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燁將我那五個來看望我的兄弟擋住,接著就聽見了病房中響起的動人的歌聲。林東智看了看眼神始終盯著病房門的燁欲言又止,來去了幾回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開口問道:“裡面的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麽人,看起來老四對她非常的關心,對了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嗎?”
燁苦笑了一聲,盡管自己盡量控制了感情,但是語氣中還是帶了少許的酸味和稍許的無奈:“唉,我是不凡的女朋友沒有錯,可是病床上躺著的卻是不凡的老婆?”“老婆?”五個驚奇的聲音同時響起,接著就是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
“不要問我情形,我也不會回答。我現在想的只是她的病情能夠快些好轉,我不忍心看見不凡再自責和消沉下去了。這樣對大家都好。”燁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別人都這麽說了,好奇寶寶林東智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不過這個秘密憋在心裡也怪難受的。
我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看見他們都來齊了一陣錯愕,不過他們看見我的樣貌後更加錯愕:“才短短的五天不見,老四竟然變成這樣了。”看見他們的表情,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觸手處都是胡茬,照了鏡子發現頭髮亂蓬蓬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本來還算圓的臉,雙頰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加上渾身的煞氣,用面目猙獰來形容毫不為過。
我略一思索,對燁說了一聲:“在這裡幫我照顧雪。”還沒有等著燁的回應,我就急匆匆的出了醫院。直到晚上我才回到了醫院,只不過手裡多出一個破爛的大紙盒和一些碎紙片,身上也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那五個家夥趕忙躲得遠遠的,林東智還誇張的捏起了鼻子,燁倒沒有生出厭惡的感覺,只是一邊疑惑的看著我手中的紙盒,一邊幫我拍著身上的塵土,我輕聲對燁說:“這些都是雪在法國用我們三人的照片複印出來的紙折疊的紙鶴,雪把這些紙鶴寄回來了,當時她就一直抱著這個紙盒的。怎樣說都是她的一番心血,我想要把它們找回來,可是什麽影子都沒有,我隻好去附近的垃圾處理場一家一家的找,幸好沒有全處理,我就把紙盒從垃圾堆裡翻了出來。唉,完好的只剩下一百多隻了。希望雪醒來的時候可以看見。”我一邊用心擦拭著紙鶴上的汙跡一邊感歎。
我的細心讓燁大為感動,從桌子上端起一碗稀飯不顧我的拒絕,硬是要喂我吃完。我看著那五個如坐針氈的家夥不是抓耳朵就是打哈欠,我對林東智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查查幾個車牌。”林東智跳了起來說:“幫忙?說的那麽見外,要我做什麽直接開口,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其他四個也圍了上來點頭。
“我想讓你查兩個車牌號碼,一個是蘇AZ1234,還有一個是蘇A54321,我向這兩輛車求救時,他們見死不救,跑得比火箭還快,我想你能不能上網查查它們車主是誰,住在哪裡?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我咬緊牙關吐出這些字,眼睛裡迸發出火焰,殺氣如實質般的撞擊著所有人的心頭。林東智他們聽了一個個也是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林東智站起來說:“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我幫你出氣,交通管理局裡面一定有他們的登記記錄,我只要設計一個程序立刻就能破了密碼,交給我們好了,我最看不慣那些小人了。兄弟們是不是?”五人齊聲稱是,推開病房門就要出去準備。我朝著他們的背影哽咽的說了聲:“謝謝了兄弟們!”
