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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鬥,我不用人扶》第64章 杜摯和毋丘儉
轟的一聲,三叔一掌擊在他面前的案上,那硬木的桌案頓時四分五裂,翻倒於地。

 田豫和牽氏父子皆是武將出身,自然明白這一掌的力道,雖強自鎮定,目光中卻皆露駭然,杜摯是個書生,不明其間高妙,冷笑道:“威武能屈得大丈夫麽?”

 “呵,”我看看杜摯,不由笑了,用眼神製止了要發怒的三叔,說道,“這麽說,杜先生是曹丕的忠臣了?田叔叔,牽將軍,入坐入坐,不要被我們打擾了,放心,劉禪還不是曹丕那等不能容人說話的君主。聽說,曹丕想招他入朝,他卻能留下來幫田叔叔守城,姑且不論其余,這種勇擔重任的氣度還是劉禪所敬佩的。僅憑此一點,劉禪也不想傷害他。杜先生,今天晚上,我說是家宴,不提國事,但既然你先一步提起,我若不回答,似乎也過不去,不是待客之道。但有一點,我想請問,你罵我是西賊,侵你河東,害你子民,那麽?河東是你的?子民是你家的?就算是你家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禍害百姓了?我們像曹操一樣屠城了麽?我們采趙儼一樣亂征徭役了麽?我們像匈奴鮮卑一樣亂搶了麽?我是大漢皇族,曹丕卻是害主之賊,我收復漢家疆土,難道這有錯麽?你忠心曹魏,曹魏又給了河東什麽好處?河東前任太守連婦人都征來作工吧。”

 杜摯被我一番話堵住了嘴巴。原因無它。曹魏立國不足六年,雖然一直以來漢室衰微,大權旁落曹氏早已把握了實權,但這一杆漢字大旗卻還是正統地象征,想要挖倒它還不是那麽容易的。杜摯再怎麽說也是讀過書的人,我所說的一切,皆是事實,他想要駁。只怕也要費些力氣。但我不給他思索的機會,話風一轉,道:“杜先生是河東才子,劉禪想問一句,季漢的百姓過得很差麽?劉禪自問,我自禦極以來,不愛美色,不貪浮華。不設華宴,不營宮室,日夜操勞,兢兢業業。旁的不說,前年那場大洪水,聯冒著巨大的風險親自上

 堤巡視,那一年,關中沒有因為大洪水而受影響,而曹魏包括河東、河南在內。有數百萬人受災。就算拋去漢室正統不說,我與曹丕,誰更能為百姓造福,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杜先生高人,不會睜著眼不承認吧?”

 杜摯一時無言可答,隻強道:“曹氏順天應命。乃天命所歸,故行受禪之事你父子自竄巴蜀,寇盜雍涼乃是反賊,自不可同日而語。”

 我不由大笑:“強詞奪理。毫無新意。這種話語騙大街上的百姓只怕都不管用,杜先生會當真?唉,那會讓劉禪對閣下地評判下降的。”

 杜摯強道:“我曹魏有田太守、有牽校尉這樣北擊鮮卑,保家護國的英雄,自然是受天應命而你們來攻打他們,自然是反賊。聽說你們在北方還和鮮卑人勾結對付梁大人,不是惡人是什麽?”

 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我收起笑容,嚴肅地說:“不錯,我們是在北方聯系鮮卑,但我們攻打的是誰?我們攻打的同樣是鮮卑。我們未曾用鮮卑之兵攻佔漢人一寸領土,相反卻收回了被你那個朝庭一直沒收回的朔方、五原故郡,滅了西部鮮卑。不錯,田太守,牽校尉皆是英雄,他們抗擊異族,保家為國,天下之人無不敬重。但是,他們的戰場在北方,是誰把他們弄到河東來的?他們這樣征戰沙場,百戰百勝的英雄,又怎麽會輕易被我們擊敗?我來告訴你,季漢的實力雖強,卻沒有強到這種地步,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曹丕造成的。他不識英雄,不分輕重,聽信小人之言,把田太守和牽校尉從北疆調來河東與季漢交戰。以郡國之外軍抵擋季漢之雄兵,造成上下不諧,指揮不靈,他們不是神人,如何能夠抵擋?此事往好處說,是曹丕用人不當,往壞處說,是他害賢誤國。不過,他本來就是看重自己權位的人,一個上害君父,中殘兄弟的人,又怎麽會重視臣子的性命。不過也好,若非如此,我們幾人今日又如何能相見呢?”

