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現在馬超群的心情很好。
「想喝什麽酒。」馬超群好心的問道,他可是從來不喝酒的,對酒這玩意,他了解的不多。
「對不起先生,他又來搗亂了。」一個酒保走了過來,一把拉起那位看起來又髒又醜的老頭,向馬超群賠理道。
「等一下。」馬超群叫住了那位酒保,臉上顯出一絲異樣的表情來。
「先生,您不必這樣的,他經常會跑進來要酒喝,這個人是個酒瘋子,真正的瘋子,除了酒,他什麽也不知道的。」那位酒保好心的提醒道。
馬超群隨手拿出張百元的大票,放到酒保的手裡,自己則一把扶住那老者,連桌子上的花也顧不上了。
「記著,如果那位姑娘來了,你告訴她,我先回家了,讓她到我家裡來。」馬超群說道,經常來這裡,張靜蕾又很漂亮,象這樣的女孩,酒保不會不記得的。
「好的先生,謝謝。」看在一百元的份上,馬超群知道,他一定會把話轉達到張靜蕾的耳朵裡的。
馬超群扶著老者,打車回到了家中。
馬超群這樣作,自然不是同情心泛濫,事實上,馬超群一項不太管這樣的事情,就算有討飯的人向他討要,他也很少會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馬超群一項這樣認為的。
就在剛才,他本想好心一回,給這位老者要上一杯。可劉若梅叫住了他,劉若梅真的很吃驚,她沒想到,在這間酒吧裡,自己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導師,而且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真的是你的導師?你不會認錯人吧。」馬超群問道。
「當然不會認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可比跟你一起的時間長多了。」劉若梅說道,心裡卻急著想知道,為何自己的導師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以前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是的,從我考上博士研究生開始,他就是我的導師,後來我畢業了,又是他帶著我進了研究所,一起從事宇宙射線和暗物質的研究。」劉若梅回想著自己生頭的事情。
「那他怎麽瘋了?」
「我怎麽知道,在我死掉的前一年,他就失蹤了。」劉若梅說道。
「失蹤?怎麽可能?他應該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人吧,怎麽可能就失蹤了?」馬超群不解的問道,雖然不知道劉若梅所在的研究所到底是哪間,可應該也是學術界比較有名氣的,劉若梅的導師自然也會有些名氣。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一天,導師他早上很早就來實驗室,把資料全給了我,讓我自己先研究一段時間,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他。」劉若梅說道。
「在那之前應該發生了些什麽吧?誰會知道?他的家人呢?」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
「他沒有家人,一個都沒有。」
「他叫什麽?」葉蒼生問道。
「我的導師姓趙,叫趙博全,真的是又博學又全面的,是位很了不起的科學家。」劉若梅看來對自己的導師很有感情,而且也很崇拜。
「我們還是先看看他的病吧。」孫德生說道,作為一名醫生,他更關心的是病人。
「對了,孫老頭,你看看能不能治好我導師的病。」劉若梅急急的說道,她這才想起,自己的朋友中,可是大有能人啊。
「不好說,先看看吧,這類病是最難治的。」孫德生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在所有的病裡,瘋子,或者說是神經病,是最難治療的一種了,甚至遠比癌症還要難得多。
「你的導師以前很愛喝酒嗎?」
「是的,他嗜酒如命,不過酒量極好,我從沒見過他喝醉過。無論他喝了多少酒,實驗都會照常作的。」
馬超群為他檢查了一翻,雖然他現在也有這樣的能力了,可主要的判斷還是要孫德生和靜心大師來作的,畢竟在這兩位名醫在,馬超群還僅僅是個學徒。
「好象很麻煩。」靜心說道。
「是啊,看來是沒辦法治好了。」
「是誰這麽缺德,這也能下得了手?」靜心罵道。
「嗯,而且手法相當的高明,真的很專業。」
「喂,你們兩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劉若梅問道,兩人的話大家都能聽得到,可真的有些聽不明白。
「趙教授好象被人動過手術,他並不是真的得了經神病。」孫德生說道。
「被人動了手術?」劉若梅驚訝的問道。
「是的,而且是極高明的手術,在他的頭部,不開顱的情況下,截斷了多條神經,所以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孫德生長歎了一聲說道。
「截斷神經?」馬超群若有所思的輕聲說道。
劉若梅沉默了一會說道:「這種手術的目的是什麽?」博士生的腦瓜反應真的很快,雖然她完全不明白醫學,可已經開始懷疑了。
「是的,這是一種消除記憶的手術,只是這類的手術,目前來說還都不算完善,可對於人類的頭部,我們醫學上知道的也不多,或者說實在太少了。就算我們知道對方是如何作的手術,卻也沒辦法為他恢復的。」孫德生說道。別看他是位老中醫,可晚年的時候,對於西醫了解的非常多。
「看來他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王星說道。
門鈴響了起來。
馬超群走過去開門,是張靜蕾來了。
張靜蕾手裡拿著那束被馬超群忘在酒吧的花,奇怪的看著馬超群房裡的趙博全,想不明白,馬超群怎麽還有這樣的親戚?
