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一試夢中所學功法,果然效果不凡。便避門不出,專心修煉。這天夜裡下起鵝毛大雪,整個軍營不一會便覆上了許多白色的雪花。到黎明時分,已是一片銀色的世界。由於天氣寒冷,金人將士們的活動也明顯減少了。
楊康用過膳後,繼續修煉。不一會,竟然又睡了過去。接著又夢到了昨天夢中的老人——扶蘇。
楊康一愣,說:“師傅,您又來了。”
扶蘇說:“怕你不成器,所以隻好勤快點,好好調教你。”
楊康說:“多謝師傅指教。”
扶蘇便又向楊康傳授起了東西,不過今天的內容有些奇怪,竟然講的是用軍治國之道。楊康初時還感新鮮,但久了之後,便膩了。對扶蘇說:“師傅,您還是換些東西講吧,比如說修煉功法、殺敵招式方面的。”
扶蘇說:“你真不懂事,用軍治國之道才是最重要的。你師傅我從小就開始用心學了。”
楊康說:“師傅,徒兒覺得你說得不對。兵法再厲害,又怎麽樣?等我本領上去了。十萬大軍還不是小菜一碟。有神劍在手,很快就解決了。真到那種地步,這國隨便怎麽治都行,別人想反都反不了。”
扶蘇低頭沉思,覺得楊康說得甚有道理,一時之間竟找不出話來反駁。但總覺得他的想法不對勁。便說:“其實這些你以後都用得上,既然你不願聽,便算了。”又稍稍講了些修煉法門、傷敵之術便走了。
接後幾日,扶蘇也時有出現在楊康夢中,除了講些修煉方面的東西之外,還大力進行思想方面的教育。但楊康每當扶蘇講到“做人之道”時,便不用心了,只是表面應付一下。扶蘇心裡著急,修煉方面的東西就越講越少了。
楊康說:“師傅,做人方面的道理,您已經重複很多遍了。徒兒的耳朵都生出繭來了。您還是多講講修煉方面的東西。”
扶蘇搖頭說:“孺子不可教也。為師有事,就暫時不來了。等到方便的時候,再來相見。”
楊康說:“師傅走好,早去早回。”
原來扶蘇越和楊康探討“為人之道”,越覺得楊康這人品質有問題。是否繼續傳授他本事,還得先觀察一段時間他的表現再說。
宇文昊明、宇文昊淳和宇文昊景見楊康幾日來閉門不出,心有顧忌,不敢輕舉妄動,倒也相安無事。只是最近營裡常鬧些靈異事件。比如說,燒好的菜肴經常少了或不見了。在馬廄裡綁好的馬不明不白,自己跑出來了。如果有人做了什麽壞事,吃飯的時候,經常在碗裡翻出隻蟑螂、蜈蚣或壁虎。查也查不出來,由於沒人受到損傷,便也罷了。金軍將士初時還比較緊張,後來便習慣了,見怪不怪。
這天, 漢人的春節剛過不久,欽宗突然帶著一些大臣來了。宇文昊明記起宗望曾經要求欽宗前來。要不是欽宗自己來了,還差點把這事忘了。由於兩位大帥和諸位王爺都在外邊躲著,就先把欽宗關了起來。派傳令兵將此事告知兩位大帥,請他們拿主意。
欽宗入營之後,不僅沒有見到宗望、宗翰,反而被關進了三間簡陋的小屋內。裡面陳設極其簡陋,除桌椅外,只有可供睡覺的一個土炕,毛氈兩席。屋外有金兵嚴密把守,黃昏時屋門也被金兵用鐵鏈鎖住,完全失去了活動自由。此時正值寒冬臘月,開封一帶雨雪連綿,天氣冷得出奇。欽宗除了白天要忍受饑餓的折磨外,晚上還得忍受刺骨的寒風,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從一代君王,淪為了階下囚。
宗望、宗翰得知此事後,出於自身安全考慮,就暫時不回軍營,與趙桓見面了。就決定依著計策,以籌集犒軍物質不力為罪名,繼續關押趙桓。並且不放他回去了。等時機成熟,就直接押回金地囚禁。有南朝皇帝在手上作人質,想必南朝人也會更勤快地為己方收刮物質。
宇文昊明、宇文昊淳和宇文昊景接到指令後,依計行事,向前來請求放回趙桓的宋朝大臣們揚言,金銀布帛數一日不齊,便一日不放還欽宗。宋廷聞訊,便開始加緊搜刮。東京城內又生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