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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經紀人》第11節 不要漠視丹瑪士
而在洪三煉製這些仙器的過程中,靈空島的修真者們,也一個接一個地跟自己的法寶完全失去感應。剛開始大風劍跟他的主人失去聯系的時候,他主人還以為大風劍又在搞什麽莫名其妙的名堂。他是出了名的對自己的法寶極為放縱的,所以倒也不敢聲張。

 但是當一個又一個修真者發生這種事,到最後終於有第一個人發出這種議論的時候,馬上得到了許多人的附和。

 短短四個小時之後,跟自己的法寶人完全失去聯系的法寶人已經高達二十四人。這下,靈空島上的人有些慌了,馬上給駐扎在地上的三人團發訊息,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時候,在地上,帝驊也已經跟他的法寶人九宮卦失去了聯系。他正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時候,收到了靈空島發來的訊息,驚得整個人都癱在了座椅上。

 老半天之後,他才終於打起精神來,給天道打電話,“天道,你能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嗎?”

 “發生了什麽事了?這麽急叫我來?”

 天道看起來還有點睡眼朦朧的樣子,還在修真界的時候,他就有睡懶覺的習慣,就算到了現實世界,這個習慣依舊。

 “在過去的四個小時之內,二十五個法寶人跟它的主人完全失去了感應,這裡麵包括我的九宮卦。”帝驊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寫滿了疲憊,“靈空島的人質問下來了,你說該怎麽辦?”

 “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天道難以相信地從座位上一下子跳了起來。“撒旦重生,我們卻毫無線索,現在如果這二十五個法寶人又就這麽憑空消失地話,那我們肯定會調回去的。”

 帝驊垂頭喪氣地點點頭,說道:“這裡毫無疑問的,我幾乎可以肯定丹瑪士那家夥現在肯定正在某個角落幸災樂禍。上面那些家夥們都知道,現在地上是我們兩個人在控制。丹瑪士基本上被排擠,一旦我們有事,我們兩個肯定被換掉,而他就可以以老資歷主導這難得滅世和創世計劃。”

 “看來,我們必須盡快在撒旦和二十五個法寶人失蹤這兩件事情中的任何一件取得成果,否則的話,我們就必須面對被調回去的現實。”天道說道。

 “沒錯。所以我們現在應該立即申請動用天眼。有了天眼地幫助,我們尋找起撒旦來,才會顯得更容易。”

 帝驊的話剛說完,就遭到了天道的斷然反對,“不,我反對。”

 一向對天道禮讓三分的帝驊突然一下子暴怒著竄了起來,他跳了起來,對天道大吼道:“難道到了眼下這個時候,你還要去顧忌那個你永遠回不去的什麽狗屁家鄉嗎?”

 “家鄉就是家鄉,我決不會讚同任何對真界菏澤而漁的做法。”而天道並沒有因此而被嚇倒。他依然一臉鎮定地說道。

 “天道,你該知道。我一向很敬重你。但是這次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決不能允許在我辛苦了這麽久之後,讓別人來享受我辛苦創造出來的成果。我參與創造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能夠像享受一個創世主的成就感。我等了這麽多年,才終於迎來了這次這個計劃,我絕對不能允許自己失去這個機會。二十五個法寶人失蹤這件事,我暫時毫無頭緒。但是至少我可以有辦法更快地解決撒旦這件事,那就是動用天眼。”帝驊說到這裡,轉過臉看著天道,“我將會向靈空島提交報告,力陳動用天眼的必要性,希望你可以讚成我。”

 “對不起,我做不到,如果你堅持這麽做的話,我也會向靈空島提交報告,阻止動用天眼。”

 帝驊冷笑一聲,說道:“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失敗的,靈空島上像你這樣冥頑不靈的人,沒有幾個了。”

 “我知道,所以我並不打算以會大規模破壞真界的生存環境來作為理由。”天道說著,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帝驊說道,“天眼一旦動用,使用期限最長一年,使用次數最多十二次。一旦使用過一次以後,想要再次使用,就必須再過一千年。而我們誰也無法保證在未來一千年內,不會再出點別的什麽狀況,為了製止一時的驚慌,就付出一千年的忐忑,說實話,這不算是個明智的決定。”

 天道說著,轉身離開了帝驊地辦公室。被憤怒和失望交織著的帝驊衝著他地背影大吼道:“混蛋,想要再有今日這樣的機會,我們還不知道要等多少萬年。”

 然而,天道只是站在原地略微停了一下,說了一聲,“還是看看中國地區還有沒有剩下的法寶人,把他們召回來問問情況吧,這才是正經事。”

 說完之後,天道便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就在天道和帝驊在紐約爭吵的時候,一個白人模樣的人出現在了中國地區碩果僅存的法寶人開河的面前。

 開河此時身負重傷,原本在上海地這間公寓裡修養。在三分鍾前,他收到了來自帝驊的命令,要求他趕緊返回紐約總部。雖然身體不便,但是開河還是強撐著起來了,結果剛要出門,就碰到了這位白人——這位一百零八個修真者中法力最弱,也最被人瞧不起,甚至於連法寶人都隱隱約約有些瞧不起,同時也是最喜歡整蠱作怪的修真者。

 看到丹瑪士突然出現在眼前,開河表現得很吃驚,“丹……瑪……士?”

