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在飛馳,身邊的樹木不停的從耳邊掠過,茂密的灌木和樹枝也不能讓他的速度減弱半分。完全憑借的是感覺,長風快速的穿梭,村子後面的這片森林他小時候就已經熟悉的可以閉著眼睛走了。
所有的殺手包括血殺都沒有注意到雷鳴攻擊前在背後悄悄的做了個手勢,但是長風卻知道其中的含義,所以雷鳴才剛剛行動,他就已經尋找好了退路,趁著混亂悄悄的離開了。雖然滿心的不甘,可長風明白面對一個九級的戰士自己沒有絲毫的機會。
想報仇也要先知道自己的實力允不允許,盲目衝動失去的只能是自己的生命。
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空地出現在眼前,滿地的樹樁說明這是人工開出來的,長風幾個騰越跳到一個樹樁前背*著坐下大口的喘息著,連番的激鬥再加上受傷失血讓他的身體難以堅持,眩暈的感覺一陣陣的襲來,長風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你的傷很重,不應該松懈下來,否則光是流血就能要了你的命!”一個責備的聲音在長風的耳邊響起。
長風沒有睜眼,只是輕輕的挪了一下,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些,不用眼睛看他也知道是父親趕到了。“嗤啦”一聲,長風的衣袖被整個撕了下來,牽動著傷口鑽心的疼。可他僅僅是皺了皺眉頭,仿佛那駭人的傷痕是在別人身上一樣。
雷鳴仔細的觀察了長風的傷勢,雖然失血很多但卻並不會危及生命,於是他扯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角,小心翼翼地給兒子包扎起來。
“父親!您......您真的曾經參加過......銀色冰霜?”閉著眼睛的長風突然開口道。
雷鳴手上的動作一僵。愣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眼下要考慮如何才能逃出去。今晚的那些人不簡單,殺人的手法乾淨利落,村子裡現在估計已經沒有活口了......”雷鳴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們是衝著你來的,所以......不殺了我們是絕對不會罷手地,你究竟是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他們,非要置你於死地才罷休?”雷鳴也知道村裡的人恐怕都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乾脆也就不想了。
長風這才睜開眼睛看著雷鳴。眼神中也滿是迷茫。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如果只是因為我曾經破壞過他們伏擊帕羅元帥的行動,也犯不上屠村啊!這些畜生......”長風一激動牽扯了傷口,疼的他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疼痛稍稍減輕了一些,長風繼續說道:
“我和他們之間沒有直接的衝突,如果說有什麽人恨我恨到如此的地步,也只有迦蘭或是獸人,他們會不會是受了其中一方的指使來報仇的?”這個問題從綠海千裡逃亡遇到了那個襲擊帕羅地恐怖殺手開始就一直縈繞在長風的心頭,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麽一直緊盯著自己不放,現在居然殺上門來了。
雷鳴悶聲給兒子包扎完傷口。默默的坐在了旁邊的木樁上一言不發。長風知道父親是在思索,靜靜的等待著。
一直過了半晌,雷鳴才開口說到: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這裡,對方的人數不少,而且個個實力不俗,這些人都是職業的殺手,一定有追蹤的方法,這裡很快就不安全了,我們必須趁天黑翻越這座山。趕到最近的基洛城,請駐軍支援!不管他們是什麽人,我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雷鳴做了眼下最現實地決定。
長風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艱難的站了起來。看著咬牙強忍巨痛的兒子,雷鳴的心裡忽然湧出了一個讓他有點無奈的認知。
兒子已經長大了。成長為一個真正地戰士了。再不是那個整天纏著自己教他練箭的孩子了,他已經是一隻自由翱翔在天空的雄鷹了,狂風暴雨都不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這個念頭讓雷鳴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老了。
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甩出腦海,一絲微笑出現在他的嘴角。兒子長大了,他身為父親當然應該笑。
就當父子兩個準備動身的時候,一道能量波動蔓延而來。
“長風,雷鳴!我知道你們還沒有走遠,所以特地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的村子裡一共有五百一十二人。除了已經回歸天神懷抱的還有三十......哦,不!是三十一人。你們應該感謝我特意留下了他們的命,不過只是暫時地,太陽出現的時候你們如果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會很樂意把他們再送回到天神那裡,相信天神會原諒我這小小的延遲。”聲音頓了一頓:“記住!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是放棄這三十一個無辜的人獨自逃命,還是象個真正的戰士一樣從我的手裡贏得生存的權利,這由你們自己選擇!我在這裡恭候兩位。呵呵呵呵......”
