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賈大果不是玩黑的麽,那我就比他更黑!
我發動了捷達車,飛一樣的向家的方向駛去,途中給郭慶打了個電話。郭慶自從接手了於文豐的地盤以後就很少上學了,幾乎都混在外面。
“喂,郭子嗎?”我說道。
“我是,你誰啊?”郭慶那邊吵雜不堪,好像是在迪吧之類的地方。
“*,這麽兩天就把我給忘了!你*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我聽不見!”我衝著電話吼道。
“啊,是老大啊!你找我?”郭慶乾笑著說道:“你等一會兒,我換個地方!”
過了一會兒,裡面安靜了不少,只聽郭慶說道:“老大,我在洗手間呢,什麽事兒?”
“你找幾個兄弟,在我家樓下等我!”我說道。
“幹什麽?什麽時候?”郭慶問道。
“上外縣!鹽和村!現在,立刻,馬上!”我說道。
“鹽和村?去那地方幹什麽!”郭慶奇怪的問道。
“當然去辦事兒!難不成還帶你去旅遊嗎!”我怒道。
“帶家夥嗎?”郭慶立刻會意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好了就這樣,你快點兒吧!”我說道。
當我趕到我家所在的華興小區時,郭慶已經在我家樓下等候,這小子辦事兒到挺利索的,竟然比我還快!
“速度不錯!”我表揚道。
“*,你的事兒我能不快嗎!”郭慶從一輛別克車裡跳了下來對我說道。郭慶的旁邊站著三猴子丁保三,見了我後,尷尬的叫道:“老祖宗!”可能是因為上次的那件事兒,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我*,你能不能換個詞啊!這名字也太難聽了!你叫我老大爺也比老祖宗好聽!”我罵道。
“是,老大爺!”丁保三趕緊說道。
我狂暈,差點沒飛起一腳把他踢南天門去!這人有沒有智商啊!
我打量了一下現在的郭慶,幾天沒見這小子比以前有派頭了不少,渾身上下全都是高檔名牌,開的車比我都高檔,看來這小子接手於文風的地盤以後沒少賺錢。
“帶人了嗎?”我看了看郭慶的別克車裡,除了丁保三外沒有其他的人了。
“帶了!當然帶了!”郭慶指著不遠處三輛軍綠色的解放大篷卡車說道:“除了幾個被人砍了在醫院起不來的,剩下的小弟我都給帶來了,有幾個是我讓人楞從女人肚皮上拉起來的!三百多人,夠嗎?”
我汗!這小子現在真是牛逼了,小弟就有三百多個!帶這麽多人是去移民還是辦事兒啊!於是我說道:“十幾個人足夠了,領這麽多人去光吃飯住宿就得花多少錢啊!”
“不用管他們,他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郭慶陰笑著說道。
“*,那小地方名風淳樸,可經不起你們這麽折騰!到時候別你們走以後經濟再倒退幾十年,咱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我說道。
“說得也是,那就留下一車,三猴子,你去告訴他們自帶食物和水,其他人都回去吧!”郭慶對丁保三命令道。
我和郭慶打了個招呼,上了樓。剛進家門,就看見我媽與何惜緣坐房廳裡,焦急地來回走來走去。見到我回來,我媽說道:“磊磊,怎麽辦啊!要不咱們報警吧!”
“沒事兒的媽!”我隻得安慰道。說實話我也很擔心,真怕我爸這急性子和賈大果那群人發生衝突。
我知道就算報警的話也無濟於事,現在在這邊報了警,這邊的警察也不能馬上趕到鹽和村,肯定只是通知鎮東鄉的派出所,而那裡的派出所就像何惜緣所說的,都會偏袒鄉長的公子!
“媽,你跟惜緣收拾一下,咱們馬上去鹽和村!”我的話不容置疑。我媽這時候也有些亂了方寸,聽我如此說,來不及細想,只是點了點頭。而何惜緣很清楚我的能量,所以對我說的話非常信任。
由於不是出遠門,所以兩個人都沒代什麽,只是換了一件比較保暖的衣服,因為外縣的氣候比城市裡要寒冷的多,所以這些都是必備的經驗。
我們三個出了家門,我媽緊張得連防盜門都忘記鎖上了,還是在我的提醒下才匆匆拿出鑰匙扭上了一圈。雖然我媽平時總埋怨我爸沒用,賺錢少,聲稱不喜歡我爸,嫁給他算是倒了霉了,還從不如嫁給什麽小趙,但是我知道,我媽心裡還是非常在乎我爸的,此時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媽,上車吧。”我打開了捷達車的車門。我這輛捷達車車頭上次撞倒吳的蘭博基尼上了,凹進去一大塊,雖然還能湊合著開,但是從外表看來,就像是廢品收購站裡揀出來的車一樣。
“磊磊,這車……?”我媽疑惑的指著破捷達問道。
我早就知道我媽會有此一問,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解釋那麽多了,只是說道:“媽,我的事情以後有時間再說!”
