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之祭。”當徐子陵聽到段玉成這麽一聲大吼的時候,還真以為這個段玉成來一個惡魔獵手的獻祭之類的東東,差點沒有嚇了一大跳。最後發現他只是強行提高身體的潛能,整個人燃起熊熊的烈火般,棄聞長老的攻擊於不顧,向正與毒水辛婭娜對戰的白清兒撲去。
聞姓女長老素手一指,十數顆珠子盡數射入段玉成的後背。
白清兒一直壓住毒水辛婭娜打,有毒水之稱的辛婭娜完全施放不出她最厲害的毒水,而且不敢碰一下白清兒手中的金步搖。因為只要讓那支金步搖劃破一點肌膚,相信她就是毒水辛婭娜也完了。
這一個笑音如鈴調皮得像鄰家女孩的白清兒,她隨意所施放的烈毒簡直可以讓有‘毒水’之稱的辛婭娜慚愧得無地自容。
白清兒一邊打,一邊盈盈而笑,聲如漱玉。
但辛婭娜感覺這一個人的笑聲簡直就像魔鬼一般可怕,比起火神審判過的魔鬼,還要可怕千萬倍。而且即使同是女子之軀,但聽了那表面似乎清鈴,但內裡有一種莫名誘惑的笑聲,辛婭娜也覺得自己身體在不斷變化,似乎越來越是燥熱,最後恨不得把平時封閉的自己完全釋放出來。
如果不是段玉成拚死來救,相信辛婭娜會漸漸迷入那銀鈴般的笑聲中而不醒。
“走。”段玉成後心激射出十數道血泉,向白清兒撲來,口中卻向辛婭娜大吼道。白清兒手中的金步搖一動,在拚死阻撓不顧一切的段玉成那右臂上連點九下,然後再騰空而起,玉掌如花綻放,印向正急急逃遁的辛婭娜那後心。比白清兒還快一絲的是,那個聞姓的長老。手中有珠輕彈,激射在辛婭娜的雙腿六處。
玉掌印心,雙腿也讓那六顆珠子射中,鮮血激濺。
辛婭娜慘叫一聲。鮮血噴湧,把臉上的輕紗也衝開了,露出一張蒼白無血地花容。
她雙腿穴道被封,站立不住。不過卻以手撐地,向陰後和善母交戰的地方射去。意圖借死阻礙陰後,救出善母。
比她更快是的段玉成,他怒射半空。先揮劍斬斷自己的右臂,然後整個人爆出烈火般熊火,撲入陰後與善母地戰圈。不過他尚不及攔阻在陰後的面前,他的面前,就有一個黑色的巨大漩渦,正在作一種極玄奧地旋轉。
“獻祭。”段玉成在身體被那天魔力場扭曲撕裂之際。大吼一聲,把整個身體炸成千百朵火焰,那爆炸的威力甚至比那天魔力場還要巨大。一下子將整個天魔力場也粉碎了。大爆炸中,善母莎芳地玉逍遙與陰後的纖掌連接十三下。口中鮮血滴灑,倒飛而去。
她的目中,隱隱淚光湧現,但身法卻如矢,直射半空。
半空中有人,徐子陵。
他渾身金光,如天空中太陽般輝耀,他地手中,有著比金光更具實質的黯金之刃,井中月。霸刀六十四式鋪天蓋地而下,重斬善母莎芳。在莎芳以逍遙拆氣相抗時,一隻玉手化作天魔印,輕輕地印在莎芳的後心之上。
是東溟夫人。
她身上的天魔之氣雖然不及陰後深厚,但運用法門卻在天魔十八重的天魔無相,隨手如意而發。
善母莎芳之前與陰後對戰,已經受創,再有前後夾擊,登時重創。她玉逍遙一分,震開徐子陵,又弓腰一彈,半禦去東溟夫人的掌勁,投射而去。
