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他不語,心裡琢磨,“難道他是嫌棄我?”
“無君,我這樣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斟上了酒敬她,“若是你是女的,我們又如何結拜?”
這話一出,驚的葉子是一身冷汗,心裡暗忖,“他該不是發現了?”
只見玉無君笑了下,端起酒杯做了個請的動作,接著有說:“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要真是那樣,我們倒是結為夫婦……”說罷,細細地看了她一眼。
“呵呵,呵呵,無君你……真是會說笑話……我們都是男人呢……”
她乾乾的笑著來掩飾自己的心虛,端著酒杯猛的喝了一口,許是太急了,頭竟然暈了些,喉嚨也是越來越乾燥,渾身變得懶懶的,看著玉無君離自己像是有些遠了。
“無君,你不想和葉子結拜就算了,也不需要退那麽遠啊!”她說完話,輕聲地打了個酒嗝,回味著滿口的桂花香,越發有些懶,執起酒杯的手也有些無力的靠著石桌,酡紅的面頰一雙杏眼如花似水的看著他。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遠了,卻依舊笑的如沐春風,魅惑的無處藏,“看你……終是過量了……”
“呵呵,沒事,葉子的酒量還不錯的……只是有些困了……”
殘留在葉子記憶裡的就是玉無君那雙被月華浸潤的眸子,揉碎了寒冰的溫柔,那麽複雜讓她看不懂了。只是記住了那抹溫柔,視線就變得模糊了。
葉子不知道,這竹葉青雖然清爽可口,卻是後勁大,不知覺地多喝了幾杯,當酒勁上來時就堅持不出了。渾身懶懶的依靠著石桌睡了去,剩下石桌對面的玉無君卻是依舊的清醒,怔怔地看著她,心裡卻是糾葛,飲下一杯酒,取出玉笛惆悵一曲,心裡卻是無奈的感歎……
簫聲帶香,世人癡狂
人面桃花猶記伊人笑。
曲江垂柳寄情衷。
舊日黃昏。映照新顏,
是有相思卻藏心底。
桂花香,人感傷。
愁斷腸,竹葉清酒解思量?
莫相望,舊時人新模樣,波渺渺。
為情傷,俗人癡緣費思量。
笑滄桑,澀眸化盡心頭傷。
笑我太過癡狂,相思夜未烊。
念你不懂,佯著男兒裝
獨我孤自賞。殘香……
銀白的月光散落在那濃密地桂花樹間,看在眼裡的就變得迷蒙了,只是他的身影越發的顯得清寂,風起了,香風襲來,他就不真切了。但是那眸子裡深沉的落寞配上那清冷的月色,是冷冷的清秋浸噬了,看著睡得香甜的她,走上前,有些顫動地手撫上那如玉的面頰,滑膩的讓心裡蕩起了漣漪,卻是一聲的歎息。
“唉……如果有一天你知曉了一切,你還會和我結拜麽?有一天你會恨我麽?”
心中是萬般的鹹澀。吃了一口那晶瑩的桂花糕,淡淡的香甜,撫上了心頭,“屬於你的都是如此的甜美。屬於我的卻是那月色背後地陰暗……”
是酒,太濃了,所以她醉了,卻不懂,是夜太美了,所以他醉了,卻心觴……
桂花林間,清冷的背影抱著熟睡中呢喃的葉子,無聲的走了出來,忽的從他身後閃出了一個黑色的深影。
“公子,需要小地去個這姑娘安排打點下嗎?”
他看著已經熟睡的葉子,柔的化不開的是寵溺,當看著那黑衣人時,眼裡卻已經是凜
冷,“不了,你去吧,我自用安排,今日的事,不的半句,你可知道?”
“碎,一生隻效命於公子!”
他狂傲的笑了,留下仍然跪著地碎,抱著她走出了桂花林。
……………………
早晨,當葉子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是躺在床上了,頭有些暈暈的,側頭看了下,已經沒有了可姐的身影,驚呼一聲:“糟了!”忙穿戴好跑了出去。
“葉姐姐早!”小三和小四幫這可姐在打理面攤的東西,見她出來了都齊聲地笑著問好。
她有些慚愧的撓頭看著可姐,“可姐對不起,昨晚和玉公子喝多了,所以就睡過頭了。
麻利收拾著小攤的可姐,看著她,咧嘴笑了,那一口白牙細膩若瓷,倒是顯得她更加的燦爛。
“呵呵,不說這些了,下次不要這樣就好了。雖然玉公子不知道你女兒身,可是你個女孩子家這樣在外面喝酒終究是不好的,你說呢?”
此刻的可姐儼然一幅姐姐的模樣,雖然半含指責,可葉子聽了心裡卻是暖暖的,有種親人的感覺,這樣的嘮叨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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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愧疚的摸著自己的臉蛋,“嗯,姐說的是,以後葉子會注意了……”
可姐挑起了面擔,笑著看了她一眼,帶著嬉笑的口吻說:“你和玉公子倒是談的來啊,是不是妹妹的心動了啊……呵呵……”
想起玉公子那讓人蠱惑的眼眸,心裡就會感到一陣的悸動,但更多卻是說不清的陌生,這樣的感覺葉子也弄不清楚,只是女兒家的玩笑話總是會惹的臉紅的,她若紅霞的面頰水嫩的像是滴水的蜜桃,讓可姐忍不住掐了下。
“看你這模樣,連我這個女人都是要心疼了,還不知道玉公子若是知道你是女兒家會怎樣呢,沒準就……”
“姐,看你說什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的去擺攤吧!”她打斷了可姐要說的話,一是覺得尷尬,二是覺得這樣的事和現在的自己是無關的,如今她還是想好好的在京城做出一番事業來,等將來換了大房子就要接師父來住。
姐妹倆嬉笑著, 在小三和小四的注視中離開了家門,說笑著朝著城東那裡走去。
還沒到那裡就見昨天的那個老漢,他一直上下的打量著葉子,弄的葉子不知道怎麽回事。
“老人家,你找我有事嗎?”
“你曾經跟著誰學廚?”老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開口就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
葉子遲疑了,她雖然不知道師父為什麽要處處隱瞞,甚至還讓她扮作男孩子,可是她心裡清楚,師父是在刻意的避開什麽,總之,越少人知道他就越好。想到這裡,她忙對老漢說道、
“老人家你這話就問的奇怪了,我不過是個做面條的人,憑著熟能生巧這句話,還有家裡傳來的秘方,做的面還算是能入口,師父到是說不上了,若是非要說的話,那就是我的爹了,打小我是跟著爹學我們家裡這祖傳的秘方,哪裡就有什麽師父了……”
那老頭聽了她說的話,似笑非笑的搖著頭,“小小年紀心思竟然不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