我媽點了點頭,與何惜
車。何惜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為我們指路。我~I對郭慶笑聲說道:“跟上我,讓後面的那輛卡車離的遠點兒!”
我這麽做是避免我媽起疑心,要是讓她看見我領著一大群黑社會浩浩湯湯的,不嚇死才怪!
上了車以後,沒有再作任何的耽擱,直接出城上了高速。但是卻在高速公路的收費站遇到了些麻煩,正趕上交通臨檢。
前面碩大的警燈在不停的閃爍,公路上已經被設置了路障。
“停車!”一個交通警察用擴音器對我喊道,並不停的用手勢示意我停車,我隻得把車停了下來。
交警向我敬了一個禮,敲了敲車窗對我說道:“下車!”
我皺了皺眉,我倒不怕什麽,我也沒違反什麽交通規則,這只是例行檢查而已,但是我今天卻要敢時間。於是下了車隊交警問道:“警察同志,有什麽事情嗎?我還要趕時間。”
那交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車裡的人,再看看這輛捷達車的破損程度,心下有些疑惑:看這車裡的人神色慌張,該不是什麽肇事逃逸的車輛吧?於是立刻拿出對講機說道:“呼叫總台,我是城東高速臨檢,幫我查一下松A……松A00077號車有沒有報案記錄?”交警看到車牌號嚇了一跳,這不是省政府的車嗎?怎麽會撞得跟稀巴爛似的?心裡更加的懷疑,政府部門的車撞壞了怎麽可能繼續開呢?說不定……想到這裡,交警立刻冷言問道:“這車是你的嗎?”
我被問的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是我的啊,怎麽了?”
“你哪個單位的?工作證我看一下!”交警說道。
“哪個單位?”我奇怪的說道:“我哪個單位的和你們臨檢有關系嗎?你不看駕駛證看工作證,你們到底在查什麽?”我有些來氣,本來我就要趕時間,這家夥不會是故意刁難我吧?
“別那麽多廢話!如果你不能證明這車是你的,我們就要扣車了!”交警說道。
“扣車?為什麽?我違章了嗎?”我質問道。
“違章倒是沒有,但是我懷疑你這輛車來路不正!”交警說道:“這車的牌照不是私牌,是屬於政府機關局的,如果你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那麽隻好對不起了,不但車要扣下,你們這些人我也要帶走!”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問題的所在!我這輛車是掛*在政府下面的,怎麽說曙光集團也屬於松江的明星企業,而且現在趙軍生也當選了省政協委員和人大代表,聽說還因為解決了下崗工人的再就業問題,被勞動局聘為名譽局長之類的,所以說曙光裡面有幾輛政府牌照的車子再正常不過了!
要換作平時,這個交警可能也不會說什麽,但是此時我的捷達前臉已經破了相,任誰都會懷疑這車的來路有問題。
我剛要解釋,就聽見身後面郭慶那裡和另一個臨檢的交警發生了衝突。
只聽那個交警說道:“你們這一車人都是幹什麽的?看你們都不像好人!都給我下車!”
“我說警察同志,你哪隻眼睛看我們像壞人了?我們身上寫著壞人兩個字啊還是長得彪悍一點兒的人都是壞人阿?”郭慶不願意的說道。
“好人?好人胳膊上紋著紋身?”警察不屑的說道。
“那是藝術!藝術懂嗎?我們這一車人都是搞音樂的,要去外面演出!”郭慶胡謅道。郭慶也算是社會上的老油條了,編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搞音樂的?搞音樂有你們這樣的嗎?你們搞什麽音樂的?”那交警顯然不相信郭慶說的話。
“搖滾!朋克懂嗎?”郭慶用手做了個彈吉他的樣子,然後突然吼道:“回到拉薩~~~回到了布達拉宮!回到拉薩~~~~~~回到了她的家!”
“行了!你別唱了!”那交警捂著快被震聾的耳朵說道:“那你們車上那些鐵棍是幹什麽的?”
“鐵棍?哦~~~~你說是架子鼓啊,架子鼓拆開了就是那樣子的!還有一些重金屬樂器!就是一打‘嘭’的一下子!”郭慶冷不丁的又來了一聲,把交警嚇了一跳。
“行了,行了,你們走吧!”交警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媽的,這搞音樂的人神經都不正常,差點兒讓他嚇死!”
