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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鬥,我不用人扶》第35章 隱憂
我是阿鬥

 安撫好馬超之後的幾天,我一直處於忙亂的部署中。這戰前的忙亂裡,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我想了又想,從軍務想到政務,從父親想到劉升之,每一個環節都細細思索,卻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但是,一定是哪個地方有疏露的,我沒想到,那只是我笨的緣故。我對自己的直覺還是相信的。

 於是我問諸葛喬,在他眼中,露洞又太多了,此次北伐,從時機到準備,從用兵到屯糧,簡直是無一是處。我很是生氣,於是想小的不行,我去找老的好了。

 我決定在出征之前,與孔明做一番深談。

 在我心中,就算我與諸葛喬等人商量的再細,孔明的作用也是無可替代的。但是很奇怪的,守著這們一位才兼天下的人,我卻極少向他細細請教。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每當見到他,就從心中感到一種膽怯。父親現在並沒有讓我侍他如父,也沒有說要我事事聽從於他,所以現在他還是一個臣子,而我則是名正言順的少主。但是我與他之間,巨大的智力差距,讓我有一種全身**裸的感覺。在很多時候,君主並不希望自己的手下過於聰明,因為那會讓他們感到自己不再是眾人的中心,有傷他們的尊嚴。我倒不是這個原因,少見孔明,多半倒是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水平,不配與他交談,我希望自己可以提升些,再提升些,能夠讓他感到我不是差勁得不得了。

 孔明無論工作多忙,永遠是從容淡定的樣子,這實在是我永生學不來的,只要事情一多,我就會發急,臉上的汗水就會象小河一樣淌下來。在後堂等著孔明的時候,他正在給手下交待一些細務。遠遠隔著花廳,看孔明手揮羽扇娓娓道來的樣子,心裡安靜了好多。風輕輕的吹著,後堂裡有梔子花和書墨混合的清香。案上放著一張益州詳圖,上面用筆勾勾描描,寫滿圖示。我走上前細看,發現此圖比我那張要詳盡百倍,不但山川、地理、兵馬駐屯、官員安置、人風民俗,甚至哪裡出良銅精鐵、何處有佳木秀竹、何處出井鹽、哪裡有井火(天燃氣)都一一注明。案旁放著一柄解手長刀,那是孔明先生親自指揮西曹掾蒲元打造出來的,共計三百口,削鐵如泥,此次將全部用於虎步營中。此刀打造方法極為保密,據說蒲元在漢中熔金造器,但由於漢水純弱,不任淬火,他就派人去川中取涪水來淬火,最後才打製出來。其實我知道,事實並沒那麽簡單,涪水如何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用來煉鐵的火是井火,這種遠遠超過普通火焰的高溫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益州真是個好地方,有鐵、有鹽、有蜀錦、甚至還有井火,這就是帝王之資啊。難怪高祖可以在此興兵,一統天下。雖然取得益州時間不算太長,但在父親和孔明的治理下,益州的巨大能量已初被發掘出來的。

 在劉焉、劉璋統治時期,一直利用的是寬容的政策,雖然對民業民生有些促進,卻也縱容了一些豪門大戶,產生了很多欺壓良善的現象。父親來益州時,曾想把這些大戶在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園地桑田分賜諸將,但受到了四叔趙雲的勸阻。他說:“驃騎將軍霍去病曾言‘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現在國賊不僅在長城之外,更在朝堂之中,曹孟德虎視四野,益荊二州危機四伏,哪能在這時候就享受安樂呢?要安樂,也要等到天下安定,諸將各返桑梓,歸耕本土,才可以提及此事啊。益州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歸還,令安居複業,然後可役調,才能讓萬民歡心,共同擁待”。父親答應了他的話,盡量維持了益州的原狀。但是個別大戶,父親還是采取了很多措施來治理,甚至他任用法正為蜀郡太守,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來打擊報復一些不聽話、不識實務的大姓。同時,他和孔明把鹽、鐵和蜀錦等行業全部收規官營,並制定各項嚴格的法律,加強了對益州的管理力度。在孔明答法正書裡面說道:法律要因時而製,該寬則寬,該嚴則嚴。此前劉璋父子統治時,昏庸懦弱,法紀不明,地方勢力專權放任,致使一片混亂。此時就必須制定嚴法,以打擊豪強,製裁放縱。作為法令制定來說,我對孔明先生是極為敬佩的,自古以來,每個君主都以為寬容才是獲取民心的方法,但孔明卻以嚴法來管理地方,法行於不可不用,刑加於自犯之罪,爵之而非私,誅之而不怨,天下竟無不服者,在負擔並不減輕的情況之下,竟然能得到百姓的擁護和肯定,這在三國以前和以後的中國其他王朝,再未出現過像諸葛亮厲行法治所得到的治國效果。

