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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鬥,我不用人扶》第83章 劉巴
我與孔明對坐著,足有半個時辰,誰也沒有說話。

 “嗯……”

 “哦……”

 “陛下請先說吧。”

 “先生,這‘陛下’二字還是先免了吧。父皇說過,擊退曹丕之後再行召告天下,此時我對外還是宣稱以太子身份監國。如今季漢危難,父皇把天下交於先生和我,不知先生下一步打算如何?”

 “我與翼德去渭南,看看能不能給曹丕個驚喜。陛下留守長安,照料太上皇,加固城池,安撫百姓,搶收糧草。馬超引五千涼州鐵騎隨在殿下身邊,也好四面接應。李嚴與陛下共守長安。我走之後,萬均的擔子就放在陛下的肩頭了,一切都要當心。太上皇之事,瞞得眾人,瞞不得尚書台和禦之台。劉巴與李嚴二人,陛下要安撫住他們。雖不一定告訴他們傳位之事,但陛下的病是要告訴他們的。”

 “嗯,我理會得。曹丕雖然才智遠不及先生,然他手下能人倍出,兵馬皆是精銳,先生一切還要謹慎。能敵則敵,敵不住,便回長安來,我與先生並肩做戰。”

 “若丟了渭南,我也就一起丟在那裡了。”孔明說道。他起身向外緩步行去。

 望著他清雋的背影,我忽然大叫:“先生!”孔明駐足。“謂南可以不要,長安也可以不要,但我要先生安然無事,要先生平安回來。”孔明停了片刻,大步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喚來黑塞諸人。開始安排長安城中事。父親的病是首先要瞞住的,所以我要照常住東宮,每日早早到來皇宮“見父皇”,然後按“父皇之命”辦理差事,接見大臣,分配事務,給前線支援糧草、營帳、兵器、衣甲,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好在有了星彩。她會每天安排人給我送來飯菜,但是這新婚燕爾之中,我卻難得與她相聚。嫁給我一個月,便如嫁了一個空房子一般——但,誰讓她是我劉禪的妻子呢。

 在馬孟起的陪伴下,我接見了李嚴,並將此事告知了他——當然只是說父親病重,令我監國,此事不得傳之於外。此時李嚴還不是伐吳之戰後受命輔政一心抓權地那個李嚴。他才破格升為三公之列。論才能、論根底,論實力。但他自己也知之遠遠不及孔明這個丞相,何況馬超張飛這兩位大將軍職位還在三公之上。此事我能明白告訴他。已經是對他絕對信任了。李嚴當即決定,配合我一起做好這出戲,瞞住眾人,保證長安的正常運轉。季漢制度之下,主要有三套班子。分別是尚書台、丞相府和禦史台。尚書台直接對皇帝負責,掌管一切政令。其下設吏部、左民、客曹、五兵、度支共五曹尚書。吏部又稱選部,掌管選用官吏;左民掌管繕修功作、鹽池園苑;客曹掌管少數民族和外國事務;五兵掌管中兵、外兵、騎兵、別兵、都兵;度支掌管軍國開支。其中以吏部尚書最為重要。而丞相府負責舉國的各項政務,各項職能與尚書台相對應。尚書台是制定計劃目標,而丞相府負責的細化這些目標,研究具體細則並進行實際操作。禦史台則是個監督製約機構,對全國官吏的操守、政風進行考核,對各項政策的執行情況進行調研並上報。有權參劾包括丞相在內的所有官員。李嚴的配合,使我地壓力減輕了一小半。丞相府裡,先生給我留下東曹掾郭攸之協助我,他的能力很強,相府的大事由前線的孔明負責,小事他也就可以處理了。而尚書台由於劉巴不在,我便親手接了過來進行打理。

