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滿堂的大臣齊聲讚歎起秦風來,什麽神武英明,什麽聰慧好學,什麽忠孝兩全,直把秦風吹的天上有,地下無,就連秦風都不禁暗自懷疑,我真的有這麽好嗎?
不過從那些大臣們微張的眼縫裡那一絲絲的嘲諷可以看出,他們不過是在找一個替死鬼而已,而自己也不過是大王子一系和三王子一系鬥爭的犧牲品而已!
終於,秦王也把目光轉到了秦風身上,“風兒,你覺得呢?”
看著大殿裡那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秦風隻覺得一陣惡心。
“父王,兒臣願往!”
“好,好,好!我大秦有風兒這樣的好男兒可真是件幸事啊!”秦王見秦風一口應下,毫不猶豫,當下大快,說道:“好,那就由風兒出使獸族,另撥一萬精兵護衛安全!三天后啟程!”
“大王聖明!”台階下一片頌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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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殿下來,秦風朝兵部走去,秦王可是答應給自己一萬護衛的啊,雖然自己對予自己自己的意見很有信心,但是保不準如果他們大腦短路的話,還要靠這一萬人逃命呢。
從兵部出來,秦風得知這次劃給自己的一萬精兵在西大營,於是一路趕去。
看著眼前的景色,秦風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進錯了地方?
校場上訓練的器材雖然擺放的還算整齊,可是卻都殘舊不堪,各種生鏽的武器,破爛的盔甲散放這一邊,遠處一堆幾乎全裸的男子圍著一個圈不知道再乾些什麽,不時從他們那傳來一陣陣轟笑。
幾個十一二歲樣子的小男孩穿著可以拖到地上的皮甲在玩著泥巴,一個獨眼老人用唯一的一顆牙齒啃著手裡一塊發霉的餅子,還有校場上一大堆人聚在一起,不知道玩著什麽,秦風這才知道為什麽當初兵部那個負責人將調兵令牌交給自己時那詭異的笑容,看來自己這次到是給右相和左相算計了。
秦風走到那名獨目老人面前問道:“老人家,你們的屯長在哪?”
老人木然的看了一眼秦風,又繼續繼續啃起了手中的霉餅。
“請問,你們的屯長在哪?”秦風重複了一遍,終於,再嘗試了n次後,秦風確定這名老人是個聾子。
無奈之下,秦風走向那幾個玩泥巴的小孩子,問道:“小兄弟,你知道你們的屯長在哪嗎?告訴大哥哥的話,這個就是你的哦!”說著變魔術似的手上突然多了一隻烤鴨,噴香的氣味讓這幾個年幼的孩子直流口水。
其中一個大膽的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破落的營帳,然後一臉期盼的看著秦風手中的烤鴨直咽口水。
“給你!”秦風把手中的烤鴨遞給那個小男孩後,向那個破落的營帳走去。隔著老遠就聽見一陣吆喝聲。
“快快快,買大買小,買定離手!王五,你牙牙個皮的,磨磨蹭蹭做撒子啊,像個娘們似的,你看人家許老二,多豪爽啊!”一個粗嗓門打雷一樣響起。
“辣塊媽媽不開花,老子拚了,買大!輸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老子就賤命一條!”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開,開,開。他牙牙個呸的,怎麽是小啊!老子得罪誰了,一個中午連輸四十把!”那個沙啞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頹廢。
“哈哈,王五,你就認了吧,給老子洗內褲去吧!哈哈……”那個粗嗓門又響起,卻突然像被掐斷似的。
營帳給的門簾給掀開,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金色的陽光披在他的身上,一頭燦爛的金發在陽光中放出奪目的光彩,雖然被長發遮住了半天臉,但是,那一雙宛若繁星的眸子裡閃過的精光卻透過發絲間的縫隙傳了出來。
纖塵不染的白袍包裹著修長的身軀,但是那白袍下爆炸性的肌肉卻可以讓眾人清楚的感覺到,這副畫面或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美麗,盡管畫面上的是個男人。
若乾年後,貴為帝國五星元帥的雷門在他的自傳中是這樣描述的:聖皇陛下當日踏著金色的陽光走進了我的營帳,宛如天神一般,他那光芒萬丈的形象就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上,從此終我一生,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無論是在征戰大陸還是對戰天使族,都不曾對他動搖過!
“先自我介紹下,大秦九王子,一等神武公,秦風。”秦風揚了揚象征自己地位的玉牌對著營帳內看著自己的眾人道。
眼角掃過營帳,面前一共站著五個人,當先一名豹眼橫須,赤著上身,超過兩米的身體上那一塊塊岩石般突起的肌肉絕對會讓膽小的人望而生畏。
左邊第一個也是赤著上身,一身精壯的腱子肉,不過相對於開頭那個無論個頭還是肌肉都有些遜色, 此刻他低垂著眼,一臉的頹廢;右邊第一個瘦高的個子環手而立,小小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秦風;最旁邊的兩個也都看著秦風露出戒備的神色。
“怎麽,不認識這塊牌子?”秦風見他們在看見自己的玉牌後都微微楞了下看著自己,便又從空間袋拿出一塊褐色的調兵令牌說道:“這是兵部的調兵令牌,你們總該認得了吧!”
“認得,認得,俺見過,是兵部的調兵令。”當頭那個壯漢說道,那打雷一樣的嗓門震得營帳內的碗鍋嗡嗡作響。
“你就是這的屯長吧,長的很有氣勢啊,你叫什麽名字啊?”秦風曉有興趣的問道。
“是的啊,俺叫雷門,他叫王五,他叫許二,這個叫劉七,這個叫孔龍。”大嗓門依次指著左邊第一個,右邊第一個,右邊第二個和左邊第二個向秦風介紹道。
“那你這個屯長是怎麽當的,你看看,這還叫軍營嗎,我看更像個難民營!”秦風收起了臉上的微笑,怒責道。
雷門一聽,囁嚅著想說什麽,但最終沒說出來,低著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