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盥洗間裡,吳浩宇使勁的用水衝刷著身體,然後他蹲下去,用手輕輕的撫摩那受傷的地方,然後將水龍頭對準那裡,似乎只有那樣,才能就所有的恥辱和汙穢衝洗掉!好大一會,他才將浴缸放滿水,然後攤倒在裡面,似乎這樣以後,那些溫熱的水就會將一切掩蓋起來,自己也可以在水的溫柔撫慰下得到安寧。
現在他陷入了痛苦的深淵,自己居然被人侮辱了,成了一個相公!以前他總以自己的英俊瀟灑為容,但是,現在他卻為這招來禍患的英俊臉龐憎恨起來!他一會兒想起林梅清,一會兒想起吳天,一會兒又想起方程,但是,現在他們都不是自己最恨的人!現在他最恨的就是那個侮辱自己男性尊嚴的惡棍——陳千裡!因為這個房間自己來過幾次,這裡正是陳千裡住的地方!
他現在終於體會到被**的滋味了,原來男人經歷這種事情以後,似乎比女人更痛苦!他在內心詛咒陳千裡,詛咒這個不公平的世界!自己的母親和小叔子通奸生下自己就走了,自己忍受著旁人的白眼生活,想獨立但又擺脫不了對那個名義上的叔叔實際上的父親的倚賴,因為自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有了吳法的照顧,自己至少可以少奮鬥十年!但是,他內心深處對吳法的怨恨並沒有減少,因為他覺得吳法對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誰叫他和自己母親通奸呢?
想到奮鬥,他對方程的恨跟強烈了,不但恨他搶了自己的總經理助理職位,更恨他搶了自己的老婆,還有一點,他恨方程居然不靠任何人就到了現在的地位!那個鄉下來的土小子何德何能,老天居然這樣眷顧他?於是,嫉妒之余,他連老天也恨上了!
還有吳天那王八蛋,他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最後居然連自己的嫂嫂都要想染指,歸根結底,自己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吳天那天殺的作的孽!
現在,連自己最崇拜的陳千塊裡也成了陷害自己的人!而且還是以最令男人不能接受的方式!那家夥難怪對女人不感興趣,原來是喜歡男人!真他M的不要臉!
吳浩譽就這樣在浴缸裡怨天尤人,一會恨,一會悲,一會笑,一會哭。在心裡暗暗發狠:從此以後,我吳浩宇再不是以前的吳浩宇了,我要報復!所有我的敵人都要下十八層地獄!
最後,他小心翼翼的將肛門塗上消毒藥,才到外面去穿衣服,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停留,他要逃離這個不堪回首的地方!
當吳浩宇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開處,陳千裡從外面進來,他似乎沒看見吳浩宇眼中的仇恨,笑嘻嘻的道:“浩宇起來了?怎麽不多睡一會?”
吳浩宇兩眼冒出火星,道:“你為什麽要那樣傷害我?”
“我?抱歉,”陳千裡好象滿不在乎,“你當時喝醉了,當我送你回來的時候,你吐了好多次,連衣服都弄髒了,我沒有辦法,隻好幫你,當我看到你那比女人還白皙的身體的時候,我……”
吳浩宇猛的撲上去,羞紅了臉,大叫道:“你真卑鄙!算我以前看錯了你!陳千裡,我們的友誼到此為止!”說著右手握成拳頭往陳千裡臉上揍去,他看見陳千裡英俊的臉上淡淡的笑容,就忍不住想讓他變成醜八怪!
陳千裡臉上露出奇異的微笑,用兩個指頭輕輕將吳浩譽的右手夾住,道:“你真沒用!”然後一掀,吳浩宇被一股大力推動,立腳不住,噔噔噔的退了幾步,恰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驚恐的看著陳千裡,道:“你……你也會功夫?!”陳千裡聳聳肩,道:“現在你知道你為什麽是弱者了吧?實話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現在仁義道德那一套行不通了,現在適用的是‘叢林原則’,所謂弱肉強食,就這麽簡單!你為什麽弄得連老婆都丟了?就是因為你沒有實力!即使你有你老爸罩著,但是中國有很多人並不在乎你老爸,知道吧?這就是現實!你比我弱小,所以我可以隨便玩弄你,個人如此,國家也如此!”說完,陳千裡居然歎了口氣。
吳浩宇睜大眼睛,好象第一次認識陳千裡一樣,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怎麽有這樣奇怪的想……想法?難道人與人之間就是像野獸一樣嗎?”陳千裡冷笑一聲,道:“枉你在美國生活了好幾年,你認為美國為什麽那麽發達?不是因為它的科技,也不是因為它的制度,最根本的還是競爭!競爭讓每一個人必須不停的奮鬥,每一個人都必須發揮出最大的潛力去求得生存!現在你不是在和方程的競爭中失敗了嗎?那就是競爭的殘酷!人們從來不同情弱者,這個道理我從小就知道了!你爸爸是搞政治的,難道這一點他沒有告訴你?你看看中國古代的宮廷鬥爭,失敗者就只有死路一條!你不夠強大,就要找一個強大的靠山!明白嗎?”
吳浩譽被陳千裡一席話說的驚心動魄,他呐呐道:“你……你怎麽知道我的……我的爸爸是他?”陳千裡笑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不知道的東西,所以我比你強!”吳浩宇徹底喪失了掙扎的勇氣,但是他還要抓住最後的希望,道:“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你也不應該對我那樣,那是道德敗壞!”
