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了,進去之後,記住看著別人怎麽做,你就怎麽做,話盡量少說,最好不說,懂嗎?”站在春情蕩漾洗浴中心的女賓部門口,洪三語重心長地說道。
然而,海蘭這個時候隻想洗澡,根本就聽不進去,“放心吧,我都記住了,不會出什麽問題的,只是洗個澡而已。”
說著海蘭就衝了進去。
洪三想想,洗個澡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才對,於是也就懶得管了,摸了摸鼻子,走到男賓部去了。
洪三前腳剛進門,後腳就有一個看起來年輕秀氣的年輕人跟著走了進來。不過,他看起來並不是客人,因為他並沒有去更衣室,而是直奔經理室。而沿路的人,也都紛紛喊他老板。
推開經理室的門,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然後唉聲歎氣道:“真***不可思議,居然連著十把小,真希望那個王八蛋是在出老千,這樣就可以狠狠打他一頓了,可惜這家夥真的就這麽運氣好……我先洗個澡,去掉身上的晦氣,老藍,我幫我弄點錢,我洗完澡再去跟那個王八蛋拚過,我就不信他的運氣老是那麽好。但願我去的時候,那家夥還在那裡。”
這個人在經理室旁若無人地嘮叨了好一陣之後,那個坐在經理室的人,被他稱為老藍的中年人皺著眉頭站了起來,“扶總,你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不會就是去賭博了吧?”
“那倒不至於,要真賭上一個多月,我贏的錢都能把整個上海買下來了。可惜啊,我這人不好賭,不然我肯定可以靠這個發家啊。”
扶風說著,笑著嘖了嘖,“老藍,你不用這麽愁眉苦臉的,我沒輸多少錢,也就是一萬多塊,到外面轉了一圈,順便玩玩,你別那麽緊張。”
聽到只有一萬多塊,老藍略微松了口氣,“一萬多塊確實不多,可是這不是錢多少的問題,賭博這玩意不能沾,沉淪下去就不得了了,雖然你有這間洗浴中心,也算是有點家當,可是不能由著性子亂來,得多存點家當,你看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也不見你正經找一個。”
老藍五十三歲,妻子早逝,因為與妻子的感情深厚的關系,一直沒有續弦膝下也沒有孩子,他為人十分重情義。也很厚道,扶風把這間洗浴中心交給他打理,已經有六年了,打理得井井有條。
老藍人很厚道,而扶風對老藍也十分信任,六年來,從不查帳,也不過問經營的了一圈,只是缺了錢就來要,他們兩人都沒有家人,逢年過節,都是在一起過,所以這六年來,在這賓主關系之間,搞清已經絕不是簡單的老板和經理的關系。
在老藍的心裡,一直將扶風看成自己的兒子,不但操心他的財政,幫他管理洗浴,幫他買股票,買地產,想辦法把他的錢增值,還關心他的終身大事。
雖然扶風的真實年齡高達數千歲,但是見慣了滄海桑田,對於人間世態已經看淡,甚至看透了的扶風,對於老藍對他的這種感情,還是很感懷的,只是他不會直接地表達出來而已。
此時,他又聽到老藍的催婚,便頓時嘻笑著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外躲,“哎呀,老藍呀,你真是……”
老藍趕緊追出去,說道:“扶總你別走,上午有人給你電話,說有急事找你。”
