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竟陵守血戰經日積血成溪的時候。
獨霸山莊裡卻一片平靜。
有府衛還站在門前,氣定神閑地站著仿佛根本不將江淮軍的大舉進攻放在眼裡一般。莊裡也偶有府衛穿行,不過大多是酒足飯飽之余,三三兩兩談笑而行,卻有沒半個下人奴稗在內。
外面城頭人人正在浴血奮戰,死傷無數,喊喊殺從中午一直到現在,黃昏時還沒有停歇下來,什麽箭矢滾油石灰木石全部統統用盡。幸好有一些實在看不過眼的居民紛紛拆下自己的小屋支援一把,又有個別富戶做了些食物送上來搞勞酬軍,甚至又有些成年男子自動加入新兵義勇的隊伍幫忙報死扶傷。
可是就算如此,所有的供應也遠遠滿足不了戰爭巨獸的血盆大口。
在戰爭巨獸的無情吞噬下,無數人的倒在城牆上下,近半填滿的護城河裡盡是死人的屍骸,有江淮軍也有竟陵守衛。經過大半天的投射江淮軍的投石車也再也投不出一顆小石子,他甚至把砍下來燃燒的木頭也投盡了,可是就是攻不下這一個小小的竟陵。
鐵牌車現在也用不上了因為竟陵的守衛同樣發不出任何一支那怕
再軟弱無力的箭矢。
就算還有箭,也沒有人能夠在如此疲勞的情況下開弓射擊。
在紅帶執法團的驅使下,工事兵拚命地向護城河堆慎泥沙。而就在城牆上的竟陵守衛只有眼睜睜地者著他們一點一點把護城河填滿填平,他們自顧不及,根本無暇阻止城下的一切。在僅剩的雲梯和簡陋的長梯兩者搭配之下,江淮軍地攻擊還從來就沒有停歇過。
如果不是還有一段護城河攔住了那此樓車的去路,相信江淮軍早就攻下竟陵城了。
徐子陵殺得一身是血,他身上血紅一片,渾身濕嗒嗒的,面孔也根本分不清濺了多少層的血膠,他所到之處,就會有江淮軍紛紛倒下城,就會有竟陵守衛跟著拚死反擊。
如果沒有這一個殺神般不知道什麽叫做得疲倦的衛晶公子,想必這
個竟陵之城早讓江淮軍攻陷。
正因為有這個喊出“有我城在”的強援,正因為衛晶公子舍己忘我的守護竟陵才得已平安。所以此時幾乎所有人都奉徐子陵馬首是瞻。只要誰還能站得起來,只要誰還能拿起武器,就會跟著他向攻擊最猛烈的地方衝殺過去。
沒有人不怕死,可是怕死不前的人早就死光了。
只有最勇敢地人,最有跟在衛晶公子之後的人,才有可能活下來。
經過過大半天的血戰,大家明白了這一個道理。
與城牆之上的苦戰相映成起的是,作為竟陵地守護者獨霸山莊卻異常的安靜,他們據說有八千之多的府衛子弟兵,可是卻沒有一兵一卒參與守城。不說攻擊最猛烈的東門,
就是其它三個城門也沒有他們的身影,那裡的江淮軍雖然不多,只是分兵佯攻,可是卻屢屢殺得守衛們向最苦最慘的東門求救。
老將馮歌氣得吐血。
不過他不能無視求援,隻得多次派出馮青和馮漢兩名小將帶人前去救援,直累得本來就死傷慘重的馮家子弟兵紛紛倒地。原來足有四千之眾的他們現在銳減不足一千。
獨霸山莊的方澤滔在幹什麽,現在整一個城頭上的竟陵守衛都沒有空去想,只有那個裝著受傷下了前陣回家休息的錢雲才稍稍有空想起。他一看後面沒有人跟著,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向獨霸山莊,首先向府衛們出示一隻小小的令牌,又打賞些金銀,然後入莊。
錢雲駕輕就熟地穿過莊內大廳和長廊,直向後園而去,又在府衛的盤查下示出那個小令牌,再打發些金銀,進入後園。掠過竹林間的小徑,來到一片豁然開朗,又是另一個幽深雅靜的大花園。
園內不見婢奴府衛,惟隻園心地一座小亭裡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就是獨霸莊主方澤滔。只見他閉上雙目,完全沉醉在醇酒與美人的溫柔之中,對此之外的事一概不聞不問,方澤滔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似乎在攻擊竟陵城的不是形勢大好的杜伏威,而是他方澤滔一般。自他身邊偎著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奇豔無比,身材火辣得連遠遠而來的錢雲也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她正低眉順眼,以手棒杯,先輕呷酒入口,再紅唇香渡,用丁香小舌把美酒緩緩渡入方澤滔的大口之中。
一番口舌纏棉之後,又早用靈巧地小手剝下葡萄一顆,納入方譯方澤滔的口中,再嬌笑連連地揉捏這一個正大為受用的獨霸莊主之臂,又用她那火辣惹人的妖軀去磨擦他的手背。
這一個人間妖魅的舉動,直看得錢雲這一個旁人也心火大盛,恨不得得馬上按倒她狠乾一通,以展自己男子的威風,不說可知正迷在其中的方澤滔是何等沉醉受用。
