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小心翼翼,對眾位姐妹客氣得很,生怕哪裡說得不得體,正在紛紛嚷嚷,外面早跑進一個小身形,高聲叫道:“老遠就聽得你們鬧哄哄的,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嗎?”王薇抬眼一看,嗬,真是一個粉妝玉琢的小美女,海棠不足以喻其嬌,牡丹不足以比其豔!身材嬌小但胸前卻聳得高高!特別是那臉上的神情,好象很清純很天真,又好象很妖媚很誘惑,那眼神既像秋水那樣明澈,又有點雲遮霧繞的朦朧!總之一句話,天真之中又包含淫蕩,真是一種奇特的氣質啊!
那小姑娘看見王薇,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圍著她轉圈,那眼神好似在農貿市場上挑選雞鴨一樣,王薇渾身不自在,開口道:“你好!好漂亮的小妹妹!”方程介紹道:“呵呵,這是王總的女兒、方程的老婆王天香大小姐!”“這是咱方家新進的國寶王薇姐姐!”眾人聽見他不倫不類的介紹,都掩口葫蘆而笑。王天香跳起來,道:“啊,聽說姐姐有小寶寶了?我摸摸看!”那雙鳳爪手便向王薇伸了過去,一愣神間,早被她抱住,在小腹上摸索起來!
王薇被她偷襲成功,那雙小手伸進她大衣裡面,在小腹上亂摸,尷尬不已。王天香摸了幾下,將手拿出來,問王薇道:“姐姐那肚子怎麽是平的沒有鼓起來?”王薇忍住不悅,笑道:“姐姐才懷孕一個多月,小寶寶還小得很呢,妹妹怎麽摸得道?”王天香道:“哦!”才走開去看那桌子上的盤子,看見那雲龍盤,又吃一大驚,叫道:“好大的盤子,哪裡買的?要是裝烤肉的話,我們吃都盡夠了!”
張君妍道:“天香,這可是伊蓮娜姐姐從法國買回來的呢,據說博物館都沒有的!”王天香顯得極是興奮,雙手一拍,道:“咯咯,咱家要發大財了!”眾人不知道她小腦袋轉的什麽念頭,她看著方程道:“咱壞哥哥是股海神龍,一直藏著飛不起來,現在送來個雲裡飛龍的盤子,不是於是著壞哥哥就要騰飛起來了嗎?”眾人眼睛一亮,林芳菲道:“果然好口彩!天香真聰明!”陳如玉卻在她臉上一捏,道:“小馬屁精!”兩人頓時又鬧起來。
大家今天的驚喜話太多,不過相對來說,還是王薇更受歡迎一些,她被大家像皇后一般服侍起來,林芳菲和郭芸芸等人開車出去買吃的,張君妍幾人就陪她到處參觀,最後還是方程建議她選定了一間最靠東方的房間,說那裡早晨一起來就看見太陽,而且靠近那邊的樹林,空氣新鮮得多。王薇當然沒有意件,畢竟能離開以前那個家,怎麽都好,何況還在這樣熱鬧優美的環境中!
不一會,林芳菲她們買回來一大車好東西,莊清霜和趙雲雁也一起回來了。眾人又是好一陣熱鬧,今天上午莊清霜就懷疑王薇的身份,現在看見這美豔女人果然在這裡,知道必定是方程這家夥又撈上一個了,大家重新認識,感情自是和上午不同。王天香忙在旁邊告訴莊清霜說王姐姐有小孩了,莊清霜和趙雲雁才明白,感情是方程這家夥不小心將人家地裡下了種,現在要發芽了,才弄回家來,都看著方程笑呢。
然後王天香又獻寶一番,指著那大盤子給兩人介紹,兩人一輩子也沒見這麽大而美麗的盤子,她們對文物沒有什麽研究,但聽說這是圓明園流失出去的國寶,都驚奇的睜大眼睛,再看了那幾張素描,正要譏笑兩句,卻聽梁思羽說這是梵高的作品,嘴巴張開差點合不攏去!她們也聽過這個大師的故事,這個天才在世的時候,他的人和他的藝術就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一樣不被理解,愛因斯坦幸運的在活著的時候被世人承認,他成為全世界稱誦的20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但是梵高卻始終沒有遇上能欣賞他的藝術的人,注定他在藝術理想和殘酷現實中精神分裂,最後自殺了,他死後,人們卻開始崇拜他,這世界多麽具有諷刺意味啊!看著那三張素描,就好象在靜靜的訴說一個天才的孤獨與落寞、絕望與悲傷!
