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躲之終章——原來一個都沒有少
“老公呀,咱們這樣把林東智調到美國去是不是太絕情了,人家才是新婚不久嘛,新娘子還沒有抱熱呢!”雪親密的坐在我身邊說道。
“怎麽了,老婆竟然為那家夥打抱不平,你不是恨他恨到咬牙切齒了?記得那家夥在咱們新婚的時候做的什麽嗎?竟然敢在咱們的洞房放鞭炮,現在老婆你還擔心他的死活,最可惡的是竟然在咱們蜜月的時候玩失蹤,害我耽擱了兩天處理公司事務。”我捏了一下雪的俏臉笑著說,“何況小芸芸已經在美國呆了幾個月了,這些天天天吵著要回來,正好換人。”
“南宮芸那丫頭片子就是那麽麻煩,是她自己要去美國的,現在又出爾反爾。我倒不是同情林東智,只是為他的新娘感到可惜……”雪歎息道。
“我又沒說調動工作不讓攜帶家眷……”沒待我說完,雪已經摟著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一下說:“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難道你還曾經認為你老公是個壞蛋?”我又捏了捏雪的精致可愛的小鼻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愛人我真是越看越愛,仿佛生生世世也愛不夠一般。
雪看了一眼辦公室外忙碌的員工們,突然拉下了百葉窗的窗簾,更加親昵的坐到了我的腿上,帶著無限誘惑力的紅唇輕輕的貼在我的耳邊說道:“老公呀,和你商量一件事?”
“老婆呀,現在可是上班時間,被人看見了總歸不好。”看著雪無動於衷的模樣,我知道她才不會理睬那一套甚至會說夫妻間的事別人管不著之類的,我索性摟緊她的小蠻腰問:“老婆大人有事就說吧!”
“我有一個親戚要過來住一段時間,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雪紅著小臉貼在我的胸口說道,一隻小手不停的在我胸口畫著圓圈。
“哦,你有親戚要來呀,問我做什麽,你決定就可以了,你可是家中一把手,難道還反要二把手同意?”我輕輕的撫摸著雪烏黑亮麗的長發,這是我每天最愛做的事情了。
我笑著打趣她:“你的那位親戚我認識嗎?除了你父母和姨媽一家,好象沒有聽過你還有什麽親戚了。難道會是我老丈人的遠房親戚?那可真要好好認識一下了。”
雪沒有像以前一樣嗔怒的拍打我,而是更加緊密的靠近我,簡直想和我溶入一體了,雪的耳根也紅的更加鮮豔,聲如細蚊說道:“其實你也認識的,還是個小家夥,他也姓周。”
我皺著眉頭仔細的搜索記憶裡的所有人:“你的親戚中竟然還有和我一個姓的,居然還是我也認識的。你的遠房親戚我會認識嗎?可能嗎?”
雪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睛裡充滿了柔情蜜意,小心的捧起了我的臉,迷人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如蘭的嘴唇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是咱們的孩子,我剛才上醫院檢查出來的。”
“什麽?”我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喜訊,驚聲叫了起來:“你是說……你是說我要當爸爸了,哈哈,我要當爸爸了。”我重重的親吻著雪臉頰的每一寸地方,接著站起來抱著雪轉起了圈,緊跟著突然拉開辦公室的大門,猛得拍打著楚君的辦公桌,同時朝著忙碌的員工大聲喊道:“停止你們手上的一切工作!”所有人都抬起頭,不解的看向狀如瘋子一般的我。
我一字一頓的宣布:“今天放~假!”
傍晚,我召開了緊急的家庭會議,連在外地的老爸也被我一個電話喊了回來。
老爸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進門就猛灌了三大杯涼開水,氣喘籲籲的問道:“死小子,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裡面說,還好那裡的事我已經處理完了,不然真趕不回來。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在你這吃住一個月。”
又想到我這裡來享受雪的手藝,不過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本來一向愛鬧騰的雪也近乎奇跡般的一直沒有離開我的懷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靠在我的胸口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看了看或坐或站一屋子焦急等待的人,我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今天,我向大家宣布一個天大的喜訊……”我拉長了聲,“你們從今天起輩分都長一級,雪~懷~孕了。”
將近十秒鍾的安靜,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除了心跳聲和輕微的呼吸聲其他什麽聲音都沒有了,不過眾人的表情都是出奇的一樣——驚喜表露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太棒了……”不知是誰緩過神喊了一句,接著就是炸開鍋的聲音,所有人都圍向雪,嘰嘰喳喳的祝賀聲不絕於耳,雪只是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回應著兩個字“謝謝”。
我捧著雪的俏臉重重的親了親,然後笑著對大家說道:“光說不練,你們快去準備紅包,記得多包些錢呀!”在眾人的笑罵聲中,我凝視著雪,雪也仿佛收到了心靈的感應微微的抬起頭和我對望,我輕輕的說道:“謝謝你,雪,我的愛人。”
從那天起我將公司的全部事務甩開交給了處於半退休狀態的老爸,老爸盡管滿肚子的埋怨可是卻說不出口,不然我也玩一個失蹤,估計他只能看到他孫子出生以後的模樣了。
又過了三周,雪的妊娠反應很大,每天吃飯吃不了多少就想吐,連吃極酸的話梅也一點不起作用,看得我心疼不已,可惜卻幫不上一點忙。
最後連奈麗這個醫學專家也被我請來,她停下手中的一切事情,一心一意的幫忙照顧雪。
我則買來了一個腹袋、大量的鹽水和清醋。
我將腹袋裝滿水掛在腰間,模擬雪日益大起來的小腹,幾十斤的重量讓我動久了就會流汗。
另外我每個小時喝一杯鹽水和清醋的混合液,混合液一喝下肚我的胃裡面如翻江倒海一般,接著就是不停的嘔吐,雪總是托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輕拍我的後背關切的說:“老公你這又是何必呢,讓自己受那麽大的罪。”
我總會輕輕的握著雪柔弱無骨的小手,溫柔的說道:“和老婆一起懷孕,我更能體會老婆的辛苦,我會更加疼愛你,受一點苦也是值得的。”
雪眼睛裡漸漸濕潤:“你哦,還是和小孩一樣長不大。”然後將頭靠在我胸口。
就這樣平淡而又充實的過了六個月,一天我正在廚房裡,朝著房間裡的燁喊道:“燁,菜刀在哪裡?”
燁從隔壁探出腦袋說:“芸上個月借走了,倒現在都沒有還。”
“那麽那把我前天買的西瓜刀呢,我要切水果。”一把菜刀竟然能借一個月沒還,南宮芸難道拿去吃了?
