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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鬥,我不用人扶》第78章 因酒賭鬥的將領
“開城門了--”隨著悠長的喊聲,數匹涼州輕騎箭一般的射出長安,向渭南的方面奔去。守城的軍士向那離去的數騎行禮。那些人身著火紅的戰袍繡著猛虎標志,正是季漢的精銳虎步營的將士。

 “什麽時候能加入虎步營就好了。”城門兵望著那遠去的彪悍的身影,羨慕的想著不過,虎步營那是與陛下的白耳精兵相提並論的部隊,就算一個普通士兵也是歷經無數次戰鬥洗禮緞煉出來的精銳呢。

 渭南,白袍的將軍策馬歸來,跳下白龍,正是趙雲。他接過從人遞上的手巾擦擦額上汗水,忽然眉頭一皺,不顧身邊之人,已快步進入營中。

 一頭雪白的鴿子在中軍營前咕咕的叫著,啄食著米粒。馴鴿人將密信雙手呈給將軍。趙雲輕輕打開薄薄的絹,另一隻手輕輕一抖,一編竹簡在桌上鋪開來,他對應著書簡上的密碼,譯著密信的內容。足有移時,趙雲站起身,將那密信在燭上化了。然後換成便服,向外走去。

 渭南城東的市邑,人來人往。趙雲在人群中悄然行進著,此時他的衣著容貌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看起來與親集上那些揮舞著馬鞭大聲喊價的商人沒有什麽區別。他閑散的步子也與一般人沒什麽不同,只是速度卻比給人的感覺快得多。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有人跟蹤,就算那人不顧被人發現的奔跑,也不見得可以跟上似乎在緩慢遊逛的趙去。

 眨眼間,他就消失在人群中。再次露臉時,他已坐在一家酒店的二摟,夥計上了茶點,悄然退下。不一刻,一個老板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坐在趙雲對面。

 “這是第二件事?”說話聲音裡帶了喜色。

 “不錯。”

 “我還以為自己報不了恩呢,當年在新野,若非將軍救治。在下中了搜魂之毒,此身早成白骨。在下曾許下三般誓願,要為將軍做三件事,但十幾年來,將軍除讓我帶了幾個弟子,勉強算是一件事之外,卻一直無用我之處,在下很是痛心,今日不知將軍要在下去做什麽?”

 “你是河內人。熟知曹魏之事,我要你帶一個人去河內,送一封信去洛陽。”

 “好。便是龍潭虎穴,有死而矣,定不負所托。”

 “你錯了。若尋肯死之人,我手下怎麽也能挑出個一萬八千的。我要的是能夠不死地人。”

 “哈哈哈!”那人大笑了,這一笑,原本平淡無奇的臉上突然迸發出動人的神色來,“好。我便做這個不死之人。”

 兩人起身下樓。

 “隨我回營吧,想來,那密使帶著東西也來了,一會兒,你就與他一起過河。”

 時間不久,這個老板與一個仆人裝束的年輕人帶了一隊貨物,策馬向東而去了。

 六月十六日,我正式大婚。此前三天,長安城裡便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雖然父親與我都曾有言婚事從簡。不得鋪張,但太子大婚,誰不湊趣。所以我的一個婚事,熱鬧竟不下於過年。

 各地賀使如雲而來,益州來的正是王甫。作為益州刺史馬良的副手,他這一年來主要與太傅許靖一起進行益州人才選用工作。我與孔明、許靖、法正一起改良後的察舉製突出了由下而上的推舉,取消了民族之間的差異。重視良工巧匠和能人異士,不拘一格招納良才,收到良好的效果。而由於實行民族和睦政策,重視與蠻族的互市和溝逼,交流技術和經驗,一直叛亂不止的南方各族也被拉攏地差不多了。有些少數民族的土人頭領還紛紛離寨前來投*,以博功名,還有些舉族遷入成都平原,改漢俗,用姓,學習耕種和紡織。而一些悍勇的部族使投身軍中,使益州軍隊的實力大大增強。

 王甫道:“殿下,小人與許太傅於去歲成功舉辦察舉之後,今歲再次進行。共察舉良工一百三十八名,其中有名孫者,改良了製絲之術,使蜀錦根根如銀,更增秀色。察舉賢才、良將五百二十二人,名冊皆已上報。征收蠻人軍士一萬三千人,正在訓練之中。”

 我與孔明一起接見的王甫,聽他說起這些,我們不由很是興奮。這一萬蠻人軍士雖不算太大的數目,甚至比不了東吳諸葛恪一人的能力,但這可是沒有采取任何強製性手段征召來的。而這種方法見效雖然慢些,但不會激起民族矛盾,不會引發大的變動,對日後地發展大有好處