長風和父親面面相覷,對方地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要麽象個膽小鬼一樣悄悄逃走。要麽爭取回自己的尊嚴,生存和榮耀只能選一樣。長風很想對父親說離開,可戰士地驕傲讓他怎麽也說不出口。
雷鳴沒有說話,只是帶著長風默默的穿過樹林來到了一處峭壁上,下面的村莊一覽無余。空曠的廣場中央燃起一個巨大的火堆,燃料居然是......屍體!沒錯,正是那些村民的屍體,不久之前還一個個縱情歡笑的生命此刻正被熊熊的火焰摧殘著。高溫炙烤下不時傳來爆裂的聲響,屍體上淋漓的油脂把火焰催發地更加狂暴。周圍站著是一群村民,他們的眼睛裡都是絕望的死寂。如此之多的屍體,他們恐怕窮極一生也沒見過,死亡徹底摧垮了他們的意志。除了人群中幾個未成年的孩子驚恐的哭泣聲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們此刻雖然還活著,可他們的心卻已經死了。
相對於死亡,絕望才是最可怕地!
長風的身體不可抑製的在顫抖,緊握成拳的手指似乎隨時都會折斷,一滴滴的鮮血順著胳膊落在地面匯成一個小血池,現在的長風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傷痛了。
血殺悠閑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那些沉默如羔羊的村民,冷酷地微笑在他的嘴角勾動。他知道長風父子如果沒有離開,現在就一定在某處看著這裡。所以他決定增加一些精彩的節目。
輕輕一揮手,兩名部下從黑
到了那些村民的面前,不由分說的抓起兩個村民扔進的火堆中。非人的慘叫聲驟然響起,那兩個村民拚命想從火海中逃出來,卻被等在那裡的殺手無情的踢了回去。漸漸的聲息減弱,最終歸於平靜,只有火焰炙烤屍體地劈啪聲不斷響起。
血殺乾脆閉上了眼睛,他相信自己對人性的把握絕對不會失誤,長風父子一定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在冷酷這方面血殺從來都自認為是絕對的翹楚。現在就要看雙方誰先沉不住氣了。
那兩個殺手似乎知道血殺的意思,轉身又拽出兩個村民,刷刷兩劍就將兩人的雙臂斬斷,劇烈地疼痛讓兩個人的叫聲都扭曲了。周圍的那些村民卻依然是一臉的呆滯,就好象看到的是兩頭被宰殺的牲畜一樣。
那兩個殺手一看就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出手十分的精確,斬斷村民胳膊的同時還用鬥氣封閉了血管麻痹了一部分神經,既防止了獵物失血過多又不虞他們直接疼死了,所以雖然痛徹心扉,可那兩個村民卻連昏過去的權利都沒有。
轉眼又是兩劍。兩個村民地雙腿也離開了原來的位置。他們倒在地上無助的哀號著,直到叫聲已經微弱,那兩個殺手才讓他們的頭顱也離開了身體。
看到這一幕,峭壁上的長風再也忍不住了,可是他剛一轉身就被雷鳴摁住了肩膀。
“風!你現在去也沒有任何用處,只能給那裡多添一具屍體。我教給你的那些東西難道你都忘了嗎?”雷鳴的心矛盾無比,理智和感情在他的心中激烈的交鋒,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平日關系良好的鄰居一個個死在面前,他地心裡同樣隱隱做痛。
長風堅定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雷鳴按在他肩膀的手漸漸的滑落。
“父親!如果我現在逃走了,心裡就會一輩子蒙上陰影。如果這是我必須接受的命運,那我就只能面對它,任何的逃避都只能讓我更內疚。那些殺手是衝著我來的,其他人都是無辜的,我不能用他們的命換我的榮耀。您不要忘了我也是一名戰士!”長風的堅定讓雷鳴無言以對。
抽回自己的手,雷鳴輕輕的點了下頭: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沒有阻止你的權利!但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不論你經理過什麽,在我的眼裡你永遠都是那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既然不能躲避,那就讓我們一起去面對它吧!”雷鳴同意了長風的選擇。
長風沒有再說一個字,默默的向樹林外走去。背後突然爆發的鬥氣讓他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進一步的動作就感覺脖子被大力擊中了,一雙用力的臂膀環住了已經陷入昏迷的長風。
雷鳴輕輕把兒子放在地面上。自言自語:
“或許我真的不該交你射箭,如果你現在什麽都不會,也許你現在還是一個出色的獵人。既然是我的錯誤,那就由我來彌補吧!你母親等我已經夠久的了......”雷鳴再次凝視了兒子一眼,仿佛是想把長風的樣子牢牢記在心裡,一轉身隱沒在黑暗中。
