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跳馬?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上了賊馬的夜梟平生第一次嘗到了後悔的滋味。
“我沒有點你的啞穴,你能說話。”一陣輕笑過後,束流雲心情大好的說道。
夜梟閉上了眼,不想再理會這個讓她從內心即感到恐懼又十分討厭的束流雲。
束流雲低下頭輕觸著夜梟的臉頰,“啵”的親了一口:“我喜歡你身上的茉莉花香,很適合你,也很讓我癡迷。”
夜梟很奇怪今天束流雲的反常,今天的他不似以往那樣渾身充滿著戾氣和陰狠,雖然還是想處處佔她的便宜,卻沒有狂虐的氣息,竟然有著從沒有過的溫柔,“呸,神經病。”夜梟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用自製力揮掉了腦海裡這些亂七八招的想法。
“睜開眼睛吧,我的府邸到了。”
夜梟睜開眼睛,一座雄偉壯觀的太子府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解開我的穴,我自己走。”
束流雲沒有理會夜梟的話,下馬之後,將夜梟橫抱在懷裡:“我喜歡你在我懷裡柔順的感覺。”
“束流雲,你也是個太子啊!在這麽多人面前抱著一個女人,不覺的丟臉呀?”
“在我的心裡,你早就是我的太子妃了,有什麽好丟臉的。”
“束流雲,你別讓我罵你啊,快放我下來……”
兩個人一個罵一個說的進了太子府,束流雲進了雲煙閣,將夜梟輕放在了軟榻上,人就出去了。
沒有束流雲在身邊,夜梟也就放心了不少,開始打量起這間屋子來。就夜梟眼睛轉動能看到的范圍來說這間屋子很大,但卻很簡單,沒有奢華的古玩玉器,沒有昂貴的檀木家什,只是牆上掛滿了有很多字畫,一張寬大的書桌上堆滿了奏折和紙張,整個房間簡單的就像是一個普通書生的書房,夜梟還沒打量完房間,換了一身便裝,打散了發髻的束流雲就回來了。
“我看你在醉臥樓裡也沒有吃東西,來,吃些糕點。”束流雲拿起一塊伸到了夜梟的嘴邊,等待著她張嘴。
“我……你解了我的穴吧,我自己吃。”
束流雲眼神複雜的看了夜梟半響,才伸手解了夜梟的穴道。
夜梟接過糕點慢慢地吃了起來,說實話,她真的餓了,想起束流雲在宴席上好像也沒有吃什麽,便說道:“你也吃點吧。”
束流雲也開始默默地吃了起來,丹鳳眼裡有著欣喜,兩個人頭一次平心靜氣的相處著。
吃完糕點,束流雲仍然沒有說明叫她來的目的,夜雨無聊的點燃一根煙緩緩地抽著:“束流雲,有什麽事你就快說吧。”平和的束流雲讓夜梟很是不習慣,沒有了暴戾之氣的他使得夜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隻好借著煙的刺激來平緩著內心的彷徨。
“怎麽?就這麽想離開?”剛才還平易近人的束流雲立刻散發出了夜梟習慣的戾氣。
“是”夜梟離開軟榻,向後退了一步。
房間裡的煙味讓束流雲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你身上有這種味道,以後別再抽了。”說著就奪掉了夜雨手中的煙。
“不喜歡這種味道就放我走,我可是個老煙鬼,分分鍾都離不開煙的。”
“嘿嘿……進了我這太子府,你以為就能容易離開嗎?”看出了夜梟的害怕,束流雲也沒有逼近,隱退了身上的戾氣之後,伸出一隻纖嫩的手:“是你自己將煙交出來呢,還是要我親自搜?”
夜雨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身上的煙盒交給了束流雲。
束流雲踱步來到書桌旁,將手中的煙扔出了窗外後,便坐下專心看起了奏折。
此時的束流雲,亮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一縷調皮的發絲墜落在額前,一身寬松的黑色長衫穿在修長的身上,不僅更顯他的絕美容顏,也襯托出了他飄逸出塵的氣質,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妖魅感。夜梟迷茫了,這個束流雲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夜梟見束流雲不再理會她,便悄悄抬起腿想趁此機會溜出去。
“不要隨便出這個門,否則被當成刺客抓了,我也保不住你。”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如鉛球般拖住了夜梟剛抬起的一隻腳,夜梟突然感到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頓時怒火中燒,來到束流雲的身邊高聲說道:“束流雲,有事你就說,沒事放我走,爽快點。”
束流雲仍舊看他的奏折,對夜梟的怒氣無動於衷。
“嘩”桌上的東西被夜梟一怒之下掃下了桌,向來冷靜的夜梟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沉不住氣,看著滿地的奏折和紙張傻了眼。
束流雲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哈哈哈……夜梟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每次你對我的冷淡和漠視都讓我傷心不已。”束流雲一把攬住夜梟,將她放在了他的腿上坐著,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別動,不然我又會點穴了。”
夜梟僵硬的坐著沒敢動,只是呈著口舌之快:“你是個瘋子。變態……”
“口渴了嗎?”半響之後,束流雲才溫柔的說道。
“夜梟,你沒事吧?”李一修緊張的問道。
“沒事,放心了,我真的沒事,那束流雲是個瘋子,留我在他的太子府住了幾天,就放我回來了,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中午時分,剛進宅子的夜梟對一見面就關心她的李一修解釋道。
“我每天都去太子府找你,他們都不讓我進,急得我差點要翻牆而入了。”
“幸虧你沒有翻牆,否則會被那裡的侍衛射成馬蜂窩的。”
“不過,他既然敢當眾將你帶走,也就不會害你才是,畢竟他的上面還有個皇帝。”
“嗯,說得沒錯,他確實沒有對我怎樣……這幾天我不在,醉臥酒樓和南東貿易行怎樣了?”
“夜梟,現在人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你出名了,就連醉臥樓和貿易行都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生意自然也就不再話下,就這短短的幾天,我都給沙陽州飛鴿傳書了好幾次催著他們趕快運送牲畜和蘑菇來。醉臥樓每天都是人山人海,大廚和夥計們也忙的手腳發軟。貿易行更是每天將貨銷得清光,盡催著我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