我們已經在一棵巨大豬籠草的內部了,你已經無法再補充你的聖力了。”
話音未落,教皇凱古拉斯三世已經感覺到了體內的聖力停止了上漲,保持在水平線以內,換句話說,面前這名東方青年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然阻隔了三聖器與外界的信仰力交換。
連忙高舉黃金權杖,凱古拉斯三世將體內積蓄的聖力化為一個無比熾熱的巨大光球,剛要發射,突然眼前一黑,兩根手指已經直直的戳了過來。
教皇陛下嚇了一跳,習慣性的將聖力倒灌回體內,黃金杖端的光芒漸漸消失,換來的是教皇陛下周身的聖光罩重新閃亮。
“我的上帝呀,你做了些什麽?你不可能傷害到我的,就算阻隔了外界的聖力傳遞,我體內存積的聖力仍足夠讓我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木青山聳了聳肩,說道:“你認為我還有可能給你這個機會嗎?好吧,我承認要透過你的殼傷害你很難,但是這並非沒有辦法做到的,你瞧好了!”
木青山雙手搭上教皇凱古拉斯三世的肩臂位置,整個人立身中正,沉肩垂肘,以腰為軸,步隨身換,雙手運轉如輪,右手輪如鍾針順時轉,左手輪如鍾針逆時轉,上下交替、翻飛旋轉,循環往返,連綿不斷。
淡淡的人影繞著教皇凱古拉斯三世的身軀越轉越快,恰似雲霧盤旋回繞、其勢滔滔無間。只聽得一連串的輕響如同鐵鍋爆豆子一般,腳下步法越來越疾,連繞了近千個圈之後,木青山終於停下了步履,微微一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一式千重雲手是我在來的路上才悟通的,或許下手重了些,等你見了上帝之後,替我問個好,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哦!”
教皇凱古拉斯三世喉間發出一聲淒厲的怪嚎,整個人如同麵粉袋般的軟倒在地,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骼,每一處關節均被木青山以雲手發出的纏繞巨力捏碎。
“沒用的,你傷害不了我!這樣的傷勢,聖力很快就能治好!”凱古拉斯三世躺在地板上憤怒的嚎叫著,周身聖光閃動,看情形這樣的傷勢確實能夠用聖力治愈。
木青山搖了搖頭,作了個揮臂下切的動作,頭頂那株幾乎快長到教堂頂的豔紅花苞疾衝而下,四瓣巨碩無比的花瓣狠狠咬下,將教皇凱古拉斯三世一口吞下,甚至還發出了極恐怖的咕咚一聲。
整間聖彼得大教堂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木青山倒也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站著,約莫過了兩分鍾左右,心念微動之下收回了滋養豬籠草的清涼異力,那朵嬌豔的巨大食人花漸漸枯萎凋謝,不多時。只聽得叮鐺幾聲,三聖器掉落到了地上,而統治了西方教廷數百年的偉大教皇陛下,終於被消化得點滴不剩,這老家夥其實挺難對付的,如果不是他已經徹底消磨了鬥志地話,以自己的絕對強勢,都需要先營造出一個無法令他吸收外界信仰力的環境,然後再打斷他的全身骨骼。令他短時間無法動彈。最後才用食人豬籠草令其無法自療,最終被消化掉。
拾起三聖器,隱隱能感覺到其中有聖力流動的痕跡,這大約就是那老家夥借以吸取信仰力的器具了吧。木青山想了想,將其中的紫銅護腕取在掌中。默運玄功將護腕內殘余的聖力驅除乾淨,然後再用紫炎級火舞聖光氣發出地高溫改變這隻護腕地外型。將表面的花紋全數抹去,最後利用清涼異力,強行將一棵強化後的玫瑰種子埋入金屬之中,令這棵種子在金屬之中強行生長,漸漸的,護腕金屬表面出現了一片片玫瑰花叢,如同刀刻斧削一般,其神妙之處,有若鬼斧神工。
完成這項工作之後,木青山拾起另外兩件聖器在掌中比劃了一下,想了想,大大咧咧地將黃金冠丟在了地上,然後尋了一處教堂內的偏門,揚長而去。
以紅衣大主教索菲亞為首地教廷諸人站在聖彼得大教堂之外,終於發覺有些不大對勁了,因為教皇陛下的神聖氣息竟然徹底消失了。一行人硬著頭皮衝進了教堂大廳內,這才發覺裡面已經空無一人,教皇陛下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之內。
焚蒂岡機場,木青山接過那名白衣聖堂送上來地當地土物產,隨手將包裡的黃金權杖塞了過去,蠻不在乎的說道:“這個玩藝你拿去吧,就當是跑腿費吧,本來我打算拿回家掏馬桶用的,現在懶得帶上飛機了,謝謝了哦!再見!”