那兩個殺手已經在肆虐第五對村民了,這次是兩個三四歲的孩子,他們的父母在他們被殺手拉出去的時刻終於恢復了意志。面對著血亮的長劍瘋狂的撲了上去,雖然瞬間就被無情地撕碎了,可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為孩子爭取到了短暫的生存時間。在這一刻,父母的愛戰勝了恐懼。他們重新恢復了身為人的尊嚴。
解決掉那幾個護犢心切的村民,殺手的劍再次對兩個懵懂的孩子舉了起來,稚嫩的眼睛裡全是迷茫,他們還不明白自己將要面對地是怎樣的命運。
就在這關鍵時刻,血殺突然睜開雙眼站了起來,那兩個殺手如同得到了命令般生生停下了即將奪去兩條幼小生命的長劍,垂手退到了一邊。血殺一瞬不瞬的盯著前面的黑暗,嘴角的微笑更濃了,他這屢試不爽的方法再次見效。等候良久的目標終於出現了。
黑暗中,一個身影緩緩走來。等等......只有一個?血殺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難道......血殺不敢再想,這個假設地幾率微乎其微。
火光終於照亮了來人的臉,血殺的心沉了下來。果然是雷鳴,他主要的目標居然沒有絲毫的蹤影。血殺不由得透過雷鳴的身體看向他的身後,寄希望能看到長風的出現,可他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雷鳴爺爺!”那兩個孩子稚嫩的聲音讓那些已經麻木的村民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雷鳴可是整個村子最出色地獵人。
雷鳴覺察到了血殺的眼神。揮手製止了村民的騷動,淡淡的笑了一下道:
“你是在找我的兒子吧?很不幸的告訴你,他已經離開了,正在去基洛城地路上,你那所謂榮耀和生存的選擇在我看來實在是很可笑,不過我還是應你的邀請來了,你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呢?”雷鳴的眼睛裡都是戲謔,嘴角的笑容更是充滿了不屑。
血殺強忍了半天才抑製住暴走的情緒,笑容從他的臉上一點點的褪去,殺機完全籠罩了雷鳴。
“既然兒子逃跑了。那我也只能用老子來發泄了。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讓長風後悔他今天所做出的決定。總有一天他會跪在我的面前求著我結束你地生命,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血殺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一番話的,饒是雷鳴曾經也經歷過不少的大場面也不由的被他話裡的寒意激的心底發涼。如果他知道血殺任務失敗所要面臨的懲罰,就能明白對方為什麽會如此的怨毒了。
刺耳的摩擦聲中。血殺地細劍緩緩的抽了出來,雖然動作異常地緩慢,可雷鳴卻皺起了眉頭。隨著血紅的劍身一分分的離開劍鞘,凌厲的的劍氣撲面而來,一縷發絲居然被吹斷隨風飄落。
雷鳴把劍橫在身前才堪堪擋住對方無窮無盡的壓力,周圍的地面再次開始結冰,雷鳴被對方迫人的氣勢逼的不得不全力應對。血殺的鬥氣一改之前漫天的血腥,變的鋒銳無比,雷鳴的冰霜鬥氣居然不能阻擋。
長劍嗡鳴,雷鳴閃電射向對方。他的身體再次化身為冰霜巨龍,咆哮著翻滾著以橫掃一切的氣勢直奔血殺而去。血殺面無表情的一記直砍,纖細的劍身幻化出一把直徑數米的巨劍,摟頭蓋臉的將冰霜巨龍一分兩半,可空中那裡還有雷鳴的身影。
血殺並沒有費力去找尋雷鳴的蹤跡,反而電射進那些村民的人
細劍如毒蛇般連續吞吐,七八個村民轉瞬就被抹殺了利。在一個九級高手的面前,他們就和螻蟻一樣脆弱。一道疾風從背後侵襲而來。血殺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衝出了人群,身後的攻擊也戛然而止。
從一邊悠然的走過來。看著人群中怒目圓睜的雷鳴,血殺終於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你以為同樣的招數可以兩次奏效嗎?你也不想想,你之所以出現在我的面前,不就是為了這幾個村民?”血殺終於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雷鳴雙眉緊鎖沉聲說: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就站在這裡,可以讓這些無辜的人離開了吧?”雷鳴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血殺哈哈大笑,就象是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放了他們?再說了,我要的是你們兩父子,可你卻一個人回來,是你沒遵守規則,我當然不需要放過他們。我什麽時候答應你會放人了?”血殺笑的前仰後合。
廣場四周的黑暗中走出了密密麻麻地黑影。起碼有上百人之多,雷鳴雖然早就有被圍攻的思想準備,可對方遠超他估計的人數還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如此之多的高級戰士出現在眼前,怎麽能不讓他驚訝。帝國境內除了榮耀騎士團,任何一個軍團都湊不出上百人的高級戰士,這個殺手組織居然有如此雄厚的實力卻一直默默無聞,這實在是讓他很費解。
