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和菲爾對望一眼,斬釘截鐵地回道:“老板,這怎麽行,既然我們和你是一起來的,那麽我們當然要一起回去了,你別想趕我們走!再說現在那什麽年代了,地球也就這麽大點地方,什麽時候想家了就飛回去看看,回去一趟最多也就一個禮拜,方便的很。當然這來回的差旅費就交給老板你了。”
大牛和菲爾的回答讓我小小的感動了一把,不過現在昆侖都變成這樣了,最缺的就是高手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他們回去,呵呵,當然他們自願留下那是最好不過了。我這個做老板的怎麽說都要民主一點不是?
我感動地、欣慰地拍拍大牛和菲爾的肩膀。
雖然這誓是發了,而且發得夠毒、夠狠。可是要如何去完成自己的誓言我心中卻沒有一個底。
我讓三師兄帶我來到師父渡天劫的地方。這是昆侖絕陵的一處斷涯,這斷涯在我的記憶裡並不曾出現過,而三師兄的話也證實我的想法,這處斷涯就是天劫所造成的。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斷涯,我的心裡冒著絲絲的寒氣,這是多麽驚人的力量啊,這就是天的力量啊,這就是師父所抗衡的力量啊!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不得不認認真真的告訴自己,我已經膽怯了,面對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面對的力量我的心動搖了。
顫抖地伸出右手撫摸著斷涯的邊緣,感受著天劫那霸道的威力和師父那敢於對抗這天威的勇氣。在這斷涯邊上那冰涼的岩石裡,我體會著師父的氣息,您老人家是不是還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呢?我閉上眼,靜靜地體會著。這天是什麽?其實天也是由人組成的,只是組成天的人比還在人世間的人厲害的多的多。可是既然天是由人組成的,那還有什麽好怕的呢?忘記天吧,你所面對的只是人,他們可以成為天,那麽你也可以!這是師父想告訴我的嗎?
是啊,天有什麽好怕的呢?他們應該怕我才對,因為遲早有一天我將會成為天!想通了這層關系之後,我吐出胸中的悶氣,對著這該死的天長嘯起來,帶起一片聲浪,斷涯邊的積雪經不起這巨大的聲浪紛紛墜落山涯。
師父雖走了,但我昆侖浩氣長存!
我讓三師兄帶著大牛和菲爾先回去,讓他給大牛和菲爾安排一下住處,而我則想一個人在斷涯邊再陪會師父。
等他們走後,我從自己的乾坤袋裡取出一瓶從美國帶來的黃金,打開瓶蓋,我喃喃念道:“師父,你還記得我小時候你逼著我學會喝酒的事嗎?你說這男子漢存於天地間,這喝酒是必須學會的,喝得越多喝得越有氣勢那就是真男人,你還把自己拿出來做比方,可是那時候的我卻一直把你當成個爛酒鬼來看。我們師徒兩人已經有好久沒有再在一起好好喝一口了,今天徒兒還特地從外國帶來的好酒來孝敬師父,可是哪知道…………好,好,徒兒我不說傷口事,免得壞了師父喝酒的興致,來師父,徒兒先敬你一杯!”
我將黃金的瓶口朝下,向斷涯處倒了一點下去,隨後又給自己灌了一口,抹去嘴角的酒漬,我又開口道:“怎麽樣師父,這酒味道不錯吧!比你整天喝著的那個二鍋頭強上不少吧?師父你要知道這酒可是很貴的呢,這一瓶就能讓你這個酒鬼喝上一年的二鍋頭呢,不過不打緊,師父,徒弟我現在已經混出了名堂,你要喝我就天天買給你喝……什麽?師父說還是二鍋頭夠味?師父你這就不懂了,我這酒剛一口喝下去那只是會覺得有點醇,這酒勁要過會才上來。師父別不信,這口說無憑,徒兒我再敬你一杯。”
又是一道酒泉向斷涯深處落去,而我自然也再給自己灌上一口。
“師父…………”我就這樣喝一口倒一口,再和已經不在人世間的師父說著心裡話。沒多少時間我就將一瓶半喝半浪費地弄得只剩個空瓶子。而我也已經喝得恍恍忽忽,有點不省人世了,嘴裡說著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意思的話。臉上更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而那個空瓶子也被我隨手扔進了斷涯。
而就在我半醉半醒之間,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大漢腳踏祥雲從那斷涯深處飛了上來。如果說要飛在半空,那我也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如果不憑借飛劍的助力,那我想就只能坐飛機了。像那大漢踏雲而來這樣如仙人般的手段,我卻只是在昆侖典籍裡才看到過。
我死命地揉了下自己的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大白天的怎麽就看到幻像了呢?可是不管我怎麽揉眼睛,這大漢還是腳踏彩雲懸在半空中。揉眼睛看來是沒什麽效果了,我只能重重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喲唷’一聲痛叫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腦子已經有點清醒了,可是那大漢懸在空中的情景依舊映入我的眼簾,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並沒有眼花,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一個仙人!
不過這仙人的形象確實差了點,一頭火紅的頭髮亂七八糟的像個鳥巢,渾身上下只有一大塊不知是什麽動物身上的毛皮遮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胸口的那一搓火紅的胸毛到是顯得比較性感。身上隆起的肌肉預示著它的主人擁有著可怕的力量,在修道之人中,有如此強壯身軀的人我還真沒見過。因為修道之人無一不是將大把的時間花費在修習道法之上,而對自己軀體的鍛煉自然就荒廢了。
在昆侖之巔零下三十幾度的氣溫裡穿得這麽少,穿得這麽性感,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句話:要風度不要溫度!可是就這位仙人的形象來看,他的這風度也好不到哪去。
“喂,那邊那個家夥,這個玩意是不是你扔的?”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大仙手上還拿著東西,而且這東西我還有點眼熟,仔細一看,靠,可不是麽,這不就是我剛下隨手扔下去的那個黃金的瓶子!難道……難道我就這麽幸運地中大獎了?***,我隨手扔個瓶子下去就砸中了一個可以踏雲而行的大仙?
聽到這個大仙的問話,我本能的反應是抵死不承認這個瓶子是我扔的,可是這昆侖之巔,茫茫一片,只有我一個大活人。如果我說這不是我扔的,他會相信嗎?我想只要他的智商不低於五十的話,那是肯定不會相信的。所以我只能硬著頭皮認了。
一看對面這個修為低得可憐的家夥認了,這披著獸皮的大仙頓時眉飛色舞,眉開眼笑,眉目傳情地說道:“這麽說剛才那些酒也是你灑下來了的了?”可是大仙的表情在我的眼裡卻是那麽恐怖,仿佛他要把我生吃了一樣。
既然扔瓶子砸神仙這麽惡劣的行為我都認了, 灑點酒下去這樣的小罪名我自然也沒必要隱瞞了。
看到我又認了,那披著獸皮的大仙一下子從雲端跳了下來,落在了的面前。在他落地的一刹那,一股氣流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激蕩開來,揚起雪花無數。
***,這大仙就是大仙,落個地還這麽有氣勢。
當大仙落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認了,這下子是小命不保,這大仙肯定是準備把我這個敢拿酒瓶子砸他的小人物給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想不到我剛發完毒誓沒多久,這報應就上門了,來得還真他***快,所謂出師未捷身先死估計也就我這樣了。不過也好,至少我馬上就可以見到師父了。
不是我不想反抗,只是在一個能夠踏雲而行的大仙面前,我這樣一個隻修煉到元嬰後期的修士在他的眼裡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螻蟻一樣輕松?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現在我只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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