當晚林東智就登陸交管網並且成功破解了管理員密碼,不僅查到了那兩輛車的主人的住址工作單位,連車主的祖宗八代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第二天下午,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一處才修建完畢的別墅前,一個戴著墨鏡染著黃頭髮嘴唇塗得像猴子屁股的二十五左右的女人,當她的紅色高跟鞋剛剛離開車門踏到地上,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麻袋立刻套在了頭上,在那個女人來不及驚呼之前,幾雙拳頭,幾對腳就已經招呼在她的身上,女人立刻被打得弓起身子縮成蝦子狀嘴上還不住求饒。打人者毫不理會還用各自的方言叫罵著:“叫你見死不救。”“打死你這個壞女人。”“踢你這個冷血動物。”拳打腳踢了將近三分鍾眾人停下了酸麻不已的手腳,最後還有一個聲音:“讓我也來打幾下!叫你踩我的手……”看見大家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交,她剛好出來我隻好鑽到車底下,手被踩了……”
半個小時後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不過這次被打者變成了一輛白色捷達車的司機,打人者也將“武器”升級,改手腳攻擊為竹條,一頓長達五分鍾的暴抽後,五人借著地形分散逃開,不一會又會集在一起,各自將頭上的草帽取下扔向路邊,五雙手抱成一團,嘴角洋溢著笑容:“行動成功!”
教訓了那些冷血小人雖然解氣,但對整件事卻沒有多大的幫助,原因就是我們根據我回憶的那輛肇事車輛的號碼根本查詢不到任何線索,我讓林東智一遍又一遍進入車輛管理所的中心電腦,可是總是失望的看見“查無此車”的提示。我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現在擺在我的面前只是一團剪不開的亂麻,理不出絲毫的頭緒,我煩躁的坐在椅子上將臉深深的埋在掌心,燁體貼的為我揉搓著雙肩,希望我減輕疲勞卻散不去我心尖的愁雲,我稍稍用力手中的陶瓷茶杯被我握了個粉碎。
一時間,沉寂圍繞在每個人的心頭,下午積聚起來的好心情消失無蹤。我到底應該怎麽辦?想到傷害雪的凶手逍遙法外,我的心就一陣抽搐,病床上的雪還是那麽的平靜,但這卻不是我的雪,只是一個有著雪的相貌的軀殼,盡管沒有一絲進展,我卻沒有動過一絲放棄的念頭,我清楚,如果不徹底解決這樣的事就會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這次是雪,下次會是誰呢?
此時病房門打開了,老爸帶著一臉的疲憊進來了,看到雪的模樣歎了一口氣:“好好的女孩竟然成這樣?”老爸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實老爸早就把雪當成了自家人,把稱讚毫不吝嗇的丟給雪比我這個做兒子多了不知道多少次,知道雪受傷後他幾乎每天都要來看望一次。
我想了想說道:“老爸你也應該注意一點自身的安全,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我能肯定是針對我的,所以你下班後一定要小心,花些錢雇傭幾個保鏢也是必要的。看你今天累了早些回去睡覺吧。”老爸也不勉強,又拍拍我的肩膀後慢慢的離開了
我走近病床,輕輕的撫摸著雪無暇的面頰:“雪,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忽然心中一動,我總是想順著肇事汽車想要直接找出凶手不知不覺陷入了別人設好的死胡同,我卻不懂得轉頭偏偏要繼續往裡面鑽,我是不是應該從其他方面展開呢?不由高一時和雪一起分析的情景,我眼前豁然一亮一個目標進入我的思維,接著我就站了起來:“我知道應該找誰了!”
金鑫公司大廳的卷連門緩緩的合上,副總林家冬抬起頭看看映滿紅霞的天空,伸了一個懶腰,幾年前的小肚腩變成了現如今的大肚腩。他自言自語的說道:“無聊的一天又結束了。”沒有理會和他打招呼的職員和保安倨傲的獨自走向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此刻停車場裡空無一人,只剩下林家冬皮鞋和地面接觸的“叮、叮”聲,林家冬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香煙點著,忽然停車場的燈全部熄滅嚇了他一跳。除了進出口透進來的稍許亮光就只有香煙移動的火光了,林家冬低聲罵道:“晦氣,他媽的我才睡醒又是一片漆黑。”
林家冬在衣服口袋裡摸索了一會,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遙控器,清脆的兩聲“嘀嘀”聲後,一輛銀灰色保馬車車燈亮了,車門也自動打開等待著主人的進入。林家冬將手上還剩下半截的煙頭扔在地上,還伸出他那雙花費了八千的鱷魚牌鱷魚皮鞋狠狠踩了上去,直到煙頭成為一攤黑色的塵土才滿意的走近汽車。
進了汽車剛掏出車鑰匙,無意間看見了車廂前鏡渾身一顫,手指拿捏不住鑰匙“嘩啦”一聲掉在了座椅上,林家冬不自然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嘴角顫抖的問道:“你…你是誰?”
