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惑葉子離開了客棧,一路上猜測著,不知不覺就快要到康王府上了,放眼看去卻覺得此刻看到的康王府有些異樣,門口的家奴不見了,卻看見站著兩個穿著王府衣服的陌生人。
“怪了,我走的時候看見康順和康五都在啊,怎麽才一會兒就換人了?”
還在遲疑就聽見旁邊的巷子裡發出了輕聲地呼喊,“葉師傅……”
葉子循聲而去,卻看見是府上的紫陌,“紫陌你怎麽在這裡?”
“噓……你小聲些!”只見紫陌做了個噓聲動作,那樣子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瞪著大大的眼睛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葉子看了下四周無人忙走了過去,紫陌拉著她朝著巷子深處跑去,葉子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感覺得到,紫陌手心裡竟是汗水,心裡隱隱的覺得事情不妙,到了一個轉角處,紫陌才停了下來,喘著氣道:“葉師傅……別……回去……快走吧……”
“好端端地我幹嘛走啊?”
紫陌焦急地拉著她的手臂道:“不能啊,康王府裡所有的人都被皇上軟禁了。”
“呵呵,紫陌這樣的玩笑可不能開啊!”
紫陌連連搖頭,哭喪著臉,“這關鍵時候,誰有功夫和你開玩笑啊!”
葉子看著紫陌的模樣的確不像是在開玩笑,剛剛輕松的心情消失地無影無蹤,沉聲說:“你說說,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今天身子不舒服就出來去醫館看病,回來時,我肚子痛就在巷子口站了會兒,就在那時候,我看見很多宮裡的侍衛闖進了府裡,隔了一會兒就看見門口站著兩個陌生人穿著我們府裡的衣服。我也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又不知道該去哪裡。就一直藏在巷子口這裡,後來就瞧見了回來的你。”紫陌平日裡總是紅潤潤的臉蛋,此刻已經因為王府的變故而嚇得失去了血色,身子一直都在發抖,冰冷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緊緊拽住葉子地衣服。
“葉師傅,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啊?”
葉子此刻的腦子裡也有些亂,回想著上次金昊羽得知金禦風是自己骨肉時地每個細節,可無論如何她也想不透這皇上為什麽要軟禁自己弟弟全家。
“你看清楚了那些來的人都是皇宮裡的人?”
“嗯,是的。他們都穿著近衛軍的衣飾,我不會看錯的,帶頭的人還有幾個公公。”
“公公……”細細想來。葉子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你是說帶頭的人不是近衛軍統領,只是幾個公公?”
“嗯,是的,我沒有看見穿披甲的統領!”
葉子心裡暗忖:“不對啊,如果是皇上地意思,那麽就該是近衛軍的頭來吧,再怎麽也不會是輕視地就叫那些陰陽人來啊!”
紫陌見她不說話,心裡就更是忐忑不安,加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入骨的寒氣凍得她瑟瑟發抖。哭喪著臉,“葉師傅,你這京城裡有住處嗎?我好怕也好冷啊!”
一直她都光是顧著想這件事情,卻沒有注意到紫陌,此刻才發現紫陌是凍地不行了。渾身都在顫抖,連牙齒都咯咯作響,忙將自己的狐裘大麾披在她的身上,“別急,我先帶你去客棧。那裡不冷!”說罷帶著紫陌朝著雲禮謙住的客棧急速而去。
到了客棧也不去找師父。而是徑直朝著雲禮謙的房間跑去,只見房門緊閉。像是沒有人,可葉子也不管那麽多,用力的捶打雲禮謙的房門。
“雲哥是我,你快開門!”
還好雲禮謙此刻在房裡,她才剛說完話,那房門就開了,只見雲禮謙一臉驚訝,“還好你沒有回去!”
從雲禮謙的話裡聽出,他像是知道了這件事,葉子有些警惕,忙將紫陌護在身後,並上下打量雲禮謙,“你怎麽知道啊?”
“她告訴我了!”雲禮謙側身露出了房裡的一角,葉子看見竟是臉色蒼白的花翎在房裡,忙拉著在紫陌進了雲禮謙地房間。
才一進去,也不等雲禮謙細說,她便焦急的詢問花翎,“花姐姐,你怎麽在這裡?”