不過天魔妙步絕非只有婠婠和東溟夫人才懂,還有一人,較它們更加精深,更加神奇。
陰後,她早立於善母地前面,正禦風而起,玉手如晶,緩緩壓下。善母避無可避,以玉逍遙相接,陰後身體微顫,緩緩飄開。而善母莎芳,雙足連踏,又掠出一程,可是徐子陵的‘十指化生’,還有東溟夫人的魔球絲帶,盡送其玉背之上。
等尤楚紅地碧玉杖和獨孤鳳的鳳凰腿於前面截擊,善母莎芳重創不支,甚至沒有了抗禦地力量。
在陰後,尤楚紅,東溟夫人,徐子陵,獨孤鳳五人的截擊之下,相信即使三大宗師親臨,也絕對難以逃脫生天。善母莎芳不是大尊許開山,許開山本身功力就勝善母一籌,而且一開始就引得徐子陵判斷錯誤,逃出了包圍圈,付出極慘重的代價之後,才逃得性命。
善母一直讓陰後所阻,本身實力就在陰後之下的善母莎芳,在每一個都接近自己實力甚至超越的五大高手狂攻之下,重創慘敗。
徐子陵手指輪飛,連點善母數十次穴道,把軟綿綿的她交給東溟夫人。
那邊的毒水辛婭娜,讓白清兒一蓮足踢飛半空,而那個聞姓的長老則默契無比地把她轟倒,兩女玉掌翻飛,素玉連閃,毒水辛婭娜亦重創倒地,失手被擒。
“這個人投入我們陰癸門下,做一個護法剛剛好。”白清兒手中輕托著昏迷不醒的辛婭娜,銀鈴般向徐子陵輕笑道:“徐公子想必不在乎少一個毒水辛婭娜吧?陰癸門下近來研毒之人太少,如果徐公子肯割愛,清兒就不用徐公子苦口苦面地陪著逛洛陽大街了。”
“我不給,也不用苦口苦面陪你逛街。”徐子陵哼道:“小丫頭,說話小心一點,我跟你很熟嗎?上一次的帳還沒有跟你算呢!”
“那我們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算算舊帳去。”白清兒一聽高興了,銀鈴般笑道。
“我可不想在姹女之下被你吸乾。”徐子陵哈哈大笑,飛身再向婠婠這邊飄來,問道:“婠大姐,可是有本公子為你效勞的地方?”
“站一邊去。”婠婠一邊素手如飛,隨意攻擊,卻把水火姹女打得狼狽不堪,搖搖欲墜,一邊哼哼道:“喜歡陪人逛街的徐公子。請不要多管閑事,因為我跟你不是很熟。”
“嘻嘻,有人拍馬屁拍馬腿上了。”白清兒幸災樂禍地笑道。
“我就喜歡,你奈我何?”徐子陵厚顏無恥地回道。不過對於他這一個回答,婠婠雖然表面不說,但明眸之上,卻隱現在一死歡喜。甚至默許了徐子陵加進來一起出手合擊。在長生力場之內,婠婠極速而舞。於長生力場裡自由如意地前進後退。
水火姹女在之前雲霞兩長老手中就抵禦不住,婠婠趕來,更是連連受創。此時徐子陵一加入,登時於徐子陵的鷹變十三式和婠婠的天魔絲帶下失手被擒。
“這兩個是我的。”婠婠看不了看腳下軟綿而伏的水火姹女,她只看徐子陵,緩緩道。
“分我一個。”徐子陵的要求不高。
“沒門。”婠婠卻無價可講,一口拒絕了。
“那讓我親一口。”徐子陵又開出條件道。
“如果是腳板底地話。”婠婠忽然嬉笑一下,無顏如精靈般百變。整個人都溫柔起來了,輕聲問道:“那婠婠可以考慮考慮,徐公子要親嗎?”