反光鏡中出現了一個身著蝙蝠俠的服裝,臉上帶著面具的人,隻留下兩隻眼睛,不過眼睛裡不時的閃爍著寒光一副吃人的模樣,那當然就是我。為了掩人耳目我找出了雪存放在我衣櫃裡的蝙蝠俠的衣服,在大街上買了一個面具,還特意借了老媽的假發戴上,以靈活的身手盯著林家冬一舉一動。直到他一人來到停車場,我告訴自己機會終於來了。找到了停車場的電力閥門關上,也不知是否是雪的保佑,林家冬竟主動的“通知”我他的車在哪裡,還大開車門迎接我,我快速的鑽進汽車後座接著發生了上面的一幕。
我一把掐住林家冬的咽喉,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想死,想活?”我卻沒有給他發聲的機會,手上微微的加了一點勁,林家冬雙手抓住我的手,可一口氣喘不上來抓著我手的手顯得是那麽的無力,他脖子以上憋的通紅,我稍微松了一點手勁,林家冬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我現在問一句你回答一句?不然我是不會客氣的,想吃苦盡管說假話,我不會在意的。”林家冬臉上寫滿了恐懼二字,知道我的話不是假的連忙點頭答應。不過我的第一個問題就在他頭上狠狠的轟了一記:“七年前九月份的某天,你的九萬元給了誰?”“你怎麽知……哦,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林家冬震驚的說了一半的話,急忙掩飾可是他已經慌亂,額頭上冷汗涔涔的冒出。“看來不幫你增加些記憶是不行的了。”手上加了一分力,林家冬白眼都翻了出來,雙腳亂蹬窒息的感覺確實不是他能夠忍受的。“不是要對付西門遠翔讓他放棄工程的嗎?記起來了吧,不要告訴我你連西門遠翔都不知道!”這我是猜出來的結果,正好拿來試探。
“我根本就不想綁架西門遠翔的女兒,我只是讓他們幫忙,叫西門遠翔老實幾天,不要插手那個工程,我贏得那項工程的幾率就很大了。作為大哥我不想和弟弟們一樣只是一個副總,我要當總經理。家裡面也清楚競爭不過西門遠翔,可是要是我打敗了西門遠翔我就可以做上總經理的位置了。”談到總經理這三個字的時候林家冬無神的眼睛散發出向往的光芒,權力使人變得貪婪,而貪婪又使人變得無知確實說的一點都不錯,我一拳打在他肥大的腹部,疼痛使他從虛幻的總經理夢中拉回到了現實,他現在不過是我的階下囚而已。
“你把九萬元給了誰,快說!”我揮舞著拳頭,像林家冬這種養尊處優的寄生蟲根本就忍受不了疼痛的感覺,除了幾年前偷情被老婆知道狠抽了一頓外,再也沒有受到過什麽苦頭,今天可是爽到了極限。“我說,我說,是勿愁保安公司。老板姓於!我和他們業務上有過來往,聽說他黑白兩道有人,所以請他幫忙。我知道的全說了,可不可以放……”我一個手刀打在林家冬的後頸,他軟綿綿的倒在了座椅上,我用內力強行洗去了他的這段記憶後飄然離開。
一個小時後,林家冬從“睡夢”中清醒,看看停車場通亮的燈光,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詫異的看著沒有任何異樣的四周,發動他的保馬車出了公司……
“姓於的經理,又是保安公司?”回去的途中我反覆的咀嚼這兩個名詞,總覺得是在那裡聽過的。對了,不正是那次在雪的父親西門遠翔的虹達公司門口鬧事,後來我跟蹤到郊外時碰到的那個於經理,原來是保安公司的經理,還有那個大飛,不是緣華公司的保安嗎?我通知警方查出壞人走私槍支不也在緣華公司的倉庫嗎?由於這件事被審查出公司帳目有問題而被判刑入獄的不就是緣華公司的老總王德貴嗎?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一個公司緣華公司,假設那次走私槍支不是公司下屬的個人行為而是緣華公司行為,那麽對我恨之入骨的就應該是他們的老總王德貴了,前提是他們知道,讓他們倒霉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盡管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性,但事情已經漸漸明朗了,有這股狠勁和魄力的百分之八十是他們,不然為何招收的保安全不都留有案底,都是釋放人員,一切一切的巧合太多了,如果真的是他們,我就需要做充足的安排了,因為我所面對的不再是一些不睜眼的小痞子、二世祖,而是一群陰險的亡命之徒…………
