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時已經上晚自習了,推開教室的門,裡面安靜得出奇,我和白宇軒一後一前地走了進去。立刻招來100多道猜疑的眼神。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去,班主任什麽也沒說。還好,可是當我掃了一眼眾眼睛後,發現任小豔竟有些奇怪……是有些失望的看著我和白宇軒,我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任夜風的眼神也怪怪的,不愧為兄妹,我忍不住思考他們眼中的信息。天啊,難道任小豔她喜歡白宇軒?任夜風他……不會!我太自戀了!
“你就是那個約你哥見面的網友吧!”任夜風忽然附在我耳邊輕聲說。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我被霹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他的語氣根本就是陳述。
“你怎麽知道?”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猜的,你那麽蠢!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說完後就轉過臉去,我從側面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他該不會在打什麽壞主意吧!要是他告訴我哥了怎麽辦。
“你才蠢!”禮尚往來,我得把蠢這個字還給他。
從那次被白宇軒救了後,我就比以前更加關注白宇軒,每當有人無意提起他時,我總會豎著兩隻耳朵聽著,但我絕對不主動問別人有關他的事情,在這八卦的年代,很容易引起懷疑。從別人嘴裡,我知道白宇軒的生日是9月23,天秤座,這點我們非常有緣,我是9月24!他父親是室內設計師,母親是大學音樂系教授,一個大他六歲的姐姐是學畫畫的,成長在藝術氣息如此濃厚的環境下,難怪他無需受特別的訓練,能擁有如此高貴的氣質和優雅的舉止。
平日耳濡目染,多少也受些熏陶,據小道消息靈通人士透露,白宇軒小學時參加自編鋼琴曲比賽還得過一等獎,老師們還授予他“鋼琴小王子”譽號。後來他行事低調,很少參加這類比賽,在家裡會偶爾彈一彈鋼琴。而且,他不僅對藝術很有天賦,而且,還善長打球等室外運動。
廣播體操的鈴聲像催魂似的,對學生來說,秋冬兩季最難聽的聲音就是起床鈴和廣播體操的鈴聲了了。懶懶的從床上爬起來,其他幾個室友早已經洗漱好了。小豔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該不會又找到一隻獵物了吧。昨天早上她還甩了二年級一個男生。
開始她和我打賭說兩天就能追到那男生,結果第一天執行完放電、約會等程序後,那男生就拜倒在她的公主裙下,然後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早上任小豔就無情的把他甩了,想想真可憐。
今天是校運動會最後一天了,操場上比賽正在激烈的進行中。
比賽的人和觀賽的人一樣激情澎湃,而我卻呆呆的看著球場上的白軒宇,他的眼球跟著球在動,而我的眼則跟著他在動。
“你看賽還是看人啊,喂!藍雲,啊!你該不會是……”任小豔忽然在我面前晃了晃手,然後又順著我的視線移到操場上。
“啊?看比賽啊”我轉過頭,又看到了她失望的眼神。
“可我怎麽感覺你在看某個人啊。”任小豔失望的眼中又透著些狡黠。
“你那不是第六感吧!”我養成了狡辯的習慣。
“哦――白軒宇不錯哦?”任小豔意味深長的問我。
“是嗎,你對他有意思?”我反被動為主動。
“我要是對他有意思我早就攻擊了!才不會等呢!”小豔忽然湊近我,“我怎麽感覺你對他有意思啊?”
“咳咳,我呢,的確是對他有意思,就像我對你也有意思一樣。”
“我說的不是這個啦,我是說你喜歡他?特別的喜歡?”
“這個我就要嚴肅申明一下了,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樣早戀!”我故意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這種不露痕跡的敷衍和謊言我自娘胎裡開始修煉了,區區一個任小豔,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任夜風並沒有參賽,如果他參加了,我一定會為他加油,為帥哥加油,一向是我很樂意做的事,更何況他有我的把柄,他知道我就是那個約藍風的網友,雖然我有可以威脅藍風的東西,並少結仇總是好的,特別是一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