“哦,小玲兒正在用,喏,不是在那切青菜嗎?”燁笑了笑撇了撇嘴指向門口。
“那水果刀呢?不要告訴我也沒有了。”
“有,有,正在我手上,我在幫雪削蘋果。”燁揚了揚手中的水果刀。
“不都說要提高生產力了,把刀給我,用遞的,不要用扔的。”燁作勢要扔過來,我急忙製止。
接過水果刀,用眼花繚亂的手法在果盤上隨手的劃了幾下,我將水果刀折好遞還給燁,把果盤也遞給燁,順便在燁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這就是高效率的生產。”
燁低頭看了看果盤裡面並排放著的六個完好的蘋果,疑惑不解看向我。
我笑了笑輕拍果盤底部,六個蘋果一層果皮如盤蛇一般滑開,接著整齊勻稱的分開八瓣,我將牙簽插在上面,說:“看看我買的蘋果怎麽樣?”
突然雪叫喚了一聲,我們趕緊跑了過去,只見大腹便便的雪坐在床上,彎著腰極力的想要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個橘子,可惜就是差一點點,只能用指尖碰到。
見此情形我和燁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雪也嗔道:“笑什麽笑,快點過來幫忙。”
“遵命,老婆大人。”我把橘子撿起,並一瓣一瓣剝好小心的放進雪的嘴裡。
燁則將剛才削好的蘋果叉上牙簽,放在雪的面前,雪一邊含糊的說著謝謝一邊往嘴裡填塞著水果。
吃著吃著雪突然痛苦的捂起了肚子,兩條秀氣的眉毛都快要擠到了一起。
我趕忙湊上前輕輕的撫摸雪圓滾滾的肚子,焦急的問道:“怎麽了,吃撐著了?”
雪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斷續的說道:“快要生了。”
“什麽,預產期不是還有十天才到嗎?”燁驚慌的說道。
“還管什麽狗屁預產期,快去開車門。老婆你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我一把抱起雪,急匆匆的就向門外衝去。
產房前,前後左右站了一大群人,我、老爸、老媽、嶽父西門遠翔、嶽母蘇婉自是不必說了,東方冰、南宮芸、楊夢、劉燁、高橋優美、田中奈麗、楚君、風鈴等等等等一個不少的來了,一時間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我不停的搓著手,焦急的眼瞅著產房裡的動靜,,可惜那一扇門遮擋住我所有企盼的目光,更將我的一顆提著的心完全的擋在了門外。
我一邊來回走動著,心根本靜不下來,西門遠翔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肩膀怒道:“小子你能不能老實一點,晃來晃去的我眼暈,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然你給我到樓下晃悠去。”
“是是是,對不起爸,我還是去樓梯口轉吧,那樣還能看到這裡的情況。”我訕訕的說道,得罪老爸也得罪不起老丈人。
剛要走過去,突然產房的門打開了,一個護士出來衝著門外喊道:“周不凡在嗎?在的話答應一聲。”
“在、在、在……”我趕忙跑了過去問道:“我老婆生了嗎?”
“你當是母雞下蛋呀,哪能這麽快?”護士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妻子想見你。快到隔壁換一件衣服進來,從來沒有看到過生孩子這麽麻煩的。”
“好,好。”我換上衣服就鑽進了產房,後面的人也想趁機進去卻被護士攔住:“你們難道都叫周不凡嗎?又不是去動物園看動物,擠什麽擠!”
我剛踏進產房門,裡面就傳來了佛門清音獅子吼巨大聲音,整座醫院大樓的玻璃都在不停顫動著。
好在雪的獅子吼並沒有夾雜任何的內力,否則醫院裡昏倒的人就會有一大片,至少產房裡面不可能有一個站著的。
生孩子弄出那麽大的動靜除了雪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盡管我心中焦急萬分,但心裡還是不得不讚歎:“不愧是我周不凡的老婆,連生孩子都是那麽的與眾不同。”
推開產房大門,看到雪躺在潔白的床上,滿臉的汗水,俏麗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卻無損她的美麗。
看到我的到來雪無力的抓著我的脖子說道:“周不凡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
“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老婆你怎麽樣了?”盡管雪是躺著的,也依舊不妨礙她發揮驚人的力量,我被抓著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不過我還是騰出手來幫雪擦拭著臉上的汗珠。
“好疼呀!周不凡,我要殺了你。我不生了!”雪漸漸松開手,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不行呀,老婆,革命尚未成功,你還要繼續努力。而且我暫時還不能死,能不能先打折,把我打個半死行不行?”看雪掙扎著想要起來,我趕忙把她摁回病床上。
“你竟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就是死,你以後也休想再碰我一下了。”雪有些無力的撇開頭。
“先生,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們要開始了。”醫生使勁搖了搖被吼得七葷八素的腦袋對我說道,“這種產前暴力傾向雖然以前從醫書上看到過,不過今天總算真正見識到威力了。”
“醫生,我妻子就拜托你們了。”我握了握醫生的手,留戀的看了一眼雪,才緩緩的走出產房。
“老公,好疼呀……”背後雪的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產房門卻隨著我的離開漸漸關閉。
半個小時後,在嬰兒的啼哭聲後,走廊裡所有的喧嘩聲就此消失,我再次被喊了進去,醫生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說:“恭喜了小夥子。”
“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帶著顫抖著聲音問道。
“呵呵,都對,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醫生拍拍我的肩膀離開了。
我隔著玻璃看著熟睡的雪以及躺在她左右兩側的一雙寶貝兒女,一股股溫馨而又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頭,老婆你辛苦了…………
雪躺在病床上,瞪大了美麗的眼睛驚異的看著從外面進來的我,長長的睫毛不停的上下抖動,小巧的嘴巴形成了迷人的“o”型。
我手中拎了四個瓦罐,嘴上叼著兩個,脖子上還掛著四個就這麽大剌剌的走了過來,進門後還不忘用腳踢上病房的門。
我放下手中的瓦罐,然後取下身上所有的瓦罐,接著挨個說明:“這裡是你最喜歡吃的銀耳蓮子湯,這個是小仔湯,這裡是鯽魚湯,這是老媽燒的排骨藕湯…………”停了停接著說道:“要不是前面路口堵車,我還能跑得更快些,老婆你沒有餓著吧。”
說完後,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將床頭櫃上的一杯涼水灌進肚子裡。
“你從家跑過來的?”雪問道。
我點頭道:“反正又不遠,跑一跑活動一下,來醫院的這一條路每天在中午都要堵車半個小時,我怕時間趕不急,而且冷了就不好了。再說車裡也放不下這些,顛簸打翻了就浪費了。”
雪心疼的幫我擦著汗珠,埋怨的說:“你不會讓燁她們幫忙拿點,看你累成這樣。”
我正色道:“你是我老婆,為老婆做事難道還要假人之手?況且她們都還有事,我的事就是陪你,趁熱喝了吧。”我打開一個瓦罐,倒出裡面的雞湯和我精心挑選出來的雞肉,將碗小心翼翼的捧到雪的面前。
“人家又不是豬,哪裡能吃掉那麽多?你幫我吃。”雪看著滿桌滿地的罐子嬌嗔道。
我搖頭道:“你雖然練了幾天武功,可是生孩子畢竟是大傷元氣的事情,一定要補充回來,至少每樣都要吃一點,吃完後我再用內力幫你活血。”
雪隻好答應,默默的喝著雞湯,突然抬頭問道:“咱們的寶貝兒女還沒有起名字呢?”