如果不是方程叫她,莊清霜說不定還要欣賞好一會呢。方程這幾天一直有一種感覺,那香港三合會的大當家的沒有理由就此沉默,他現在肯定就像一條響尾蛇,躲在草叢裡,正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出手的絕佳機會,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麽就被捕的人全部滅口,要麽將他們安全救出!但是,在內地如此廣闊的土地和嚴密的搜捕下,要逃出去基本不可能,結合張悟雄的性格,他最後能選擇的方式必然就是……玉石俱焚,殺人滅口!
那麽,時機呢?他選擇什麽樣的時機?手段呢?他將選擇什麽樣的手段?這個問題方程當然可以很輕易的知道,但是警方不知道!他們萬一防范不周,那結果可想而知!所以,今天晚上他要好好和莊清霜談一談,他對那伍悟權很期待,他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不可救藥的人,他心中還有母親、老婆和女兒,這種人是可以改變的!想到經過自己訓練後,這個人將成為自己手上一把刀,一把鋒利的鋼刀;一條狗,一條忠誠的狗!他就激動不已!
方程單獨將莊清霜叫到陽台上,看著遠處明亮的燈光,那些大樓裡影影綽綽的人影,方程吸口氣,覺得生活真是美好啊!這夜晚多麽寧靜!但是,黑夜也可以掩蓋一切的醜惡,不是有句話叫“月黑殺人夜”嗎?
莊清霜道:“方弟弟有什麽事要問我嗎?”方程道:“我知道你們警察和我們經濟部門一樣,有嚴格的保密制度,那些關鍵的問題我不想了解,也不必了解,我隻想問問,你們審訊很順利嗎?”莊清霜很奇怪的看他一眼,道:“呵呵,你是我什麽人,那伍悟權是怎麽抓住的,別人不知道,我難道不知道嗎?保密也要看對象啊,我對你,從來就沒有秘密,也不想有任何秘密!弟弟你明白嗎?”
方程很是感動,知道像她這種女人,特別是當兵當警察的女人,總有一種英雄情節,自己想成為英雄,也最崇拜英雄,自己就是征服了她身心的那個“英雄”!莊清霜道:“我最初以為伍悟權的嘴巴可能是最難撬開的,那個師爺應該很容易對付,但是,審訊時才發覺,那個師爺很是狡猾,他知道我們沒有他們密謀販毒的證據,總是咬定,只是到內地旅遊,只是一般的拜訪,至於向警察開槍,那是出於黑幫害怕警察的本能。而那伍悟權卻很是爽快,承認自己是到內地商量販毒的,但是還沒有開始簽協議,就被警方發覺抓住了。所以我們現在也很為難,可能他們最終都不會被判死刑!”
方程道:“我現在想到兩種可能,覺得有必要告訴你,看有沒有辦法解決。”莊清霜道:“哪兩種可能?”方程道:“一種可能,就是那師爺和伍悟權供出金夫人是三合會的產業,那樣,芙蓉姐姐和所有與金夫人有關的人都要受到極大影響;另外一種可能,張悟雄丟車保帥,將他們滅口!”“將他們滅口?張悟雄有那機會嗎?”方程道:“你忘記了趙人龍的老爸是什麽身份嗎?他為了兒子,如果張悟雄誘之以利,動之以情,再稍稍加點威脅,你說他會不會幫他?”
