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獸派健身中心。
“這樣吧,獸盟這邊的這幾個人先給你用,我跟大哥一聲招呼就成,木頭,你可想清楚了,準備撒手大幹了?。”說到此時,凌臨峰的一隻細眼中射出兩道熾熱目光,木青山的眼中流露出的是種冷酷,而凌臨峰的心意,卻早已鳥瞰整個大地了。
“海,是我,你就裝吧!你就算不認得我的號,也該聽得出我的聲音,少跟我廢話,事情是這樣的,我給你找了一個幫手,木青山,獸盟暫時給他帶。”
“什麽?木青山?畢家動用了各方的力量都找不到他,你怎麽合在你那裡?你開玩笑?”電話那頭,輪椅上的凌臨海聲音有點失調.“誰有空跟你開玩笑?獸盟我先拿來用了,你可以清靜了,好好地研究書法,書畫花鳥什麽的吧!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先掛了。”
“喂,你說什麽?什麽葫蘆花鳥?獸盟是我的心血,你別亂來啊!那小子跟你是什麽關系?怎麽比我這個大哥還親啊?
我靠,你當畢家好惹的嗎?“
凌臨峰懶得再多說,直接掛上了電話。一絲得勝的笑容爬上了嘴角,估計電話那邊的那位,一定又在搖頭苦笑了。
五分鍾之後,呂人傑接到海少的電話,向另外四名獸盟骨乾傳達了海少的意思,眾人當時臉就綠了。
想想就來氣,木青山算是那根蔥啊?難道染了幾根白發就夠格上位了?這小子以前在西楚大學混的時候,雖然也算一塊料。當家卻還不夠格!
“什麽玩藝?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b孩來領導我們?”
“老牛,不用衝動,這是海少交待地,自然有他的用意,何況這小子並不討厭,你們認為呢!”這四名大漢對望了一眼,隨即大笑了起來。“大家都是熟人了,還需要證明一下嗎?當然,如果你們想一起上也行,因為我實在不想浪費時間。”眾人笑聲剛落。
木青山從客廳轉了出來,臉上綻放著和煦的笑容。似乎說出口了一句過於輕易的言語.眾人全數哄然,開始躍躍欲試。
這小子太囂張了!
張遼歪著頭.越眾而出,伸出手指指著木青山道:“小子,我們比比拳頭吧!”
木青山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冷冷地喝了一句:“小心,我來了。”
“張遼.”後面的呂人傑祗來得及大驚了一聲,話音剛落,木青山的身形已經化為淡淡的殘影。瞬息之間,眾人似乎都懷疑自己的眼球出問題了,這樣由靜止到極快所帶來的撞擊力道之大,祗要稍有物理知識的人都清楚。
砰地一聲悶響,客廳裡響起了一聲怒哼,木青山已經出現在張遼剛才所站立的位置上。一切地變化祗在呼吸之間。
“***,你不宣而戰。”
牛鐵魁所站立地位置與張遼最靠近,他看到自家兄弟被人家的肩膀一撞之下。以張遼那種非人的體形竟然也控制不住腳步,一路蹌踉暴退,地板被瞪得咚咚作響。
木青山一撞之力,竟然大得離譜.來不及多想,牛鐵魁立刻揚聲吐氣,一個箭步衝上前,鋼臂猛然抱住疾退之中的張遼.轟的一聲,眾目眈眈之下,牛鐵魁抱著張遼同時坐倒在沙發上。
房間裡靜得可怕,粗重的呼吸如同拉風箱般急劇地起伏,木青山靜立當場,仿佛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但是就是這個靜止如山的姿勢,竟讓房間裡地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誰都清楚剛才那一閃而逝的動作代表什麽意思。
要把張遼這麽大塊頭撞飛,以剛才木青山表現出來的速度,並不難,難就難在如此巨力的衝撞之下,並不傷及張遼,並不是一觸即飛,而是能讓他蹌踉暴退甚至被牛鐵魁捉住,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年過去了,這個黑小子竟然變得如此可怕?還真是見鬼了,這當然是眾人的心聲,這幾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面對木青山那種動輒如泰山壓頂地動作,行動之前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
眾人面面相覷,彼此之間眼光一經接觸,隨即尷尬地轉了開去,這一刻,這四人似乎都在若有所思。
夾一擊之威,木青山已經借助火舞聖光氣的神奇給在場所有地人留下了一個終身難忘的景象,試想以前木青山剛剛修煉成一祗大拇指,足以讓硬漢巨虎相形見拙,眼下的修為自然不可以道裡計。
木青山剛才的表現,似乎已經超過了他們對打鬥的理解。
“如果沒什麽事情,麻煩那位把獸盟的資料送到我的房間來,謝謝合作。”
木青山瀟灑地拋下一句話,旋即離開了客廳.“大哥,你打算怎樣?”