 前線戰報一日三變,我心中也是一日三驚。白紙黑字的東西很難說清真實的情況,經過戰陣的我知道哪些東西可以真實裡藏著虛假,哪些東西平靜裡藏著風暴,戰場之上,輸贏勝敗只在刹那之間,半點馬虎不得。我不能讓前線的戰士因為沒有刀槍而敗下陣來,更不能讓戰士們沒死於敵手,而死於疾病。長安城緊急動員起來,工棚日夜開工打造兵器,諸葛弩這種費時費力的兵器不可能繼續再造了,重點都是長矛大乾環首刀和箭支;家家戶戶都在趕製冬衣,以備嚴寒的到來,連太后吳氏和星彩都不例外。

 敵軍地細作和小隊已經深入到長安附近,暗殺,破壞,放火,投毒,種種手段層出不窮,甚至有一批人潛入城中,去暗殺馬超,卻被馬趁的西羌武士砍成了肉泥。李氏兄弟似乎天生對於查訪這種暗殺活動有著敏感,在金城是他們發現了閻燮,在長安,他們又帶領兵馬,接連掃蕩了十余個曹軍地小隊,累計殺死殺傷三百余人。

 九月十五日,尚書令劉巴歸來。劉巴字子初,荊州零陵烝陽人,少時素有才名,曾從劉表、曹操、劉璋和父親。父親對他極好,曾說“子初才智絕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獨任也。”甚至孔明也說“運籌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遠矣!”雖然是褒獎之詞,未免有些誇大,但他的本領是不容質疑的。我軍攻取益州之後,國庫空空,劉備十分憂心。問計於劉巴。劉巴說:“這好辦:一、鑄值百錢的銅板通行;二、統一全國物價;三、實行公賣制度。”數月之間,府庫充實。

 不過,劉巴卻是一直與父親不對付。而父親求賢才,也從來沒有象劉巴這樣費力的。甚至遠遠超過了孔明。偏偏他與父親是最最有緣份,展轉大半個中國,也沒有逃出父親地手去。

 劉巴少年成名,他十八歲時,在荊州擔任郡署戶曹吏主記主簿。當時父親正好來荊州投奔劉表。父親叫劉表的甥生周不疑去向他求學,劉巴一聽是劉備介紹的,拚命推辭。赤壁之戰前夕,父親被曹操打得落花流水。開始逃難,荊州的士族都跟著劉備走,只有劉巴一個人往北上,去找曹操,孔明留都留不住。曹操對他地投奔又驚又喜,任命他做掾(丞相助理屬官),後來曹操叫他去招撫長沙、零陵等地,這是委以極大的重任。劉巴說:“我不去。”曹操很奇怪。我要重用你,你居然不肯?劉巴臭著臉說:“劉備在荊州,我不要去!”曹操說:“放心!萬一你遇到劉備,我派六軍去保護你!”有了這句保證,劉巴才上路了。曹操地保證也有無法兌現的時候,他遇上了一次最大的慘敗——赤壁。之後,父親入主零陵,聽說劉巴也在這裡,非常地高興。馬上很熱情地準備去找劉巴敘敘舊,才發現劉巴逃走了。而且逃得很遠,逃到交趾(後世地越南)。逃了那麽遠還不夠。還怕父親通過渠道找到他,劉巴還改名換姓。

 老天好像有意跟劉巴鬧,逃到交趾改姓張的劉巴,在交趾的太守士燮手下做事,士燮是擁吳派。也是三國時代少數沒有卷入鬥爭的領導者。或許是劉巴給他的意見與他地作風不合,兩人處得不好,劉巴便離開了。經由牂牁道時,被益州郡守拘留。差點要被殺掉。(這個益州郡,與益州沒有關系,是在雲南)。所幸太守的主簿覺得劉巴似乎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便將他送去見見益州牧劉璋。劉璋以前就聽過他的大名,大喜過望。馬上問他對自己有什麽好的意見?劉巴隻給他一個意見:“不要接納劉備”劉璋不聽,益州變成了父親的。劉巴要再度逃跑,這回父親不讓了。孔明寫信給劉巴說:“你躲不掉的!這是天意,認命了吧。”劉巴這回沒辦法了,認了命了,降了父,可是還是繼續不喜歡父親。偏偏父親不怪,讓他當自己的尚書令(原來法正任此職),直接對父親負責、掌管一切政令詔書等事。劉巴的際遇讓我常常想起此時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徐庶。人生當真是很奇妙地一件事。