莊清霜這幾天一直忙著審訊,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聽方程這樣一說,出了一身冷汗,金夫人如果出了問題,林芙蓉絕對會被判刑,而且所有那些與金夫人有關聯的官員都要倒霉,那絕對是一場政治災難!這恐怕是方程、自己和那些官員們都不願看到的。至於第二種可能,警察部門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要是那張悟雄當真和趙人龍的老爸連手,還真防不勝防!要是他成功將伍悟權等人滅口,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莊清霜刹那間腦子轉過無數念頭,覺得真是棘手。方程道:“我去將芳菲姐姐請來。”方程向林芳菲傳音,一會林芳菲來到陽台上,後面還跟了王天香那個小尾巴,原來陳如玉又召集起麻友搓麻將,王天香正在奇怪那壞哥哥是不是在偷某個姐姐的口水吃,見林芳菲到陽台上來,便偷偷跟在後面來偵察。
方程見那小丫頭鬼鬼祟祟的,道:“天香你在乾嗎?”天香道:“人家想看你和莊姐姐做遊戲呢,真沒意思,這麽快就被發覺了!”方程笑道:“我們談正事呢,做遊戲還少得了你嗎?”天香道:“你你們神神秘秘的乾嗎?”方程道:“我們大人潭正是,你小孩子一邊去玩吧!”王天香兩腮一鼓,道:“壞哥哥,你都將人家那個了,還說我小!你信不信我不上大學了,給你生個兒子玩?”方程面色大變,隻好連聲哄她,答應她在這裡聽,不過叮囑道:“我們談的事情關系到許多人的前途,所以你千萬不能給別人說,連你爸爸媽媽都不能!”王天香取得勝利,高興的答應了。
方程將剛才的兩個問題說了,林芳菲沉吟道:“這問題還真難辦,讓我想想!”這時王天香道:“嘿嘿,我在學校裡現在經常玩一種遊戲,你們聽不聽?”莊清霜道:“什麽遊戲?這麽大了還玩遊戲?”王天香道:“我現在經常將王瑩、許嬌嬌、龍紫菡弄到沒人的地方,用催眠術逗她們玩,問她們有男朋友沒有啦,有過第一次沒有呀,有沒有自慰過啦,嘿嘿,總之很好玩!只是他們都說夢中情人是壞哥哥,每次弄得我心裡不舒服,經常用她們出氣!”
林芳菲笑道:“呵呵,天香你這小腦袋怎麽也這麽複雜了?直接提醒我們用催眠術不就得了,轉彎抹角的說什麽玩遊戲!”莊清霜雙手一拍,道:“對呀,我怎麽沒想道?不過不知道我催眠術到底到了什麽火候,效果怎麽樣?”方程道:“今天天香裡一大功!呆會哥哥一定犒勞犒勞你!”王天香馬上緋紅了臉,眼睛像要滴出水來!
方程道:“別擔心,我今天晚上再給你加強一下,憑你的精神力,應該沒問題!只要利用審訊的機會,在他們腦子裡種入絕對不能透露金夫人的命令,就OK了!”林芳菲道:“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將他們腦海裡有關金夫人的記憶全部抹去!”方程雖然這個對付別人有點過分, 但為了自己和林芙蓉,連忙點頭叫好!管他的,只要不要他的命,能保護自己就好!
方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他考慮問題的時候,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冷靜、全面,但卻少了很多顧忌,已經在潛意識裡有一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意味了。
方程思維活躍起來,道:“我想到辦法了,那趙老頭子要搞鬼的話,多半會下毒,我那龍珠不是能解毒嗎?我們事先給那伍悟權和師爺服下龍珠泡的水,肯定能保他們一命!”林芳菲和莊清霜都不解,道:“那伍悟權一個儈子手,救他乾嗎?”方程道:“這個人本性還是良善,如果收服了,將來用處大著呢,你們想,肖戰雲也好,彭青松也好,他們手上都沒有沾過鮮血,做事肯定不會很乾脆,將來和三合會衝突,仁慈會吃大虧的,所以,我非常想將伍悟權收下。將來對付外國鬼子,他也是一把雷神之錘!”
林芳菲道:“我知道了,你其實第一次見面時就有了收服他的想法了,對不對?”方程道:“對呀,經過了解,那家夥也不是真正的惡魔,是吧?”莊清霜才知道那次抓捕伍悟權的時候,方程和他那麽多廢話,原來是早有打算的呢。至於那師爺,將來繼續破案他是個關鍵人物,自然死不得,至於其他小角色,死活無所謂。於是四人計議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