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悄然無聲地被人推開,蕭文秉早就是抬眼平望,等候多時了。鏡審不愧是神器級別的寶貝,起碼能夠比他早一步感應到有人的到來,別的不說,間作這一點能夠就足以讓它成為自己的得力臂膊了。
突然,蕭文秉的神情一怔,隨即在臉上湧現出了極度的驚喜之色。
鳳白衣,推門而入的,竟然是這位闊別了半年之久的白衣仙子。
“鳳,白衣……”蕭文秉一躍而起,來到了她的身邊。
聽到“白衣”這二個字,她的雙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奇異,但僅僅就是那一瞬間,就再度恢復了一片平淡,沒有一點兒的波瀾,飛庫%^#66rt手打仿佛看到了蕭文秉就像是看到了任何普通的阿貓阿狗之類的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一顆火熱的心頓時冷了下來,蕭文秉暗歎一聲,鳳白衣雖然是芳華絕世,但是他已經沒有了追求的資格。
張雅琪,那道堅韌的倩影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佔據了他大部分的思緒和心思。
但是,隱隱地,還有一道同樣孤傲的身影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忘懷。
“這半年多,你到哪裡去了,為何不來看我。”蕭文秉涎著臉,湊了上去,問道。
雖然理智告訴他,應該距離鳳白衣遠一點,但是,不知道為何,他所做出的行動,就是與他的最初意念背道而馳。
就像是服用了罌粟花一般,明明知道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萬劫不複,但就是無法控制的住自己的行為。
“練劍。”鳳白衣淡淡地道。
這一句話,仿佛是天經地義,似乎她所生存的唯一目標,就是煉劍一樣,讓人無法感到任何懷疑。
至於為何沒有去看他,鳳白衣卻是根本沒有解釋。但是一樣也沒有動怒生氣。
蕭文秉伸出了大手。想要拉她,只是看到她那清澈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顫,那隻手伸到了一半,驟然間繞了個*。回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無奈地擾了擾頭皮。
對於他這番極為明顯的動作,鳳白衣是視若無睹。好像根本就不明白他在幹什麽似地。
“嗯……就在這裡練劍麽?”蕭文秉沒話找話地說著。
“是。”
“唉。早知道你也在這裡,我一定去找你了。”
“找我幹什麽?”
“呃?乾,這個……”蕭文秉心中打鼓,是啊。幹什麽呢?只是在她詢問的目光逼迫下,蕭文秉心中一亂,口不擇言地道:“乾……乾革命。”
“嗯?”那張美麗的臉龐上難得一見的出現了一層疑惑之色。很顯然的,對於革命這個名詞。她實在沒有什麽印象。
“啊!”蕭文秉尷尬地笑了笑,眼珠子一轉,心中暗歎,為何在面對張雅琪這時,自己還敢動手動腳,百無禁忌,但是在面對鳳白衣之時,卻是縮手縮腳,變成了一個純情少男了呢?
不行,這樣可不符合自己的個性,蕭文秉暗哼了一聲,鼓起勇氣豁然一步踏前,來到了她的正前,就這麽與她面對以面而立。
然而,他的這一步距離顯然並沒有把握好,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跨出的幅度稍微大了那麽一點兒,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僅有數寸而已。
蕭文秉狠狠的鼓起了一雙牛眼,要以男子漢大丈夫的雄赳赳的超強氣勢壓倒面前這個嬌小可人地美女。
然而,鳳白衣的雙目中沒有一絲慌亂,她就這麽靜靜的與他相望,仿佛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與方才有什麽不同。
蕭文秉心中一橫,正待有所作為。卻見鳳白衣突然側耳凝神細聽,她輕聲道:’雅琪妹子來了。“
“什麽?”蕭文秉一陣驚慌意亂,不假思索的一把拽住她地手腕,將她拉進了房間。
“悄聲,我去把雅琪哄走。”蕭文秉壓低了聲音說道,隨後他的身子快如閃電般地來到了外間。
裡屋的鳳白衣下閃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飛庫%^#手打躲到了陰暗之外,然而,就當她的身體全部隱匿在黑影之中時,她的心中卻突然想起了一個念頭。我為何要躲啊……
室內,房門再度被人推開,還是一樣熟悉的香氣,一樣熟悉的人影,一樣熟悉的面容。
“雅琪……”蕭文秉張開了雙臂,將面前的妙人兒重重的擁入懷中。
當見到張雅琪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歡喜雀躍,情難自禁。
“文秉。”細細的,輕柔的聲音出版那張紅潤的雙唇中。
蕭文秉咽了口吐沫,豁然想到了裡屋還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頓時心中的那點邪念立即像是長了翅膀般,哧溜溜地一聲飛了個無影無蹤。
“師父不是說,你要閉關天年的麽,怎麽一下子不出來了?”
