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鳳凰或於飛翩翩棲碧梧

　這時，陳如玉將她拉到沙發上，道:“來，姐姐給你按摩一下，你就放松了。”陳如玉帶著“清心訣”的雙手在李麗芬的肩上、手臂上和背部按摩起來，仿佛又回到洗澡池裡，陳如玉和楊小梅重合起來。

　慢慢地，楊小梅順著她的身體抹，脖子、胸部都塗上了，塗到胸部的時候，李麗芬覺得楊小梅總是有意無意的去握它，這讓她很慌亂，直到將整個上半身都塗遍了。然後她就用力的幫自己搓洗起來。“哇，妹妹的皮膚真的好細膩啊，摸起來真光滑，好舒服！”李麗芬羞得耳根子都紅了，全身僵硬起來。“妹妹別害羞，你看起來很苗條，但是這個也不小啊，你的雙腿好優美！你的身材真的很好，真討人喜歡！”

　楊小梅顯然將自己當成了玩具，撫摩、鑒賞和玩味每一寸肌膚，她好象從中品出了某種興趣，她變得局促不安，拚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隻好去看楊小梅的臉，研究她的五官，覺得她的嘴唇特別大而性感，臉色微紅，黑黝黝的眸子閃著專注的光。她的動作像在跳舞，又像在雕刻某種稀世珍品，透過微微的熱氣，她看見側身的楊小梅，她的側面似乎更好看，直而挺的鼻子，嘴唇豐滿，微微張開，上身還布滿水珠，這個角度也可以雕刻出令人驚心動魄的作品來，那些曾經鑒賞過的漢代、唐代女人玉雕又在腦子裡復活起來。她看見別的女人們也是互相搓洗著，笑鬧著，漸漸的忘記了羞澀，被這種和諧的氣氛融化了。

　“好了！方程要出來了，我去洗澡，妹妹就做你的新娘子吧！”陳如玉清脆的聲音再次打斷了李麗芬的遐思，讓她回到現實，是啊，今天是個神聖的日子，是一個女孩子一生中最光榮的日子，遺憾的是，爸爸、媽媽、弟弟都不在身邊，而自己也不敢祈求有什麽儀式，一種遺憾又爬上了心頭。

　方程見她坐在那最裡出神，知道這個害羞的女孩心情肯定很複雜，他微笑著坐在她旁邊，道:“麗芬妹妹，是不是想家了?”李麗芬點點頭，又忙搖搖頭，“她實在是太緊張了！”方程這樣想著，將一塊晶瑩的玉牌拿出來，自己正準備將剩下的玉牌給鍾惠幾人，今晚正好給這位鑒定玉石珠寶的行家老婆一塊！李麗芬看見那玉和陳如玉她們的一模一樣，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

　方程道:“喜歡嗎?”李麗芬將玉攤在手心，微微感到一股溫熱之氣，這玉的質地太好了，在燈光下發出熒熒的光來，溫潤，潔白，細膩！那些花紋以前自己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現在卻發現它們都有一種神秘的味道，那些紋路並不斷開，而是由一條直線形成，線條流暢圓潤，真不知道那玉匠是怎麽一氣呵成將它刻成的！聽到方程的問話，李麗芬知道這必定就是方程的女人每人都有一塊的定情之物了！“太貴重了！”她如實回答。

　方程道:“你是這一行的專家，更應該擁有它。”說完，將那玉牌拿起來，替她掛在脖子上，李麗芬聞著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心如鹿撞，跳動得很厲害，方程道:“澄會我告訴你這玉牌的來歷，保證你要大吃一驚！”

　女人抬起頭，只是用羞澀的目光看著男人，“妹子，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而且喜歡不同類型的女人，方程也不例外。他那些女人有的開朗，有的溫柔，有的賢惠，你也要有自己的特點，那就是你的清純和羞澀，要知道，男人最喜歡這種羞澀的神態了！”昨天下午楊小梅的話又在腦子裡回蕩。

　李麗芬一動不動，任憑男人的手將自己攬住，然後解開衣服，她已經在昨天知道了被人撫摩的滋味，所以，現在男人的手給她一種奇異的感覺，卻並不感到害怕。

　當方程完全佔領了她以後，李麗芬才知道陳如玉為什麽那麽留戀方程了！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享受，她再次想起楊小梅的傳授:“男人對女人要求很高的，所以說大家都講，‘女人要進得廳堂，下得廚房。’‘出門像貴婦，在家像主婦，上床像蕩婦。’這些都是很有道理的，女人取悅男人的方法很多，那些技巧都是表面的東西，主要是你要用你的心去奉獻！讓他覺得你是完全屬於他的！”

