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踏動了油門,車子頓時呼嘯而去。
他之所以選擇自己開車去小普陀,那是因為他不知道盧軍給他的保險箱裡裝得是什麽東西。
萬一是違禁品而被人查了,那才叫做冤枉呢。
而且,帶著這東西想要上飛機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帶上火車,也有一定的危險性。真要是有了什麽意外,那就是拿自己的這條小命來開玩笑了。
所以隻有自己開車,才是最安全穩妥的選擇。
他的技術隻是過得去而已,但是勝在精力充沛,高速公路上累是累了點,也寂寞了一些。不過,經過了數天的旅程,終於來到了寧波。
寧波往下,東錢湖,他隨便找了家酒店,停好了車,用餐完畢,找了個小船,將他載到了小普陀之上。
現在雖然不是旅遊旺季,但是小普陀上的遊客還是挺多的,有不少高鼻子藍眼珠的外國人在那裡指指點點,看來頗為滿意。
蕭文秉例行公事的轉了一圈,鑽過了山洞,逛過了寺廟,騎過了馬兒。然而,他卻無法找到任何突兀的地方。
這裡最吸引他眼球的,是公園之後擺著的那些算命攤子。
每個攤子的面前都有著一個牌子,上面的廣告寫的是五花八門,玄乎其玄。不過,大多數的灘頭都寫的清清楚楚,瞎子算命。
蕭文秉微微一笑,哪裡來的那麽多的瞎子,也不知道其中有幾個才是真的。
但奇怪的是,這裡的生意貌似還不錯,起碼就蕭文秉所見,每一個攤子的面前都有一、二個人。
他信步而下,越走越遠,漸漸地,來到了山裡,轉頭望去,周圍再也沒有任何人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盧軍給的玄黃色紙張,這片紙張上繪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圖案,就像是盧軍的人一樣充滿了神秘感。
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就著打火機的火苗引燃了紙頭。
“呼……”
不知道這張紙頭是用什麽原料製成的,打火機的火苗輕輕一觸,立即燃燒起來,隻是呼吸間的功夫就已經燒到了最上端,蕭文秉嚇了一跳,連忙松手。
燃燒的速度極快,僅僅瞬間而已,紙張便已化為一團灰燼,山風輕輕一吹,立即遠遠散開。
“好家夥,這是什麽東西。”
蕭文秉輕輕自語著,那個盧軍身上的東西都透著股詭異,可惜他並沒有將這張紙頭掃描下來,否則以後倒可以製造出來研究一下。
莫明其妙的,蕭文秉的目光注視著那些在空中翩翩起舞著的飛灰。
他似乎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波動在空間中傳遞著,這種波動和他的異能極其相似。
又過了好一陣,飛灰散盡。
然而,蕭文秉的情緒漸漸低落起來,他並沒有等到任何人。
他站了起來,東望望,西瞧瞧,還是一無所見。
“裝神弄鬼。”蕭文秉低聲的咒罵著,但他的心情卻是無法輕松,如果沒有人來找他,那麽豈不是說這些東西就無法送到地頭了。
如果盧軍不講道理,執意要取自己的性命,那又該如何是好。
他的嘴角抽搐二下,低下頭去。
然而,他的動作嘎然而止,他的目光凝視在地面之上。此時的地面,竟然有二雙腳。
他的背心瞬間冒出了一片冷汗,這是什麽人,竟然能夠悄然無息的來到了自己的身後,而他更是毫無所覺。
豁然轉身,蕭文秉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那是個算命的術士,他的打扮就和剛才那些見到的真假瞎子們並無不同。
“嘿……你好。”勉強擠出了一副笑臉,蕭文秉向他打著招呼。
“你是誰?”
假瞎子的面孔並不好看,他寒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笑意。
這句話應該是老子來問你才對吧。蕭文秉心中如此想著,隻是他當然不敢這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了。
因為這個人同樣給了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如同是見到了盧軍一樣,蕭文秉立即知道,他們是一類人。
看來自己的任務是完成了,蕭文秉松了口氣,真實的體驗到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是蕭文秉,你好。”禮貌地伸出了手,以自己最為親善的笑容對著他說道。
然而假瞎子對他的這番動作絲毫不予理睬,隻是冷冷地問道:“你怎麽會有大師兄的靈符?”
“靈符?”蕭文秉詫異的叫了一聲,隨後立即明白過來,他是在說自己剛才燒掉的東西。
假瞎子仔細的打量了眼蕭文秉,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驚奇,不再是那副冰冷冷的死人臉。
“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門派?似乎沒有啊。”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蕭文秉也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還門派呢,這麽古老的名詞估計只會出現在電視中了。
“沒有門派?”言語中似乎含著一絲驚喜,假瞎子立即顯得客氣了很多:“小兄弟, 我那大師兄的靈符為何會在你的手上啊?”
蕭文秉毫不遲疑,將如何遇到盧軍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當然,他隱瞞了自己身具特異功能之事,至於時間上麽,更是含糊不清,自己為何要過了十天才動身,中間幹了什麽事,他是一語帶過,不留痕跡。
假瞎子連連點頭,到最後他已經完全相信了蕭文秉的那番說辭。
此時的他,已是滿面笑容,與剛剛相見之時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
“蕭兄弟,既然是大師兄讓你來送信,我也做不了主,還請你隨我一起進山門一趟如何?”
“進山門?”
“正是,我想,見了家師,一切自有定論。不過,蕭兄弟,我保證,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就是了。”
苦笑一聲,縱然是滿心不願,但他既然開口了,蕭文秉還有反對的余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