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幫主。”徐子陵一看兩女坐定,問:“巴陵蕭銑那邊的情況如何?”
“聽說他也在大力招攬高手加盟,擴大發展。”雲玉真一看徐子陵關心自己辛苦得來的情報,不禁喜從中來,介紹道:“若論真正高手,一共有五人。最強者叫做‘大力神’包讓,此人的‘橫煉罡’在大江流域非常有名。他從鐵布衫這種下乘的外家硬功,練至現在別辟蹊徑的上乘內家真氣,是南方武林津津樂道的一個練功奇談。此人生性暴戾,仇家遍地,今趟肯投靠蕭銑,該是為了避禍。”
“這人的凶名我也曾聽過。”鄭淑明微微點頭,表示知道此人的來歷。
“鐵布衫能練出內家真氣不是什麽奇談,不過我倒很有興趣與他交手。”徐子陵微笑道:“如果能把我們華夏軍的普通士兵,也用鐵布衫練出內家真氣那就太好了。”
“公子你能在比鬥中學習別人的武功?”鄭淑明一聽,慧目生輝,驚喜莫名地道:“你還能傳授給華夏軍的普通士兵?如果是這樣,那麽軍隊的實力就能漲一大截,就能成為戰無不勝之軍了。”
“我正式華夏軍的精銳,學的都是上乘的武功。”徐子陵呵呵笑道:“只是普通士兵,我才會對他那個外門的功夫感興趣。其實我的選擇多的是,武功多得五花八門,各式各樣,應有盡有,對他的武功有興趣主要是為了一些腦筋不太好可是四肢發達的大個子,如果他們的防禦力能夠再強些。那麽戰鬥會有利得多。”
“公子不擔心別人學了上乘武功嗎?”鄭淑明聽了眼中輝光更亮,更是驚喜連連,問。
“我隻擔心他們學不會。”徐子陵微微一笑,又對雲玉真道:“再說說其他幾人。”
“好,另一個名字叫做‘惡犬’屈無懼。”雲玉真又一一介紹道:“此人原是肆虐奧東的馬賊,因惹怒宋閥地高手,千裡追殺下僅他一人孤身逃出。不知如何會忽然成了蕭銑的人。他的凶名直追大力神包讓,擅長兵器是一對名為‘玄雷轟’的大鐵錘,非常厲害。”
“唔,再說說另三人。”徐子陵點點頭,道。
“另外三人不及這兩人有名,但手底下功夫也不錯。”雲玉真輕理額前秀發,衝著徐子陵嬌柔一笑道:“三人都在南方中響當當的人物,分別是‘亡命徒’蘇綽,用的是一把鋸齒刀;‘素衣儒生’解奉哥。叁十八招掩月劍法,被譽為南方後起一輩中最佳劍手;至於最後一個人‘牛郎’祝仲,使的是齊眉棍,自創地牛郎一百零八棍,變化萬千。”
“不錯。”徐子陵向雲玉真投入嘉獎的一眼,肯定了她的情報價值,道:“辛苦你了。”
“還有那個香玉山的,徐公子要不要聽聽?”雲玉真一看徐子陵朝她微笑。又頗是讚許,覺得兩人關系又近一步,一切辛苦都有了回報,心中暗甜。
“唔,我對這個人很有興趣。”徐子陵大為點頭道:“說來聽聽。”
“香玉山為了向宇文閥報復,曾與數十位高手潛伏在彭梁境內,等到宇文大軍兵敗回撤時。”雲玉真伸出素手,輕輕托起一盤點心,向徐子陵遞去。一邊介紹道:“他們深夜潛入營中,在用水和糧草裡下毒,毒死宇文化及的士兵數百人,戰馬更是幾乎全部毒死,第二晚還趁混亂放火燒營,燒死宇文化及近百士兵,至於燒傷者更是無可計數。”
“這個家夥果然夠狠。”徐子陵大笑道:“那麽宇文化及呢?他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吧?”
“那一場毒害加大火,聽說連宇文智及都中毒病倒,宇文士及也微有燒傷。”雲玉真美眸朝徐子陵露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道:“宇文化及無礙,但是暴怒之極。下令嚴查,誓殺凶手。差點就沒有馬上揮軍再次攻打梁城!”
“靠!”徐子陵一聽,幾乎沒有跳了起來,吼道:“香玉山要我們替他背黑鍋?操!這怎麽可以?難道沒有誰告訴他們是香玉山乾的嗎?太氣人了……”
“有人告訴了宇文化及。”雲玉真微微一笑,道:“還引宇文家的宇文成都追捕了其中一個參與者。”
“是誰?”徐子陵極之歡喜道:“是誰那麽聰明?反應這麽機靈!我要重重的賞他!”
“重重的賞不用。”雲玉真忽然低下了小螓首,臉色緋紅地道:“小小的賞倒是可以。”
“是你?”徐子陵一聽,大出意外,不過更是高興,鼓掌大笑,連連點頭,道:“乾得漂亮,你之前及時把李密出逃地情報弄來,我就非常高興,這一回沒有香玉山那小子得逞,我更高興!哈哈,香太監,一聽到他倒霉我就開心……你快說說,你是怎麽做的!”
