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巧稚和海蘭來到地下車庫,將煉器爐,將所有的組件以及原料全都拿了出來,放好。
一切準備之後,海蘭轉過臉,對張巧稚說道:“你做好準備了嗎?準備好了,我就開始了。”
張巧稚聽到海蘭這麽說,便在地下室裡布起了一個結界。這個結界的作用,是封鎖海蘭因為煉器而流露出去的先天元氣。這些先天元氣只要流露出那麽一點點,就有很大的可能會馬上被高度緊張的聖徒組織給搜查到。
所以,每次海蘭煉器之前,張巧稚都會先布置這個結界。
結界布好之後,張巧稚對海蘭說道:“沒問題,我已經準備好了。”
海蘭聽到張巧稚這麽說,便開始把所有的組件和材料都放進煉器爐中,開始煉製起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麽這一百多個組件將會在煉器爐中漸漸融合,最後變成放在靈空島那個穿梭儀一模一樣的東西。
然而,天總是不那麽喜歡遂人願的。
三十個小時之後,這棟別墅的房主因為合同上的一個小問題,回到這棟別墅找張巧稚兩人。結果,發現兩人不在。
而這個該死的房主,一個五十幾歲的荷蘭老太太,又實在是太閑了,所以她就很閑的坐在門口等。這一等竟然就一直等到天黑,然而終究還是沒有等到張巧稚兩人歸來。
這個時候,心裡感到不妙的荷蘭老太太便撥打了張巧稚兩人給她留下的電話。處於煉器關頭,張巧稚兩人根本不可能來接聽什麽鬼電話,她們的手機自然是關機地。
但是不知道是黑幫片看多了。還是被最近阿姆斯特丹猖獗的犯罪新聞給影響到了。總之,在這一刻,這位好心的荷蘭老太太,馬上就聯想到了奸殺,失蹤,搶劫等種種可怕的字眼。於是,她馬上打電話給警察局打電話報警。
而接聽這位好心的荷蘭老太太報警的人,叫做喬治,除了阿姆斯特丹警察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地身份——聖徒外圍成員。
自從德國柏林事件之後,整個歐洲的聖徒組織的外圍成員,就都收到了一個命令,密切關注任何兩個單身女人攜伴旅行的情況。這個命令中。對張巧稚和海蘭的身高做了說明(做別的說明也沒有意義,因為誰都知道張巧稚精於化妝,除了身高之外的任何相貌特征都可以被改變)。
這位叫做喬治的聖徒外圍成員,和德國那位老教授的孫子一樣,也是屬於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在組織中爬到更高位置的人物。
然而,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和所有討厭公務,隻想早點下班跟女友大戰三百回合的普通警察一樣,懶洋洋地接起電話,在聽到老太太要報失蹤案之後,例行公事地問道:“失蹤的是什麽人?跟你什麽關系?失蹤多久了?”
“她們都是東方女孩子,是我的租戶,從我發現開始算,失蹤了大概有六七個小時。”老太太一五一十地答道。
就在喬治按照程序,告訴她至少必須始終四十八以上小時才可以立案,然後就掛掉電話,吃點壯陽藥,回家去鍛煉腰力的時候,老太太接下來的話讓他敏感的神經發現了一點點不對勁,“警察先生,這兩個東方女孩子長得都挺美的。我懷疑她們是被那些不相信上帝的殘暴小子們給害了。最近阿姆斯特丹可一點也不太平。她們一定是去a區了,我早就勸過她們不要到那裡去,那裡全是像狼一樣的壞小子,但是她們一定沒有聽我的話,a區燈紅酒綠的酒吧實在是太多了,她們一定是受不了誘惑……”
“兩個東方女人?”當聽到這裡,喬治,馬上掛掉電話,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機,將一切情形,詳細地向聖徒組織在荷蘭的負責人報告。
半個小時後,這名負責人將這個情報,匯報給了歐洲總部。但是這份報告,沒有能夠及時放在聖徒組織歐洲總部負責人的手上,
理由很簡單,這位名叫清風的發報人,在下班時間是不接受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信息的,而這份送到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清風早就已經下班了。
所以,這份情報,恐怕要等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半上班的時候,才有幸被清風見到。
而這個時候,喬治因為答應了荷蘭老太太,所以等不及上面的命令,便開著警車到這裡來到了張巧稚兩人所祖的房子外。
荷蘭老太太正等在門外,看到喬治出現,便抱怨道:“都半個多小時了,你怎麽才來?阿姆斯特丹難道有那麽大嗎?”
喬治無奈地聳聳肩,“對不起,我的車子在路上出了一點問題,所以來晚了一點。”
“我們納稅人繳那麽多錢,就是讓你們警察開這種中途拋錨的警車來保護我們的安全的嗎?”
“這種議題您還是留著選舉期提出來更有意義,現在選舉剛完畢,沒有人想聽這種抱怨。”喬治說著,朝著那房子望了望,“太太,您說的就是這間房子,是嗎?”