 丹瑪士噘著嘴巴笑了笑,走進公寓,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翹起腳跟。然後說道:“我以為你們這些法寶人受傷之後,性子都稍微溫順一些,想不到你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一開口還是直呼我的名字。”

 盡管心裡和其他地法寶人一樣,對丹瑪士有些不以為然,但畢竟上下有別,尊卑有序,所以開河還是彎腰道:“聖徒。”

 “行了,把你虛偽地禮貌收起來吧,我需要你跟我說點的。”丹瑪士說著,站了起來,走到冰箱,拿出凍**,用法力將它熱了一熱。然後重新走回沙發上,一邊喝,一邊問道,“大風他們到底在搞什麽?”

 “他們……他們……”開河扭扭捏捏地不知道該怎麽說。

 “行了,你就不用為他們隱瞞了,他們那幫家夥現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如果我猜得沒錯話,已經從這個世界上灰飛煙滅,連劍胎都被毀掉了,就連重新回爐的機會都沒有了。”丹瑪士說到這裡,看了看一臉驚愕的開河。搖頭道,“你可不要以為我這裡胡說。這是靈空島剛剛傳下來的訊息。”

 駭怕地瞠目結舌了一陣之後。開河終於老實交代了,“他們都跟著大風去剿滅扶風去了,我想……我想應該是中途出了什麽問題。”

 “扶……風?他有這個本事?一下把二十五個法寶人連劍胎都毀掉?”丹瑪士不相信地看著開河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我發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們在追捕張巧稚的過程中,被一名‘失落的弟子’俺暗算,他在子彈上畫了一種奇怪的陣法。讓我們在短時間內產生了麻痹。張巧稚於是順利逃脫。九宮卦前來馳援之後,他推測出這陣法並不是張巧稚的先天元氣,而是那名‘失落的弟子’地先天元氣。他們幾個於是根據他的推算,趕到扶風在上海的老窩春情蕩漾沐浴中心。就在他們已經把那名‘失落的弟子’堵在房間裡的時候,扶風突然出現,阻止了他們的行動。當時他們只有五個人,而且九宮卦還沒有多少戰鬥力,兩項權衡之下,他們不得不被迫退了出來。然後大風就馬上開始組織人馬,想要截擊扶風,立下大功,我就只知道這麽多。”

 聽著開河用極快的語速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給講完之後,丹瑪士坐在沙發上略微想了一陣之後,用牙齒輕輕咬了咬右手食指的中段,然後問道:“你剛才說,你們中了那名‘失落的弟子’地子彈,上面畫著某種奇怪地陣法,所以你們才會突然喪失戰鬥力,讓張巧稚他們逃脫?”

 “是地,聖徒,就是這樣。”

 丹瑪士又問道:“那麽,你身上有沒有那些子彈?”

 “有一顆。”開河說著,從身上掏出一顆畫有殺將陣法的子彈遞給丹瑪士。丹瑪士將這子彈接在手裡看了一陣之後,有些奇怪地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是什麽陣法?怎麽連我都沒有見過?”

 雖然自己的本領在一百零八個修真者中,算是最低微的。但是區區一個“失落的弟子”居然可以使出連自己沒見過的陣法,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這時候,丹瑪士的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會不會這個所謂地‘失落的弟子’使用的這種陣法,根本就是連我們這些人都不懂得的陣法?因為……它根本就是我們所有人到來之後,才在真界由後代的人發展出來的新陣法,這也就是說……”

 想到這裡,丹瑪士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又問道:“你知道他們伏擊扶風的地方是在哪裡嗎?”

 開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臨時決定的。他們開會的時候,我睡著了。不過,我隱約聽到大風說,他肯定扶風一定會走直線。”

 “你還有什麽別的你知道,但是沒有告訴我的事情嗎?”丹瑪士又問道。

 開河趕緊搖頭道:“絕對沒有,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了。”

 “很好。”丹瑪士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開河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什……麽?”開河本能地想要往後疾退。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體根本就不由得他,他的整個身體籠罩在一團湛藍的火焰之中,這正是丹瑪士的得意絕技“天雷火”。很顯然,這一次丹瑪士不是開玩笑,他是真想把開河乾掉。

 “為……什麽?”開河被“天雷火”籠罩住,沒有辦法動彈,也無力反抗,連跟外界建立任何聯系都不可能。他所能做的,只是看著自己緩緩在“天雷火”中緩緩失去意識,直到最後被燒成無意識的劍體。

 “第一,因為我想殺你們這些以下犯下的白癡法寶人很久了。第二,我不想你腦袋裡的東西被第二個人知道,所以你最好回爐重煉。”丹瑪士說著,臉上作出一個鬼臉,“不過你放心, 回爐重煉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因為為了不讓別人看出是我動的手,我不得不把你徹底變成一塊原材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在“天雷火”侵蝕之下,開河終於喪失了人形,甚至喪失了他原本威武的開河弓的原型,而變成了根筆直的銀白色的弓胎。這個時候的開河,不僅完全喪失了過去的記憶,甚至連靈氣也喪失殆盡,是絕對不可能再泄漏丹瑪士的秘密了。

 站在房間裡,再看了看手裡的子彈,丹瑪士最開始是想找別的修真者看看,看他們中有沒有人懂得這種陣法,以確定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

 但是再三考慮之後,丹瑪士還是打消了這種想法。他這次要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一件大事,好讓那些看不起他的家夥知道他丹瑪士可不只是個只會動嘴皮子的人。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丹瑪士便在公寓裡四處翻找了一下。當他找出大風他們曾經用過的那張地圖之後,他先是想從上面找找看有沒有任何有提示意義的標志。但是,結果讓他很失望,上面沒有任何標記。他於是只能向大風一要,伸出手指,在上海和天津之間,畫出一條直線,然後有些煩惱地嘖了一聲,“只能沿著這條線慢慢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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