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的夜梟在堂源灝的懷裡喃喃道:“我要嫁人了!”
“是啊!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了,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兩人都異常珍惜的緊緊抱著對方。
的確是太久了!早在一年多前堂源灝就已經向夜雨求了婚,夜雨也答應了嫁給堂源灝,可是這一天在重重波折之後才姍姍來遲,遲的令人心碎!遲的差點天人永隔!
突然,堂源灝打橫抱起了夜雨。
“源灝?”
“我要提前入洞房”
“你……不要……現在是白天……”夜雨害羞的將頭埋進了堂源灝的懷裡。
“白天我們又不是沒有……”一隻素手捂住了堂源灝的嘴。
堂源灝將夜雨輕輕放在了床上之後,便脫去了自己的長衫,裸露出了健美均勻卻滿是淺淡傷痕的上身,而夜雨送給他的卡通虎金項鏈也依舊戴在他的脖子上。
夜雨伸出有些抖動的手輕撫著堂源灝身上的每一處傷痕,當觸及到胸口那道醜陋的暗紅色新傷時,她的手猶如碰到烙鐵似的急速縮了回去。
“我很醜吧!”堂源灝輕輕躺在了夜雨的身旁,為兩人蓋好了被褥:“這也是我一直不願你看到的,只是你每次都要求想看……”
“你不醜,是我醜,醜到親手拿著匕首刺進了最愛我的人的胸口上。”夜雨將頭躲進了被褥,不爭氣的淚水流了出來。
“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堂源灝故意板著臉。
“好,我不說了。”夜雨慢慢將頭抬了起來。
“這才乖嘛!”堂源灝為夜雨輕輕地拭去淚水:“你說過要好好補償我的。”
“可是我說的補償不是……”
堂源灝欺身壓在了夜雨身上……旖旎春色映滿屋,柔情蜜意暗自香。
“小姐,我們這樣偷偷地出來要是被灝王爺知道了,他又要說您了。”郎春香提著食盒緊緊跟在一路急走的夜雨身後。
“不能算是偷偷地出來,雖然是瞞著源灝,起碼我還是跟王府裡的吳總管撒了個慌說是去紅葉拿些化妝品為結婚而用嘛!只要我們早些回去不就得了。”夜雨嘴上說著,腳下卻絲毫沒有減慢。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郎春香氣喘籲籲的問。
“去郊外,我想看看孫鶯。”
孫鶯?郎春香不認識,但是郊外她知道:“郊外?太遠了,小姐,我們坐轎吧?”
“我不能坐轎,會吐的。要不,你去坐轎,到郊區的一座廢棄的涼亭裡等我吧!”
“那算了,我還是跟著您一起走好了。”郎春香不放心夜雨一個人走,隻得舍命陪君子了。
來到郊外的涼亭裡,郎春香坐著不停的垂著酸痛的腳,夜雨則是四處尋找堂源灝所說的牢房。
“小姐,找到了嗎?”
“沒有,也不知道在哪個方向?”
“小姐,快來休息吧,等會兒我和您一起找。”
“嗯”夜雨妥協的回到了涼亭裡。
“小姐,我聽說這郊外的西邊有個禁區,一年四季都有人把守,那兒是不是你要找到地方?”
夜雨一聽兩眼直放光:“是了,是了,一定就是那裡啦!走,我們現在就走。”還沒坐下的夜梟連忙拉起郎春香出了涼亭,向西邊走去。
果然沒走多久,一座黑色的石屋出現在了夜雨和郎春香的眼前。
“站住!這裡是重地,不得靠近。”從石屋裡出來一名身穿盔甲的總兵,攔在了她們面前。
“這位兵哥,我們是灝王府的人,奉灝王爺之命特來看看孫鶯的。”夜雨說道。
“可有信件?”總兵問道。
“沒有信件,是口諭。”郎春香道。
“皇上和灝王爺一向不用口諭,你們到底是何人?若不說清楚就當奸細拿下。”總兵拔出了佩劍,指著她們。
“你認識這個吧?”夜雨將一塊雕刻有龍騰圖案的方形金牌拿在了手上。
“兵符!”總兵一見金牌立馬單膝下跪:“屬下剛才多有冒昧,請兩位姑娘見諒。”人雖跪下了,臉上卻絲毫沒有懼意。
這種氣勢看得夜雨佩服不已,心想:這塞池上至王爺下至士兵一個個都是鐵錚錚的男兒,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夜雨急忙上前將總兵扶了起來:“你做的很好,繼續保持!”
“是,兩位這邊請!”總兵走在前面帶領著她們進入了重地。
“小姐,您哪來的兵符?”郎春香小聲的在夜雨耳邊問道。
“偷的,我不知道它是兵符,要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敢偷它。”夜雨更小聲的說道。兵符的意義夜雨知道,一種能調動一個國家千軍萬馬的信物。 當時只是覺得它有龍的圖案應該是皇室的象征,就想著偷來看能不能騙過牢房守衛去看看孫鶯。沒想到騙是騙過了守衛,卻嚇了她自己一跳,兵符耶,可不是鬧著玩的東西,若是落在了別有用心的人手裡,那可就真的出大事了。看來,回去之後得趕快放回原處才行,夜雨連忙掏出絲帕將兵符包好,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衣兜。
進入石屋後,眼前一片漆黑,仿佛進入了某種山洞裡似的。夜雨和郎春香好半天才讓眼睛適應了這種明轉暗的過程,跟著前面的總兵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才發現這裡連個窗戶都沒有,所有的光源都來自掛在石壁上那幾盞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油燈,一種陰森的感覺油然而生,夜雨和郎春香都暗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穿過通道就看見一排排用鐵欄杆圍成的狹小牢房,每個牢房裡都關著或躺。或坐。或站。或走,各式各樣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人,一股難聞的異味充斥在空氣裡。
總兵帶著夜雨和郎春香來到了牢房的盡頭,指著一間只能容下一個人的狹長型的牢房說道:“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謝謝!我想和她單獨說說話,行嗎?”夜雨問道。
“行的,屬下在前面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