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多節省時間,大鵬長老不在乎出回血,掏出幾十顆丹交給徒弟,囑咐他派丹,收取材料。隨即拉上胖子上山,三人步行,歷經半個時辰才爬到山腰。
“都是老夫那倒霉的徒兒,唉,不提也罷。”大鵬長老有苦難言,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師父和徒弟是一家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胖子也是做師父的人,也被星語氣的夠嗆,能理解他的苦悶,胖子疑惑的是,這鳥人為何不住在樹上?
由於氣候的關系,滿山都是光禿禿的岩石,寸草不生,腳底下打滑還能勉強忍受,痛苦的是,
寒風毫無阻擋的肆虐,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起初是冰冷冷的疼,不一會就變得麻木,王浩享慣了清福,何時領教過這份陣仗?
別人尋找隱居之地除了靈氣充沛,一定挑選山清水秀的所在,大鵬長老偏偏來到這苦寒之地,簡直就是變態。
山峰猶如筆直的石柱,唯有一條小徑蜿蜒向上,來到山巔,眼前豁然開朗,峰頂,原本應該像是插向天際的利刃,眼前卻是出奇的平整,猶如被人活生生的一刀切斷,仔細看,峭壁的邊緣處還有外力的痕跡,這一定是大鵬長老的傑作,他以駭人的修為將山巔削平,硬是在絕頂之上興建起一座道觀。
說是道觀,華麗程度不亞於一座宮殿,除了氣勢恢弘以外,每塊半噸以上的巨型青石,本身就價值不菲。也不知道從何處搞來的,加上搬運上山的花費,,成本不亞於金磚玉瓦。
大門外。兩個眉清目秀地小道童,原本還在閑聊,見到主人歸來,一路小跑應上來,神態畢恭畢敬。
大鵬長老身份顯赫,加上身為煉丹師,搜刮的財富想來不少,擁有一座像樣的府邸不足為奇,然而胖子心裡不免酸溜溜的,或許在修為方面不如大鵬。畢竟大家都是煉丹地,差距是不是大了點?人家住的是宮殿,他住的卻是草蘆。完全沒有可比性,論財富,胖子不見得比他差,憑什麽就這麽寒酸?
大鵬長老孤獨了幾千年,總算遇上同道。熱情讓人難以消瘦,不過他好像忘記了打賭輸掉的事,東拉西扯。決口不談正題,胖子急於脫身,不得已隻好加以提醒。
“冬兄弟還怕老夫賴帳不成?盡管直言,老夫好歹活了一把年紀,還能食言而肥。”大鵬長老一陣大笑,渾然沒當成回事。
“肥胖並不都是食言導致的,其實在下沒有事求你,在下是陪朋友來的。”王浩鬱悶的糾正道。
大鵬長老歡喜異常,對責難毫不介意。轉向心兒凝視了片刻,半晌,不確定的說道:“老夫初見你時就覺得面熟,你是無心?”
心兒笑了笑,坦然承認。
“哈哈,原來是魔君的親使光臨寒舍,失禮呀。老夫這些年潛心煉丹,對外界的事不聞不問,怠慢了親使,還望見諒。”大鵬長老用力地拍拍腦袋,會心的笑道。
賽奪掛掉以後,沒有人在用親使稱呼心兒,原因很簡單,魔君不在了,她是誰的親使?那分明就是一種奚落,說這話地人有死無生。
不過,由大鵬長老說出來就另當別論。魔君在世的時候,他也沒太多尊重,誠然,當時整個魔界都在魔君的麾下,不過長老大多屬於閑人,他們對魔君更多的是擁護,而不是崇拜,更沒有為其效力,而且,沒有眾多長老的支持,就不能成就賽奪地偉業,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
當初賽奪是用武力奪天下,憑殺戳震懾魔界,魔界的長老應該是聯手討伐,但是幾個老家夥經過一番密謀,竟然決定助紂為虐,扶持賽奪登上魔君地寶座,有了他們的支持,誰還敢說了不字?
