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峰神色一凌,眼中閃過一抹殺氣,為了眼前這個據說膽小怕事、莽撞的丫環,自己竟然損失了兩名地字號殺手。要不是還有利用的價值,他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是呀,本堡主手下的都是有情之人,你不也是因為有情之人才落得了這步田地麽?”
什麽意思?
疑惑的眨眨眼,偏著腦袋望進蕭堡主面具後的眼裡,頓時一股寒意至若惜小朋友背脊竄起。
“說,剛才的話什麽意思?美男在哪裡?你把他怎麽樣了?”
“桀桀桀,他好得很,若惜姑娘,你不覺得好奇嗎,為什麽你每次都能逃過我的手心!”
連笑聲都是一樣,這水月堡還真的差勁。
若惜小朋友在心裡將蕭堡主狠狠鄙視了一把,貼著牢門,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笑道:“謝謝堡主提醒,以前不好奇,不過,經堡主如此一說,本姑娘現在好奇得很。可是,蕭大堡主,你有什麽屁就盡管放吧,本姑娘不喜捉迷藏。”
“本堡主還有要事要處理,沒空和你閑談,呆會讓四堂主和你聊聊吧,桀桀桀!”
蕭堡主瞄了若惜小朋友一眼,誇張的笑了,雙肩不停的抖動著,連面具也跟著一顫一顫。
若惜小朋友盯著那張面具,等著蕭大堡主笑抽,繼爾把面具也抽掉。可惜,很失望,蕭大堡主似乎看穿某隻生物的意圖,立即收起了怪笑。
“嘿嘿嘿,蕭大堡主,既然你忙就先去吧,要是‘美麗大方’的四堂主來了,我一定和她好好聊聊。”
若惜小朋友望了一眼對面暗處的牢友,繼續對蕭堡主擺著國標笑容。
“難怪你能做南王的貼身丫環,還讓他如此上心,不惜動用朝廷兵力滿世界找你。”
啥?天雷啊天雷!!皇甫酷哥竟然動用朝廷兵力尋找自己,這是多麽值得耀的事!
蕭堡主的話將若惜小朋友雷得外焦裡嫩,體無完膚,當場僵化!
蕭堡主丟了一個“傳聞也有不虛之處”的眼神給沉浸在幸福憧憬中的若惜小朋友,轉身向對面的牢房跺去,停留片刻後離開。
對面牢友一直躲在暗處,至到蕭堡主的背影消失也未露出半個身影。
“轟隆隆——”
一聲沉悶的聲音過後,地牢又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若惜小朋友立馬換下了國標笑容,將剛才扔過來的兩張布條藏入鞋底,等有機會逃出去就請個先生看看,說不定上面寫有什麽寶藏的秘密;當然如果死在水月堡,有誰來收屍,能看到就算誰命好,不能看到,自己就帶著這份秘密永埋地下吧。
藏好布條,若惜小朋友又抓起牢門角的石子有下無下的砸向對面:“啊——老鼠啊,有老鼠,前輩救命啊!”
剛才還死寂的牢中又傳來某隻生物的鬼叫,緊接著某隻生物又不停的用石子砸向石壁和牢門,雙眼卻緊緊盯著對面的動靜。
可是過了好久,對面的牢友仍沒有什麽動靜,就在若惜小朋友泄氣,準備偃旗息鼓的時候,
“咚——”一聲特別的聲響落進她耳裡。
若惜小朋友一喜,鬼叫得更歡了,順手抓起對面扔來的石子,這一次石子上包的布有手掌那麽大,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紅字,像蚯蚓。她趕緊將布片卷成一團,想了想退到暗處,將布團兩端抽出,捆在頭頂的發髻裡,嘴裡仍然不停的鬼嚎:“靠!一群死老鼠,總有一天,本姑娘會趕一群貓來將這裡的老鼠一網打盡。”
其實布條上並非什麽寶藏秘密,不過令楊若惜無法預料的是,自己這一鬼使神差的舉動,無意之中揭露了一個驚天秘密。當然這是後話,以後自然會慢慢揭曉。
“喲!沒想到南王的貼身丫環竟然懼怕老鼠!”