我笑著說:“你隨便起一個名字好了。”
“起什麽名字都行嗎?不姓周也行?”雪偏著腦袋笑著問道。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隨不隨我姓都是一樣的,姓西門也可以呀,最重要的他們是咱們的兒女。”看到我如此的寵愛她,雪勾著我的脖子就送上一記香吻。
“這樣吧,兒子還是姓周好了,名字你來起,女兒就由我起名字吧。”雪靠在我的懷裡啃著我削好的水晶梨,一邊說道。
“這樣呀,也行,兒子就叫周戀雪,周不凡永永遠遠愛戀西門雪。”我想都不想就說道。
“那麽咱們的寶貝女兒就叫劍聖西~門~吹~雪。”雪笑盈盈的看著我的臉說道。
“砰”,一個人重重的摔倒在病床底下……
幾天后,雪就出院了,在家坐月子。
又過了兩個月,雪的身體基本恢復了,每當我要進房和她溫存,就被她關在門外,然後用她說過的話堵我:“還是找你的親親劉燁或者甜甜芸芸吧。我說過就是死也不讓你再碰我了。”
對此,我只能苦笑不已。
就這樣雪和我又“對抗”了一個月,一天下午,我正在房間收拾,而芸和燁都還沒有回來,雪卻悄悄的探進了一個頭,含羞說道:“老公我們……”
“怎麽了?”我看著欲言又止雪疑惑的問道,“是不舒服嗎?還是想吃東西了?”我拉著雪的手坐了下來。
雪咬了咬嘴唇,面若挑花眼角含春,將誘人的紅唇貼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說道:“一個不怕死的人來找你了。”我一愣,雪的香吻已經如雨點般的落在了我的臉上,我一個翻身將雪壓在身下,不久,房間裡就響起了誘人的斷斷續續的單音節交響曲…………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就算大白天做那事也不知道收斂一些,尤其是你更過分,竟然把所有的門反鎖,害得我在門外喝了一個半小時的西北風。”芸“氣憤”的瞪著雪罵道。
帶著激情余韻的雪,滿臉暈紅渾身散發出慵懶的氣息,更有讓人無法抵禦的誘惑力,連同是女人的燁看呆了。
雪滿足的伸了伸懶腰坐在芸的身邊撒嬌的說道:“不要生氣了小芸芸,大不了呆會燒幾個好菜算是賠罪。”說著雪摟著芸的香肩,還順勢在她白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弄得芸滿臉通紅的不知所措,“你、你、你……”半天說不出其他的語句,雪則“格格”笑個不停。
真拿雪沒有辦法,都是做媽的人了,還像一個小孩。
“別鬧了,我在信箱裡看到一封信,順道取了回來,信封上只有地址並沒有署名,不知是誰的信?”燁從包裡拿出一封信遞給我,我接過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是澳門的郵戳,澳門我認識的人只有賭王何爺爺了,難道……
我迫不及待的撕開信封,裡面又是一封信,不過上面的郵件地址竟然是美國。
我急忙拆開信中信,一張黑白照片從裡面的信封中掉落出來,雪、芸、燁、風鈴好奇的圍了上來,我撿起照片只見上面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約莫四、五歲,其中那個普普通通的男孩正在聚精會神的搭著積木,而他身邊的那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則滿臉笑意親熱的摟著男孩的脖子,小嘴親在他的臉上。
看到這張照片我的心突然一震,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升,我翻過照片的背面,一個用紅筆畫出的圖案映入眼簾,兩顆大大的紅心被一支丘比特之箭穿過,其他的就再也沒有隻言片語了。
“這是誰送來的呢?你知道這上面是誰嗎?”雪拿起老照片翻來覆去的看著,得到我搖頭的回答後雪更加納悶,“一個字也沒有,而且連署名也沒有,莫名其妙的。”
芸也拿起照片看著,心細的她突然說道:“光明路幼兒園。”
“什麽?在哪裡?”我趕緊坐到芸的身邊問道。
芸指了指男孩衣服胸前的字說道:“製服上不是寫著嗎?雖然看起來小了一點,不過還是能看清楚的。有什麽不對嗎?”
“難道我沒有和你們說過我以前就是光明路幼兒園的嗎?”我吃驚的看著這張照片。
“我現在發現這小孩和你有些相似了,尤其是眼睛和鼻子部分。”雪湊上來捧起我的臉仔細對照著說。
“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也許你早已把我忘記了,不過沒有關系了。”熟悉的話語重新縈繞在我的耳邊,我走出大門抬頭看向遙遠的星際,想著遙遠的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她,動情的說出她的名字:“晨曦。”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思念之情充滿心田,晨曦,你究竟在哪裡?
以後幾年中,每當六月四日這一天我都能收到同樣的信,同樣的照片,照片後同樣的圖畫,引起我同樣的思念。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澳門的長途電話,是何厚淼何爺爺的電話:“小夥子最近怎麽樣了?”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您身體還好吧?”
“除了老毛病一切都好,呵呵。”看起來老賭王身體確實不錯,“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打電話很突然?”
我聽出他話外有話,不過還是直說了:“確實有點!”
“哈哈,主要是我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人要回來了,她不讓我說出來,我答應她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就說這麽多了,我可是什麽都沒有說的哦,小夥子再見。呵呵。”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話看得出何爺爺很高興,同樣讓我的心也無法平靜,難道會有什麽事發生嗎?
“丁零零,喂,是不凡嗎?”一個讓人倍感思念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入我的耳中,更透進我的心尖。
“真的是你,晨曦!”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狂喜,“你在哪裡?終於聽見你的聲音了。你讓我找的好苦!”
