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怎麽會是大事?系主任指導自己的學生也算是大事嗎?
“靠,你真是笨死了,你難道沒聽說過杜微杜主任?”良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進入大學,還是自己的專業,怎麽會不知道這系最出名的教授是誰?
“杜微教授?”馬超群喃喃自語道,這個名字聽起來還真的耳熟啊!不過好像自己並不認識什麽教授。哦!對了,自己曾經來過這裡借實驗室,找的人不正是那個杜微教授嘛!他是孫老頭的同學啊!自己怎麽給忘了。
看著馬超群不斷變化的表情,良楓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怎麽可能不知道杜微主任呢?別說這些學中醫的學生,就是整個北醫大,隻怕也找不出一個不認識他老人家的人,那可是連院長都敬上三分的老人啊!
“我認識杜微教授,可是他既然是中醫系的主任,教我們不是太正常了嗎?”馬超群還是弄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系的主任教自己就變成新鮮事了。
“唉!真受不了你了。人家杜主任是什麽人?全國最出名的中醫學者、中醫學會主任、世界醫學委員會委員,普通的研究生人家都沒空帶的,更何況我們這些新生。就憑我們,隻怕人家的學生教我們就夠用了。”良楓用鄙視的目光掃視著馬超群,根本沒想過,馬超群說的是真的認識杜微教授本人。
“哦!”看來運氣不錯啊!不過馬超群倒也沒太在意,雖然這個杜微教授應該能力在孫德生之上,可他們既然是同學,相差應該不會太大,有他在,也算得上半個杜微教授在教自己了,就憑自己這個棒槌級的學生,應該是足夠用的了。
“好了,中醫系在那邊報到,你去吧!我得去那邊了。”良楓在路口指點著前進的方向,像馬超群這樣迷糊的家夥,如果不告訴他向哪裡走,隻怕他還真的找不到報名的地方呢!
良楓一向看不起中醫,很簡單,中醫好像沒什麽科學依據,而解剖學則是實實在在的東西,病理學更是有理有據,雖然現在的中醫系學生,也學習部分病理學內容,可不夠系統,因此良楓報的是臨床系,這可是目前的大熱門,僅學製就遠比其他系的時間長,足足七年製,而中醫則是五年製。良楓隻要順利的從臨床系畢業,就可以拿到碩士學位,而不是普通的大學本科學士學位。
※※※
獨自走向中醫系的學區,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果然是男多女少,一路上走來,馬超群只看到過兩個女生,而且還是那種戴著厚厚眼鏡片,根本看不清面容的女孩,雖然遠要比醜姑娘強上許多,可說她們是恐龍也不為過。
大學可是戀愛的聖地,馬超群有時候也會有一種向往,可這份向往也隻能留在自己的心底了。對於婚姻,馬超群並不是十分的渴望,因為他的家庭決定了這一切。
在他那樣的家庭裡,他算是個叛逆兒童,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另一方面,他也必須要付出一些,而婚姻正好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項。看著父母的婚姻,讓馬超群對於婚姻的渴望降低了很多,雖然他知道,那並不代表所有的婚姻。
想要跳出自己這樣的家庭環境,馬超群這輩子隻怕沒有太大的希望,他只希望,當自己有兒子的時候,兒子可以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有著更多的自由。
“您好,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馬超群把那張代表自己身分的紙,交給課桌後面的中年人。
在中醫學院入口處,早已經擺好了一長條的課桌,後面坐著幾位中年人,看來是中醫系的導師或者教授,而在課桌不遠處,則有不少的高年級學長學姐們,在幫助遠道的新生,安排他們的住處。
“好的,你是本市的吧!”在錄取通知書上蓋了個紅印,那位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馬超群禮貌的回答道。
“咦?你……是你吧!”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看著馬超群,有些激動的用手指著他叫道。
“什麽是我?”馬超群感覺莫名其妙。
“那天,對,就是你,你是不是在路邊救過一個人?”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手指快指到馬超群的鼻子上了,看起來很是激動。
“哦!好像有過一個,心髒偷停的。”馬超群回憶起來了,的確有這麽回事,可記得當時隻有個老頭來帶走那人,至於長得什麽樣子,馬超群早已經記不得了。
“太好了,真的是你啊!”中年男子拉著馬超群的手,從課桌後面轉了過來。
“你認識那人?”馬超群試探著問道。
“當然認識,熟的不能再熟了,太感激你了,如果不是你……”中年男子激動的不停的搖著頭,也不知道是否這是他表示感激的方式。
“可那天,好像沒人看到過我啊!”馬超群還是無法相信,怎麽會有人知道這事?