“燁,在我的床頭寫字台的抽屜裡面有兩個包裝盒,你能不能幫我拿過來。”我對正在為雪細心擦洗的燁說道,“那兩個包裝盒裡面其中一個是送給雪的,還有一個是你的,本來那天我就要給你們的卻出事了。”燁擦洗完畢點點頭,默默的出去半個小時後,手上捧著兩個精致的包裝盒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把一個包裝盒放在了雪的床頭,另一個則順手遞給了燁:“這是你的。”
燁打開了包裝盒,她驚奇的發現是以她的樣貌做成的拚圖,各種姿勢一共有六盤。燁想看看所有的拚圖,就在看第三張拚圖的時候,手上沒有抓穩,六張拚圖頓時落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燁先是看看我的表情,發現沒有生氣,急忙七手八腳把那些拚圖的碎片聚集在一起,看著堆積在一起成山狀的近萬塊的小碎片,想要把它們還原的燁真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只能無助的左挑一片放下右揀一片還是放下了,焦急的她眼睛裡慢慢的積聚了淚花,看樣子她真的很在意我送的禮物,也非常喜歡這獨特的禮物。
我走近燁摟著她微微抽搐的雙肩將她扶了起來,把她放在了我剛剛坐的椅子上,抹去了她眼眶邊的淚珠說:“傻丫頭,不就是幾塊拚圖嗎?哭什麽!弄散了再拚起來沒有關系的。”然後我走到那一堆碎片前蹲下說:“你這樣隻想根據拚圖各個碎片間是否吻合來拚湊當然不容易,而我則把你們的容貌放在拚圖板上,只要按照你們的樣貌去拚就會很快拚好的。”燁就見到我毫不猶豫的拿起一塊又一塊的碎片擺弄著,僅僅是短短的十分鍾六張拚圖又恢復了原樣。
我把拚圖遞給了燁,燁鄭重的雙手接過,呆呆的看著拚圖上自己的樣子,心中一陣甜蜜:“我真被牢牢的刻在了他的心上了。”
送走了林東智他們,病房外又只剩下我和燁兩人,我將昨天探聽來的消息加上我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燁,我恨恨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不凡,我們報警吧!”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報警?以交通肇事逃逸罪抓他們,就算抓住他們最多判刑三年,讓他們三年過後再來害我們,難道雪的血白流了。”想到雪我的心就不由的疼痛。“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我自己會解決的。”我的話中有著不容商量的語氣,燁隻好歎聲說道:“不凡,我別的不求,只希望你小心,安全的回來。”
緣華公司,一個風光無限的大公司,就因為這次的倉庫槍支事件和總經理的財務事件,才短短三年就破敗的一塌糊塗,門前的草坪此刻都長成了將近半人高的雜草,大門上爬滿了鐵鏽,門口也不見了保安的蹤影,本應該透明的玻璃也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如果不是還能看見有人進出,真讓人懷疑公司是不是已經關門了。我經過一個上午的觀察得知,他們的那些頭頭腦腦都不在這裡“難道會去那裡?”我腦海中閃出了那處地方——倉庫。
又回到了這裡——緣華公司的倉庫,原本整齊乾淨的環境此時已經雜草叢生,七月初的夜晚悶熱而不帶絲毫的涼意,草叢中不知名的昆蟲聲嘶力竭的唱著令人煩躁不安的歌。倉庫早已不副往日的氣勢,只有倉庫外牆斑駁的油漆向人們述說著它曾經的輝煌。前面的幾個倉庫門前稍顯乾淨,也許是有人租用過,一盞孤零零的路燈死氣沉沉的站在那兒,偌大的幾十個倉庫就只有那裡還是明亮的,其余的地方都被黑暗緊緊的包圍著。除了蟲叫鳥鳴和我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寂靜的就再無其他聲響,但我的心卻猛烈的顫抖著,預示將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沿著不能稱為路的小路我走到了這一片倉庫的盡頭,此刻再也沒有一絲的亮光透射過來,眼看著將要失望而歸卻讓我在一個倉庫的背後發現了一輛轎車,一輛幾乎讓我失去心愛雪的肇事轎車,盡管那輛車已經改頭換面重新修理裝飾過連車牌也再次換過,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我的怒火狂飆到極點,在我周圍半米范圍形成一個強烈的氣旋將雜草連同半寸深的草皮一個旋上半空,露出了灰黃的泥土地。