自從收到那一封信後,我就讓林東智用電腦幫我查遍了美國大大小小的醫院,始終沒有探察到晨曦的消息,而我也親自去美國詢問了幾百家有實力的大醫院,可惜晨曦依舊訊息全無,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可偏偏在我失望的時候,一封夾雜著照片的信如期而至,讓我失望的心重新產生希望。
“我……知道,對不起。”電話的那頭傳來哽咽的聲音,“但是我的手術沒有結束,我就沒有勇氣見你,我真的害怕看見你悲傷的眼神,可是又不能阻止自己情不自禁想念你……”
“好了不說那些了,你在哪裡?”我壓製自己激動的心情,帶著近乎顫抖的聲音問道。
“在船上,下午兩點半就到一號碼頭……”沒等她說完我急忙說道:“我準時去接你。”
一號碼頭,雪、燁、芸、冰、小鈴兒、奈麗、高橋優美外加一雙兒女,連今天有課的趙茜倩都特意請了一天假陪伴在我的身邊,大夥一個個翹首企盼江上的那艘承載著希望和思念輪船的到來。
終於兩點四十了,一艘輪船輪廓從遠處漸漸清晰變大,“嘟~”汽笛長鳴,輪船終於靠岸了。
我站在出口處焦急的等待著心中思念的可人兒,可是隨著乘客一個個漸漸離去,擁擠的人群逐漸稀少,卻始終沒有發現晨曦的蹤跡。
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江上除了渾濁的滾滾江水和片片孤帆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船隻的蹤影,就在我的滿腔希望轉化成失望準備讓大家離去的時候,身側的雪靠了過來,涼涼的小手輕輕的我的手:“不要著急,輪船晚點是很正常的事情,再等等好了。”我點了點頭,一顆煩躁的心總算恢復到平靜。
五個小時過去了,天邊的紅霞也漸漸褪去,原本稀稀拉拉的星星早已遍布天空,“嘟~”一聲汽笛從江面遠遠的傳來,而播音員的話語則振奮了我們每一個人快要麻木的神經:“江漢58號輪由於昨晚的大霧晚點五個半小時到達……”
雖然有些疲勞,可是笑容依舊洋溢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
我眼睛不停的掃向每一個出來的乘客的臉上,可是卻毫無所得,突然我感覺到一道熾烈的目光在看向我,我轉頭向對面街道看去,一個倩影雙手拎著一個小包站立在那兒,微風將她的長發徐徐吹起,不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我想跑過去,可是不知怎的,原本輕靈的腿卻怎樣也邁不出一步來;我想告訴她,我對她的思念,可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是愣愣的愣愣的站在原地。
晨曦也和我一樣,可她比我先回神,不過目光像是被什麽牽引一般看著我,腳則受著牽引緩緩的橫過馬路走向我,她的眼中此刻除了我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也慢慢的走向她,忽然從旁邊的小巷子裡躥出一輛急馳的出租車,當司機看到路中間的晨曦急忙刹車,那急急的聲音驚醒了恍惚的我,眼看著來不及了,我趕緊跑上兩步將晨曦推開,出租車還是沒有能夠及時停下,狠狠的撞上了我,將我遠遠的拋離。
“啊~”不約而同的尖叫聲從雪她們的口中發出。
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覺疼痛,片刻後背後又是一痛,接著我低頭看見了幾根鋼筋透過我的胸口探了出來,其中一根從我的心臟部位穿出,鮮紅的血汩汩的從胸口冒出。
我無力的點了一下止血的穴位,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慢慢的讓鋼筋全部抽離我的身體,我的眼睛卻始終看著晨曦和雪她們我心愛的人,幸福離我是如此的近,可是卻又讓我離它如此的遠,我現在隻想好好的抱抱我的愛人。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只有頑強的意志支持我的行動,可天不遂人願,斜刺裡又是一輛大貨車疾駛撞上了我,我再次的被拋離地面,不過這次是朝著江水的方向飛去。
雪她們哭喊著爬過堤岸,徑直跳下渾濁翻滾的江水裡面,拚命遊向我墜落的地方。
半空中,我看見冰冷的江水無情的淹沒了雪的頭頂,而燁、芸、冰、優美、楚君、小鈴兒、晨曦、奈麗、趙茜倩也漸漸被洶湧的江水所吞噬。
“老婆你為什麽不學游泳呀?”我曾經問雪。
“學不學有什麽區別,我淹水了,相信老公一定會救我的……”雪摟著我的胳膊回答。
我無力的搖了搖頭雪幼稚的言語猶在耳邊響起,可是殘酷的現實就在眼前,我現在就是龐斑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你了,早就讓你好好學游泳了,現在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堤岸上,只剩下兒女淒厲的哭喊,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們了:“好好的照顧妹妹。”
戀雪仿佛聽見了我的心聲,緊緊的將妹妹摟在懷裡,堅強的不再哭泣。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應該躲避這一段段原本不屬於我的愛情,也許她們會生活的更好,如果能重來一次,我會躲著她們的,而不會讓她們如此的陪我……
我留戀的看了雪她們消失的地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滴冰冷的淚珠從我的臉龐滑落,我太貪心了,我真的錯了。
江水淹沒了我的頭頂……(本來這是悲劇結尾,既然大家不喜歡就繼續,讓這一段隻成為插曲^o^)。
突然我感覺到臉上有涼涼的感覺,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雪正輕輕的舔著我臉上的淚珠,看見我醒來,飽含深情而又擔心的說道:“老公,你怎麽了?”
我一把將雪緊緊的抱進懷裡,雪溫暖的體溫和豐滿的軀體讓我再次體會到真實的感覺,我將頭深深的埋進雪的胸前:“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兩的認識就是一場錯誤,可是我真的怕失去你們,我的心好疼。”
雪捧起我的臉,愛憐的親了親說道:“我知道老公能夠預知將來的事情,錯就錯了唄,又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是壞的結果。我同樣知道老公是一個不願意被命運所擺布,喜歡和命運抗爭的人,可是既然命運讓我們大家幸福,為什麽你又不能接受命運呢?”