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從此魔族結束紛亂,進入由魔君一統的盛世。
賽奪生性暴虐,不喜歡瑣事,又在眾多護法中挑選了一人成為魔尊,負責處理平常的事務,便奠定了僅是今日的格局。
實際上,這幫老家夥也沒安什麽好心,他們明知道就算聯手,也沒有把握戰勝賽奪,索性采取利用的策略。利用魔君的強勢結束了魔界地分裂,然而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魔君一死,七大護法立即推翻魔尊,自立為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魔族再次四分五裂。
通常只有暴君才有可能一統亂世,但是暴君通常性格暴躁,野心勃勃,剛愎自用,往往成為致命的缺陷,打天下容易,守住天下難,魔君掛掉以後,七大護法對當初的決定頗有微詞,只是懾於長老們實力和威望才不敢提及舊事。
大鵬長老仍然將心兒稱為親使,有表明立場的意思,似乎是要說明,當初的選擇沒有失誤,即使魔君不再,他仍然承認魔君的身份,同時也承認親使的身份,不過他對親使的尊重也大多的流於表面。
“長老嚴重了。”心兒顯得有些蹩腳,表情卻依然平淡。
比起卓月,她少了一份對世俗的駕輕就熟。卓月是看淡了世情飄然物外,她卻是無法適應世俗的禮節。
“不知道親使有什麽事找老夫幫忙?老夫但凡幫的上忙決不推諉。”大鵬長老笑問,即便不看在賽奪的情份,也要給王浩的面子啊,何況這本來就是他打賭輸的。
不過,當他得知心兒求的是龍珠,尤其是已經擁有冰,火兩枚龍珠時,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恕老夫愛莫能助,上次大戰以來,老夫自責萬分,深悔不該煉出龍珠。致使生靈塗炭,從那以後,就在沒有煉製龍珠了。別說老夫手上沒有龍珠,即便是有。也不會讓你開啟魔界之門。眼下七大護法各自為政,戰事一觸即發,這個時候打開魔界之門,誰知道玄門的人會不會乘機殺過來,讓紛亂的局勢雪上加霜。”
“沒有龍珠?”心兒喃喃自語。
“沒有,即便有也不借!”大鵬長老再次申明立場,語氣無比的堅定。
心兒並沒有將他地警告聽進去,只是感覺到失望,如果大鵬長老是不肯給,她還能努力爭取。可是人家沒有,再求下去還有什麽意義?
入夜,大鵬長老為心兒安排了住宿。卻強留住王浩,說是相見恨晚,要秉燭夜談。
修真者本來就不需要休息,傻子都能猜出他的心思,無非是要向胖子討教禦火術。
深更半夜的。兩個大男人留在一起,感覺怪怪的,不過胖子另有打算。他堪破第六級禦火地時候遇到瓶頸,也隱隱猜測到也許和禦火的方式有關,他的禦火術始終是建立在印訣的基礎上,而六級禦火術的理念是縱獸,和他的基礎手法背道而馳,到是非常適合大鵬和焚天的禦火技巧,焚天掛掉了,也許解決之道就在大鵬長老的身上,所以交流的話。受益是雙方的。
魔族和玄門差不多,注重師承,涉及到本門地絕學,一概不準和外人交流。大鵬長老也清楚這個忌諱,雖然心急火蟟,言辭間卻是支支吾吾,閃爍其詞。
“別兜*了,是不是覬覦我的禦火術?”他說起來費勁,胖子聽的也頭疼。
“確有此意,呵呵。”大鵬長老像個說謊後被拆穿地孩子。
“想得還挺美。”胖子毫不客氣的挖苦道。
大鵬長老不顧老臉的說道:“此言差矣,小兄弟的禦火造詣非凡,方才和我對決的時候,似乎有一次突破,可惜並不完全,難道你就不想再進一步。天下沒有這麽巧地事,小兄弟一定在很久以前就遭遇了瓶頸,很久沒有過進境了。要不是今日遇到老夫,突破只怕是遙遙無期。咱們互通有無對大家都有好處。要是老夫猜測的枚錯,小兄弟趕來找我,也有切磋的想法,不然地話,何苦千裡迢迢的來到苦寒之地?”