“兩個字。”徐子陵伸出兩個指頭比劃道。
“願意?”婠婠一看徐子陵迷得不分東南西北的樣子。得意地問。
“不對。”徐子陵搖頭。
“那是拒絕?”婠婠覺得徐子陵對自己的迷音惑心術頗有抵禦力,於是又猜相反的。
“也不對。”徐子陵還是搖頭。
“那是什麽?”這回連白清兒也好奇了。插口進來問。
“保留。”徐子陵一看兩女聽得不明白,於是解釋道:“這個嘛,把這一口保留到可以親吻更多地方地時候再用,明白嗎?如果全身都可以親遍的話,我是不介意……哎呀,不要動手!”
婠婠一聽這個徐小子口出如此狂妄之言,袖中一直沒有拿出來對敵的天魔雙斬就出手了,幸好徐子陵早有心理準備,躲得快,一陣風般飛走了。白清兒看著婠婠追著徐子陵不舍,兩人打打鬧鬧,向另一邊五類魔的戰圈而去,口中極是羨慕道:“他們還真悠閑……”
“羨慕嗎?”聞姓地女長老站在她的身邊,拉著白清兒地小手,溫柔地輕笑道:“你也找一個。”
“好的都讓人霸佔了。”白清兒頗帶無奈地歎息一聲。
濃霧鳩令智本來就不是銀龍拐宋魯的對手,正一身浴血,徐子陵閃電般趕到,井中月與星變匕齊出,與銀龍拐三者重震在鳩令智地巨杖之上。鳩令智雙膝入地,喉間狂噴鮮血,剛接徐子陵碧玉刀的霸刀一式,再由宋魯銀龍拐重搗後心,護體氣勁破盡,脊梁盡碎,軟癱倒地,轉眼氣絕身亡。
宋師道換日法大的六輪真氣旋轉如潮,他除了對雙修部分的生殖輪沒有修練之外,其余比如頂輪、眉間輪、喉輪、心輪、臍輪和海底輪等六輪已經悟到一定的境界。雖然還無法與大日如來化身互換,但實力更勝之前對抗金槍梅洵時的巔峰狀態,久歷多次幾乎重創而死地戰鬥,宋師道也成長起來了。
熄火闊蠍雙刀讓宋師道的劍輪破盡,如果宋師道不是以他練劍悟招,恐怕早就重創不支了。
天空中人影一閃,天魔雙斬隨風而至,熄火闊蠍咽喉一緊,覺得有一個魔手正在扼捏著他的喉嚨,不過他來不及掙扎,就有一隻墨晶般地玉手印上他的後心。
熄火闊蠍轟然倒地,在這個世上最後一瞥,是看見地上有一雙完美無暇地赤足,正點向自己的眉心。
“我投降!”暗氣周老方一看大尊重創而逃,善母被擒,水火姹女和毒水辛婭娜也先後落入敵手之中,段玉成自爆,但毫無效果,濃霧鳩令智和熄火闊蠍轉眼被殺,心中早就驚懼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他一看徐子陵手持井中月和碧玉刀雙刀齊斬而來,拚盡最後一分氣力, 大吼道:“我投降了……”
另一個惡風羊漠也大叫一聲,卻是回紇語。
在跋鋒寒隻作不聞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這一個羊漠說些什麽,結果宋師道,宋魯,跋鋒寒等人皆重招出擊,這一個傷痕累累的羊漠無力掙扎,四分五裂而慘死當場。
大明尊教,除了逃脫的大尊,其實不是格殺當場,就是失手被擒。
拜火余孽,於眾人齊心的合擊之下。頓時,煙消雲散,消亡無形。
“降者不殺。”徐子陵點倒暗氣周老方,對正嚇得亂抖魂魄齊飛的皇城親兵們淡淡道。在徐子陵說出此話之時,外面已經有重兵包圍,王玄恕帶著十數位武將近百精兵魚貫而入,各散左右,收繳那些皇城親衛們的武器,並把他們驅趕出去,讓外面的人一一綁縛起來。
王玄恕則帶少許入內,安慰下人,搜索殘敵。
“我們不去追趕那個許開山嗎?”當眾人微覺大戰過後之疲時,跋鋒寒這一個好戰分子卻如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