“那個人就是我啊!你救了我,我在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醒過來了,隻是還不能說話,我看到了你,自然不會忘記,可惜一直無法找到你。哈哈……你居然考到我們學校來了,太好了太好了。”中年男子大聲叫道。
怪不得他看起來有些瘦弱,原來身上有病啊!他可是心髒病人,居然還這麽激動?真有不怕死的!馬超群心中暗暗想著。心髒病他了解的不多,可不能讓病人激動似乎是必然的事情。
“杜教授,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夥子?”剛才坐在中年男子身邊的男人好奇的看著馬超群問道。
“對對對,我說的就是他啊!我說嘛!有本事看出我的病,還能馬上急救,一定是學過醫的,看,這不是來了嘛!”這位杜教授似乎沒少提起過馬超群,幾個坐在桌子後面的男人都不停的點著頭。
“乾脆分你班裡算了,你以後也正好多教教他啊!”那男人對著杜教授說道。
“對啊!老趙,真有你的,就這麽定了。”杜教授開心的說道,似乎能找到馬超群,他真的很開心。
馬超群也感受到他的真心,笑了笑,沒說什麽。那隻是個意外,更何況也不是自己救的,如果沒有孫德生老頭在,自己哪會知道他得的什麽病,更不會知道如何急救。
“還有,你們在這裡盯著吧!我要請他去吃飯,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杜教授拉著馬超群向外走。
“不不不,我看還是不用了。”馬超群可受不了這個。
“一定要去,別叫我教授,叫我杜大哥就成了。”別看他的身體似乎瘦弱了些,可為人卻極為豪爽。
看來是躲不掉了,馬超群也不想在這個地方與一個剛認識的教授拉拉扯扯。就算這樣,自己隻怕已經很出名了,馬超群可是個怕出名的人,他的家人都太出名了。
※※※
一邊吃北京烤鴨,馬超群一邊陪著這位杜大哥吃飯。這位杜大哥不但很豪爽,而且也很健談。很快,馬超群就知道,他有個很奇怪的名字,叫作杜絕,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還有個姐姐叫杜欣。而他的父親,正是杜微,中醫系的主任。
他一家全是學中醫的,父親是中醫系的主任,他本人也是中醫系的教授,姐姐在北京陸軍總院擔任中醫科的科長和主任醫師。隻是母親在幾年前去世了,而死亡的原因正是心髒病。杜絕是先天性的心髒病,從出生的時候就開始了,好在父母都是醫生,才沒有在出生的時候就掛掉。
但他從小體質就非常的差,上學更是有一天沒一天的,大多數的課程都是母親在家裡教會他的。而那時候父親正是最忙的時候,除了照顧他的病情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關心他。為了他,母親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為了給家裡減少負擔,再加上家人都是醫生,他也考入了醫學院,跟隨著父親一起學醫。在幾十年的治療下,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大部分的病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心髒偷停還一直沒有辦法解決,但近年來已經少了很多,從以前的一年幾次,變成現在的幾年一次。
直到這時候,父親和姐姐才放心了許多,可沒想到,今年又出了一次,而且還是在路上,如果不是當時馬超群出手及時、方法正確,隻要差上十幾分鍾,杜絕就可能死在路邊了。
而現在,他早結婚了,妻子是醫大第一臨床醫院的心血管專科主任醫師,另外,家裡還有一個兒子,正在讀高二,明年也會來考北醫大。
真是牛啊!整個一個醫生世家嘛!馬超群不得不佩服這一家人。
“唉!兄弟啊!我感覺和你真的有緣,本來有些話不應該跟你說的,你就當個聽眾好了,讓大哥我訴訴苦。”杜絕不能喝酒,可表情卻像喝多了一般。
“嗯。”馬超群隻能連連點頭,不停的把烤鴨送到嘴裡,他還能說些什麽呢?
