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丹東大先知緩緩道:“那麽,大先知閣下,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該幹什麽了。”
丹東大先知微笑著道:“當然。”
秦風“豁”的起身,朝帳外走去。
“秦風殿下,愛妮就拜托您了,希望您能好好照顧她。”身後傳來的丹東大先知的聲音讓秦風頓了頓道:
“您應該知道我這次回去凶險異常的。”
“我知道。”
“那麽,為什麽還要讓她這麽一個弱女子跟著我?”
“自從她成為你的使女那一刻開始,她的命運就和你的綁在了一起。”
秦風轉過身凝視著眼前這位睿智的獸族大先知,丹東大先知絲毫不讓的回視著。
半晌——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除非我死了。”秦風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
“大先知,就這樣放他回去嗎?”獸族比蒙皇斯特魯朝站在身邊的獸族大先知丹東問道。
“陛下,那麽您以為該如何呢?”丹東大先知用他那仿佛可以看透人心底秘密的目光看著比蒙皇斯特魯。
“這……”獸皇斯喃喃了半天沒說出來。
“大先知啊,如果那個人類真的像您說的那樣對俺獸族這麽重要的話,乾脆將他綁回去算了。”牛族族長蠻斯粗聲道,末了還小聲嘀咕道:
“這小個子走就走吧,最可惡的是還把俺夢中的女神給帶走,要不是大先知和陛下他們在的話,俺一定掐斷他的脖子!”
弄得四周的眾獸族領袖搖頭苦笑。
“他會回來的,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是我們獸族期盼了數萬年的興盛機會!”丹東打先知望著消失在夜霧中的那道白影道。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撤兵吧。按照和他的協議,在這建立一個什麽……自由貿易區吧。”獸皇斯特魯淡淡的說道。
“陛下,那我們就這樣放棄這裡嗎?”牛族族長蠻斯不甘的問道。
“蠻斯,作為一個領袖,你要學會將目光放長遠點,只顧著眼前利益的話,那麽你和普通人又有什麽區別?”獸皇斯特魯瞥了一眼滿臉不甘的蠻斯道。
“傳令下去,明日上午,全軍回師,這裡,就作為我們獸人和大秦的貿易城市吧。”
“是!陛下!”
清冷的月光灑在冰涼的夜霧上,平添一分荒涼的寂寥。
一陣“蹄踏蹄踏”的馬蹄聲踏碎了夜的寧靜。
月光下,薄霧間,一匹雪白的駿馬似電光一般的行進著。馬背上,一名銀甲白袍的騎士一手輕環著一名身披白紗的女子,另一手卻提著一個酒袋往嘴裡灌著酒。
“愛妮,這一路很危險,怕嗎?”秦風看著懷中的獸族美女輕聲道,生怕。
“有公子在,愛妮不怕。”懷中的美人柔聲道。
有種東西叫宿命,它左右著世間一切,無論神或人都無法躲避,也無法更改。
凝視著眼前這張三分冷漠,七分霸氣的臉,愛妮癡了,這個人或許就是自己這一輩子的依靠。
五年前,當貴為獸族大先知的爺爺找到自己,並告之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從未見面的丈夫時,自己就和那個人注定要糾纏一輩子了。
五年來,自己拚命的按照爺爺的要求努力去學習,為的就是將來能夠好好的伺候這個自己的男人。或許他不知道,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將他視為丈夫的女孩每天都在盼望著他的來到。
“唰”的一下將自己的披風解下,包著懷中略微顫抖的美人,秦風運起蒼穹訣將四周三尺之內的寒氣都擋住了。
“好點了嗎?”
“恩。”
馬兒繼續跑著,兩人又陷入了一種曖昧的安靜。
“殿下!是殿下!殿下回來了!”值夜的燕雲衛發現了踏著夜色歸來的秦風,忍不住激動,向營地內的兄弟們喊道。
“什麽?殿下回來了?”在自己營帳內修煉的雷門一聽猛的從自己的營帳內竄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燕雲衛的營地***通明。
不過當他們看清馬背上還多了個人,而且是個大美人的時候,這幫以冷血著稱的士兵都看著宛若天仙的愛妮楞了神。
“恭迎殿下和夫人!”半晌,雷門那粗大的嗓門將那群癡呆的士兵喚回了魂。
“雷門,速度整軍,全軍連夜趕路,回王城!”秦風不待他們多說,命令道。
“是,殿下!”
夜,無月,無風。
大秦王城陷入了一片黑暗。
猛然,在一片漆黑中,出現了一道道宛若幽靈般的身影。
大秦王宮東門,守夜的士兵來回巡視著。忽然,一道黑影以一種常人不可能達到的角度從一個黑暗的角落竄了上城牆,跟在了一隊巡邏小隊的身後。
十分鍾後,那道黑影朝城牆下學了三聲夜梟後,從城牆下又竄上了二十多黑影,用手語和前一個黑影交流著什麽。
就在這二十多條黑影準備分開行動之時,突然,整個城牆全部亮起了***。
開頭那個黑影用一陣鳥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句後, 就消失在了黑夜。
一大片的箭雨從城牆四周射向了那些黑影所站立的地方。
這些黑影慌忙向四周逃去,可是位於城牆上的那方顯然算好了這群黑衣人的舉動,將他們周圍十丈范圍內都用箭雨覆蓋。
這群黑衣人無法,隻好拔出腰間的小太刀,左支右擋的抵擋著隨時可能帶走自己生命的箭雨。
“啊”終於,一名黑衣人沒能完全擋住蜂擁邇來的箭支,被射了個對穿,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在靜夜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隨著這名黑衣人臨死前的慘叫,那些還在拚死抵抗的黑衣人原本還算緊密的陣型立刻宣告破散,再繼續抵抗了數十息後,二十多個黑衣人全部被射死在牆頭上。
刺鼻的血腥味在夜空中飄了很遠,暗紅色的血跡將牆頭染成了紅色。
一個注定不平靜的夜晚在血色中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