 杜摯不開口了。我四下環顧,一旁在座的三叔得意地微笑,廖立則向我悄悄豎起了大指。牽招見我口口聲聲說他們是英雄,言談話語間透出他們此戰雖敗,非戰之罪的意思,臉色也和緩了很多。田豫終於沒有說話,長歎了一口氣。

 辯論過後,這一頓飯吃得還算平和,不過成效也不是很明顯。盡管我用盡話語來勸他們投降,但這四個人都沒有回應。田豫似乎很有幾分心灰意冷的意思,就連三叔說起當年他們在一起時的趣事,田豫都極少有什麽回應。牽招三人都看著田豫,田豫不表態,他們便都沒有旁的話。

 直到宴會之後,田豫的家人突然出現,田豫一下子驚呆了。我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當他的小孫子喚著祖父撲到他懷裡時,田豫突然間失態地把那孩子抱起,放聲大哭。

 一時之間,所有人盡皆落淚。

 我同情田豫理解田豫。他一世英雄,臨到老來,卻又被擒改變門庭,自然是顛覆了數十年來的理念。但我知道,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否則當年就不會背離父親,去照顧他的母親。

 最終我與他們答成協議田豫牽招可以客卿的身份留在季漢。曹魏還在,他們就不受我的官職,他們也不和曹魏進行戰鬥……唉,他們是俘虜耶,怎麽要求這麽多,算了,誰讓我想要他們兩個呢。可是,這些條件分明是讓我早些滅了曹魏麽。

 與田豫和牽氏父子不同,最初一直在與我爭辯的杜摯卻出乎意料的答應幫我處理河東事務,並同意受征為尚書郎。文人啊……讓我無語。

 不過倒也不能說他沒有風骨,畢竟他敢在我面前斥責於我,普天下敢這樣做的人也並不是很多。在我看來,也並不是他另有異心,一方面因為他的確用心工作,為季漢設想,另一方面他的傲氣不改,對旁人依舊不假詞色,人際關系處得不是很好若是這樣的人想做內奸,只怕也難了些。不過,他自從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後,對我就很是敬重,這讓我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他有時略有些迂,但才華卻是極好,寫文章下筆千言,倚馬可待,是個好尚書郎。而且,我想,他的歸順,孟達一定很開心終於有一個人可以和他唱和詩詞了。

 五月十七日,廖立和杜摯陪著我前往聞喜。

 杜摯道:“陛下也知見毋丘儉大名麽?不錯,毋丘儉是我同鄉,又是知交好友。我們自幼在一起讀書學習,知道他有大才。不過,陛下親自往見,當真讓人感動的不知說什麽好,想來毋丘儉一定會感動,必以死報效的。”

 毋丘儉,宇仲恭,河東聞喜人。他的父親是毋丘興,曾擔任過武威太守,高陽鄉侯。他父親死後,毋丘儉守喪在家,正好被我遇到。對於這個曾在日後擔任荊州刺史、幽州刺史、度遼將軍,持節,護烏丸校尉,討伐公孫淵,大敗高句麗,擊退諸葛恪,反叛司馬昭的一代牛人,我也是充滿了好奇。並且深深為此次攻取河東感到慶幸,若是我晚攻半年,不,哪怕晚攻一兩個月杜摯和毋丘儉便都去鄴城了。

 毋丘儉眼下還年輕不過二十七八歲年紀。大約精忠報國的思想在他心中還沒完全形成,當杜摯把我介紹給他的時候,他很自然的給我行了禮,並答應加入季漢。

 我點著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仲恭(毋丘儉的字)加入季漢,前途無量。”

 嘿, 想辦法收攏年輕人就是好,他們一則見識不廣,易被引誘,一遇明主,便思報知遇之恩,可換其一生忠誠;二則他們有血氣,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且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季漢的未來*得就是他們。

 五月一個月,戰爭沒有再繼續,因為各地都在忙著麥收。三叔和廖立親自部署軍隊配合百姓收割小麥,兵慌馬亂的,一把大火就能毀了百姓一年的心血,更何況要防止敵人小規模騷擾,搶割了,而且,我聽說曹魏那邊派來人馬,煽動百姓說要抗稅,搶割麥子誰也不上交,偷偷藏起來。曹魏自己統治時怎麽不說百姓可以抗稅呢?我一氣下旨:“今年河東免了夏糧之稅。百姓自家的糧食自己保存好,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搶了去。”這道旨挺得人心的。百姓得知所有收成都歸自己,登時來了積極性。本來在其間煽動的曹魏細作登時成了多余的人,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百姓得了季漢的好處,又在廖立的重金引誘下,紛紛舉報曹魏的細作,一時之間,曹魏在河東的網絡被破壞的七零八落。

 與此同時,薑維曾向我匯報,說他可以出兵河內和上黨,擊退敵軍,搶割河內和上黨的小麥,我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雖然孫子兵法裡有吃敵一石,可節約自己十石的說法,但是河內郡初定,我們兵力防守有余,攻敵不足,實在不宜再擴大戰場范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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