“我這媳婦,你嫂子倒是個能人,可是她就是看不起中醫,而我們一家子都是學中醫的。特別是我老爸,那個老頭可倔著呢!全校出名,連院長也拿他沒辦法。結果這兩人啊!見不得面,一見面就開始吵。”杜絕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他真的很習慣搖頭這個動作。
馬超群笑了笑,良楓好像也是這樣,隻是沒處在這樣的家庭裡就是了。這中醫西醫,有時候就像是不同的宗教一般,在一個家庭裡出現,還真是難為杜絕大哥了。
“你說,我夾在中間,這可真的難作人啊!要說你嫂子,那人是真不錯,該作不該作的,從來沒出過錯,對我父母也孝順,可就是在這事上認死理,隻要一提到醫學上的事情就壞事。”杜絕雙手按著太陽穴,看來這事他還真的很頭痛。
“好辦。”馬超群吞下一塊包著烤鴨肉的鴨舌餅,有些含糊的說道。
“哦!你有什麽辦法?”杜絕不相信的問道。
“讓他們比賽啦!”馬超群舔了舔手指上的甜面醬說道。一提到這種事情,就讓馬超群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時候老師與自己大鬥法的情景來,誰不服就比唄,特別是這些有學問的人,比輸了不會不認帳,而且這種比試又不會傷到和氣。
“比賽?怎麽個比法?”杜絕聽得有些迷糊。
“嫂子治不了的病,可以讓杜主任來看,如果看好了,就是杜主任贏了,那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裡,嫂子就承認西醫不如中醫。如果看不好,算平手,下次由杜主任來找他看不好的病人。”馬超群說道。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你嫂子不會同意的,我們家老頭可是大大的有名啊!這你應該知道的,今年已經八十六了,從醫有七十年,根本不能比啊!”杜絕搖了搖頭說道。
“好辦,比賽是中醫和西醫的比賽,嫂子可以請人啊!無論請誰都可以,杜主任是中醫的權威,可是西醫也有權威啊!”馬超群喝了口鴨骨湯,拍了拍肚子,靠在椅背上。
“嗯,這樣倒是公平,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他們可都是忙人啊!”
“忙的是什麽?不也是在忙著治病人嗎?隻要是在工作中無法解決的病人,就可以送對方那裡,既工作,又比賽。當然,對於杜教授來說,他隻能送心髒方面的病人。”馬超群說道。
“你的方法不錯,我可以試試。”
馬超群沒想到自己剛剛進入北醫大,居然就找到了一個如此大的靠山,當然,馬超群並不在乎這些。可是知道這個消息的良楓就不同了,那可是杜微杜主任的兒子啊!雖然杜絕在北醫大的教授群裡並不出名,可他老爸太厲害了。
※※※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系主任,也是你們的導師之一,我叫杜微,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誰吧!”杜微很自信的說道,眼睛卻不停的在下面的學生之中掃視著,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下面有些亂了起來,誰也沒想到,第一堂課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杜主任給大家上。一般來說,這第一堂課會由班導師來上,講的也是些不關痛癢的問題,再加上認識一下,點點名什麽的。
無論如何這樣的事情也沒必要讓系主任來上,更何況是這樣有名的一位系主任──北醫大的中醫系之所以如此的出名,其中大部分來自這個了不起的系主任。下面的學生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們從不敢相信,這位杜主任會是他們的班導師,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能進入到北醫大,說明在座的都是各學校的精英,因此,很多廢話我就不講了,只希望大家繼續努力,好好學習中醫術,從這裡畢業的,將會是一名合格的醫生,我們不同於其他學科。在某些方面來說,你們就是未來的上帝,用你們的手,可以讓很多人獲得新生。”
“不過,我看也未必都是精英,至少我就知道有人是混進來的。我們這裡是什麽地方?我們這裡是生產上帝的地方!居然也會有些混蛋混進來?”杜微把手中的書狠狠的摔在講桌上,發出很大的聲音,讓下面的學生嚇了一跳,連有些神遊的馬超群也被驚醒了,不知道這位系主任為何發這麽大的火。
“誰叫馬超群,給我站起來。”杜微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馬超群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其他人的動作與自己差不多,看來這裡並沒有重名的事情發生,杜主任叫的是自己?
馬超群慢慢的站了起來,摸不著頭腦,四下看了看,最後再次把目光看向講桌後面的杜主任。
“你就是馬超群?”杜微注視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平凡,而且還有點眼熟,可自己根本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像這樣的新生似乎沒有可能見過自己的。
“是我。”
“我們見過?”杜微的眉毛快要絞在一起了,努力回憶著這個人,可實在想不起來,可偏偏感覺就是見過他,而且時間還不會很久。
“是啊!”馬超群有些傻傻的回答道,沒多久啊!最多一個月前見的,杜老頭好像有些老年癡呆啊!