妖豔的四堂主玉凝身著一身紅衣鬼魅般的立在若惜小朋友的牢門前,陰暗的火光下,腥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著實把若惜小朋友嚇了一跳。
“嚇!你是人是鬼,是怎麽鑽進來的?”
“哎喲!若惜姑娘貴人多忘事,你不是讓我以身相許嗎?怎麽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擦汗!該不是G L吧!
“呵呵呵,原來是‘美麗大方’的四堂主,誤會誤會啦,那日在小酒店裡,偶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你看你,都說到哪裡去了,剛才逗著你玩的。我呀,才沒有花如月和沉魚那般傻呢!”
玉凝嬌滴滴的聲音回蕩在這死氣沉沉的地牢裡,顯得特別的撩人。狂汗,這丫滴為什麽越看越像個狐狸精,糾結啊!
“四堂主該不是只和我聊這些吧!”
“當然不是,若惜姑娘不是想知道你相好的情況嗎?”
相好?!怒!!
這死狐狸精說得她楊若惜像是婚後偷腥,拐了個小三一樣。美男是她物質和精神生活的最終目標,是她預定的未來相公,怎麽可能是相好。
不容若惜小朋友反駁,玉凝接下來的話險些讓她掉了下巴。
“唉!奴家貴為四堂主,雖是才貌雙全,可卻不像若惜妹妹一樣命好……”
妹妹?!抓狂,她楊若惜何時又成了這個狐狸精的妹妹了!
玉凝瞥了一眼抓狂的若惜小朋友,繼續訴苦:“……一個南王已經對你一往情深,而另一個義王也對妹妹你癡情一片。黑朝兩位德才兼備,首屈一指的人物都拜倒在你的腳下,試問你怎麽能不讓天下女人羨慕呢,怎麽不是命好呢!”
扶牆!皇甫酷哥那也叫一往情深,饒了她吧!那丫滴動不動就對她拳腳相向,還把她當蚯蚓一樣掛在魚鉤上釣魚。這個狐狸精如此說,莫非她秉承“打是親罵是愛”的信條,有自虐傾向!
這狐狸精還真是欠抽,沒事在這兒糾結個啥!
“嘿嘿嘿,那個,‘美麗大方’的四堂主,你不是要告訴我美男的事嗎?你看……”
“哼,果然好色,來人,把她給本堂主押出來。”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看眼前這妖女口口聲聲誹謗自己,說變臉就變臉,情緒及不穩定,指不定中年期更合症提前了。她楊若惜是有涵養的,不與有病的人計較。
“走!”
若惜小朋友被小嘍羅提出了牢房,並喝斥著重重的推了她一把。若惜小朋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眼角余光處一抹瘦小的身影閃過。若惜小朋友一驚,小臉上露出一抹邪笑,轉身對小嘍羅怒目相向。
為什麽要推我,難道沒看見前面的四堂主嗎?我這一身臭汗要是沾在了四堂主漂亮的衣服上,你擔當得起麽?”
前面扭動著水蛇腰萬般妖嬈的玉凝聽聞此話,眼裡閃過一絲輕蔑,繼爾自顧自的朝前走。
“你為什麽又推我?”
下一刻若惜小朋友又開始衝著小嘍羅鬼叫了。
“我沒有!”
小嘍羅偷看了一眼四堂主的背影,辨解。
“你有!”
若惜小朋友又提高了音量, 這一下玉凝的妖嬈身影頓了頓。
“沒有!”
小嘍羅臉色開始發白,隱隱有了些怒氣。
“有!”
玉凝的身影因若惜小朋友的再次確定停了下來。
“沒有,你……”
小嘍羅終於忍無可忍,伸手將一直站得歪來倒去的若惜小朋友一推,終於將“沒有”變成了
“有”。
你又推我了——”
下一秒,嚎叫聲頓時傳遍了地牢,若惜小朋友不正不斜的摔倒在牢友的牢門前。抬首望去,看到的情形頓時嚇得她連滾帶爬的遠離牢門,驚魂未定的盯著牢房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