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沒過完,杜娟就回學院了。她實在不忍受每天看到媽媽忙碌的身影,她急著要逃開。杜娟臨走時,劉海把下個學期的學費交到杜娟手上,這錢沉甸甸的,壓得杜娟喘不過氣來。
照例,杜娟坐著李文華的車離開。半天的車程杜娟沒跟李文華說上幾句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默中度過。車子行馳在文海通往常龍的高速公路上。杜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頭半枕在車窗的窗框上,車窗開著,急馳而過的汽車卷起陣陣的強風,強風帶動杜娟的長發無情的拍打在她的臉上,杜娟渾然不知,比起杜娟心裡的痛這些又算的了什麽。
李文華側眼望著杜娟,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下意識的伸出手,拂了拂杜娟隨風零亂的頭髮,杜娟一驚,轉過頭看著李文華。“別吹了,風吹多了會頭疼”李文華邊說邊關上車窗打開汽車CD,從CD中飄出了輕柔的音樂聲“閉上眼,躺會,等到了我叫你。”杜娟笑了笑,順從的舒展一下坐在座位上的身體,閉上眼睛。
“剛才我是怎麽了?”李文華驚訝自己的舉動“別亂想,別亂想”他告誡著自己,可是眼睛還是不自覺的朝著杜娟看去。杜娟已沒有了三年前的青澀,逐漸發育完全的身體,小巧細致的五官,再加上長期練舞從身上透出來的那種氣質,是的,杜娟長大了,成熟了,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嫩嫩叫著哥哥的小女孩了!“和小惠真是不一樣啊!”李文華不禁拿杜娟和劉小惠比較。劉小惠過早的踏入社會,酒店裡來往的客人又多又雜,她必須每天周旋在客人中,社會上那些插科打渾的本事已經練的出神入化。如果說劉小惠是熱情的玫瑰,那麽杜娟就是雛菊,靜靜的開在屬於它的籬巴下,等你發現時,它已開得十分燦爛。
杜娟均勻的呼吸著,嘴唇不經意的微微顫動,那是怎樣嘴唇啊?小巧的透著粉色,健康而誘人,粉色,亮亮的,仿佛罩了一層蜜,那是會是什麽味道?會很甜嗎?李文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立馬急刹車,把車子停在了高速公路的緊急停車帶上。
“出什麽事了?”杜娟驚恐的睜開雙眼,她看到李文華趴在方向盤上。“哥,你怎麽啦?”杜娟伸手碰了一下李文華的肩膀。李文華像觸電一樣跳開“沒事,沒事,太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李文華打開車門,走下車,站在公路邊上,任風吹著他,他希望風能再大一些,這樣才能吹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