郭慶上車的時候,我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走,不然把他攙和進來,我更解釋不清楚了。
我媽坐在車裡,把我剛才和交警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裡慌得不行!從剛才她就懷疑兒子這輛車的來路問題,現下聽交警這麽一說,立刻害怕起來。
我對那個交警說道:“你稍等一下,我打一個電話。”
“打什麽電話?通知你的同夥嗎?”交警懷疑的說道。
“我打個電話證明我的車不是偷的啊!”我說道。
“不行!”交警冷冷的說道:“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麽暗號
電話也得等你跟我回交警隊用免提打!”
我一陣鬱悶!這個交警還真是認真負責!這個時候,交警的內部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交警拿了起來對裡面說道:“我是城東高速臨檢,請講!”
“我是市局指揮中心,松A00077已經查過了,沒有違章記錄!”對講機裡面說道。
“收到,謝謝!”交警說道。
“沒事兒了我可以走了嗎?”我聽到這個結果,松了口氣,說道。
“不行!雖然沒有違章記錄,但是這不能證明你的車的來路問題!”交警說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固執的可以!情急之下,我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了一疊百元大鈔塞在他的手裡,對他說道:“麻煩您通融一下……”
那交警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鈔票,那一疊足有三四千元,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在賄賂國家司法人員,我有權向紀檢部門舉報!”
我真是沒招了,碰到個軟硬不吃的主!本以為他是有意刁難我,沒想到他只不過是秉公執法!而我又挑不出什麽理來!人家一切都是按正常程序執法!
就在我急得想打人之際,我忽然把目光落在了交警那部對講機上面,靈機一動說道:“同志,你這對講機可以接到局長辦公室嗎?”
“什麽局長?”交警聽後一愣。
“就是你們公安局薑局長!”我解釋道!
“你認識薑局長?”那交警聽後有些奇怪的問道。
“認識!你把對講機接過去,我和他說兩句話就能證明我的身分了!”我說道。
那交警聽我這麽說,心裡雖然疑惑,但是聯想到我開的車的牌號,心想我說的沒準是真的,於是說道:“你等一下,我得通過指揮中心的內線轉過去!”
只聽那交警和總台一頓說,最後把對講機遞給我說道:“好了。”
我拿過對講機,就聽到了薑永富那熟悉的聲音:“喂,我是薑永富。”
“薑局,我是小劉。”我對著對講機說道。
“小劉?什麽小劉?”薑永富一愣。
因為這個對講機的擴音效果很好,所以對方說的話,旁邊的人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這時候,我看到了交警那不屑的神情。
“我是劉磊!”我拿著對講機說道。
“哎呀!是劉兄弟啊!”薑永富的聲音立刻變得熱情起來:“不對呀,你怎麽打得局裡面的內線?”
“我上鎮東鄉處理點兒私事!結果在城東高速上讓臨檢給扣了!”我說道。
“去鎮東鄉?去那兒幹什麽,那麽偏僻的地方,用不用我幫忙?”薑永富說道。
“到時候沒準還真得找你幫忙!不過眼前的問題得先解決了!”我苦笑著說道。
“你把對講機給那邊負責的,我和他說!”薑永富說道。
我把對講機遞給了那個交警,那個交警早就換了一副尷尬的表情,因為我和薑永富的對話他在一旁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此刻已經明白了這是一場誤會,我根本就不是什麽偷車賊或者肇事在逃人員!哪有偷車賊還和公安局長是朋友的!
“怎麽回事啊?”薑永富又恢復了官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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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了,薑局!我已經弄明白了,馬上放行!”交警說道。
說完,交警對我敬了個禮說道:“對不起,我搞錯了!對剛才給您帶來的不便我深表歉意!”
“沒關系的, 你也是對工作認真負責嘛!”我對他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道。
說實話,我對這個交警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他是為了工作盡心盡責而已,至少比某些玩忽職守的人強多了!
上了車,我媽用一種奇怪而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剛才我和交警以及公安局長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什麽人。
我看著我媽疑惑的樣子,搶先說道:“媽,我知道你很疑惑,這些事情我以後再和你慢慢說!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您,兒子沒有乾違法或者對不起社會對不起人民的事情!”
我媽點了點頭,她其實也清楚,兒子不可能乾違法的事情,如果幹了違法的事情,躲著警察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還認識公安局長!想到這裡,就安心了不少,看來這次何惜緣家的事情兒子能圓滿的解決也說不定!
在往前開了幾百米後,我就看見了郭慶的那輛別克和解放大卡車停在不遠處的路邊上,正在等我。我超過去之後,按了兩聲車喇叭,郭慶從後面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