張雅琪委婉一笑,道:“嗯,可是宗主突然問我,要不要練一個什麽三才了法。”她的臉兒一紅,道:“我聽說你也在,所以就答應了。”
蕭文秉心中一甜,有心說些纏綿話兒,只是礙於隔牆有耳,隻好道:“雅琪,陪我去看看風景,屋裡太悶了!”
張雅琪猶豫了一下,道:“可是宗主要我來這裡,等你和鳳姐姐,我們三人匯集之後,去見他老人家,尚有事情交代啊。”
蕭文秉心中叫苦,在這裡等鳳白衣麽……怕是要等一輩子也休想等得到了。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個不停,正要想辦法把她騙出去片刻。他撫摸著他手上的天虛戒指,在這裡面,有著不少五光十色的靈石,對愛美的女孩子具有致命的誘惑,雅琪也應該會喜歡吧。
然而,還沒有等他開口,突然,大門被人推開,二人抬眼望去。鳳白衣那絕世無雙的美麗身影已然靜靜地站在了門口。
“咦?”蕭文秉大驚失色。他幾乎就要扭頭衝向裡間看個究竟,幸好自製力還算可以中,扭了一半的脖子豁然停住,只是模樣僵直,卻是有些不太好看了。
“鳳姐姐。”
向著張雅琪點了個頭,鳳白衣地目光有意無間地飄過了蕭文秉,嘴角溢出了一絲微笑,道:“人齊了。走吧。”
張雅琪應了一把,三人向外行去。
蕭文秉越走心裡越是奇怪,如果他沒有記錯,帶鳳白衣進去地那間房間,是一個練功房,裡面並沒有什麽窗口之類的通道。唯一的途徑就是大門了。
那麽她是如何出來的?莫非……蕭文秉的心中胡思亂想,突然想到了在yy小說中經常提到地隱身術。
心中頓時起了一陣冷汗,莫非她正在施展了隱身術,在自己二人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如果如此,這倒是一個非常實用的技能,特別是用來偷竊……不。用來監視敵人的行蹤,那是再好不過了。
手打回去就要哀求閑雲老道教他隱身符,雖然說,按照規矩,這道符文是金丹期的課程,但是他蕭文秉又是何人,修道以來所破的規矩還少了麽,閑雲老道應該不會特意刁難才是。
張雅琪拉著觀白衣地手,時而說笑二句,也許是二人真的投緣,鳳白衣也不像平日裡的那般拒人於千裡之外。
她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與蕭文秉的眼光相對,張雅琪是含羞而笑,鳳白衣那古井不波地眼神卻也多了一些奇異的東西,仿佛想起了某些事情,似笑而非笑。
走在他們地旁邊,蕭文秉心中卻是春春欲動,若是能夠擠進她們的中間,左擁右抱,那才叫做過癮呢。只是,這個願望估計是很難實現的了。
天一宗主的居所並不遠,他們並沒有走多少時間,就已經順利地來到了那裡。
蕭文秉偷眼望去,與天一宗主坐在一起的,只有閑雲老道一人而已。他轉頭四望,卻是再也沒有任何人影了。
“你在看什麽”?看到他的這番怪動作,閑雲老道詫異地問著。
“沒啥。”蕭文秉隨口應了聲,轉而詢問鳳白衣:“白衣,你的師父呢?”
他這一句白衣叫的自然之極, 根本就沒有經過半點考慮,仿佛原本就應該如此,縱然是天一宗主和閑雲老道都沒有聽出任何不妥之處,唯獨張雅琪的眼中若有若無地起了一點兒的波動。
鳳白衣掃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那當然在天山了。”
蕭文秉話一出口,心中就已後悔不迭,只是那句話早就盤桓心頭,就像是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眼角向著張雅琪一瞥,沒有任何異樣,這才安心一點。
他哈哈一笑,迅速的岔開了話題,向閑雲老道問道:“師父,您不是說三家都有份麽,怎麽少了一人啊”?
閑雲老道臉色一紅,怒道:“多嘴。”
天一宗主突然笑道:“原來道已經對蕭長老說過了。”
閑雲老道尷尬地咳嗽一聲,解釋道:“就是剛才,回來的時候才說過了一些。”
蕭文秉一看這樣子,頓時知道這三位老人家肯定是有著約定,而閑雲老道卻私下泄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