“你是誰?”杜微道。
“前些日子我跟您借過實驗室。”馬超群看得出他真的想不起來了,隻好提醒道。
杜微想起來了,的確有這回事,隻是那時候自己很忙,好像這小子說是自己的一個老朋友介紹來的。當時實在沒時間,根本也沒想起來問問,到底是自己的哪個朋友。
“是你?”杜微沉吟道,心裡卻在想著,如果僅僅是上面的壓力也就罷了,沒想到居然還是自己朋友的後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比較討厭了,自己的朋友不是很多,但關系卻非常好。畢竟能活到這個歲數,本身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杜微慢慢的走到馬超群的眼前,指著馬超群的鼻子說道:“我不管你是靠誰的關系,也不想問你是怎麽混進來的,但既然來了,就要好好的學習,如果學得不好,你永遠都別想從我手裡畢業。記住,你今後的考卷我要親自看,你的分數由我來訂,明白了嗎?”
混進來的?馬超群聽著更加糊塗了,考試倒是有些打混,可也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考進來的,這老頭不可能知道有靈魂的存在吧!更不可能知道是在這些靈魂的幫助下考進來的啊!
杜微盡可能的平靜了一下自己,走回講桌後面說道:“聽說這個班有兩個狀元存在,我也很想認識一下,自己站起來吧!”
窗戶邊的一個高個子男生站了起來,長得很帥,身體健壯,一臉的陽光,讓人看著心底就非常的舒服。馬超群也很認真的打量了他一會,的確非常出色,在馬超群的印象中,一般這些所謂的狀元們,都應該是副弱不禁風,再戴著眼鏡的那種才對。
“郭斌,遼寧省理科第一名。”陽光男孩很從容的自報家門。
“石磊,浙江省。”
馬超群嚇了一跳,因為聲音就在他的身邊響起,雖然不大,卻很沉穩。馬超群這才想起來,應該另有一個人的,隻是沒想到就在自己的身邊。
“很好,希望你們不負狀元之名。”看著兩個學生,杜微的心情好了很多。
杜微似乎想起了什麽,再次把馬超群叫了起來。
“到。”馬超群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得罪了這老爺子,怎麽好像總跟自己過不去的樣子。
“你考了多少分?”杜微輕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七○五。”馬超群答道。
“七○五?”杜微重複道,滿是疑問。
“是的。”馬超群在全班怪異的眼光中應道,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這樣看著自己。
“你是自己考進來的?”杜微再次走近馬超群問道,靠,能考這麽高分還要找人?
靠,不是考進來的,你給發錄取通知書啊?隻是這些話馬超群可沒敢說出來,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自己能考進來,還找副院長走什麽關系啊?”杜微的脾氣一向如此,有問題直接問。
“副院長?我不認識。”馬超群回答道,可他心裡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天啊!一定是家裡這些人在跟自己搗亂。
“真的不認識?”杜微眼睛直視著馬超群的眼睛。
馬超群還是搖了搖頭,本來就不認識嘛!有什麽好說的。
“好吧!不管你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反正我說過的話會有效的,你以後給我注意點。”杜主任好像不想在這個問題再多事了,返身走回講桌。
“唉……”我馬超群這是得罪誰了呢?
※※※
馬超群這些天最頭痛的事情並不是在學校裡,雖然那對杜家父子,一個對自己熱情如火,一個冷如冰霜,可這些都不會讓馬超群感覺太難過。
頭痛的是,吳遠書的事情怎麽辦?到底要不要說出去?是告訴吳遠書,還是告訴那個醜姑娘?無論怎麽作,馬超群都覺得不太對勁。
吳遠書一家,與自己家有些相似,相信這樣的家庭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敵人,而醜姑娘雖然不見得一定是殺手,可她那一身的裝備,再加上她手裡的刀,如果說她是淑女,隻怕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這樣的女孩要找吳遠書他老爸,相信應該不會是請他去吃飯。這就讓馬超群感覺很頭痛了。像吳遠書他老爸這樣的人,一輩子不可能沒作過不得罪人的事,也不可能一點壞事都沒作過。自己家本就是這樣的家庭,因此馬超群很能理解這一點。難道要把吳遠書一家的事情說出去?