花翎在見到是葉子時,很是虛弱的又靠在了床邊,“葉子……見到你真好!”
“花姐姐,你受傷了?”紫陌心細看見了花翎手上有血漬,忙上前擔憂的詢問。
花翎看見紫陌也在,很是欣慰的扯住了一個笑容,“還好,你也沒有回去!”
“先不說這個了,花姐姐,你倒是說說你怎麽會受傷,為什麽皇上會軟禁王府裡地人,王爺和小王爺呢?”葉子看見受傷的花翎,心裡就更是焦急,忙急切的詢問。
花翎看著心急如焚的葉子忙說道:“你還記得上次你查出來是丁醜給王妃的膳食下毒嗎?“
“嗯,記得!“
“後來王妃就懷疑這件事情和當初找丁醜來地康安有關系,就吩咐我去差有關康安地事兒,我們發現他和以前的醉月樓有很大地關系,小王爺就找人調查醉月樓的幕後老板,可是卻查不出是什麽人要阻礙王妃受孕,直到今天我去翻閱醉月樓曾經的帳簿,我才發覺,醉月樓每個月固定都會有很大一筆銀子劃給一個名叫繡房的繡莊,順著這個線索,小王爺查出來這繡莊背後的老板竟是蜀國之人,這就引起了小王爺和王爺的重視,王爺又派人到蜀國去暗訪,最後竟然查出來這繡莊的幕後老板竟是皇后的手下,早上王爺就是要想要盡快把這件事情告知皇上才和小王爺進宮的。”
葉子聽的心驚,忙拽住花翎的手臂,焦急的問道:“怎麽可能是皇后的手下?”
花翎猛地點頭,“嗯,是的!”
“可王妃是否懷孕關她什麽事情?”
“因為她有野心。”雲禮謙很是擔憂的說道。
“她有什麽野心?”
“康王爺是當今皇上同胞兄弟,一直以來皇上子嗣都很單薄,到現在也僅僅只有一位皇子,況且這位皇子年紀尚幼,倘若皇上有什麽不測,那登基之人就會是小皇子,但若是小皇子也……那麽必定會將康王之子過繼給宮裡任何一位娘娘,這樣就能繼承皇位,而若是康王之子繼承王位,她皇后就無法獨攬大權,因為朝中之人必定會擁護康王擔任輔政大臣,宮裡就再不會有她容身之地!”
雲禮謙一席話說的葉子渾身都冒冷汗,心裡閃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如果皇后知道了風的事情,那不就是要殺了他?”
“嗯,是的,所以我們現在要好好想出個對策來!”雲禮謙臉色凝重地對她說。
葉子又問道:“你是怎麽遇到花姐姐的?姐姐怎麽會被追殺?”
“我今天有些擔心你,就想看你是不是會府裡,誰知道我半路上就看見追殺花翎的蒙面人,便救了受傷的她,回來後我師父師姐不在,我便給她療傷。”
花翎接口道:“嗯,是的, 我是趁著人不注意從前院的一個狗洞鑽出來的,可還是被發現了,他們便來追殺我,可奇怪的是追殺我的人卻不是近衛
葉子聽了花翎說的話,心裡又有些慌亂,忙用力甩了甩頭,“聽你這麽說,若是追殺你的人是蒙面,那麽就是他們不願意別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可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那麽這些人又何必遮遮掩掩?除非是有人冒用了皇上的聖旨!”
雲禮謙點頭道:“對,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人就是皇后,若真的是皇后,我想皇上也被她軟禁在宮裡了。”
葉子一聽再也坐不住了,倏地站了起來,“不行,我不能坐在這裡,我要進宮去救風!”
雲禮謙一把按住了葉子的肩頭,“你冷靜些,宮裡是你說進就能進的?況且你單身一人,而且又沒有武功,進了宮怎麽救人?”
雲禮謙的話像是一盆冰冷的涼水,將她澆了個透,渾身都僵硬的站立著,嘴裡發出了無助的嘶吼,“難道我們就這樣坐在客棧裡不去救他們?”
“救,一定要救!”雲禮謙說的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