扶風以為又是那些豬朋狗友給他電話,他於是搖了搖手,說道:“行了,哪個打電話找我地都是急事。”
老藍又說道:“但是他說是您的老熟人。”
想起上次有一個家夥為了拖自己出去請客,打電話來說是自己的哥哥,扶風就又說:“是熟人更不接了,除了老藍你,我不認識什麽好人,哎呀,好癢,我洗澡去了。”
“啊,泡一下熱水澡,實在是莫大的享受啊。”
自從回到現實世界以來,一直都是處於狼狽地逃亡狀態,好不容易才有這種享受的機會,洪三泡在熱水裡,真恨不得在這水裡過世。
洪三剛感歎完,就聽到身後一個一聽就不是那麽正直的聲音笑道:“除了熱水澡,我們這裡還有更舒服的。”
洪三轉過頭一看,看到了笑呵呵的扶風,平時的扶風將自己的一切都隱藏得很好,所以洪三並沒有看出他有任何特別的,隻覺得這家夥的笑容實在是非一般的[被屏蔽詞語]。
“謝了,我現在隻想泡一個熱水澡。”洪三舔了舔嘴角,轉過頭來,繼續坐在浴池裡。
這時候,扶風笑著踩進浴池,坐在洪三身邊,一臉赤誠地對洪三說道:“帥哥,今天算你走運,今天由春情蕩漾洗浴中心的老板親自給你推薦,絕對好介紹,十三號,用過都說好。”
就在扶風難得想履行一下身為洗浴中心的老板,向洪三推銷店內的業務的時候,被特地從西南調來的九宮卦已經走到了上海。
“五個人都沒有圍住一個人?”看到重任的開河,還有臉色尷尬地大風等人,九宮卦的這種話多少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這次是我們大意了。大風轉頭看了看其它三位,看到沒有人願意說話,便自己說道。
九宮卦聳著肩膀笑了笑,“大意,這也算是理由嗎?”
聽到九宮卦這種陰不陰陽不陽的話,馳援三人之一的巨拓終於忍不住喝道:“喂,九宮,你夠了,不要以為現在是你主人帝驊輪值,就以為你自己是老大了。你自己面南轉悠了好幾天,還不是連撒旦的影子都沒見著,虧你還是專門追蹤算卜用的仙器,我真懷疑你主人煉你的時候,是不是放夠料了。”
巨拓這話一出口,九宮卦臉上馬上變色,但是巨拓地原型是一把開山巨斧,是法力很強橫的戰鬥型法寶,而他自己燕不是戰鬥型法寶,所以就算臉上變色。但是也不敢拿巨拓怎麽樣。
眼看著局面有點僵持起來,因為估計九宮卦跟華驊的關系,所以大風還是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夠了,這頭把九宮卦調來是為了幫忙,不是讓我們來鬥氣的,如果讓張巧稚就這麽從我們手上溜了,我們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多了不說,五十雷電那是少不了地。
聽到大風這麽說,兩個法寶人就也趕緊跟著一起當和事佬,畢竟誰也不願意上靈空島去領受那五十雷電的懲罰。
等到氣氛稍微緩和一點之後,大風才把弄得他們麻痹的,畫有殺將陣法的子彈遞給了九宮卦,說道:“我們幾個都只能憑借真氣的氣息追蹤,但是張巧稚已經將自己的真氣封印了起來。所以現在全靠你了。張巧稚雖然從我們手裡逃了出去,但是她跟開河硬拚了一記,血魔勁是極為霸道的氣勁,她必須運用先天元氣的力量才能夠抵禦得住。所以她不可能封印自己的先天元氣。“九宮卦聽了為你的話,沒有多說什麽,伸手將子彈接了過來,約莫感應了片刻過後,他搖頭道:”不對,這不是張巧稚的先天元氣。
大風幾人眼睛一睜,“怎麽會?”