 因為父親那句“子初才智絕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獨任也”的話,我對於自己能否駕馭劉巴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這個身在漢心在曹,又聰明絕頂地人,會不會在曹魏來攻時,想出什麽花招來呢?哪怕只是如許攸對曹操那樣,只要一條消息,便可令我軍大敗。偏偏錢糧還都由他掌管著。

 我想了想,與其這樣懸心,還不如直接把話說明。當下我請他到宮中,劉巴吊著兩條淡淡的眉毛,很看不起我的樣子。但我知道他不是針對我,他看任何人都是這種表情,但忍不住心底的不舒服。

 “陛下何在?”我還沒有開口,劉巴已經問上了,“殿下雖為太子,但儲君就是儲君,還管不到尚書台的事吧。”

 我把父親命我監國地詔書交到他的手上。他打開來慢慢的看,臉上的皺紋絲毫不動,又細細簽驗了印鑒,才捧托著交還給我:“太子殿下,臣劉巴奉命巡視漢中歸來複旨,此行共計巡查漢中九縣,帶回糧草二十一萬三乾五百石。”

 這大約是漢中今年歲入地一半還要多了。“劉大人辛苦了。漢中情況如何?”

 “還好,雖然徐晃攻城甚急,然我軍守城尚穩。民心尚可。漢中太守董允正在集結和征調部隊,準備隨時接應上庸,巴中也在做同樣的準備。屬下不通軍事,但此次曹軍攻勢之猛,力量之強,確是近年來僅見的。”

 “劉大人以為,此次作戰,我軍能勝不能勝?”

 劉巴一愣,抬頭直視著我,硬硬的頂了回來:“能勝不能勝,有丞相,有太傅,有大將軍,太子不應問我。”

 我被噎得幾乎翻白眼兒。這塊臭石頭!

 “那麽,尚書令希望曹軍勝?還是希望季漢勝呢?”我不再繞***,把所有的紗幕全部挑開,直觸其心。既然想知道他面對曹魏會不會心懷舊情,倒不如當面鑼對面鼓,看他是什麽反應。

 “什麽?!”劉巴幾乎跳起腳來,胡須直翹。他不顧君臣之儀,用手指點著我,“劉阿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懷疑老失心在曹營,有意私通不成?!好好好,既然如此,還問什麽,把老夫拉出去,砍掉我地腦袋就得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既不開口,也不反駁,更不動怒,只聽憑他發泄不滿。

 劉巴猶不解恨, 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視著我,突然摘下帽子,丟了的我身上,轉身便向外走。

 我雙手接過帽子。待他走到殿口,長歎一聲:“反正父皇病重,季漢危難,劉大人若心在曹營,阿鬥便送公前去,又能如何?隻願公一路高開,大富大貴了。”

 劉巴聽得此言,突然駐足,緩緩回過身來:“陛下病重?孔明又已前往前線,那麽長安城中還有何人?”

 我用手指指劉巴,又指指自己:“可用之人,唯公——與我。”

 劉巴狠狠一頓足,大叫道:“陛下何在,我要見陛下。”

 “你見父皇何事?”

 “你年幼無知,妄測大臣,自毀長城,季漢江山,安能葬於你手!”劉巴咆哮如雷。

 我的心在怦怦的跳著,向他深施一禮:“尚書令大人請恕劉禪年幼無知之罪。不過我若非如此做,安能試出尚書令對季漢一片忠貞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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