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秉邊走邊看,心中暗歎,看熱鬧的人群裡基本上都是元嬰期的修真者,其中一人,負手而立,周圍數丈之內竟然空無一人。仔細看去,原來是一人度劫期的老家夥。看來,就算是修真者,也一樣免不了七情六欲啊。
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那位度劫期的的修真者雙目之中豁然亮起一道寒芒,令人不敢逼視。
蕭文秉立即回過頭來,不敢再望。
如果敵人是面前這幾個元嬰期的,那麽他們三人聯手,或者說的直白一點,引雷劍和乾坤圈聯手,當然不懼於他們。
但是如果換作了度劫期的對手麽,蕭文秉可就沒什麽取勝的把握了。
紫色的亮光從鳳白衣腰間的引雷劍上點點閃動,顯然她已經是蓄勢待發。
在她的對面,幾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怒目相迎,其中一個的手上亦是閃現出了一點白色的光芒。
三步、二步、一步……
“叮……”輕輕的,微弱的拔劍之聲響起。
雖然是上就有了預感,但是當鳳白衣真的拔出引雷劍的時候,眾多圍觀的修真者還是無一例外的驚歎了一聲。
以金丹期的修為挑戰元嬰期,在修真界中並不是一件什麽大事。
修真者的能力高下是由個人的境界,隨身法寶和彼此間的功法的屬性來判斷的。
個人境界雖然至關重要,但卻並非全部,真地交起手來。除了考慮到法寶、屬性相克等因素之外,還要看個人的心理狀態等多種原因。
比如,金丹期的修真者自爆金丹,那麽縱然是分神期的大高的也要為之退避三舍,而元嬰期的修真者自爆元嬰地話,就算是度劫期的頂級高手亦要遠遠千裡。
這些修真者並不是對鳳白衣的越級挑戰感到奇怪,他們是在驚訝鳳白衣等三人的蠻不講理。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這次衝突的理屈一方都是這三個金丹期地小輩。但是想不到,最後率先發起挑釁的卻依舊是他們。
“放肆。”原先發話之人面色鐵青,被一個金丹期小輩如此藐視。那麽無論她的後台是誰,自己都是不能再有退縮半步了,否則今後在天鼎星就要落下個終生笑柄。
他的手中驟然間白光大盛,一件罩子般的法寶散發著濃烈的金系氣息向著鳳白衣飛去。
雖然在暴怒之中,但他還是選擇了手下留情,只是打算以法寶將她拿下,而不會傷及她地性命。
鳳白衣凝立當場,對當頭而來的鐵罩子視而不見。
蕭文秉眼中厲芒一閃,正要出手,卻聽見鳳白衣冷冷的聲音傳來:“他是我的。”
苦笑一聲,蕭文秉回手一扯,拉住了張雅琪,二人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鳳白衣雖然冷傲,但是絕非不識好歹之人,她既然這麽說了,就是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擊倒前面的敵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冒然出手,怕是反而會弄巧成拙了。
那名元嬰期的守護者看見鳳白衣一動未動,似乎嚇傻了一般,不由地心中大訝,暗中收回了幾分力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對方,到時候注真的是結下梁子了。
只是,他立即就感到了不妥。
就在白色的光芒即將把鳳白衣全身都籠罩進去的那一刻。
鳳白衣手中的引雷劍動了,劍尖之上的那一點紫色一分為二,二分為四。霎那間,便已布滿了整個空間。
白色的鐵罩一遇到這閃爍著神秘光彩地紫色電光,立即像是被銀針戳穿般的破布變的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那人面色大變,心念運轉,想要將這件寶貝收回來。
但是鳳白衣又豈肯罷休,她的身子揉身而上,與手中的仙劍化作一團紫色光影,向著那人直衝而去。
身劍合一,縶不可擋。
那人的反應絕對不慢,屈指連彈,又是二件寶貝飛舞著迎了上來。頓時白光大盛,在日光反射之下,耀眼之極。
金系麽?蕭文秉心中暗自冷笑,鳳白衣的天雷是修真界中所有生靈,所以功法的絕對克星,遇到了她地人,那可是倒了大霉,就算是境界比她高了數個層次,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她。
對付雷之體的最佳對策有二個,一個就是乘其不備,偷襲得手。
至於另外一個麽,則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若是有心不甘,想要與她以硬碰硬,就算是閑雲老道,也要顧忌三分。