　李麗芬就這樣不停的在楊小梅的秘訣驅使下，盡量去揣摩男人的心思，這個女人果然是水晶玲瓏心，讓方程充分領略了她的別樣風情。也許經常和珠寶美玉大交道的關系，李麗芬的元陰呈一種非常清純的狀態，雖然不多、也不濃厚，卻像一杯淡茶，令方程大有收獲。

　當陳如玉出來的時候，李麗芬已經完成了一次人生偉大的蛻變，靜靜的睡著了。她見方程意猶未盡的樣子，不覺掩嘴葫蘆，不過，最後她當然充當了滅火隊員。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令許多女人震撼的特殊時刻，馬雲鳳正躺雜器床上聽音樂，她今天無法不興奮，當聽到BJ來的長途內部電話時，她忐忑不安，自己的任務毫無進展，連哪怕一丁點有用的證據都沒有，雖然知道方程有特殊的功夫，但那對任務沒有用。她準備接受嚴厲的批評。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遭到責備，上面並沒有問她關於方程的問題，只是告訴她，她的舊任務結束了，一切對目標的調查都停止下來。她不知道是不是上面已經確認了方程不是那個黑客，另外的小組發現了真正的黑客?但是，不管怎麽樣，她輕松了，不是嗎?正想要求回去繼續學業，還趁機回家看看，可是後來，上面卻給了她更令人疑惑的命令:繼續留在方程身邊，盡力的幫助他，讓他不受到任何傷害。

　記得當時自己問，方程那麽厲害，我能幫什麽忙時。那邊傳來嚴肅的聲音:“在現代化武器面前，血肉之軀都會被消滅，你說他需要不需要保護?”馬雲鳳知道，那句話的潛台詞就是，如果發生那種情況，你就要用你的身軀去接受那顆子彈！“記住，你的任務是讓目標不受任何傷害，保證他永遠不會背叛國家民族！必要時可以用你的身體甚至生命！從現在起，你已經不受國家安全局的那條紀律約束。”

　放下電話，馬雲鳳如釋重負，躺在床上，那些記憶又復活起來:

　記得那是一個周末，所有參加間諜培訓的學員集中在一起，開始第一天的集訓，馬雲鳳和五十多名從各地集中來的女學員同時集中在一間大禮堂，自己站在第一排的中間位置。一名身著陸軍作戰迷彩服、高大、黝黑的上校給他們訓話。他看起來有四十歲，給人的感覺是機智、冷靜、嚴肅，眼神令人畏懼，他說話簡潔明快、沒有半句廢話。

　“我是許強上校，歡迎各位蒞臨，在集訓期間，你們只能使用代號，名字一律取消。從此刻起，你們的生命將是一本關閉的書籍。你們已經宣誓保守秘密，你們一定要非常、非常謹慎的監守誓言，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討論自己的工作——包括你的父母、姐妹、兄弟、朋友。你們因為具有各自的特殊才能，才被選派到這裡，你們將接受各種專業的訓練，只有優秀的學員才能留下。我無法充分說明你們將來的工作對我們的國家、人民有多重要。在國際上，很多國家對我們虎視眈眈，妄圖顛覆我們，奴役我們！這已經是普遍的共識！不過，各位學員，我可以這樣說，沒有像你們這樣的人的奉獻，我們的國家將面臨很大的麻煩。協助避免危及祖國的事件發生，將是你們的職責！坦白的說，你們就是共和國的地下工作者——間諜！”

　記得當時自己很激動，能成為秘密工作者，是自己從小的願望，自己曾經很喜歡《紅岩》裡的江姐，自己終於也即將成為和她一樣的人了！但是，現成卻沒有一個人說話，自己用眼角的余光看兩面的人，她們一動不動，整個現場一片肅靜。

　“你們將在這裡接受嚴格的訓練，監視與反監視，無線電通訊，密碼翻譯，武器、地圖課程，等等。

　“你們將會接受人際關系課程培訓，它將教導你們如何與他人建立關系，如何規劃個人動機，如何讓自己的目標對自己沒有戒心，。

　“你們將學習如何確定開會地點如何安全，學習如何秘密聯絡，當然還有其他一些特別的技巧。如果你成功地完成這些課程，就可以在將來的工作中完成祖國托付給你的任務！”

