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霧氣漸漸的沒入張雅琪的體內,當最後一縷霧氣也消失之時,張雅琪驚訝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她也是乖巧之人,立即向老道士拜謝道:“多謝前輩。”
張道人拈須微笑,看著她的眼中突然多了幾分顏色,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那是一種思念,一種牽掛。
蕭文秉心中詫異,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這老家夥在搞什麽鬼。
“唉……”張道人一聲長歎,道:“老道數百年來,孑然一身,未有傳人子弟,可歎可悲啊。”
蕭文秉一怔,這是什麽話,莫非他想收張雅琪為徒麽?
“如今度劫在即,萬一失敗,唉……”張道人有意無意地看了張雅琪一眼,繼續道:“若是有一義子義女的,也可以為老道送一下終啊。”
蕭文秉雙眼一翻,這老人家兜來兜去,鬧了半天,原來是想認雅琪做義女啊。不過,對於雅琪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他立即對張雅琪擠眉弄眼的,要她立即答應下來。
在他們身後的王虹霞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張道人享譽修真界多年,他為人孤僻,怎地今日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由地搖頭暗歎,緣分這二個字真是強求不得啊。
張雅琪的目光在幾人面上一掃,微微一笑,對張道人深深拜倒,道:“女兒拜見義父。”
“哈哈……”張道人開懷大笑,將張雅琪扶起,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道:“為父沒啥好東西,就送你一點見面禮吧。”
蕭文秉心中一動,迫不及待地道:“雅琪,打開看看。”
張雅琪遠不似蕭文秉一般猴急,她先謝過張道人,才打開了玉瓶,臉色頓時微變。
蕭文秉探頭張望,裡面赫然就是十來粒築基丹。
“這裡有十二顆築基丹,稍後為父開一張單子,你煎了草藥,熬成濃湯,一顆築基丹切成八份,每一份配一劑藥湯,每七日一服。這十二顆足夠你二年所用,二年之內,為父定當收集靈藥,為你開爐煉丹。”他停了一下,重重地道:“你既然認我為父,若是不能讓你踏上修真之路,為父也沒有臉面飛升仙界了。”
王虹霞在後面聽得大為羨慕,真是個人緣分天注定啊。
張雅琪謝了一句,問道:“義父,一顆築基丹要分八次服用麽?”
“正是,你尚未練成靈力,無法吸納藥力,所以不但要分為八次,而且還要配以藥湯,方能有益無害。”
張雅琪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朝蕭文秉的方向看了過去,卻見他的臉色極是古怪尷尬,不由地璀璨一笑,宛若百花盛開,嬌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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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個月過去了,在張道人的幫助下,張雅琪果然是進步神速,雖然沒有領悟氣機,但是本身的功力卻是層層躍進,比起修煉十年的普通外門弟子已是不遑多讓,讓王虹霞等羨慕不已。
在事實的面前,蕭文秉不得不承認,做烏龜也有烏龜的好處。起碼活的時間長一點,見識也確實廣了一點,張道人這種循序漸進的方法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而自己的那套方法卻是絕對不適和用在普通人的身上。
這一日,蕭文秉無所事事的來到了張雅琪的居所。天一道門的各層閣樓要到四月之後的百年慶典完畢才會開放,所以在這幾個月之內,他是空閑的很。
雖然在他的身上有著代表了天一道門名譽長老的玉佩,能夠隨意到各層閣樓盡情閱覽,但是現在的他,卻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一開門,就看見張雅琪師徒二人正在談論什麽,見到蕭文秉到來,張雅琪喜形於色,上前輕聲道:“文秉,我求你一事好麽?”
“行啊,你說。”蕭文秉想也不想一下,就直接答應了。
“師父在加拿大的一個親戚剛剛打來了一個越洋電話,說是得罪了一個吸血鬼伯爵,求師父請人援救。”
“吸血鬼伯爵?加拿大?”蕭文秉心中大奇,怎麽與西方也扯上關系了?不過,面對佳人,他並沒有猶豫,只是問道:“吸血鬼伯爵相當於我們修真者什麽級別?”
“吸血鬼伯爵也就是結丹期頂級左右。”王虹霞恭敬地道。
“結丹期啊,哈哈……小意思,交給我好了。”蕭文秉說得是信心十足。他最近每天空閑時間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煉製烈火符。
若是普通結丹期的修真者一天能夠煉製一道烈火符就已經非常厲害了,但是蕭文秉與眾不同,一天起碼可以畫出十幾道。
一個月之間,他已經積下了幾百道,有這麽多的烈火符在身,別說區區一個結丹期的,就算是那些金丹初期的,蕭文秉也未必會放在眼中。何況,蕭文秉還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章傑呢。
一個金丹初期,加上幾百道烈火符,若是再打不過一個吸血鬼伯爵,那才叫有鬼了。
“多謝長老。 ”王虹霞躬身道:“如今大典在即,所有弟子都嚴禁擅出山門,若是沒有長老的允許,那可是大罪,是以弟子才想……”
“王前輩,你對雅琪有恩,這點舉手之勞的小事,還用得著謝麽?”蕭文秉微微一笑,道:“我去請師兄同去,有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怎麽樣也能打得過了吧。”
他拉著張雅琪的小手,來到了半山。這幾日,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進展的很快,拉拉小手什麽的,已經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一個行為了。
縱然是在天一道門,章傑每日清晨也要來半山處打坐運功,今日果然也沒有例外。
蕭文秉看著全神貫注吸納天地元氣的二師兄,心中卻是油然升起一種頗為敬佩的念頭。
他這個師兄的天資在所有師兄弟中是最差的,但是百余年如一日的堅持苦修,方才有今日的成就,那才是實打實的功夫,沒有半點的取巧之處。
若非自己擁有如此異能,還真的未必有此耐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