王浩強壓住內心的渴望拒絕道:“別咱們,咱們的,你是你,我是我,我是陪朋友來求丹的,鬼才要來找你切磋?在下雖然不才,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還沒有狂妄到找您老爺子切磋。”
這個老家夥讓胖子想起了火修,要是答應的太痛快,他會更痛快的榨乾自己所有的本事,胖子不介意和他交流,但是要在交流中得到更多地東西,至少收獲要比他更豐厚,無論如何,不能吃虧阿。
“別裝啦,憑小兄弟的禦火術還能煉不出丹來?就說這一冰一火兩顆龍珠,多半也是小兄弟煉出來的,這兩顆龍珠可不比尋常阿!實不相瞞,老夫就是為了煉製冰龍珠,才將這北方變成成苦寒之地,其中的妙用難處,想必小兄弟不難猜到。小兄弟能煉出這兩顆龍珠,煉丹術就應該不弱於老夫,待會兒老夫還要認真請教呢。況且,小兄弟本來就有五枚龍珠,又何必求我呢,要是想幫助親使,你直接幫她不就行了?”大鵬長老能猜出龍珠的來歷並不難,煉丹術固然神奇,但是並不神秘,很多修真者都知道幾句簡單的丹訣,煉丹師也從不保密丹訣,凡是求過丹的人都知道煉丹需要的材料是什麽,煉丹的難點在於禦火,精通了這門手藝,加上不懈的努力,煉出丹來是遲早的事。他早就看出胖子底牌,因此才故意支開心兒,方便說話而已。
王浩這才知道,老家夥鼻子上的那雙眼睛不時鷹眼,那分明就是一雙賊眼,不過這種事萬萬不能承認,連忙否認道:“話可不能亂說,這龍珠是在下偶然所得,我不懂煉丹,而且,我也只有這兩顆龍珠。”
“要說小兄弟不會煉丹,那也有可能,除非你手裡有五顆龍珠,要是只有兩顆龍珠,如何開啟魔界之門的?老夫聽說魔尊的三公子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大批高手,這讓魔尊的實力再次高於七大護法。這讓魔尊地處境所有改變,這家夥近期又開始蠢蠢欲動,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了回到魔族煉出了五顆龍珠,卻沒有能帶回這五顆龍珠,而是將龍珠留在了魔界,也就是說,有完整的五顆龍珠留在了魔界,魔界的人能過來也不稀奇,你手裡地龍珠會不會就是那五枚龍珠呢?”大鵬長老波瀾不驚的扔出重磅炸彈,這無疑是揭穿了胖子的身份。魔族和玄門,這可是階級仇恨阿,不可調和的那種。這老家夥那是不問世事,整個魔族的事,他都了如指掌。
“你一定很奇怪,老夫為什麽能猜出你的來歷,首先。老夫知道有五顆龍珠留在了魔界,魔界的人有能力來到此地,而且。他們一定是帶上龍珠來的,因為他們還要回去。在我們生活的世界裡,禦火高手屈指可數,憑你這份本領,老夫沒有不知道的理由。這就基本上能斷定,你不是生活在這裡地人,另外格局也不對,七大護法各自按兵不動,為什麽破天的實力頻頻受到襲擾?這件事不是無邦做的。無邦此人生性怯弱。他萬萬不會主動挑釁,惹起戰端,這就像一盤棋據,雙方都沒有排兵布陣,偏偏有個小弈子過了河,難道不是很奇怪嗎?世間有很多事情撲朔迷離,看不清楚,只因為當局者迷,老夫不問世事,正因如此,卻能將世事看得清楚。”
面對這樣地人,任何掩飾都是多余的,王浩試探著笑道:“要是在下真是魔界的人,大鵬長老準備怎麽發落我呢?”