　馬雲鳳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血液奔流，現場雖然沒有人說話，只有教官的聲音在禮堂回蕩，但空氣中分明彌漫著興奮的氣息！

　“你們中有的人將在政府掩護下工作，可能是外交或軍事上。但更多的人會在非官方的身份掩護下工作，如同那些個體戶！”聽到這一句，馬雲鳳就想起自己的父親，自己也會成為“個體戶”，但那和爸爸完全不同，我這個“個體戶”比他高尚多了！

　“例如，商人、考古學家、小說家、自由職業者——任何職業，只要能讓你接近那些具有消息價值的各類目標。現在我要將你們交給你們的老師，祝你們成功！祖國期待著你們！”

　馬雲鳳被分到電腦培訓為主的那一組。最初是學習相同的課程，她發覺那些訓練很有意思，老師們都是在特殊領域工作過的、具有專業經驗的人。馬雲鳳很容易地吸取這些老師傳授的知識和他們的經驗，除了許強上校說的課程，她們學的顯然更多，比如語言課程，馬雲鳳就學習了英語、法語、德語、俄語、日語和阿拉伯語。所以那天那個法國人來找方程，她便充當了翻譯的角色。馬雲鳳覺得自己非常有語言天賦，所有學員中，只有她學習了六種外語，而且都掌握得相當好。

　當然，也有一件事讓馬雲鳳不滿意，那就是教官明確宣布，她們將來的個人問題不能自由，一切都要經過組織審查，記得當時馬雲鳳的同伴中有人提出異議，因為其中有人正在戀愛，那意味著她們必須中斷甜蜜的愛情，後來這些人因為隱瞞情況，被清除出去了，當然，大家都不知道她們究竟到了什麽地方。馬雲鳳無所謂，反正自己還沒有看得上眼的優秀得足以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她想。

　不過，最近這一段時間她發覺那一條規定對自己來說成為了枷鎖。方程，這個自己的調查對象，這一段時間就像一個幽靈，總是纏繞在心間，他的確長相很平凡，但注重長相只是一般庸俗女人的偏愛，自己最喜歡的是有內涵的男人！他的神奇傳說總是那樣吸引著自己，但是，自己能將身體作為工具嗎?雖然課程裡面有女間諜運用身體達成目的的內容，但是，馬雲鳳始終覺得那是一種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所以，她從來就對那一條很反感。在對待方程的時候，她始終很猶豫，原因也在於此。

　現在情況不同了，從上面的安排來看，顯然是解除了對自己自由戀愛的禁令，那就是說，在這一點上，自己終於有了自主權！這樣的結果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腦海裡那個平凡普通的男人變得清晰鮮明起來！

　她抑製不住興奮，不知汪佩雲得到這個指示沒有?她一刻也不能等待，馬上撥打起汪佩雲的電話來，“對不起，該用戶正在通話中。 ”內部頻道的好處就是這樣，它可以提示你對方的狀態。馬雲鳳嘀咕一聲，將電話放下，又遐想起來。

　10分鍾以後，馬雲鳳再次撥打，仍然是那個好聽的聲音，“對不起，該用戶正在通話中。”不知這家夥在幹什麽?馬雲鳳賭氣的將電話丟得遠遠的。可是，最後她不得不向自己的好奇心投降，在撥打了好幾次以後，那邊傳來汪佩雲的聲音:“喂，雲鳳?我正要找你呢。”

　馬雲鳳埋怨道:“怎麽總是在童通話中，你也太能說了吧?”那邊汪佩雲笑道:“只允許你高興就不許人家高興啊?我給一個長輩打電話呢。”馬雲鳳道:“哦，我接到上面的指示，我想我的任務變輕松了。”那邊的女人顯然也是同樣的輕松“是呀，現在馬小姐可以大膽的放縱自己了，是吧?”

　馬雲鳳笑道:“別說我！你是不是也接到同樣的命令了?”汪佩雲道:“是的，我想我們接到的命令肯定上相同的。”馬雲鳳道:“你那個學生不是總想當紅娘嗎?你現在可以順水推舟，投入他的懷抱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比我更急，不過我感覺有點不尋常，上面為什麽讓我們兩人這樣做，你不覺得奇怪嗎?”馬雲鳳道:“是呀，我想可能是方程對國家有某種超越尋常的重要性！”那邊的汪佩雲顯然同意了她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