“我夢到你們離我而去了,就在江邊的碼頭,因為一艘客輪上的人。”雪讓我躺在她豐腴的腿上,撫摩著我的頭髮,我仰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只不過是夢,又不是算出來的,別擔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不是白天的那通電話?怎麽問你都不說,看確實來不對勁。”雪翹著潤紅的嘴唇撒嬌道,“再說了,客輪早已停開了沒事去碼頭幹什麽?坐火車、飛機就是汽車怎樣都比輪船快。”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剛才感覺到你內心中的淒涼,而散發濃濃的愛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讓我心靈震撼很大……”雪話未說完,房門就被輕輕推開,燁、芸、小鈴兒幾個身穿薄薄的睡衣站在門口,燁率先開口:“我感到不凡帶給我一種莫名的震撼。”芸看了一眼燁也點點頭。
優美更乾脆,推開眾人直接鑽進我的懷裡:“我突然產生一股莫名的感覺,我好怕失去你。”
我張開雙臂將眾人摟入懷裡,說了一句讓她們摸不著頭腦的話:“我不會躲避了,而我會更加珍惜你們。”
幾個月以後的一天。
難得的清閑,我和雪、燁、芸湊了一桌打麻將。
小鈴兒和茜倩在教戀雪、吹雪功課。
奈麗則和優美打ps2的遊戲,兩個丫頭還不時用日語嘰裡咕嚕說著。
冰和楚君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開心的聊天。
“糊了,老公又放炮了,快點給錢嘛,每次輸錢時都這麽磨磨蹭蹭的。”雪著急的說道。
“不就是手氣好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嘟囔著。
“不凡,就是你這一張牌了。”芸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拿起我剛才打出去的那一張牌,推倒了自己的牌,清一色。
“運氣而已,運氣而已。”我遞過去輸的錢還安慰自己。
“不凡,我這算不算糊牌呀?”燁推倒了自己的牌,然後從我的眼皮底下拿起了我剛剛扔出去的那一張放到自己的牌當中。
我差點想撞牆,國士無雙就是麻將十三么的專業術語,打了四圈麻將,除了我以外她們幾個都是輪流糊牌,雪小打小鬧糊的次數卻是最多的。
芸和燁要麽不糊,一糊起來就是大家夥,跟雪糊五六次差不多。
我怎樣也是參加過賭王大賽還獲得冠軍的人,如果不是可憐你們,不想玩假的又不想破壞你們的興致,你們早就輸光光了。
我得意的嘴角微微翹起,看著手中的好牌,哈哈,終於讓我自摸了一盤,而且是混一色對對糊,我剛要推倒牌,誰知手中的牌一滑落在桌子上,還滴溜溜的滾了幾番,我正準備撿起來,三隻玉手已經上來抓住我的手,雪不滿的說:“牌離手就算出了,你還想耍賴?”
“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邊搖頭邊歎氣。
我轉過臉眼睛瞪著燁,燁無辜的說:“我可什麽都沒有說,為什麽這樣看我?”說著淚花都開始在眼眶滑動,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我差點昏倒,和雪呆久了什麽表情隨時都可以產生,不去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真為難你了。
“是我錯了,別把小寶寶嚇著了。”我摸了摸燁微微隆起的小腹說道,雖然心疼我還是忍了下來:“打了就打了,有什麽了不起的,你能糊就糊呀!”
“那我就不客氣了。”雪推倒自己的牌。
“還有我。”芸撇撇嘴說道,接著也放倒自己的牌。
“我也能糊吧?”燁小心翼翼的問道,在雪的首肯下推倒自己的牌。
“不是吧,一張牌三個糊的,剛才你還截我的糊牌呢?”別以為是老公就可以這樣隨便被你們幾個妞這樣當冤大頭宰。
“我剛才就已經說我們開始玩台灣麻將了,有一炮三響的規矩,你不知道嗎?給錢給錢。”
“什麽規矩都是你們定的,我不玩了。”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個賭王,竟然被老婆當傻子耍,打不過不玩還不行嗎!
“你再說一遍?”雪微微眯起了眼睛,只不過她也把胳膊上的袖子也稍稍的捋起了一截。
“哈哈,你看,燁和芸已經有了身孕,不適宜這樣坐著太久,不然不利於baby的成長。而且打麻將是賭博應該禁止,讓戀雪和吹雪兩個小孩子學會了也不好!你們早上五點鍾就把從床上拖起來打麻將,現在已經該休息了。”接著我乾笑兩聲:“老婆,你看你的肚皮也罷工好幾年了,什麽時候再把咱們的第三個小寶貝約出來談談心呀!!”
雪白了我一眼,說道:“等我有空我會仔細考慮考慮你的提議。等你還錢以後再把這項議程提上我的工作日程,不然的話……”雪朝著房間裡喊了一聲:“寶貝女兒出來一會,今天晚上跟你哥哥和你爸爸睡一塊,讓你爸給你講講當年他為了你媽孤身一人去日本和壞蛋打架的故事,記住叫你爸說的仔細一點。”
我的臉都快要湊成苦瓜臉了:“不要了吧老婆,他們會不會打擾我們,而且和小孩子說那些血腥的事情不利於他們心理健康成長。”
“怎麽會?我只是讓他們清楚的了解,他們偉大的爸爸是多麽愛他們美麗可愛的媽媽。”說到這雪看我的眼神溫柔了許多,幾乎都要把我融化在她的柔情之中。
“好的,媽,我晚上肯定會纏著爸的。我最喜歡聽爸講故事了。”女兒西門吹雪從房間蹦跳的出來說,吹雪無暇的小臉上一雙狡詰眼睛撲閃著,簡直就是雪的翻版。
“爸,下個星期六帶我和哥哥去公園玩,否則我有關於你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訴媽了。”吹雪坐在我的腿上“威脅”我。
“哈哈哈哈,你有秘密大可以說呀,想威脅我別說門連窗都沒有,我沒有空陪你瞎轉。”我滿不在乎的答道。
吹雪跳下我的腿,拉著雪的手說:“媽,還記得一個月前的家長會嗎,結束後我們學校最漂亮的老師,我們的班主任老師任晶穎,就把我爸單獨喊出去,媽你也應該知道有什麽事不能在辦公室說呀,我們的漂亮老師卻偏要約他去她家談,你說說孤男寡女、,嗯哼。”吹雪在那裡擠眉弄眼的說的開心,“我們老師年輕漂亮,雖然比媽差了不少,可畢竟才二十二歲,才從師范畢業入世未深,很容易上當受騙的。”我差點昏倒,這年頭小孩是不是早熟的過頭了,而且還是我的女兒。
看到雪一臉壞笑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小家夥的一番鬼話讓雪著實產生了不小的“好奇心”。
“任老師確實把我單獨喊出去談話,不過不是關於咱們女兒的,而是咱們的寶貝兒子。她說她有兩個消息告訴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其他的全是這個丫頭片子胡說八道的,我會把你剛才說的原封不動的告訴你們任老師的。”我一把抓住了肇事的女兒反威脅道。
“好,好,算我錯了,後面的那句去她家是我猜的,不過你們單獨談話不是假話吧,而且看起來你們談的很開心,連很少笑的任老師都笑的很開心,所以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去某一個地方繼續談心,譬如說她家。”這是什麽邏輯,這個小腦袋瓜裡面到底裝了什麽?