“這個嗎,要是你們帶齊人馬殺來,老夫保管你們有來無回,不過你們就是來了兩三個人而已,看起來也不想生事,老夫姑且看看再說。”大鵬長老捏住了王浩的小辮子,神情不由得意起來,作為魔界的長老,考慮地事情遠遠不像普通同人的膚淺,聽到敵方陣營的人殺來了,要麽驚慌失措,要麽喊打喊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大事沒有一成不變地,非常時期,魔界之門打開也未嘗不是好事。不過有一點不容置疑,賽奪殺去玄門的時候,他們置身事外,但是玄門若敢殺過來,這堆老骨頭不會袖手旁觀。
“說來說去,你是威脅在下?”胖子眼裡揉不進沙子,如今雖然處在被動,還不至於受製於人。在這苦寒之地,他的冰焰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加強大,真要是翻了臉,也不是沒有一拚之力。而且,胖子沒準備和大鵬拚個你死我活,憑他的禦劍術,加上裂天之痕的配合,還有狗急跳牆的因素,說什麽也比黑色妖虎速度快,眼下的局勢裡,他是唯一能禦劍的人,逃命還是綽綽有余。
大鵬長老淡然一笑:“老夫何時威脅過你?相遇至今,始終是以禮相待,再說小兄弟害怕老夫發難麽?剛才爭鬥的時候,老夫出盡全力還是輸了,而小兄弟還有一顆火龍珠沒用,老夫有什麽本錢威脅你?”
王浩恍然大悟,老家夥比試地時候就用上了真元,比試並不公平,大鵬長老雖然不知道他還能使用真元,可是他擅長禦火,真元受到了限制,禦火成了唯一的依靠,單純從禦火的角度來看,對付王浩也沒有幾分勝算,如此看來,他點破自己的身份確實沒有威脅的意思,而是出於真誠,自己顯然曲解了人家,蠻慚愧地。
“冬兄弟,老夫知道各門各派都有獨特的法門,老夫不想強人所難,叫你透露門派的法門,只是要交流個人的心得而已。”登峰造極的高手,本領大部分都不是傳承自門派,最珍貴的是領悟來的心得,大鵬長老出言誠懇,得意的神情也轉變成了真誠,看起來不像是交流,倒像是在討教了,事實上,這件事對雙方都是有利的。
胖子是吃軟不吃硬的主,人家軟下來了,他反而拉不下面子,對他而言,門派的問題壓根就不存在,禦火術並非丹王的傳授,而是他的獨創,所有的本領都是他的心得,他要和誰交流就和誰交流,當然,這種事情他不會說出來。要不然就沒籌碼和老家夥討價還價了。
“交流就交流,先說好,要秉承公平的原則,可別想佔我便宜。”王浩轉眼間換上一副奸商的市儈。不禁讓大鵬長老歎為觀止,原本,他還以為胖子有為難之處,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在談判,為討價還價鋪路,這哪叫交流阿,分明是場交易。
這種做法純屬多余,以大鵬長老地身份,豈能與後輩斤斤計較,不過他也不擔心吃虧。胖子的禦火術明顯勝過他一籌,只要學會駕禦別人的本源之火,他就夠本了。
“那你先說說。你是用什麽辦法禦火的,我看你好像沒有使用印訣,剛開始地時候也沒用到真元。”好事胖子永遠搶在前頭,這個問題困惑了胖子很久。
“禦火隨心而發,本來就不需要印訣。首先,禦火者要和本源之火新意相通,這個過程可能很快。也可能要很久,主要看個人的資質和性格而定,有些人本來的性格便和本源之火契合,很短的時間裡就能將本源之火駕馭自如,有些人耗時數百年也難以窺得門道,說來慚愧,我的徒弟就是用來六百年的時間,仍然無法自如的駕馭本源之火,讓小兄弟見笑了。”大鵬長老侃侃而談。
“然後呢?”王浩一早就知道原理是和本源之火契合。他要打聽的是修煉法門。