我帶著濃濃的殺意緩布走進汽車前面的倉庫,慢慢的推開了倉庫厚重的大鐵門,內心的狂怒絲毫沒有擾亂我表面的平靜,靈覺像章魚的觸手般向四面八方伸展開,聽見身後的輕微異動,我稍稍撇撇頭並沒有回身,當下冷哼一聲,繼續向前。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倉庫通明,頂上兩邊的所有燈全部亮了起來,我用手遮擋住刺眼的亮光,等到視覺適應了才發現這個倉庫是專門擺放雜物的,到處亂七八糟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系著白色領帶的人拍著手從倉庫二樓的過道上走了出來:“周不凡是吧?有膽色,我還想過兩天找你了結一下,沒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立刻有二十多人從四面八方的各個出口湧了進來,把我團團圍住。他朝著我身後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手下點頭關上了厚重的大門。
“本人姓王,你能找到這裡想必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王德貴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根雪茄,身邊的人趕忙幫他點燃。“就是你喊人用車撞我的吧!”我盡管把這件事說得輕描淡寫,可是我的熱血已經沸騰,手指輕輕的搐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就會動手。“算你命大躲過一劫。”王德貴重重的吸了兩口雪茄,把雙手稍稍伸前,立刻有一個手下過來用手接住了煙灰,然後恭敬的吞了下去。“那也是你綁架西門遠翔的女兒的?”
王德貴嘴角牽動了一下,臉上的那條半寸長的傷疤也隨之晃動如同一隻挪動的蜈蚣。“林家冬那個白癡出錢請我手下幫忙,就是他不出錢我也要這麽幹了,他還真以為西門遠翔失敗就一定會讓他賺回去,也不看看我是什麽人,我是不介意把一件事做兩次的,但全都被你攪了,那次的失敗讓一塊大肥肉從嘴邊溜走,我的上家很不滿意,如果不是另外有事耽擱了幾年,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早些認識的。本來我想看完這出好戲的,但是我趕時間,要先走一步了,不過你可以接著玩。”說完扔下了大半截雪茄轉身走回房間。
“站住!”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罪魁禍首,剛想上前阻攔,那三十人紛紛從腰後抽出一尺多長的西瓜刀衝向我,不一會我就清晰的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輕,估計是走遠了。
此時我真的急了,“絕對不能讓仇人從我的眼前溜走”,這個念頭一直支撐著我的思想,想到雪的可愛、雪的美麗、雪的笑容、雪的溫柔,再想到雪被高速的汽車撞倒的瞬間,想到了雪無助的慘叫,想到也許永遠都不再會醒來雪的面容,那刻骨銘心的疼痛刺激了我的全身細胞,我的眼睛頓時散發出噬血的紅色,骨骼一陣“劈啪”的脆響後,我盯著第一個砍向我的人。彎腰避開他橫劈的一刀後,“啊~~~~”我大吼一聲,右手全力打出的今晚的第一拳,毫無保留的“神之憤怒”的一拳。我會讓你們後悔選擇做我的敵人,你們通通去死吧……
第五十二章完
第五十三章背後的背後,獨闖狼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