“是的,就是這間。”荷蘭老太太點了點頭,然後又嘮叨道。“都這個時候了,但是卻依然毫無音訊,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太太,您有這間房子的鑰匙嗎?”喬治站在門口瞧了一陣,轉過臉問老太太道。
“當然有。”老太太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房子的鑰匙,然後又問道,“你是打算用鑰匙打開這房子嗎?”
“當然是了,只是站在門外,我們可什麽也發現不了。”喬治說著,把老太太手裡的鑰匙接了過來。
“但是這房子我已經租給她們倆了,沒有經過她們同意,就這麽擅自開她們的門,是不是顯得有些沒有禮貌啊?”
“放心吧,太太,還不至於引起外交糾紛的。”喬治一邊笑著說著,一邊將們打開。
當喬治和老太太進門的第一刻,張巧稚和海蘭就馬上意識到有人闖進房間裡來了。
“有人來了。”張巧稚小聲對海蘭說道。
“是什麽人呢?”海蘭有些緊張地問道。現在這個時候,她現在的先天元氣已經全部投入到煉器過程中,完全分不出身來,而張巧稚要維護結界,恐怕也沒有辦法應付。
“應該是小偷吧。”張巧稚眨了眨眼睛,“但願他不要到地下室來。”
然而,事與願違,在地面上找了大約十幾分鍾,什麽也沒有找到,只找到了張巧稚和海蘭的行李袋,發現了裡面全是各種化妝用的用具以及各式各樣的服裝之後哦。
喬治越發肯定這兩個人就是海蘭和張巧稚了。
他轉過身問老太太,“地下室怎麽去?”
“兩個單身女孩怎麽會到黑乎乎的地下室去?”老太太不解的問道。
“也許她們倆是可怕的巫婆也說不定。”喬治說著,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好像剛才只是開了個無足輕重的玩笑一樣,“告訴我吧,這很重要,地下室的入口在哪裡?她們很可能就被歹徒綁在那裡。”
老太太聽到喬治這麽說,趕緊把入口指給了喬治。
然後,喬治和老太太便打著手電筒,走向地下室。
再然後,她們倆就看到了地下室裡的一切,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寒光閃過,他們兩人都失去了知覺——是張巧稚在最緊要的關頭,不得不暫時關閉結界,出手將他們兩人擊昏。
乾完這件事之後,張巧稚趕緊重新布起結界,然後沒好氣地說道:“但願,這會兒我們沒有被跟蹤到。”
“就算被跟蹤到了也沒有辦法,還有二十四個小時,我們就大功告成了,我們不能中途而廢。”
“不,絕對不能中途而廢,我們絕對不能再多浪費一個月時間了。聖徒組織也在研究這套儀器。如果拖延一個月,說不定他們就比我們更先研究出來了。”
海蘭苦笑一聲,說道:“就算是我們願意拖延一個月時間,也不成,乾坤袋裡的剩下的材料,已經不足以再製造一台穿梭儀了。”
第二天早晨,從不加班,也不在下班時間談論與工作有關事項,不過也從不遲到早退的聖徒組織負責人清風,在早晨九點半的時候,準時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
剛一到辦公室,他所看到的第一份報告,就是阿姆斯特丹的報告。因為這份報告是昨天標志為緊急程度最高的報告。
簡要地看完這份報告之後,清風馬上打電話給阿姆斯特丹,對那位負責人說道:“給我想辦法聯系到那個警察,我要親自詢問他。”
十分鍾之後,阿姆斯特丹的電話打了回來,“我們已經無法聯系上他了。他的手機被關掉,他的同事和家人也不知道他的去處。”
清風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也就是說,他已經失蹤了,是嗎?”
“可以這麽說,大人。”阿姆斯特丹的負責人說道。
清風沉默了一陣,馬上把阿姆斯特丹的電話掛掉,電話打到了聖徒組織紐約總部,電話剛接通,清風就馬上說道:“報告,我們收到情報,海蘭和張巧稚曾經在阿姆斯特出現過,可信度百分之九十五。”
“報告人在哪裡?我要親自跟他通話。”
“他已經失蹤了。 ”
“什麽?那他報告海蘭和張巧稚的出沒地是在哪裡?”
“他的報告裡沒有提及這些,似乎是想獨攬功勞的樣子。”
“這個蠢貨,怎麽會做出這種無知的事情,就是全阿姆斯特丹的警察全部上陣,也抓不住張巧稚。”電話那邊的人罵完之後,繼續問道,“這份報告是什麽時候遞交上來的?”
“據我的秘書說,是昨晚九點。”
電話那邊大喝道:“昨晚九點?那為什麽你直到現在才處理?”
“因為那時候是我的下班時間,大人。”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然後是排山倒海般的怒吼聲,“你他媽是個更大號的蠢貨,超級蠢貨,你的腦袋裡難道裝著的,全是黏呼呼的精液嗎……”
接下來,清風從電話裡聽到了大概長達五百字的髒話,而這裡面一句重複的也沒有,由此可見,電話那邊的人究竟憤怒到了什麽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