“老師還在私底下問我爸的年齡、工作、喜好什麽的。難道她在進行戶口調查?”吹雪繼續說道。
“你先去一邊玩。”雪的話吹雪從來不敢不聽一句,她吐了吐舌頭跑一邊玩去了。
“告訴那兩個消息吧,我想先聽那則壞消息。”雪挽著我坐在沙發上,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任老師告訴我,第一個壞消息就是她覺得戀雪有點娘娘腔。”我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和雪現在的表情一樣,笑得肚子都疼了。
“那麽好消息呢?”雪拉著我的手幫她揉著肚子。
“好消息就是咱們的兒子被選為學校校花,和吹雪一樣。”雪已經笑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埋怨道:“都是你沒事讓戀雪留什麽長頭髮,穿什麽長袍複古打扮,現在好了,被評成校花了。”
“這有什麽,校花就校花,說明咱們的兒子漂亮討人喜歡,我覺得他穿長袍更有你的氣質嘛,現在隨便他好了。”雪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戀雪笑意更濃。
戀雪和吹雪才五歲多,已經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了,還沒入學就已經連跳兩級,如果不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太特別同時讓他們可以享受美好的童年,以他們的實力可以直接上初中了。
雪將戀雪拉了過來,看著欲言又止的兒子問道:“有什麽可以直說。”
“沒有什麽,只是妹妹剛才跟我說周末老爸帶我們去公園,我想問問,我能不能帶我女朋友一起去。”我還沒有開口,雪已經興奮的說道:“戀雪真有出息,是不是橫刀奪愛,那才更有意思,什麽時間把你女朋友帶回來吃一頓飯,讓我們看看,我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他才五歲而已……”我覺得雪玩得有些過火了。
“我們談戀愛不也只是十六七歲嘛,愛情宜早不宜遲,現在社會男女比例失調男的比女的多太多了,不趁早找一個好的留著,以後好的都被別人挑走了。”算了算了,和老婆說這些不啻於自找沒趣,黑的她都能說成白的。
“篤、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家中的寧靜,我打開房門一看是楊夢。
楊夢親熱的挽著我的胳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撒嬌的說道:“你什麽時候疼愛你的小秘書呀?”
“你什麽時候變成我秘書了?我的秘書還在那坐著呢!”楊夢的活潑永遠不會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減退的。
雪走了過來摟起楊夢的蠻腰,笑嘻嘻的說:“表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不找人嫁了?”
“表姐謝謝你的操心了,我早就找到了。”楊夢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說了,將手上的雙層蛋糕遞給我。
我詫異的看著手中的蛋糕問道:“給我這個幹什麽?”
“當然是你生日囉,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楊夢送了我一記白眼自顧的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不會吧老婆,我生日還不讓我多睡一會,五點種把我從你那溫暖的懷裡拉起來打麻將?搞得我都記不起時間了……”我的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了緊急的刹車聲,兩輛一模一樣的甲殼蟲跑車同時在門前停住,劉得華和崔偉叫嚷著從各自的車上走下來:“我先到的。”“胡說,我比你快一秒。”
“老四你說咱們誰先到的?”劉得華拉起我的袖子問道。
“都成兩個古董了,還是隻喜歡車,你們女朋友怎麽也等了你們五年了女人能有幾個五年去等待,為什麽你們還不結婚,難道等死以後結冥婚呀?”雪不滿看著這兩個活寶,光想著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漂亮呀?最好的永遠在後面。”劉得華早已習慣雪的這一句話,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點點頭附和道:“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是美女,那麽男人們也不用挑選的那樣辛苦了。”我的胳膊立刻就是一陣刺痛,趕忙摟緊雪的小蠻腰閉嘴不說了。
“哈哈,小四,我看了你的狀況我就更怕了。受弟媳婦盛情邀請,咱們兩個老古董特來拜壽,小崔小你個頭,還不把車上的飲料、紅酒抬下來?”聽到劉得華的話,我不禁看了一眼身邊的雪,看來她並沒有忘記我的生日,而雪淺淺的笑容再次現出她淡淡的酒窩。
“靠,連老大也給搬回來了,老四,你老婆可真有面子。”崔偉看著後面又到的車“妒忌”的說道。
“林東智那小子也來了,前天他還在美國呆著呢!看她愛人肚子的規模難道會是雙胞胎?”劉得華也出來湊熱鬧。
我們宿舍五兄弟立刻上來一個深深的擁抱,彼此的眼眶逐漸的濕潤了,因為我們在一個公司碰在一起的時間卻少的可憐。
雪看到此感人的情景也動情的抹了抹眼角,俏聲說道:“大家別在外面站著,都進屋吧。”
小女兒跑過來摟著雪的脖子說道:“媽,剛才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有一個同學看到你後說要把我姐姐介紹給她哥哥認識,做她哥哥女朋友,後來我細想才知道她把你當成我姐姐了。”
雪眼睛一亮,笑著問道:“你同學她哥哥帥不帥,年紀都大。”雪現在的模樣就和十歲小女孩一樣,再加上她活潑可愛,實在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其實女兒早就能滿大街亂跑了。
看到我不善的眼神,雪忙改口道:“都老夫老妻還吃哪門子的醋,寶貝女兒以後出門叫我姐姐,回家後才許叫我媽,知道了嗎?”