“我和陳公兩人知道香玉山要偷襲,就一直暗中跟著。”雲玉真嘻嘻笑道。
“陳公帶著幾個新斥候隊的隊員,我則帶著雲芝。”雲玉真回憶道:“記得後來他們燒營之後,我就派出雲芝她去見宇文化及,以五百兩黃金的價格,把情報賣給了他們。宇文化及派了宇文成都來隨我們去拿人,不過因為香玉山他們的好手不少,讓他們跑了,最後隻抓住了一個。”
“香玉山武功奇差,本來很難幸免。”雲玉真微感可惜道:“可就在宇文成都一揭開香玉山的鐵頭蓋,以為見鬼,嚇得發呆,而且他身邊的幾個宇文家高手也嚇得亂吐,結果讓他趁機逃了。”
“逃得好。”徐子陵卻附掌大笑道:“香玉山不能就這樣被抓了,他和宇文家的鬥爭還沒有完。呵呵!”
“宇文家新敗,而巴陵幫現在地勢力正在上升。”雲玉真笑嘻嘻地道:“看來他們之間還真有一段漫長的爭鬥呢!”
“蕭銑的勢力根本不與宇文閥地勢力交接,應該沒有利益衝突才對啊!”鄭淑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奇問。
“他們沒有利益衝突,但是有冤仇。”徐子陵大笑道:“就算沒有,我們也給他們製造。這一個香玉香香太監,就我們製造出來背黑鍋的一個悲慘人物。宇文化及不能太閑,否則勢力就會四處擴張,蕭銑也不能太得意,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去收拾他。得暗地給他們找點事做做。”
“我聽說為什麽公子如此關心……”鄭淑明何等聰明,一下子明白過來,嘻然而笑道:“原來想別人替自己給自己背黑鍋啊?公子想必是在以前做過了什麽不好的事吧?”
“怎麽可能?”徐子陵一想起當年假冒宇文仕泡製香玉山香貴父子的超爽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倒是雲玉真看不得徐子陵獨自美的樣子,悄悄地在鄭淑明耳朵邊咬了一小會兒,聽得鄭淑明掩嘴嘻嘻而樂,笑得香肩亂顫,不可抑止。
徐子陵一見鄭淑明已經心向自己,也不顧慮,任雲玉真說給鄭淑明聽了。
隨後又問起百業大會地事,這個不但雲玉真的巨鯤幫,鄭淑明的大江聯,還有很多小幫派也在受邀之列。聽說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幫派都有派人前來參與這個百業大會。徐子陵稍稍問了一下,便轉移了話題。因為自己的攪局,加上眾多勢力的難以調和,這一個百業大會要是能夠開得起來才怪。
何況,主持的只是輔公佑這一個沒有威望的人物。
所以徐子陵也懶得多管,倒是托鄭淑明好好拉攏一些有可能靠向洛陽華夏軍地富商。
反正洛陽就是貿易都市,誰來做生意也行。
不過現在因為還是洛陽久亂剛止,一切還沒有真正恢復,徐子陵一直考慮是否在明年或者後年將百業大會開到洛陽中去。如果華夏軍訓練效果好,進展順利,那倒是一個不錯的整合富商和各行業的機會,但目前的洛陽,絕不可以給別派勢力地探子隨便出入,否則軍事秘密都不保了。
洛陽貿易大小經濟收入不計,但最少要把洛陽人的民心收取平伏下來,這才是徐子陵最重要的東西。
徐子陵讓雲玉真繼續負責打探消息,自己則準備裝成洛陽小富商,讓鄭淑明把龍遊幫的少幫主澤嶽給自己介紹一下,到時好接近那個‘胖賈’安隆。
鄭淑明有心在徐子陵面前留一個好印象,挾著一陣香風,馬上出去找人安排這事了。
“她是不是跟你還有別的協議?”雲玉真看見鄭淑明一走,馬上坐近徐子陵的身邊,輕問道:“看見那個寡婦春心蕩漾的樣子,你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一手?”
“有個屁!”徐子陵哼道:“如果不是看見你醋壇子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串通她來佔我便宜呢!”
“她摸你了?”雲玉真微帶羨慕道:“這小寡婦真大膽,我才出去一會兒……”
“不是,她是……”徐子陵微微搖頭,有話說不出口,他自然不會亂說,而且這些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雲玉真卻很理解似的,湊到徐子陵耳邊輕輕地道:“我就知道,她那麽年輕,怎麽可能忍耐?她定是看上你了,否則如何會答應你的任命?我明白了,她要你做臨時丈夫吧?”
“……”徐子陵發覺,這一個雲玉真似乎也不是個笨女人。
“這小寡婦難怪那麽低眉順眼好像妻子伺候丈夫一樣,原來……”雲玉真微微靠近徐子陵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這麽溫柔的女人?”
“不要亂想, 不是那麽回事!”徐子陵連忙堵絕這種緋聞的根源,萬萬不能讓它傳播起來。
“我絕對不會亂說的。”雲玉真突然偷吻了一下徐子陵的面頰,看他沒有抗拒,滿懷歡喜地道:“其實我一早就知道這小寡婦對你春心動了,只是不知道她有那麽大膽。”
“好像你更大膽吧?”徐子陵一看邊上地雲玉真小半個身子靠了過來,那豐盈的香臀差點就整個坐到自己的懷裡來,雙手不知何時就環繞上了自己的身體,豐碩的高峰正在擠壓住自己的手臂。
而那朱唇之上,溫度漸升,吹氣如蘭。
他一看這雲大幫主情動不已,失笑道。
“我光明正大。”雲玉真臉紅如緋,眼波迷離,柔聲懇求道:“你不是要賞賜人家嗎?人家要你親一下……”
“看來親一下這個賞賜對你來說是不夠的!”徐子陵一看雲玉真任君大嚼的模樣,衷心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