 在這些方法治理之下,益州迅速的強盛起來。以父親的親衛白耳軍為例,竟全部裝備上了孔明先生研製的弩機,雖然那傳說中神秘的半自動武器諸葛神弩並未成軍,但各類弩機已經排上了大用場,有些需要用上雙足之力才能上弦的勁弩,能發射六百步,有種十石機,弩臂長達丈二,可十矢齊出,射出千步之遙,貫石穿鐵,威力無比。這支白耳軍,甚至敢於直接面對曹操橫行天下的虎豹騎而毫不遜色。

 我邊看地圖,邊在心裡盤算著,忽然發現一個地方被孔明用墨重重畫了個圈,細細看過去,才發現那是閬中!

 閬中!我忽然明白自己這些天擔憂什麽了,我擔憂的是張飛!此次北伐,雖然父親昏沉間無法反對,但一心要為二叔報仇的三叔又如何能答應,他一定是想要東征孫權的。這個人是我未來的嶽父,又是父親的兄弟,他不聽我的調遣,我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再者,若出兵時他大鬧一番,我又如何應對?

 一想到那個身高過丈的黑鐵塔在我面前怒目橫眉的樣子,我都從心裡發冷,更何況,此時還有父親和劉升之的事呢。

 那我該如何來安撫他呢?

 在歷史上,父親在此時根本無心北顧。因東吳襲殺關羽,攫取荊州,他把所有的心力全部用在了孫權身上。那時為了減輕北面的壓力,素日以漢宗室自居、視曹操父子為篡漢仇敵的他,竟然偷偷向曹丕吊唁曹操之喪,並送錦布,以行權宜之計。既使是這樣,三叔還是在軍中日夜打罵軍士,泣血而號,以至最後被小人暗算。而此時,我居然並不東向,反而向北,他怎能容得了我呢?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得想個辦法……

 這樣想著,我幾乎片刻也呆不下去了,便想轉身離去,找諸葛喬商議如何應對張飛。轉念一想,不由暗笑,自己居然對諸葛喬有一種依賴心理了,這樣下去可不好,畢竟我以後要執掌益州,還是盡量少依賴一個人的好。更何況,身邊有個遠召諸葛喬的孔明先生在,於是努力寧靜心神,靜了下來。

 終於聽孔明清朗的聲音在前面說道:“亮有些宮中急務需要處理,明日再候諸位大駕。”官員們紛紛起身告辭。孔明自房中踱出,向後堂行來。走到花樹之下,展開雙臂,長長的打個欠伸。又用手錘錘自己的腰,這才進入後堂來。

 我早躬身行禮:“先生。”不在朝堂之上,我執的是弟子之禮。

 孔明看著我笑一笑,又轉目看桌上的益州圖,微笑道:“少主,亮可猜對了你的來意?”

 “猜對了,猜對了,請先生教我。”

 “若想掃北,這益州主將,便需一個德高望重之人來看守,此時節,除三將軍外,更有何人?”

 啊,我大吃一驚,三叔在我眼中是個大麻煩,僅是他要求東征我都應付不了,怎能把益州交給他,那我不把大本營都丟了:“三叔生性魯莽,不堪大任啊。”

 孔明笑道:“世人皆以三將軍生性魯莽,不敢大任;卻不知,其人雖平時衝動,但愈遇大事,反愈能鎮定,當陽橋之疑兵,令曹軍百萬不敢前行,巴郡城之機謀,老將嚴顏為之束手,瓦口隘之巧計,名將曹洪、張郃亦為之所敗,此豈一勇之夫所能為?此時節,關公已失,主公病篤,荊州不在,上雍危急,誠危急存亡之秋也,三將軍非不曉事理之人,只看少主如何去解說了。”

 我聽得呆呆的,似乎有些道理,但要如何解說呢?

 孔明大笑:“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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