“知道了。”吹雪敬了一個軍禮後跑開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正笑著又是一陣敲門聲,我趕忙去開門,打開門後嚇了我一大大跳,面前整整站了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六個方隊三十六人,一個人從中排眾而出,對這一大群人冷冷的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已經到地點了。”
三十六人齊刷刷向那人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轉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片刻間開車消失無蹤。
那人挽著我進屋後,當門一關上就扔掉墨鏡摟著我的脖子轉起了圈,我也順勢緊擁著她的嬌軀。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千年未見了,我實在太想念你了,聽到你過生日立刻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趕過來了。”蝶舞微微的抬起俏臉,如黑寶石般閃亮的眼眸深情的凝望著我,聲音中有點斷續,語氣中有些激動,緊貼的身體更是微微顫抖。
屋子裡面的幾個男人看著我懷裡長相、氣質更勝雪的陌生的超級大美女,呆呆的說不出一個字。
我趕忙咳嗽一聲打斷著沉寂的氣氛,說道:“大家還不認識吧,正好我為大家做個介紹,雙葉蝶舞。”
蝶舞甜甜的一笑,鞠躬說道:“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她頓了頓補充說,“我的名字已經不是雙葉蝶舞了,而是松口蝶舞。”
我聽到這個消息感到萬分吃驚,這和松口家的習慣可謂南轅北轍背道而馳了:“松口家怎麽……”
蝶舞挽著我的胳膊說道:“忘記和你說了,我現在還是松口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還不是因為你讓自立辦公司,效益扶搖直上。而其他哥哥、弟弟卻遠遠不如我,我們松口家的規矩雖然古板了一點,但是人卻並不傻,為了松口集團的未來,他們選擇了改革。所以這次來,三叔為了我的安全特意派了五百人保護我。”
“五百人?”除了我、雪、奈麗和楊夢,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出來。
“除了保護我,同時也防止一些小報記者拍到不好的照片,影響公司形象。”蝶舞笑盈盈的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要注意一點了。”我知道松口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可以讓蝶舞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華,有了這個舞台她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
“當不了繼承人更好,就有充足的時間陪你了。現在隨時要注意形象,真累,真不如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輕松快樂。”蝶舞好象很懷念過去的時光。
“喝水,蝶舞。”雪拿了一杯飲料遞給蝶舞。
蝶舞抿嘴一笑:“謝謝,雪姐。”
“篤、篤、篤”還是那幾乎沒有停歇過的敲門聲。
我和雪再次拉開了房門,看到來人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怎麽來了?我沒有邀請你,這裡也不歡迎你。”雪立即想關上房門。
北野菁快一步走了進來,對身後的兩個保鏢說道:“你們都回去吧。”
“我也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給小情人過三十歲生日的。來者就是客。”北野菁一點也不在意緊緊握著拳頭的雪和她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
“難道你還嫌你害得他不夠嘛?我不想看到你。”雪被我摟在懷裡,不過還是氣憤的說。
“在和他之前我也還是處女!而且那時如果不是你破壞,恐怕我們的孩子已經有這麽大了。”北野菁看著拉著雪袖子的女兒,平靜的聲音終於產生很大的波瀾。
“你是北野菁阿姨嗎?”小吹雪低聲問道。
“是呀!”北野菁不理會雪,蹲下和吹雪平視。
“等我一會。”小吹雪趕忙跑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拿出一本雜志,指著封面興奮的喊道:“果真一模一樣,真是太好了。我們老師說,她最崇拜你了,我也是!你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在收集你的資料。去年經濟風雲人物排行榜第一名。北野菁!阿姨幫我簽名,老師都會妒忌我的。”北野菁含笑輕輕撫摸著小吹雪的柔順長發,那副女強人的表情早就被她拋在了九霄雲外,眼睛裡只寫了兩個字“喜愛”。
吹雪突然又喊道:“不行還要拍一張合影,不然老師她不會相信的,阿姨再等我一下,我去拿照相機。”說完就跑向自己的小屋。
雪無奈的看著歡天喜地的吹雪,眼裡盡是擔憂,繼而又轉向北野菁:“我雖然阻止不了她,可是我警告你你休想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
閃光燈“閃亮”過後,吹雪親昵的拉著北野菁在沙發上快樂的談論起來了,我輕輕擁著雪說:“女兒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看得出北野菁也很喜歡小吹雪,相信她不會傷害吹雪的。”
“可是……”
“女兒也可以思考了,我們也應該尊重她的意見,不然都像你一樣離家出走怎麽辦?”我的胳膊又疼了起來。
“阿姨開開門。”這次比較特別,並不是敲門聲。
我們拉開了房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手捧一大束鮮花站在了我們的面前,雪急忙蹲下問道:“乖,小朋友你找誰呀?”
小女孩天真爛漫的回答:“媽媽要我找爸爸,這是給爸爸的生日禮物。”說完就將鮮花遞給了我。
我看了雪一眼,眼中滿是疑問,雪立刻會意機靈的問道:“那你媽媽在哪裡呀?”女孩立刻向後面看去。
我們跟隨著小女孩的眼光轉去,雪驚喜的叫出聲:“豔豔!這幾年你到哪裡去了,我們找了你很久。”雪說著眼睛裡閃動著淚花。
齊豔豔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說:“這是乾爸,還有乾媽,快點叫人呀!”
“不用了,不用了,這次我不會讓你偷偷溜走的了。”雪又緊緊的擁抱齊豔豔。
齊豔豔顫聲說道:“我會一直陪你們的,趕我都不走了。”
就在雪進去後,我看到一個人低頭慢慢走近我,然後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來,這個人抬起頭看向我,竟然是那個我只見過一面,苗繡秀的妹妹苗繡清。
我趕忙想扶起她,她卻倔強的不肯起來,低頭說:“我姐姐出獄了,這是她依舊不肯原諒自己,不斷的折磨自己,她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虛弱的只能躺在醫院打葡萄糖生存。我知道當年姐姐是不對,可是她受的罪也很重了,我不求什麽,只希望你能原諒她,不再恨她!”
我歎氣道:“她已經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也一點不恨她。”
苗繡清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頰,眼中閃著希冀的目光:“真的,那麽你能不能答應我去看她一眼,就是讓我當牛做馬也行,這些年姐為我們吃的苦夠多的了。”
我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就進屋坐一會吧,等我生日宴會結束後,我陪你去醫院。”苗繡清無神的眼睛忽然驚喜的瞪大了,原本以為我會拒絕她,畢竟原諒一個背叛自己和傷害自己的人已經很難得,而去看望她更不啻於一種奢望,可我卻輕易的答應了她怎能不讓她高興。
苗繡清站起來就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跑進了屋,我則瞥了一眼遠處牆角那一抹一閃而逝的黑影。
我剛轉身關上門,門外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等等,等等……”
雪打開門,只見一個陌生的十歲的女孩背著小背包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撐著雙膝站在門外,看到我出來後忙摟著我的脖子親了又親,並且親昵的喊道:“老公生日快樂!”
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頭頂上已經開始冒煙,語氣卻極其平靜的問道:“老公你到底搞什麽鬼,怎麽又出來那麽多?”