“見鬼,我剛才好像看到了金光
一閃。那是什麽玩藝?“
木青山的居所是與陵臨峰並排的房間,擺設較為簡單,除了門口的青瓷花瓶外,沒有任何的修飾物,這房間本來是健身房,由於木青山的加入,所以臨時整理了出來。
桌子上放著呂人傑送了上來的資料,木青山很仔細地消化每一個信息,思考中的男人有種攝人的魅力。
砰砰二聲,敲門聲響起,隨即陳肥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小木,把門開一下,有事商量。”
“這家夥要幹什麽?不是還在睡覺嗎?”木青山眉頭微皺。
房門剛剛地打開,木青山一下子就愣住了,門外站著的胖子笑咪咪地看著他。後面還跟著兩名獸盟的手下,這兩個年輕地小夥子充當著苦力的角色,正在吃力地抬著一個長條形的真人沙發,汗水如雨而下。
“給我搬進去,再下樓搬一張辦公桌上來,對了,去市區買兩盆君子蘭,要一米以上的高度,然後給我搬幾盆仙人球回來,要最大祗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交代了,你們看著辦吧!
總之見啥好的就弄來。快去。“
這名小夥子苦著臉應了一聲。
木青山一把拉住了陳肥肥,奇怪地道:“你要幹什麽?”
陳肥肥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拍拍木青山的肩膀道:“好家夥,你做了獸盟的頭頭,不是董事長也算是總經理了吧!總該有個秘書吧?肥哥我要能力有能力,要身材有身材,這樣地好秘書你到那裡找去?嘿嘿。”
木青山差點暈倒,好半天才不好氣地道:“胖子,說出你的意圖.別給我打謎語,就你這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
陳肥肥低著頭道:“其實很簡單,我暫時還不想回到堂口,你小子現在站在風浪尖上,隨時都可能船翻人亡,做兄弟地如何能放心?小木。讓我跟著你吧!我會跟凌臨峰打一聲招呼的。”
除了心頭那股暖流流轉外,木青山竟然有一種想笑地衝動,這胖子果然又是先斬後奏啊!上頭還沒有同意。他倒把家當都搬進來了,這家夥瘋起來,還真是什麽都可以做出來。
“小木,如果我打擾到你的話就說一聲,肥哥這就搬出去。”陳肥肥笑嘻嘻地道。
“算了,這地方我可能也待不久,你要搬進來就搬進來,以後再說.”
陳肥肥色變道:“什麽意思?”
木青山聳了聳肩膀,沒有回答陳肥肥,另外一個計劃在他的心中閃過.兩天以後,木青山利用凌家的消息綱查清楚了隱狼幫所有的勢力分布,向張遼幾人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而凌臨峰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麽,自從第一見面後,再沒有見過這小子。
周海文在陳肥肥的安排下,早已啟程到東山市堂口任職,這人絕對是一名人材,相信不多久一定可以混出自己地天地。
張遼和呂人傑這四人倒是沒有想過真的與木青山作對,大家都屬於青蒼盟,祗要對組織有利,無論木青山使出什麽手段都是無所謂,如果沒有紀律和約束,青蒼盟也絕對不能發展到現在。
獸盟這樣的組織,明能算是青蒼盟麾下的新血營,除了社會上的青年不良分子之外,還有很多是在校的學生,據點一般都是設置在各大城市地健身場所,木青山手中就有一張金卡,可以免費出入這些健身場所。
計劃很快就傳達了下去,一切都在秘密進行之中,。
這一天,風和日麗,西京帝出現了冬初以來最好的天氣,在屋子裡鬱悶了很久的人們開始走出天地,大街小巷隨時可見人們隨意地走動著,紅男綠女好不熱鬧。
“不好,時間快到了,該死。”
一家私人別墅裡,許城皓扒開了壓在身上的粉腿,猛地跳了起來,就在此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老板,我是金剛,五位大長老都到了,大家都集中在蓮香樓的會議廳,請問您現在在那裡?會議就要開始了。”
“***,你幫我拖一下時間,先給那些老家夥上一下茶水,播放一下新聞什麽的,半個時辰之內我會趕來。”
啪的一聲,許城皓關上了電話,隨即就是一陣手忙腳亂.“皓哥,你到那裡去啊!我……、、”一個嗲得如同滴出水來的聲音響起,隨即,一祗滑膩豐潤的皓臂伸了出來,剛好拉住了許城皓還沒有拉上來的褲頭.“快放手,我趕時間。”
“不要,我要你陪我。”那祗玉手拉得更緊了。
啪的一聲,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隨即無聲無息了。
“該死的,賤人,竟然敢拉我的褲子。這不是沒事找抽嗎?誰敢破壞老子地事,我就殺了誰.”冷酷的聲音還飄蕩在房間
之中,許城皓已經如同風一樣已經卷了出去。
蓮香大廈的十二樓會議室,這裡是一個很寬廣的房間,房間的中央放置著一條長形的紅木桌,鏤空的中間擺滿了各種名貴的鮮花,芳香溢滿了整個房間,讓人有完全感覺不到局促的不爽。
房間裡坐著五名神情冷峻的老頭,彼此低聲交談著,無非都是一些搞定了誰和誰地無聊事情。懸掛在牆壁上的全息屏幕正在播放著今天地動態新聞,這夥人卻連眼角都沒有掃一下。
房間有十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靠牆挺立,神態非常彪悍。一看就知道是保鏢打手地角色,金剛夾雜在人群之中,不時地伸長脖子望著門口。
“阿皓是怎麽了?時間祗留下五分鍾了,怎麽還不見他的人影?不會忘記今天的會議了吧!”