“錢將軍所來何事?”方澤滔連眼睛也不睜,只在那個妖媚的女子的提醒下緩緩開口問道。
“阿,小將此來,是稟報戰事的。”錢雲拿眼看了一眼那個媚豔之女,誰不料讓她調皮地拋了個春情蕩漾的媚眼,不由那心肝一下子狂跳起來。
“他們還在打嗎?”方澤滔帶點不耐煩地問。
“還在打。”錢雲添油加醋地道:“因為飛馬牧場來了一個瘋子,叫做衛晶,他帶著老鬼馮歌他們幾部人馬在哪裡拚死抵杭。杜總管想必是怕人起疑,故一直也在攻擊不斷,屬下看得出來杜總管根本就沒有施展全力,他應該正等著天黑的到來,等與莊主約好的那件事……”
“那件事載與他早早約好,絕對不能更改。”方澤滔不耐煩地揮揮手,道:“雖然日後名義上我們得寄於他們江淮軍之下,可是杜伏威說過,竟陵還是我方澤滔的,他甚至不會進城,只要我們肯換插上他們江淮軍的大旗就行了。這件事今晚由你來辦,辦得漂亮點。如果成事,我升你為眾將之首,日後專管城中治安。頂替馮歌那個糊塗的老狗好了。”
“得令。”錢雲歡天喜地地應諾,他一抬頭,又看見那個豔媚的妖姬向他拋媚眼,再用小舌舔著她那豐潤的紅唇來誘惑他,最後一邊把小舌頭輕輕的挑弄著閉口受用的方澤滔的耳根。一邊向錢雲微微挺起她那傲人的雙峰,直讓錢雲激動得差點沒有噴血而亡。
錢雲一輩子的女人也不知有多少,可是要說誘感,絕對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個妖姬萬一的。
他看了正閉目而躺的方澤滔一眼,心中一動,目中閃過一絲寒光。不過極快的消失掉,拱手告辭,轉身而去。不過還沒有來到園外,就有一個黑影一把抓住他,將他拖入一間黑屋裡。有一個早在裡面等候多時的人緩緩問道:“他怎麽說?有沒有起疑?”
“二爺,”錢雲恭聲道:“莊主他一點也沒有起疑……”
“混帳東西。”那個把錢雲轉進來的黑影一巴掌打在錢雲的臉上,低喝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莫非想暴露主上的身份?”
“算了。”黑暗中那個人輕聲喝止道:”過了今晚,獨霸山莊就是我的了。大哥精明一世,可是也糊除一時啊,他們也不想想,杜伏威怎會答應他地條件?如果只有他那麽一點點條件,江淮大軍又何須如此勞師動眾地前來攻城呢?”
“不過二爺…不,主上。”錢雲小聲恭敬地道:“如果主上把杜伏威迎進城,萬一杜伏威這個老流氓發起難來,恐怕…”
“你放心。”黑暗中那人道:“杜伏威現在地盤很大,卻苦於沒人管理。更少錢開支,他來攻我竟陵不過目的有二,一是為錢而來,二是為地盤。我出錢糧納降。他如何將這份大禮往外推?竟陵一裡歸於他江淮軍,那他總也得派人管理,竟陵之內,還有人比我這個二莊主更合適的人選嗎?”
“那小人就放心了。”錢雲像狗一樣低頭哈腰恭賀道:“那小人先祝二爺,阿主上您心想事成萬事如意一步登天多福多壽……”
“廢話個屁。”把錢雲抓進來那個人又給了錢雲一巴掌,並把錢雲推出了門外,低喝道:“辦好你的事,才能保住你的狗命,快滾,別讓人起疑!”
錢雲臉腫如豬,不過陪著笑拱手告辭,轉身而去。
臨走,那腫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極陰險的光芒,仿佛有什麽心思在形成。
花園裡,方澤滔的大手隨著夜色*(請刪除)*(請刪除)的降臨而漸漸活躍,遍遊在那個妖魅女子的火辣嬌身之上,大逞手足之欲, 又飽賞她那綿綿紅唇。
“霸王。”那個妖魅女子氣喘籲籲,不過整個人卻反貼在方澤滔的胸口,軟綿綿地半支起身子,把香唇湊到方澤滔的耳邊輕輕吐氣,道:“您又要虞姬死在你懷裡嗎?噢…”
“本霸王怎舍得!”方澤滔聽了哈哈大笑,那養足精神的眼睛一下子睜開,顯出閃閃
的精光,他一邊把懷裡軟綿綿的美人輕輕扶起,一邊輕剝著她的羅裙,一邊把打嘴湊近,不住地親吻她的小脖子與半露的香肩,微帶激動道:”其實美人才是真正厲害的,嘿,哪一回本霸王不是死在美人的身上呢!只不過本霸王有死而複生的本事…哈哈哈哈…”
“噢…那麽,今晚…”那個妖魅女子火熱地回應著方澤滔,等方澤滔貪婪地吮吸著她那豐碩的雙峰時,那美眸一下子射出了令人寒心的青光,如月下妖狐之瞳,不過她的聲音卻更是溫柔纏綿,道:“那麽虞姬今晚上就讓霸王您真正死一回,好嗎?”
還傻到家裡的方澤滔一聽,淫笑陣陣,把那大頭連點,只顧貪婪口舌之欲,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妖魅女子的目光越來越詭,最後簡直妖如吸精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