我冤枉的解釋:“前面那個是苗繡秀的妹妹,至於這個————我絕對不認識。”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好難過!”說著說著已經流下委屈的眼淚。
我緊皺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實在抱歉,我真的記不起來什麽時候認識你了。”
“哥哥,我就是那個十幾年前玩氣球差點讓車撞,最後被你舍身相救的小女孩,姐姐難道你也不記得了?我叫譚妮。”譚妮解釋道,然後緊緊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不要喊哥哥姐姐,應該喊叔叔和嬸嬸。”雪看到譚妮纏人的樣子就老大不痛快。
“就是哥哥姐姐。”譚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想甩開她的胳膊,卻被她緊緊抱住怎樣都無法甩開,隻好問道:“我什麽時候成你老公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千萬不要讓人誤會。”
“我可沒有亂喊,記得那時我就說了,你當時也沒有反對呀。”譚妮撅起小嘴反駁道。
“不可能。”我的大腿都要快被掐麻了,雪的下手可真重呀。
“我在醫院的時候就說了,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哥哥這樣的人。我就準備兌現諾言,一個月前我的年齡到正式成人的年齡了。”我和雪嘴巴張的大到可以塞下一個恐龍蛋了,沒想到小丫頭當時就玩真的了。
“這個……”我剛要說些什麽,可是小丫頭片子已經走進房子:“結婚的事情咱們晚上再細細商量,現在給你過生日。”
“我去準備午飯。”雪轉身走向廚房。
“老婆這和我真的沒有關系……”回應我的只有重重的關門聲。
我看著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一屋子人,不由感歎道,躲來躲去竟然一個都沒有少。
雪拉開廚房的門衝著滿屋子的人喊道:“醬油、鹽不夠了,誰幫我買一下?客人就不要去了。”
燁眨巴眨巴眼睛說:“不凡,你不會讓一個快要生孩子的人去吧。”
我只能搖頭。
芸難得的想要幫忙剛要去,雪卻開腔了:“小芸芸,你萬一卡在什麽水井裡,以你現在的體形根本拔都拔不出來,難道又要麻煩老公,你還是省省吧。”
芸點點頭說:“不凡,真的對不起了,我實在幫不了你了。”
“好好,我去我去,反正也沒有幾步遠。”我接過雪遞過來的零錢,屋外卻雷聲隆隆,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我剛拉開門,雪急忙擦著手走出來說:“老公,還是帶一把傘吧,免得下雨淋著。”
我卻已經跑了出去:“反正一下就好,淋一點沒有關系。”
雪沒有阻攔,只是低頭看了看手表,又瞅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神秘的笑了笑:“時間差不多正好!燁快點過來幫我把這幾瓶醬油藏到小芸芸的床底下,不要讓老公看出破綻。”
芸哀歎的說道:“怎麽又是藏在我的床底下?為什麽每次都是我?”
沒有跑上幾步,雨已經傾盆而下,路人都用手中的遮擋住頭急匆匆跑步回去。
看到雨已經下來,我反倒減緩了腳步,踱起了悠閑的方步,吹著口哨走向小店,難得的大雨將路面清洗的乾乾淨淨,也將我的有些煩悶心情清洗一淨,雨水一靠近我的身邊就自動的滑開,反正也不用擔心濕衣服。
買了兩瓶醬油一袋食鹽,我趕忙往回走,一個人撐著小花傘從正對著我的方向走向我的家。
雨越下越大,間或還刮起了大風,將小花傘高高的吹起,同時也讓我看清了傘下那人的面容,我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晨曦!”
小花傘下的人聽見我的聲音後身體明顯的一顫,向前的腳步也停止,原本想控制的花傘從她手中滑落任由大風吹走。
“晨曦細雨重臨在這大地
人孤孤單單躲避
轉身刹那在這熟識的路旁
察覺身後路人是你
如一套戲重逢在這舊地
而彼此不知怎預備
一些歎氣跟一串慰問
和隨便說一些讚美
為何你眼光年月未變
思憶怎麽要再返舊年
你說要走的一晚
連綿夜雨也似這天
總要在雨天逃避某段從前
但雨點偏偏促使這樣遇見
總要在雨天人便掛念從前
在痛哭擁抱告別後從沒再見。”
我衝上去一把將晨曦緊緊的擁入懷裡,將臉頰埋入她帶著清香的發間,任由雨水衝打我的身體,我的手越來越緊,生怕晨曦再次的離開,許久我才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晨曦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晨曦同樣緊緊的摟抱著我,用輕柔卻異常堅定的語氣回答:“我再也不走了……”
門口,已經擠滿了人。
為什麽偏要失去了才會顯得珍貴,為什麽不在擁有的時候更加珍惜?
一道明亮的閃電匆匆的出現,仿佛為了見證我們的重逢,既然躲避反而讓人痛苦為何不選擇在一起。
不要讓愛你的人傷心。
以前我錯了,現在我不會再錯下去。
“晨曦,不要在離開了……”
“嗯……”(本來在這裡就要結束了,可是一個美女覺得不過癮,看來是為了讓我寫續章做準備,填加新的結尾)
又是一道熾烈的閃光劃過天際:“晨曦,晨曦……”
“喂、喂、喂,你有完沒完呀,我可不是什麽晨曦。”接著我頭上一疼,腦袋上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個模糊的人影蹲在我的面前。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一個美女,而且是我認識的。
“你還真有意思,一個人都這麽大了,竟然躺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如果不是看你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我才不會在這裡幫你看了一個多小時。”美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和我同樣式樣的校服,不過是女式的。
我抬頭看了看天,早已全黑了,原本應有的路燈也壞了,只有一百米處好的路燈起著微不足道的作用。
“那謝謝了,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去?”我好奇的問了問眼前的美女。
如果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那麽眼前的她應該不認識我,同樣我也不應該認識她。
美女嘻嘻一笑:“我從我仇人家回來!現在準備回家。”
“仇人?”我當然知道是誰了。
“我剛才砸碎了她家的一塊玻璃。”美女述說著她的“豐功偉績”。
“不至於吧,只是小學一次考試,她也是無心的,你竟然還記恨到現在,將近十年了。”我脫口而出。
“你是誰?怎麽可能知道這些?”美女警惕的看著我,拳頭已經緊緊的握起。
“還不是你親自告訴我的。不對剛才不過是夢而已,難道夢裡的一切全是真的?”我默默的想。
美女見我沒有動靜就逼問道:“你還知道什麽?快說。”不由分說,她瞪圓了杏眼還拉起我的衣領。
“我只是知道你爸手上因為救你而被燙傷。 ”我還想驗證一下我夢中的那些事情的真偽。
美女的手一抖,看樣子又是真的。
“還有呢!”
“連你孩子的名字……”靠,醒來的時候,她懷孕才四個月,忘記給孩子起名字了,“讓我再睡一會然後告訴你!”
“好了,我以後會慢慢了解的,現在我要回去了。”美女轉身就準備離開,臨走時又補充一句:“記住,我叫南宮芸,別忘記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南宮芸再次回頭笑著說道:“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說著還頑皮的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看著她拎著書包消失在我的視線,搖頭準備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粘著不少的貓毛。
我暗罵一句:“該死的貓!”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身後無垠的天際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看來這小子豔福躲都躲不掉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