「別奇怪,他是個瘋子,不過在他瘋以前,他卻是位科學家。」馬超群解釋道,當然有些事情還不能對張靜蕾說,就算他再信任張靜蕾也不行。
「哦,你想治好他的病?」張靜蕾一口道出了馬超群的目的。
「是的,只是看來會很麻煩,也不知道成不成。」說這話的時候,馬超群知道,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兩位名醫都無法治好的病,自己更是沒辦法。
「這樣吧,我以前用過一個方法,不知道成不成。」孫德生低聲說道,看來他並沒有什麽把握。
「說來聽聽。」靜心大師接道,他一生癡迷醫術,對於這樣的病症,除了孫德生外,他是最關心的一個,甚至比劉若梅還要關心。
「在很久以前,我遇到過幾個病例。」孫德生慢慢回憶著說道。
一百八十五
「那時候,有些人因為工作的關系,把手或者腳的某些神經弄斷了。當時根本沒有什麽神經外科的手術。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都是自己倒霉,一生留下殘疾。」孫德生慢慢的說道。
「嗯,我知道,那時候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無法治療的。」靜心應道,當時他們是南北兩大名醫,看來靜心當時也遇到過這樣的病症。
「開始的時候,我也束手無策,後來慢慢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沒想到,一試之下,還真有些效果。」孫德生說道。
「快說吧,比風鈴還羅嗦。」劉若梅急道。
「不要急,你的導師已經這樣了,不說明白沒用的,要知道,真正動手的時候,還是要超群來動手的,不講明白,他怎麽去治,再說了,我還真的不知道這種方法是否好使呢,趙先生的病情很不一樣的。」孫德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也是,反正孫博全也不是病了一天兩天了,只要看一看他一身的裝扮就知道,劉若梅不說話了。她只是物理學博士,講要醫學,她怎麽可能與兩位專家相比。
「我當時,試用了多種草藥,合成一束絲,就象艾藥那樣作,之後為他們斷掉的神經用這種草藥接上。這很難作到,我知道,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什麽辦法來。」孫德生說道。
沉默了好一會,靜心開口了:「我明白了,的確很不容易,要知道,神經是非常纖線的,能與牠們相接在一起,那製作方面就已經很難了,而且這種方法,似乎治標不治本啊。」
「是的,用這種方法,必須要休息一百天以上,而且就算接上了,也不能用力過大,否則還會斷掉,那東西並不是真的神經,只是讓那斷神經有了感覺,人能夠通過牠來暫代神經的作用。」孫德生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這種方法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人受損的神經不會因此而萎縮。
現代醫學,特別是西醫方法,在神經外科有了更高的發展,象孫德生所說的這樣病症,現在都是可以治好的。神經修補手術,早已經不是什麽神秘的東西了。
馬超群低頭想著,趙博全目前的情況與孫德生所說的,相差很大。首選,趙博全是頭部被人作了手腳,那裡的神經束與手腳的大不相同,那裡是神經源,別說在那裡接上,就是動一動,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
現代的神經外科,幾乎可以作用除腦部以外的任何部位,可就是最高明的神經外科專家,也不敢在人的頭部神經源處下刀。也正是因此,周濤才會對自己那次的小手術如此感興趣。而國外也出現了同樣的手術,那說明對此感興趣的人還滿多的。
「如何才能把草藥下到頭部?」馬超群問道。
「這個並不難作到,只要用上次你使用的那種針,稍稍改動一下就可以作到,針內中空,製作成象注射器一樣,一點點把藥接到神經上,可能要很多次。」孫德生低聲說著,自己說的時候,都沒什麽信心。
他知道,別說要很多次,就算是一次,也很難作到,上次如果不是劉曄幫忙,馬超群根本沒什麽可能成功的。可就算有劉曄幫忙,想要每次都成功,那又談何容易呢。
「你怎麽不說話了,在想什麽?」看著沉默的馬超群,張靜蕾推了他一把問道。
「哦,我在想,如何才能治好他。」馬超群看了一眼趙博全說道。
「你連神經病也能治?」張靜蕾好奇的看著馬超群問道,她雖然不是學醫的,可神經病是世界公認的疑難病症,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誰知道呢,也許可以試試吧,但風險非常大。」馬超群說道。