那名清楚過來之後的白衣聖堂手捧著三聖器之一的黃金權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經過數十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抵達香港。
木青山肩上背著背包,嘴裡一路哼著小調,輕松之極的走下了飛機。機場早有白家的專車在等候,木青山上了車之後,衝著司機笑道:“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想開車兜幾圈。”
這名專職司機並不多言,而是一聲不吭的下了車,衝著車內的木青山躬了個身,大步離開了。
木青山發動了保時捷,朝著元朗的方向一路行駛。車開得飛快,大約隻用了四十分鍾,就已經到了元朗地界,順著主乾道拐入一條安靜的小路,前行了五百米之後,停在了一幢獨立小洋樓的面前。
這幢小洋樓分上下三層,面積大約六百多平方,獨門獨戶,一層是門庭入口與停車場,轉到房屋後方,有個小小的後花園,裡面種滿了各種花草,顯出主人的品味與心境。
木青山停好車,輕輕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一條黑白相間的雪橇犬箭一般的衝了出來,尾巴翹得高高的迎著木青山連轉了好幾個圈,汪汪叫了幾聲,屋內的燈立刻亮了。
穿著一襲純白色睡衣的周樂倚門而立,望著大步迎上來的木青山,笑顏如花開。
木青山一把摟住衣衫單薄的周樂,兩人的身體頓時貼得緊密無比。
“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木青山笑著說道,眼中滿是甜蜜。
“你這個臭家夥,終於舍得回來了,哼!給我帶的禮物呢?”周樂口中雖然說著禮物,目光卻半點也沒瞧向木青山的背包,而是緊緊摟住木青山寬厚的後背,享受著這相聚的時光。
木青山一把攬住周樂的纖腰,輕輕使力將她提了起來,一邊向屋內走去,一邊親吻著她脖頸位置那吹彈立破的肌膚。
只聽得周樂口中嚶嚀一聲,輕聲道:“癢癢!不要!”
木青山一臉壞笑道:“真的不要?”
周樂漲紅了臉,一邊捶打著木青山的寬肩,一邊嬌嗔道:“你這個壞東西!壞死了!”
說話間,木青山已抱著周樂走到了臥室的大床前,不再言語,將愛侶輕輕摁倒在床上,一時間,被浪翻滾,香汗淋漓,春色無邊。
兩人一直纏綿到天色微明,仍然全無倦意。
周樂依偎在木青山懷中,輕聲道:“小木,我覺得一切都像做夢一樣,你的朋友安排我和冰冰到香港,過了幾天你也來了,然後冰冰被家裡人接走了,你也走了,我真怕你不會回來了,真的好怕!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麽?真的不能讓我知道嗎?”
木青山搖搖頭,苦笑道:“男人有些事,女人是不會明白的,你好好的呆著,我會時常陪著你,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木青山雖然重新跟周樂走到了一起,但是有些話是沒辦法說出口的,難道說自己每回出去的任務就是斬妖除魔兼誅仙滅佛嗎?或者說自己正在為了維護世界和平,保衛地球而戰?這些話連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掛在嘴上說了。
更何況自從木青山知曉了天外那股強大邪惡勢力的存在之後, 心態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僅管自己正在做著挽救工作,但是就連始祖本身都半點信心欠奉,人類的滅亡也許就在朝夕之間,自己又何苦害怕連累周樂,想想過去自己的想法真是單純,兩個人能在一起多一秒都是好的。
木青山並非性格軟弱之人,但是當他知曉了那個驚天大秘密之後,心理上所承擔的重負,實不足與外人道矣,有如今的表現,其實並不為過。
“對了,我搞了件禮物送給你,你等等!”木青山想到了那隻改造過的紫銅護腕,伸手將床邊的背包勾了過來,取出紫銅護腕,戴在了周樂的手上。
周樂剛一戴上這隻護腕,立刻感覺精神一振,之前的疲勞頓時一掃而空,體內仿佛多了一道暖流,緩緩流動,受用之極。心知這一定是好東西,加上護腕上的花紋獨特而富於魅力,周樂越看越愛,摸了又摸,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對了,小木,我訂了兩張明天早上的電影票《不能說的秘密》,我們吃過早飯就去看吧!”周樂伸出指頭戳了戳木青山的肚子說道。
“好啊!”木青山微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