“一個不留!”血殺已經有些厭煩了這場遊戲,命令自己的部下發動最後的攻擊。
看著四周撲上來的殺手身上燃起地鬥氣,雷鳴感到一陣泄氣。自保也許還能做到。可剩下的這些村民恐怕連一個也不能幸免了。
突然,慘叫就象引起了連鎖反應一樣在殺手密集的隊型中響起。剛剛衝到身邊的那些殺手就象是被一隻巨手憑空給按住了,齊刷刷的倒下了一大片。破空聲尖利的響起,到處都響著極力壓製的痛苦呻吟聲。
雷鳴合身撞進了殺手群中,耀眼的長劍閃動著冰冷的寒光。冰霜鎧甲再次籠罩了全身,特意凝聚出地冰錐讓雷鳴的身體變成了最可怕的武器。
鮮血噴湧的沙沙聲和死亡降臨的悶哼不絕於耳,雷鳴揮舞著死神的鐮刀快速收割著鮮活的生命。不過這些殺手也實在強悍,即便是面對死亡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除了在生命最後關頭髮出的那一聲無奈歎息。居然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響。
“讓開!”一把細劍劃著詭異地弧線出現在雷鳴的面前,瞬間就爆發出無數道血紅的光芒。雷鳴的長劍在身前劃出一個圓圈,一面晶瑩的圓盾將他的要害護住。“喀嚓”地破裂聲,冰盾隻阻擋了片刻就粉碎了,但這短暫的瞬間已經足夠雷鳴逃出光芒籠罩的范圍。在空中連續兩個閃躍,雷鳴落到了廣場的另一邊,身體微微有些搖晃,眼睛緊緊盯著正緩步走來的血殺,好不掩飾其中的驚訝。
冰甲上的一塊冰屑掉落在地面,轉眼又是一塊。雷鳴身上的冰霜鎧甲布滿了細密的裂痕,幾個手指粗細的小洞正涓涓地流著鮮血,剛才的攻擊他還是沒有完全躲開。往前踏了一步,身上的冰甲再承受不住,破碎成一塊塊碎片堆積在雷鳴的腳下。
血殺卻沒有借此機會痛下殺手,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黑暗中的某個地方。失而復得的欣喜爬滿了他的臉。一道人影從黑暗中衝出,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雷鳴,火光地映照下他的雙眼閃爍著詭異地血光。
“你為什麽這麽不聽話!難道一定讓我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而傷心你才甘心嗎?風......”
剛才以箭雨壓製那些殺手進攻的正是長風,雷鳴在聽到弓箭撕裂空氣的聲音時就知道兒子來了。可他不明白長風怎麽會這麽快就醒過來,照他的估計長風至少還要昏迷幾個小時呢!
“父......父親!!身為兒子我不能讓您孤軍奮戰,身為戰士我更不能允許自己臨陣退縮......就算是有天大的難關,我也要和您一起闖!”
長風的聲音有些乾澀,雷鳴還以為是兒子在愧疚沒有聽自己的話,無奈的歎息道:
“既然已經來了,我還能說什麽。就讓我們父子並肩戰鬥吧!”
此時最開心的就要屬血殺了,長風去而複返讓他終於把心放了下來,心情大好之下忍不住說道:
“是啊!你們父子還是抓緊時間多說幾句話吧,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長風,看在你讓我免受處罰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呵呵呵呵......”血殺的心情好的無以複加,大半夜的陰霾一掃而空。
長風沒有說話,可心裡卻已經把某人詛咒了幾百遍。
長風你個混蛋!每次都惹出天大的麻煩讓老子收拾,還把身體搞的傷成這個樣子。 讓我拿什麽救咱們的小命和......老爹呀!
此時佔據身體控制權的當然是好不容易才消遣了幾天的血夜了,原本準備躲在哀歎之地。三五個月不打算露頭的血夜在長風失去意識之後被強行拉回了意識海,從記憶裡得知所有事情之後,連呻吟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接應雷鳴。
畢竟,在理論上雷鳴也是他的老爹啊!
對方的實力血夜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九級戰士是個什麽概念,在綠海遭遇那個殺手的時候他可是深有體會。壓倒一切的狂暴力量,侵蝕靈魂的冰冷殺意,血夜遭遇的最嚴重傷害正是一個九級戰士造成的啊!
又仔細的看了看雷鳴的傷勢,血夜對目前的局勢也是頭疼不已。兩個人都帶著傷,還要面對一個一心要置他們於死地的九級高手,生存的希望幾乎是沒有。不!是肯定沒有。不由的在心裡又把長風罵了幾句。
愚蠢,簡直是愚蠢透頂!明知道是陷阱,居然還要自投羅網,你不想活了也不要拉著老子墊背呀!拜托你下一次行動之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自己的能力,然後再決定可不可以做。這簡直就是自己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