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梟褪去了原來的青澀,成熟的風韻在她身上若隱若現,更增添了她的嫵媚和柔美,看得束流雲兩眼發直。
“束流雲,你找我有什麽事?”
“由於你放糧及時,不僅使得南雀度過了非常時期,還提前進入了穩定,所以父皇特意請你入宮赴宴以示嘉獎。”束流雲將一卷聖旨隨手放進了夜梟的手裡,免去了她下跪接旨的過程。
“進宮吃飯?”皇帝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否則就會“哢嚓”一聲人頭落地,夜梟看了看湯愛雨,才對束流雲說道:“行啊!只是我要帶上我的保鏢。”
“你的保鏢又回來了?”束流雲看向坐著的湯愛雨:“你這個保鏢架子挺大的,見到本太子不但不行禮,還大刺刺的坐著,真是野蠻莽夫,哼!”
“束流雲,我知道你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怎麽就跟我的保鏢過不去了了。”
束流雲被夜梟說的一怔,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一見到與夜梟形影不離的湯愛雨,他就心裡不舒服。
“聚翠樓被燒了,你知道嗎?”夜梟問。
“嗯”
“找到雀姬了沒有?”
“找她?我為何要找她?我的政務每天堆積如山,何來的時間找她?”
“你真沒良心!算了,跟你說也是白說,你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束流雲沒有說話,只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夜梟。
“什麽時候去赴宴?”夜梟問。
“現在就去,我是來接你進宮的。”束流雲道。
“等等,我有件東西要還給你。”夜雨轉頭對柳青兒說道:“青兒,將那半人長的翡翠玉盒拿來。”
柳青兒點點頭,不一會兒,就將玉盒拿了過來。
“束流雲,這件太子妃的宮服我不能要,還給你。”夜雨道。
夜雨的話讓堂源灝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我既然已經送出去了就是你的了,你若是不要就扔了吧。”束流雲瞥了一眼夜雨手上的玉盒,丹鳳眼半眯著看不清情緒。
“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我如果真要將它扔了,誰撿去誰倒霉。”
“我在門外等你。”束流雲轉身離開了這個院子,也逃避了夜雨送還給他的玉盒。
夜雨無奈的將玉盒又交給了柳青兒,看來這太子妃宮服只能在她這裡成為古董了。
“啞巴,我們走吧。”夜雨說道。
湯愛雨緩緩站起身,牽著夜雨的手,握得緊緊地。
豪華的宮殿。奢華的酒宴。豔麗的舞姬。阿諛的奉承。虛偽的笑容。巴結的大臣,這一切都讓夜梟厭倦不已,強忍著耐性堅持到宴席的結束。
“束流雲,以後再有這樣的酒宴,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推掉。”黃昏時分,夜梟對送她出宮的束流雲說道。
束流雲點點頭:“我也不喜歡這樣的酒宴,即枯燥無味又浪費銀兩。不過,這一次也是我想借父皇的酒宴真心的多謝你為南雀所做的一切。”
束流雲說著就伸手輕握住了夜梟的手,夜梟還來不及掙脫,白影一閃,夜梟就被湯愛雨帶離了束流雲。
“好大的膽子,來人……”束流雲正要呼人將湯愛雨拿下。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是我的保鏢耶,不要動我的人。”夜梟擋在了湯愛雨的面前。
束流雲半眯著丹鳳眼,眼裡透露著危險的訊息:“你這樣護著他,是不是……你們之間並非雇傭關系如此簡單?”
“沒……沒有。”夜梟沒有發現她的話讓身後的湯愛雨微微一震。
“既然沒有隱情,那為何他也戴著一只和你一模一樣的戒指?”早在宴席上束流雲就看見了她他兩戴的戒指,當時心裡就疑雲頓生。
“這麽普通的戒指,往人堆裡一找就能找出十個八個來,有什麽好奇怪的。”
“是嗎?”束流雲還是有些不信。
“行了,這是我的私事,束太子你管的也太多了吧。”夜梟臉色一沉,沒有了繼續解釋的耐心。
見夜梟面露不快,束流雲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只是陰沉沉的說道:“夜梟,希望你不要忘了幾個月前在假山上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
那魔鬼般的話語,夜梟怎能忘記。否則,以她的性子早就跟束流雲挑明了她和湯愛雨的關系,以便擺脫束流雲的糾纏。
“我還有政事要處理,既然你已經有保鏢護送,我就不送了。”束流雲說完帶著隨身跟著的一群侍衛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束流雲也真是的,就這樣把我丟在皇宮裡,叫我怎麽找得到路出去啊!”
一直被夜梟護在身後的湯愛雨猛然抱住她的腰,幾個縱越就遠離了皇宮,來到一處山巔才將夜梟放下後,才獨自走到山峰邊靜靜地站著。
天邊被染紅了的雲彩半包裹著豔紅的晚霞,周圍淡淡的金色增添了它的美麗和神秘。
“哇!好美的夕陽啊!”夜梟來到湯愛雨的身邊,頓時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
湯愛雨也看向天邊,只是眼眸裡參雜了些許疑惑。
“啞巴,不如我們今天就留在這裡不回去了,我想看日出。”
湯愛雨點點頭。
看了一會兒夕陽,夜梟拉著湯愛雨找到一塊草地坐下,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上,湯愛雨也伸出一臂環住夜梟,兩人靜靜地坐著感受著自然清新的微風,聆聽著鳥兒們歸巢後的低低鳴語。
“這就是幸福!”夜梟閉上眼無比享受的輕聲說道。
湯愛雨將自己的頭輕靠著夜梟的頭,也在享受夜梟所說的幸福。
良久之後,夜梟坐直身體,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啞巴,你想娶我是嗎?”
湯愛雨猛然點頭,眼裡充滿了熱切。
“能等到我將南雀的事了解以後嗎?”
湯愛雨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點頭答應。他知道夜梟在南雀即使危險重重,為了她的計劃她是不會放棄的。而他也不希望她的心裡留下遺憾。
“我們的關系不要讓束流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