 “這些蠻兵眼下戰力如何?”先生問道。

 “屬下按照丞相的吩咐,將他們單列一營,以各豪帥、頭人充任頭領,進行操演,向寵將軍與張嶷將軍負責訓練,向寵將軍善於練兵,雖蠻夷之人亦從其號今,張嶷將軍在蠻人中威望較高,極得人心,故軍力提升極快。若獨以戰力而言,我軍益州留守部隊,只怕還難以及得上他們呢。”

 哦?聽王甫對這支蠻人部隊如此推崇,我不由看了孔明一眼,卻見孔明沒有任何意外。蠻人本來便是好戰輕生,而操演他們的又是季漢傑出將領,其實也不奇怪。向寵是父親和孔明都極為看中的將領,歷史上,孔明寫《出師表》時,就是把向寵推薦給我,稱他“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讓我戰陣有事要向他谘詢。而張嶷則是蜀漢後期一位了不起的將才,自幼就膽大心細,曾在南中一帶對夷人恩威並施,為穩定蜀漢的後方做出了大貢獻。他對費禕及後來諸葛恪個性所造成的惡果都有所預見。他離開南中時,蠻夷之人拉著車輪不放他走,他死後,南土民夷無不悲泣,為他立廟,四時享祭。他二人共同練兵,的確不會差的。

 王甫接著說道:“近來,這支部隊又添強助,屬下這次來長安,也是想要向萬歲、太子和丞相報喜的。”

 “哦?什麽強助?”我問道。

 “去年三將軍在益州時,有一次閑得無聊,便到軍中去,他對部卒從來看不上眼地,因為他總覺得身體比不上他的兵就不是好兵。對此我們也無可奈何。那天三將軍大約是很久沒喝到酒了,不知怎麽就直直向一個營帳去了,那營裡是一個蠻人頭領,來成都錦緞,並送幾個子侄來投軍,他是自釀的果酒,不知怎麽就讓三將軍聞到味道了,直直地就衝進去。那頭領不識三將軍,知道軍營不得飲酒,就把酒藏起來,隻說沒有。兩人言語不通,連比帶劃,居然為這酒打下了賭,要大打一場,以武定酒。”

 聽王甫不說強助,卻講起故事,我與孔明心知這強助必與張飛有關,當下只是聽著,並不打斷。想想三叔為一壇酒和蠻人頭領爭鬥,我不由想笑,大約是王濬和張苞把三叔管得太嚴了吧。看孔明,孔明也是笑。

 “後來呢?”

 “當時我也不知道三將軍來,而他的從人也不敢管。兩人就交了手,打了足有半個時辰,整個營盤打得天昏地暗的,不過,三將軍是萬人敵,自然是三將軍得到那酒了。不過,三將軍開心的很,他拉著那個蠻人頭領,兩人藏在帳裡一塊喝的天昏地暗地,還差點拜了把子。”

 此人居然能與三叔交手長時間,實在是員虎將了。孔明問道:“如此虎將,不知後來如何,白白放走了,豈不可惜。”

 王甫道:“那蠻人頭領回山不久,便又來找三將軍,那時三將軍已領軍去戰徐晃,沒有見到。他便找到馬良,要求將全族人遷到成都,他自己也投了軍,此次太子大婚,他非與我一同前來,眼下正在外面。”

 “快快請進來。”我忙站起身來,“但不知此人姓甚名誰?”

 王甫道:“此人喚作兀突骨。”

 “啊?”我吃得一驚,“他可是著了一身怪異的藤甲?”

 這次輪到王甫吃驚:“殿下如何曉得?”

 我心撲撲亂跳,掩飾道:“只是曾聞其名罷了。”這個九突骨,難道便是日後在南疆,隨孟獲叛亂,幾次打敗先生部隊, 害先生用土雷為炮之計才擊敗的藤甲卒首領。那一場大火,使得整個烏戈國來族,也讓先生感歎不已。想不到,我們的和蠻政策加上三叔一場打鬥,他竟先行歸順了,那日後先生就不用為殺生太多大傷天和而痛心了吧。

 而且,我想,在這種民族和睦的情況下,或許孟獲的叛亂發生的機率也會小很多吧。

 “聽說他們有種藤甲,是也不是?”

 “太子果然博聞廣知。臣也是才知道不久,他們族人采摘山藤,浸油曬乾,凡十余次,方編之甲,渡江不沉,沾水不濕,刀箭皆不能傷,且又極為輕便耐用,只是製作不易。”言下大有羨慕之色。

 孔明卻搖頭:“藤甲之物,製作不易,若有傷損,難以補充,且利於水者,必不利於火。蠻夷各部,有其特點,也有長處,必要時可收奇兵之效。然兩軍征殺於平野,砲石橫飛,萬馬奔馳,蠻軍還是要依我將令,不可獨求奇技淫巧而忽視正途。”

 王甫被孔明說得紅了臉。孔明又笑道:“這是說的大局。不過,我其實對這藤甲也挺好奇的,把他叫進來,讓我看看那藤甲是怎麽回事,能不能使我軍的藤牌加以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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