倒過來說,也許自己可以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吳遠書,不過馬超群相信他根本就不會在乎的,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隻怕隻有自己這個盡可能跳出來的人才沒被人盯上吧!
至於那張照片,馬超群根本沒當回事,一張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照片,連個名字都沒有,人上哪去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自己又不是專門作這一行的。
窗簾飛揚,馬超群知道醜姑娘又來了,這個醜姑娘似乎非常喜歡走馬超群家的窗戶,無論馬超群把窗戶關得多死,她總是有辦法無聲無息的打開。
“我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拿起馬超群喝了一半的可樂,醜姑娘邊喝邊問道,根本不在乎與馬超群間接接吻。
“前一個人我知道,但不告訴你,後一個人我找不到頭緒。”馬超群隻好又拿了一瓶可樂說道。
“為什麽不告訴我?”醜姑娘的眼中充滿了怒火,恨恨的說道。
“我沒義務告訴你,我不欠你什麽。”馬超群心中輕輕歎道,果然是尋仇的。嘴上很自然的說道,這也是他剛剛才想明白的事情,自己根本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煩心。
“你是沒義務,我本就是請你幫忙,不說算了。”醜姑娘眼中的怒火似乎少了很多,也許她沒想到這個一直肯出手幫她的人,為何忽然變了。可靜心一想,沒錯,人家的確沒欠自己什麽啊!
“他是我的大仇人,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我要把他切成一塊塊的碎肉。”醜姑娘咬著牙說道,還好她有帶面罩,否則樣子一定非常的恐怖。
唉!馬超群能說什麽呢?隻怕吳遠書的老爸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害過人家吧!反正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誰手裡沒有大把的仇人和敵人呢?
“說說那張照片吧!”馬超群不想再提起這個,怎麽說,自己與吳遠書的關系不錯。
“那是我和妹妹的照片。”醜姑娘忽然呆呆的坐了下去,眼睛裡沒了光彩,似乎一下子從狂怒的獅子變成了一個死人。
悲慘的故事,馬超群心裡給總結出來,不準備再問這種事情了,生活本來就很無聊,再加上過多的苦味,更會讓人產生灰暗的想法,還是可樂比較好些,它是甜的。
※※※
甩了甩右手,感覺真的很累,沒想到學針灸會這麽麻煩。左手裡拿著一遝厚厚的紙,右手裡拿著根半軟不硬的針,紙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馬超群翻動著左手裡的紙,最多刺進去幾十張,按孫老爺子的說法,自己還真的差的好遠,真是想不通,這麽軟的針,怎麽可能輕松的把千層紙刺穿?也許他根本就是拿自己開涮。
“真沒用,這隻是基本功,連這都作不好,你怎麽用銀針啊!”孫德生開口道。
“用銀針?”馬超群不解的問道。
“是啊!你現在用的是普通鋼針,硬度很高,又有很強的韌性,用起來自然容易得多。可是人體的很多穴位是非常特殊的,有的要求你在人的肌肉裡作幾個轉彎,這樣的要求用鋼針是根本作不到的,隻能用比較柔軟的銀針或者金針才能作得到。”孫德生說道。
“好難喲!”馬超群把紙和針全都放到桌子上,拿起可樂喝了起來,桌上還有一個半人高的人體模型,上面標滿了人身上的穴位和經絡。
“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慢慢你就會習慣了。對了,要你打造的銀針,你訂了沒有?”孫德生安慰道。
“訂了,按你說的,一共十三枝銀針,每枝的樣子都不同。”馬超群把自己的身體全部窩進沙發裡說道,右手還有些酸痛,拿可樂的手也在發抖。
“好的,等你能把這遝紙用鋼針刺穿,就可以開始練習用銀針了。”看來孫德生對於馬超群的進步還是很滿意的。
“天啊!那要什麽時候, 現在我隻能刺穿五十張紙。”馬超群痛苦的叫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連這點都不知道嗎?”劉若梅跑出來叫道。
“知道,可我不想成為什麽人上人啊!”馬超群呻吟道,自己不想與家人發生關系,還不就是這個原因,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落到這些靈魂的手裡,真是造化弄人啊!
“別叫了,快練……”葉蒼生叫道。
※※※
“有人在打架,快來。”
正在沉睡的馬超群,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
“別吵,睡覺。”馬超群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不必再用嘴說了。
“真的有人在打架。”是王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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