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永寧城內這件小客棧的客房內,洪三用了約莫三柱香的時間,向林宛如宣講了他的整個表演會計劃。最後他們兩個人約定好,一個月內洪三還將前往杭州,與她共同控制整個計劃的進度。這一切都結束之後,心滿意足的洪三離開了。
而林宛如和那個年輕男子依然留在房內,不多時,剛才那個領路的女子也走了進來。這時候,那名年輕男子問林宛如道:“小姐,你不會真的要跟這個精神錯亂的家夥合作吧?”
林宛如笑著看了這名年輕男子一眼,然後反問道:“明明每一句話聽起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把所有的話竄在一起,卻發現有著相當的可行性,這難道不是一種了不起的才能嗎?”
“可是……可是……他說的都是些什麽廣告宣傳,什麽經費預算,什麽舞台設計,這都……這都是些什麽鬼東西啊?再說了,你也知道老爺最煩的,就是朝廷,最不喜歡的,就是修真者,可是這個人卻偏偏要讓老爺跟朝廷,跟修真者搞在一起,這……這不是胡鬧嗎?”那名年輕男子依然不放棄地勸說道。
林宛如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太珍惜羽毛的鳥兒飛不高,太自以為清高的人也無法在亂世生存下去。爺爺最大的弱點就是自視過高,這是他的缺點,我們這些他最信任的人不應該無節製地遷就他,不然遲早釀成大禍。而現在這個洪三,說句良心話,我自懂看人以來,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人,他是第一個。他身上最吸引我的,就是我無限的可能性。”
說到這裡,林宛如轉身望著那名年輕男子,說道:“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這個人無論說到什麽,武學,修真,社稷,帝業,財富,神靈,還是其他任何東西都好。他從未對其中任何一樣東西表現出熾熱的執著。雖然並不能了解到他真正的內心,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上有一種不對任何事物擁有盲目崇拜的信念。他是一個完全自私的人,除了自己之外,不信仰任何東西的人。世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工具和手段。正是因為如此,這種人使用任何手段的時候,都會覺得問心無愧,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聽到這裡,那名年輕男子忍不住插話道:“這不就是無恥嗎?”
“不,這不叫無恥,這叫亂才。”林宛如再次搖了搖頭,“所謂無恥,是完全沒有自我想法的隨著時勢搖擺著自己的尾巴,完全沒有原則和底線。而所謂亂才,就是可以平靜的接受和承認一切現實,然後再根據自己的想法和思路,百折不撓地來改變它。想要在亂世想要生存到最後,就必須擁有亂才這樣的才能。而爺爺最缺少的就是這種才能,他不能兼容並蓄,刻意想跟修真界比個高低。刻意將許多可以不成為敵人的人變成敵人。”
“這麽說,在小姐的眼裡,這個人竟然比老爺還要了不起嗎?”那名年輕男子有些不屑地問道。
林宛如嘟著嘴巴長歎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現在還看不透他。不過,這並不影響我跟他合作。因為從目前而言我們跟他的合作,對我們並沒有什麽壞處。即使只為了他身上那種了不起的可能性,我們就算荒唐一回,又有什麽呢?”
雖然林宛如一直埋怨林鳳翔為人太固執。然而事實上,從固執方面而言,她自己一點也不輸於她的爺爺。所以聽到林宛如這麽說,那名年輕男子就不再說什麽了,因為他知道林宛如主意已定了。
這時候,那名喚做綠娥的女子又問道:“那遼東鎮國親王之約,小姐還去不去了呢?”
“雄闊海那邊嗎?”林宛如仰起頭,眼前頓時顯現出那位看似儒雅,其實有著絕世修為的年輕親王的身影。不自覺間,臉上竟然泛出些緋紅色。這時候綠娥便笑著看了看那名年輕男子一眼,然後調侃著說道:“哎呀,綠娥真是問了個傻問題。”
林宛如一聽,頓時臉上紅得更加厲害,滿房間追打起綠娥來。打鬧了好一陣之後,林宛如才正色道:“雖然洪三這個人讓我很感興趣, 不過他目前還不算是我們真正的合作夥伴。不能因為他耽誤我們真正的大事。跟洪三杭州會面結束之後,我們馬上出發前往遼東,去見雄闊海,跟他商談投靠一事。”
在這間房子裡發生的這些對話,洪三自然是全不知道的。他只是躺在房間裡一陣一陣的興奮,來到這個世界,糊裡糊塗混了十六年之後,他才終於開始找到一件自己打算長期去幹的事情。再想到自己有一天將讓那些高高在上的,架著飛劍的修真者們變得跟老百姓一樣為自己所吃的,所用的每一文錢工作的時候,這感覺真是好極了。
這是前半夜,從後半夜開始,洪三便開始幻想冷傲的林宛如真的變成了女奴,低眉順眼的躺在他身下,隨他為所欲為,並且隨著他的動作,而一聲又一聲似是歡呼,又似是呻吟的叫喚著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更是妙不可言了。而這妙不可言的結果,是洪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喋玉妮樂呵呵地笑著坐在他身邊。
“姐姐笑什麽?”洪三剛問完這話,才發現自己胯下冰涼。這時候,洪三才羞得趕緊爬了起來,躲到床後去換衣服。
一邊換衣服,還一邊在嘴巴裡嘮叨,“笑,笑,笑,笑個屁,遲早跟你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