九宮卦看到原來這樣驚訝,便再次感應了一會,之後,他很肯定地說道:“張巧稚和昆他等幾個人的先天元氣我是專門研究過的,再熟悉不過了,我敢肯定,這子彈上的陣法百分之百由張巧稚的先天元氣畫出來的。”
聽到九宮卦這麽說,大風等人面面相覷一陣之後,大風才懊惱地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扮豬吃老虎的交通警察的陣法。“
眾人一聽,頓時醒悟過來,‘媽的,那個高個一琮是墮落天使的人,他一開始就跟張巧稚布置好了,給我們設下了這圈套。’
“大風,不是我說你,那家夥既然能夠畫陣法,自然也是修真者,你怎麽就沒一點感覺呢?“
大風苦著臉說道:“我當時注意力全都在張巧稚身上,根本就沒有去注意他,大意,唉,真是大意了。”
“真***亂拳打死老師傅,我們是混了幾千年的老家夥,居然被這麽一個年輕的小子給騙了,”巨拓惱恨地用力一拍桌子,對九宮卦吼道:“九宮,趕緊把這小子的方位算出來,我非得親手把這小子給撕了不可。”
大風跟著說道:“張巧稚身受重傷,既然這家夥是墮落天使的人,那張巧稚肯定也跟他在一起,只要抓到他,說不定就把張巧稚也抓到了。”
而在容是倆嘮嘮叨叨的時候,九宮卦已經在推算洪三的位置,不一會兒,便說道:“他們還沒走遠。”
大風趕緊問道:“還在上海嗎?”
“在。”九宮卦點點頭,很肯定地說道,“把上海的地圖拿過來給我看看。“
剛剛還跟著九宮卦吵架的巨拓,聽到又有機會重新抓到張巧稚和洪三,也顧不得剛才的間隙,趕緊找了張地圖,撲到九宮卦面前。
“我們現在在哪?“九宮卦看著地圖問道。
這兒,梅龍鎮。大風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道。
九宮卦略看了地圖,把手指指在人民廣場上,“那他應該在這兒附近,我們趕緊去找他。”
就在其它人正要動身的進修,大風突然把手伸到九宮卦面前,“等一下。”
“怎麽了?”九宮卦奇怪地問道。
“人民廣場?”大風沉吟了片刻,看著其他人,說道:“不會是扶風那兒吧?”
大風這一提醒,大家才記起來,扶風也在上海,而且張巧稚到這兒來,就是為了找他。
原本興致高昂的眾人一聽到大風這麽說,頓時有些泄氣,雖然現場總共有六個人,但是開河身受重傷不能出戰,九宮卦是輔助仙器,不能出戰,這樣一來就只有四個人,以他們四個人的戰力,想要對會扶風,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所以,這個時候,這幾個人便頓時猶豫了起來。是馬上出戰,還是向總部請求支援?
馬上出戰的話,真遇到扶風,沒有勝算,但是如果向總部再次要求支援,那麽受罰就是必然的。
就在眾人都處於兩難的時候,又是大風說話了,“首先,扶風這個人的行蹤飄泊不定,我們去的話,不一定會撞到他。其次,就算真的撞到他,扶風現在的身份已經中立,他未必會管。再次,就算真管,我們四個人聯手,抓他雖然是不大可能,但是自保總應該正直問題。所以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實在不行,再向總部請求支援……你們看呢?”
大風剛說完,性情暴躁的巨拓就緊跟著晃著膀子吼道:“怪不得人家都說一百零八個法寶人裡,就數你大風花花腸子最多,真是神又是你,鬼又是你。我不管了, 反正我一定要去,你們不願去我一個人去,想來想去的煩死了。”
巨拓說完,真的率自先出門去了。眾人看著他出門了,面面相覷了好一陣之後,隻好跟著一起走出來。而在出門之前,鼓動所有人出發的大風卻又伸手把九宮卦給留了下來,“你們先走吧,到人民廣場等我們,我跟九宮卦說點事。”
大風說著,將九宮卦拉到門外的角落裡,並且在身邊打開隔音罩,然後才小聲對他說道:“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麽善了,咱們還是做最壞的打算。”
九宮卦問道:‘怎麽打算。’
大風沒有回答九宮卦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為了抓撒旦,西南是不是還有很多人?”
九宮卦點點頭,說道:“對,還有九個。”
“是不是蒼白鷺那家夥帶頭。”
“對,就是他。”
大風意味深遠的點點頭,“是那個家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