“那是下個問題,小兄弟該不是想佔老人家便宜吧?現在該老夫問了,為什麽你憑什麽能駕馭老夫的本源之火?”大鵬長老狡黠的笑了笑,並非他刻意耍詐,實在是無奈之舉,憑他那點存貨,禁不住胖子掏幾下地,等人家榨幹了問題,交流可就結束了,觀察胖子的為人,和慷慨扯不上半點關系,失去交換的籌碼,別指望他能好心地指教。
這個老狐狸,胖子氣的咬牙切齒,但是又無可奈何,都怪自己不老道,這種時候要學會把幾個問題並到一起,可問可不問的,盡量不問。
王浩是不肯吃虧的,靈機一動道:“這個問題太簡單,允許你再問一個,我兩個問題一起作答。”
大鵬長老先是一怔,轉而問道:“老夫本來是要問,小兄弟的禦火手法,這個可能涉及到門派地秘密,你可以不回答,也可以有選擇的告知,老夫能夠體諒。”
別看說話時吞吞吐吐,卻是言簡意賅,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哪怕整個晚上就得到這一個答案,他都是能夠接受地。
交流這種事情,貴乎推心置腹,要是閃爍其詞,也別指望能從他口中套出什麽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胖子早有準備,笑道:“這就是兩個問題啦,下輪我也可以問兩個,聽好啦,第一個問題,在下禦火使用的是印訣和技巧,不受本源之火的限制,無論是誰的本源之火,哪怕是你現在升起篝火,在下也能控制的遊刃有余。第二個問題就比較為難,的確涉及到機密,但是我仍然會成全你,你仔細看好我用的印訣,另外還有些基本的原理,以你的見識不難看出其中地奧妙。”
說是兩個問題,本質上是一個問題,王浩故意讓他再問一個,是料準他要問的是什麽,兩個並做一個,總算扳回了一局,但是在講解禦火印訣的時候,胖子卻沒有耍詐,還特地用室內的燭火做掩飾,小小的一團火焰在他的手心處飄忽不定,時而被拉長,時而被壓縮成黃豆粒大的一點,驚世駭俗的技巧令大鵬長老目瞪口呆。
由心禦火,講求的是和火焰相應,在細節方面遠不如胖子的技巧流,饒是王浩有所保留,簡單的玩出了幾個花樣,高手自然能從細微處窺見高明。
“輪到在下問了, 投桃報李吧,你明白在下想知道什麽,而且在下有兩次機會,先問第一個。”王浩驟然收去火焰,流暢的表演比技藝精湛的魔術師更加賞心悅目。
大鵬長老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和胖子的情況不同,禦火的手段傳承自師門,本來是不能輕易向人透露的,他本來是想說一些心得,讓胖子自行去領會,至少也要留上一手,可是人家剛才明明是毫無保留,反倒讓他無法推諉,也隻好依據王浩的掩飾,將自己幾千年的心得,加上入門的修煉方法,來了個竹筒倒豆子,講解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心疼,愧對恩師呀。要說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沒有用火焰做示范,那是自知在禦火術的細節控制上遠遠不如胖子,勉強施展出來也不夠人家看的,索性就不丟人現眼了。
不過,當他講解身印的時候,明顯露出為難之色。胖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及時製止了他,並非良心發現,那不是胖子想要的東西,印訣可是技巧流地強項,胖子是用印訣來駕馭火焰,他的身印不過是提升對火焰的控制,還不夠看。
偶爾的一次慷慨卻能叫老家夥感恩戴德了,要知道,在胖子看來一錢不值的身印,可是人家門派的終極的法門,也是唯一用印訣控火的法門。要是將壓箱底的本事都倒騰出去,這老家夥欺師滅祖的帽子就扣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