陳千裡爆發出瘋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虧我的吳大公子還是留學美國回來的,連一點見識也沒有,男人和男人就是道德墮落了?你不知道美國的同性戀嗎?世界上有的國家還允許同性戀結婚呢!而且我國古代就有同性戀的傳說,分桃斷袖的典故你不知道?而且北京以前還有著名的相公堂子,曹雪芹的《紅樓夢》還寫了賈寶玉和秦鍾、秦鍾和司旗的同性戀情節……”
陳千裡說得振振有辭,讓吳浩天聽得目瞪口呆,到現在他才知道陳千裡原來是個同性戀,難怪當年家世顯赫、風流倜儻有才氣縱橫的陳千裡一直沒有女朋友,到現在也一直是獨身,現在終於有了答案!
同性戀確實自古有之,有天生的,也有後天因某種原因成為的。《說苑》中記載:“彌子瑕有寵於衛靈公,嘗有母疾,竊駕君車以出,靈公聞而賢之。異日,於靈公遊於果園,食桃而甘,以其余獻靈公,靈公曰,‘愛我忘其口焱寡人。’”這就是“分桃”。至於“斷袖”,則出自董賢,董賢,字聖卿,雲陽人也,夫恭,為禦史,任賢為太子舍人。哀帝立,賢隨太子官為郎。二歲余,傳漏在殿下,為人美麗自喜,哀帝望見,說其儀貌,識而問之,曰:“是舍人董賢邪?”因引上與語,拜為黃門郎,由是始幸。問及其父,即日征為霸陵令,遷光祿大夫。賢寵愛日甚,為駙馬都尉侍中,出則參乘,入禦左右,旬月間賞賜累巨萬,貴震朝廷。常與上起臥。又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賢自是輕衣小袖,不用奢帶修裙,故使便易。宮人皆效其“斷袖”。自此,這樣的同性戀行為綿延不絕於書。明清時,在福建、廣東、北平等地,同性戀的蔚然成風,女有“閨中膩友”,男有“契哥契弟”。清代還有條法令規定,“優伶的子孫,以至於受逼為奸的男子,不許應科舉考試。”這條規定間接說明,當時同性戀的風氣的盛行。福建人的同性戀親密關系,應該是全世界的同性戀的楷模,他們在**上相通,在精神上追求忠貞不渝,在經濟上甚至連契弟“後日生計及娶妻諸費”都要承擔起來。沈德符分析:福建近海,明代海盜出入如麻,船上忌諱有婦人同船,所以同性戀由此產生。這個說法在現在看來有點而牽強,就是發生同性性行為,也是境遇性的同性性行為!
福建人互稱契哥契弟,京城則稱之為“小唱”。宋徽宗趙佶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玩兒女人樂此不疲,玩兒男人也縱欲無度,他的宰相李邦彥和副相不好好輔助君主,專門迎合他的淫欲,“雖為相,然事徽宗考極褻”。徽宗飲酒,副相短衫窄褲,說著淫詞浪語,李邦彥更是戴著各種面具和穿著各種衣衫,扮出各種姿態,取悅徽宗,據說三人經常玩3P。
明武宗也好男色,有次通過馬昂見到了長得英俊威武、肌肉發達、身材健美的一介武夫江彬,十分喜愛,何況江彬口才不錯,武宗更是癡迷,當夜就留宿。一夜狂歡,竟比武宗其他的男寵不知好多少倍,陽物巨大,堅挺無比,只要武宗需要,每次做得酣暢淋漓,每次都射給武宗滿滿的;武宗乾他的時候,屁股結實圓滾,極有彈性,大爽也;武宗不由大喜,驚為天人,便留下江彬,同居起來,就像一對夫婦。
男色由五代至宋,忽然興盛。陶谷《清異錄》說:“四方指南海為煙月作坊,以言風俗尚淫。今京所鬻色戶將及萬計,至於男子舉體自貨,進退怡然,遂成蜂窠又不只風月作坊也。”
周密《癸辛雜識》說:“……吳俗此風(指男娼)尤甚。 新門外乃其巢穴,皆敷脂粉,盛裝飾,善針指,呼謂亦如婦人,比比求合。其為首者號‘師巫’‘行頭’,凡官家有不男之訟,呼使驗之,敗壞風俗,莫此為甚。然未見有舉舊條以禁止之者。”如上所引。則北宋南宋京師及郡邑,男色號稱鼎盛。元代此風似稍衰,至明複盛,上自天子下至庶民,幾無一不狎男娼。《暖姝由筆》說:“明正德初,內臣最寵狎者,入‘老兒當’,猶等輩也。皆選年少俊秀小內臣為之。”是“天子”好男色例證。《漁磯漫鈔》說:“海鹽有優童金鳳,少以色幸於分宣嚴東樓,晝非金不食,夜非金不寢。金既色衰,食貧裡居。比東樓敗,王鳳洲《鳴鳳記》行。金複塗粉墨,身扮東樓。以其熟習,舉動酷肖,複名噪一時。向日恩情,置勿問也。”吳浩宇像看毒蛇一樣看著陳千裡,道:“你喜歡男人,為什麽不去找別人,偏偏找上我?”陳千裡道:“不瞞你說,我在美國的時候,倒是經常到同性戀俱樂部,不過很難遇上好的貨色!而且東方人中中國人很少,不過我倒是玩了許多日本人和韓國人!呵呵,我這也算一種愛國行動吧!SH也有,不過CS我沒有找到,昨晚看見你的身體,再也無法克制**,不過說實在話,我很喜歡你,浩譽,咱們能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讓那些女人見鬼去吧!”
吳浩宇道:“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沒想到!”於是陳千裡說出一段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