馬超群不得不去找周濤幫忙,自從杜微死後,他已經找不到人可以幫自己了,至少在這樣的事情上。
周濤對此非常的感興趣,上次的事情,他已經非常驚訝於馬超群的天份和能力,而這次,馬超群又要從人的神經源下手了,他怎能不激動。
草藥並不難配,不用說象周濤這樣的專家,就算是馬超群也可以輕松的配出來,現代的藥房,中藥是很全的,更何況還有周濤這樣的人物在幫他。
針的製作也由周濤一手包辦了,當他聽完馬超群對病症和治療的方法後,他已經無法容易出自己的激動心情,幾乎所有打下手的事情,都由他一手包辦了。有他的身份和地位,這些事情自然有人來幫他作到,而且還都是些專家。
在眾多的專家包圍和幫助之下,馬超群開始了他奇特的手術,劉曄和魏風輪流飛出來幫忙,當作馬超群的眼睛。雖然研究所裡有足夠的儀器,並且也都接通了,可那些東西根本看不清神經源裡面的情況,又怎麽能與劉曄和魏風這樣的凶靈相比呢。
手術一共進行了三天,馬超群小心的下針二十次,也許馬超群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又或許是劉曄魏風的幫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次的手術很成功,出乎意料的成功,連孫德生和靜心大師也很意外。
「好了,目前只能這樣了,他的情況如何,看來還要一百天之後才能知道。」馬超群輕了一口氣,此時他腦門上已經滿是汗水了。
「太神奇了,你一定要跟我說說,你是如何作到的,你下針的情況,我在儀器上都看了,而且的準確,可你好象根本沒看儀器啊,你是怎麽作到的?」周濤遠比馬超群還要激動。
「我也說不上,多練吧。」馬超群對這樣的事情真的沒辦法解釋,難道說自己有兩隻凶靈,沒事就鑽到病人的腦袋裡去給自己指引道路?
「他暫時不能動,放在這裡觀察可以嗎?」馬超群問道。
「當然,一切的費用都由研究所出,這個你就放心吧,而且這裡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特護,有專家在這裡觀察的。」周濤一口應了下來,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
「那就先謝謝周老了。」馬超群道謝。
「不用不用,你放心走吧,我還要想想。」周濤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認為怎麽樣?」馬超群問道,他自己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
「還要過段時間才知道,他至少要三天后才會醒來,我們也說不上的。」孫德生說道,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作這樣的手術,心裡同樣沒底。
馬超群隨手把請柬丟進垃圾桶,這已經是第三封了,可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劉明星的為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姓馬,如果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大學生,這位劉大爺會有興趣請自己嗎?
至於搞好關系,那大可不必了,劉明星是不會明白馬超群有什麽樣想法的。只要劉明星作得不過份,馬超群也沒興趣找他的麻煩。
家裡人會怎麽作,那是他們的事情,這一切都與馬超群沒有任何關系。
可另一個消息,馬超群不得不重視一下,雖然事情與他也沒什麽關系。
余斌被人打了,而且打得很重,至今還在醫院裡面。這聽起來很可笑,馬超群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其實,象余斌這樣的人,早就該被人打一頓了。病好之後的他,也許比以前收斂了許多,可還是囂張的夠可以的,馬超群倒有些佩服那個人。
聽說只是一個人,僅僅是一個人,就把余斌那些家夥打得人仰馬翻。自然,如果僅僅是如此,馬超群也不會注視這條消息,以那些人的身板,隨便什麽人都可以打蠃他們。
可馬超群知道,余斌身邊總是會有些保鏢的,那些人可是專業人士,而且,跟在余斌身邊的那些朋黨們,也都不是什麽省油燈,他們的手下自由也不少。隨便算算,那人至少得打倒幾十人,甚至有可能是上百人,這就顯得很不平凡了。
「影子,知道是誰乾的嗎?」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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