雷啊雷……這個讓人恨之入骨的東西根本就是無法防禦的,就算他能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轟殺鳳白衣,但也無法抵擋天雷的攻擊。
若是才土無緣無故的多出了一道天雷環繞,換做任何人都不會感到高興,而且,要是因此引來了真正的天雷轟頂,那才一件冤枉透頂的事情。
果然,那人的二件法寶一遇到鳳白衣劍上的天雷,頓時爆出了一團耀眼璀璨的電光,根本就是連施展的機會也沒有,便徹底地成為了一堆廢銅爛鐵。
只是,鳳白衣雖然破去了空中的阻礙,但身形卻不可避免地延遲了那麽一線。
遇到了這樣突然的變故,那人雖然驚慌意亂,但是元嬰期的修為卻讓他在最後一刻,做出了正確的決斷。
他的身子抖動了一下,就趁著鳳白衣停頓了那麽一秒鍾的功夫,已經是遠遠避開。
抬眼而望,幾個夥伴連連後退,顯然是無法承受鳳白衣凌厲的劍光,來到了他地身邊,他們幾個人的手中同時閃爍著一點或數點的各色光芒。
被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迫到了需要眾人聯手的地步,確實是奇恥大辱,但是此時那幾人都是小心謹慎的注視著鳳白衣。再也無暇思考這個面子地問題了。
鳳白衣的身形落於那個適才站立的服兵役,她秀發飄揚,美豔如畫渾身紫電環繞,威風凜凜。
“好……”蕭文秉大吼一聲,拚命鼓掌叫好,然而,他話音未落,就聽見了一陣熱鬧之極的喧嘩之聲。
“天雷宮……”
“引雷術……”
隨著一連串的驚呼之聲,原本圍觀地數百人霍然間遠遠避開,一個盡展所能,無人再敢靠近,。
蕭文秉微微瞄了一眼,修為越是高絕的,逃得越快,特別是先前那一個高高在上的度劫期的老家夥,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他心中奇怪之極,怎麽一見到鳳白衣的引雷術。所有人就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莫非天雷宮就真地那麽可怕麽?
“不知是天雷宮的道友駕臨天鼎宗,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就在蕭文秉嘀咕不已的時候,那幾個元嬰期的守護者早已是換了一副面孔,賠上了笑臉。
鳳白衣神色不變,身上環繞著的紫色光電非但沒有絲毫減弱地趨勢,反而逐漸濃厚起來。
那幾人臉上堆起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們的額頭之上隱約可見一些細微一汗珠,對於這位明顯不肯就此罷休的鳳白衣,他們是真的束手無策。
“天鼎宗?”蕭文秉瞅了他們一眼,豁然上前數步,攔在了鳳白衣的身前,問道:“你們是天鼎宗的道史?”
“正是。”
蕭文秉轉頭對著鳳白衣悄聲道:“天鼎宗惠字二老對我有恩,這次就算了吧。”
鳳白衣凝望著他帶著一絲求懇的笑臉,過了片刻,身上地紫色光芒處之泰然在,消散,手腕一翻,引雷劍亦是收芥子空間之內。
那幾人正是彷徨,突見如此變故,心中大喜,連忙道:“多謝道兄,請問道兄是……”
蕭文秉向毒害他們和善一笑,道:“小弟陪這位天雷宮的道友來大鼎星參觀,得罪之處,莫怪。”說罷,再度抱拳一禮,回身拉起鳳白衣和張雅琪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
傳送陣外,數百個修真者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膽敢追上去問個究竟。
天雷宮,果然是凶名赫赫啊……
蕭文秉拉著二女一路向西,疾行千裡直至一片荒蕪地帶,才停了下來。
回頭望了盡毫無一點自責覺悟的鳳白衣,蕭文秉長歎了一聲,放棄了若口婆心的勸說。
他本來打算低調行事,偷偷摸摸地,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就竅得地脈火源,來回地球。
但是,經過此一鬧,再想隱匿行蹤,那就是千難萬難之事了。
既然如此, 就不能再行拖延,要抓緊時間,以快刀斬亂麻之勢,早日取得地脈火源,免得夜長夢多,又生是非。
“雅琪,讓地之靈出來吧。”
“乾麽?”
“時間無多,早得手早安心,我們這就去地脈深處,讓那家夥帶路,它能夠找的到地脈源頭。”
“好。”張雅琪運起神念,正要召喚。
“等等……”
“又怎麽了?”
蕭文秉睜大眼睛,朝著二女的玲玲身段,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直看得張雅琪面紅過耳,看得鳳白衣怒目而視。
“東西穿了麽?”
“什麽東西?”
“比基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