金剛跨步而出,恭聲道:“各位前輩,許老板還在處理一些事情,他正在趕來的途中。應該很快就夠了,請你們稍安勿躁。”
“大塊頭,什麽叫很快就到了?你教我啊?我看他這個幫主不想當了吧?我們都這把老骨頭了,好意思讓我們等下去?
我呸,我今天一定第一個投反對票。“
話音剛落,突聽外面一聲歡呼:“許老板到了。”
剛才說話這人冷哼了一聲。隨即住口。
紅木門被人推開,許城皓快步走了進來,一身裁減合體的手工毛料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精神抖擻,純以相貌而論,許城皓果然稱得上是鶴立雞群,人中龍鳳.時間恰好過了十分鍾,許城皓也沒有道歉的意思,大馬金刀地往座位上坐了下去,清了清嗓音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會議就開始吧!”
這一多月以來,許城皓掃平了很多與隱狼幫作對的勢力,實力足以坐上隱炮:幫主之位,今天地會議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許城皓環視眾人,豪氣自生,內心暗想:監獄裡的小子總算是死了,最近嫁禍給青丐幫,掃清了西京市最後的障礙,未來的道路上,自己祗要按照制定的計劃去做,不出三年,一定可以成為本地最大地大幫會。
這一刻,許城皓從來沒有如此自信過,西安京城裡有幾個混混能在自己這樣的年齡取得這樣的成績呢?瞧瞧下面地頭老,那一個不是年過半百才混上了堂主之位?真可笑。
按照原則,許城皓長身而起,正要彎腰鞠躬,就在這時,異變突發.外面傳來了一聲怒罵:“幹什麽?快滾,這裡不是……、、”
“是嗎?”一個聽似有點熟悉的聲音響起,如炸雷般在許城皓的耳朵邊響起,許城皓嘴角的肌肉竟然莫名其妙地隨著那二個輕吐的字顫抖了一下。
“怎麽可能?這聲音怎麽會有點像他?”
“怎麽回事?”隱狼幫的長老面面相覷,隨即望向站立的許城皓,這一望大有道理,要知道今天的會議布置一手由許城皓操辦,樓下安排著超過三十名的好手,怎麽可能讓閑人闖進來了?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大家都有點惱火了。
眼中冷光一閃,許城皓對轉頭對金剛道:“你出去看一下,快速處理。”
金剛點了點頭,還來不及回答,暮地一聲慘叫自外面傳了進來,隨即無聲無息了。
“不好,有人踢場子。”
房間裡的五大長老倏地站了起來,神色驚疑不定,倒有大半的眼光死死地盯著許城皓,有疑惑,也有懷疑。
屋子裡的保鏢快速地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
許城皓就算再蠢也清楚外面發生什麽事了,一腳踢翻了凳子,箭步闖到了金剛的面前,還來不及奪過對方的手槍,突然,整個房間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聲響,整房間劇烈的顫抖呻吟中,面前那副紅木大門嘩啦一聲直飛了過來,如同一發噴發的炮彈。
灰塵飛舞,屋子裡的人被砸得頭破血流,場面登時大亂.“***,是誰丟了炸彈?”許城皓一把推開了壓了過來的黑衣漢子,狼狽不堪地吐出口中的碎石沫,剛剛站立,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好意思,門是我踹開的,請原諒我,好嗎?”
一人彎腰探身,背著隻手,漫步而入,如同標槍一樣挺立在門口。
漫天的灰塵漸漸停息,這人站在門口隨便一站,靜止得如同山巒磐石,令屋內眾人突然有了一種喘不氣來的感覺,完全與環境無關,而是一種來自實力的震撼,就好像弱小生命面對強大的生命力時而產生出的那種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