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家裡賣給藍色波斯菊的下屬財團的。因為按照他們的說法我的身體素質符合要求。所以他們用孤兒代替了我把我帶走。爸爸媽媽?當然不敢說什麽。那個時候我五歲。
我們並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到了很後面才知道是這個羅德尼亞的實驗室。好像是資助者的原因吧沒有設在北美而是設立在了西歐但這種東西不是我們能知道具體原因的事情。
很多的訓練在你們普通人的眼裡大概可以說是殘酷。我不知道他們是憑什麽確定哪些人有潛力的我被劃在了有潛力的那一邊每天的訓練量都很大必須要靠藥物的支撐才能完成。
每天都有身體檢查、心理輔導還有別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按照他們的說法我們的身體有一點特殊只要能夠熬過訓練就會是一起訓練的人當中站在最頂端的戰士。其他的最多只能組建一個精英部隊我們則是精英裡的精英。
但在我們看來這沒有什麽區別。
幾乎每天都有人淘汰然後就被殺了做標本解剖研究之類的。他們從來不避諱這個我們都知道。所以每個人都特別努力不是生就是死沒什麽好說的。
7歲的時候開始有殺人的訓練。
把我們這些人放在一起殺了別人才能活下來。
還是沒什麽好說的——你們這些人總是說殺人多惡心但是我們的話早就知道了不殺人就是被殺。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訓練裡面我們贏了他們就會死。
我們殺了他們取得勝利他們也是死。
都是一樣的。
對藥物的適應性和對訓練強度的適應性似乎是以這個為標準把我們分成了幾個等級。
我史黛拉、奧盧都是處於第一等級的那一種。
在我們的下面除了淘汰者還有兩個等級。最下面的等級是準備交給軍隊作消耗品的。第二個等級會成為軍隊藍色波斯菊暗地裡的精銳部隊也就是我們第一等級的外圍。
——這是我們最開始知道的培養我們的打算。當然不管是哪個等級都還需要進一步的篩選淘汰。
訓練、殺人我們就這麽單調的爭取最後存活的名額。
而我們這個等級在那個時候已經有了三個完成品。是在第一等級中最終存留下來的人。他們取代了之前的那些“戰友”成為了我們的王牌。
雖然被藥物控制但好歹總還活著。
我們都知道我們就被叫做“生體cpu”和零件、器械沒什麽區別。但好歹還活著。而且能從那種實驗室裡面出來到外面去看看。還能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的?我們也得爭取第二批的完成體名額。
但是這一切在兩年多以前那個蘇•蘇出現之後就不一樣了。我們許多人都被從羅德尼亞帶到了天堂島。羅德尼亞隻留下了還在進行基礎訓練的人員。都還是小孩子呢!
那個時候我們知道我們的研究因為進展不是很大甚至已經有了可能被廢棄轉成狂戰士的可能。於是我們就知道了那個蘇是負責狂戰士訓練的。
阿茲拉艾爾理事——那個時候他還是主導人——把他帶來告訴我們的研究人員讓他們配合那個蘇。只是按他們的說法我們比較特殊“在沒有確切的卓越成果之前不要對他們下手”被這麽說了。
我們和第二等級的力量差距說實話並不大基本上是平等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把我們分到第一等級然後說我們特殊——這個答案也許你們知道?
我們是看著那個蘇開始對最下面那個等級的人動手的。特殊的訓練和大量的奇怪的藥物。得出來的成果就是所謂的“狂戰士”了。
這些人比我們還要更加依靠藥物而且藥物很明顯的破壞了他們的思考能力。雖然本來也就沒有學到多少知識沒有學過如何去進行那些貌似艱深的思考。
但是這些被轉化成了狂戰士的家夥卻連普通的生活問題幾乎都不能處理了。整天就呆呆的坐著只知道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因為不服從命令就得不到藥很快就會很痛苦的死掉。
而他們如果出戰就肯定屍體都找不回來——這一點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才對他們出現在了哪些戰場又是怎麽死的。
那個時候我們也心驚膽戰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雖然已經很糟糕但是大家都對被改造成這種怪物不感興趣——雖然我們也已經不是平常人在平常人的眼裡大概也能被稱作怪物了吧?
不是調整者但是當然也不是自然人。後天的改造和先天的改造有什麽區別?還不都是人造的怪物?
據說那些狂戰士不是終極的形態應該還有更進一步的狂戰士。就和我們這些強化人二型一樣狂戰士理所當然也是有所謂的二型、三型計劃的。
通過對藥物的改進——據說那是特殊的毒品——和選擇意志力身體素質更強的學員培養能夠判斷敵我一定程度上有機變能力的狂戰士。
只可惜這個計劃還沒成功。還在進展之中戰爭就結束了。然後我們的資助者也死了。那個時候我們會怎麽樣會被怎麽處理都是很茫然的事。
甚至有人說既然戰爭結束我們也就沒用了大概會被直接廢棄處理。
這是事實。
但還好局勢沒有那麽糟糕。因為我們聽說戰爭馬上還會爆那個時候就有我們的用武之地了。只有戰爭只有在戰爭的時候我們才有存在的意義。
就在這個時候生了一場叛亂。
在我們聽說我們會被財團接收的時候。
似乎他們在藍色波斯菊的內鬥中勝利了獲得了藍色波斯菊的領導權同時還接收了阿茲拉艾爾財團的產業——我們也是其中之一。
我說了沒有?
羅德尼亞不是唯一的實驗室。但是羅德尼亞是中心的實驗室。最好的人才和最強的技術都集中在那裡。我們和前面的那三個就都是從那裡出來的。但是第一批的狂戰士很少來自我們那兒。而是大部分來自其他的實驗室。
所以蘇•蘇和那些還忠於阿茲拉艾爾的人就想要在我們都被接管之前帶走我們。那可真是一場混戰雖然我們不知道怎麽做沒有參加到裡面。但那可是那個時候最厲害的一次實戰訓練了。
他們那些叛亂人員沒有成功帶走的只是一小批人而已。我們還是被接收了。
後來聽說那個人到了月球去。雖然控制了大西洋聯邦但是在大西洋聯邦似乎還是有些人在支持他們的的力量沒辦法那麽快滲入到月球不要說控制那裡了。
——當然這都是聽說的。真實性不敢保證。為了弄清楚我們會被怎麽處理多知道一點事情總是好的。只可惜我不敢多問。
也聽說是因為在藍色波斯菊的內鬥裡面花了太多時間和力氣才造成了這種情況。阿茲拉艾爾財團總還有些人這些人又全部因為的緣故投靠了那個蘇……
不管怎麽說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只能依靠留下來的資料研究所謂的狂戰士二型進展緩慢。我們的技術又有了突破正式成功了。至少我們三個可以執行潛入任務、有機變能力能互相配合實力……也和絕大部分的你們的紅衣王牌不分上下。
——關於這一點我現在已經有了一點懷疑。大概是我們到底沒有怎麽和你們一般的紅衣王牌戰鬥過吧!那個結論是他們下的。
另外我們那種特殊的地方似乎又有繼續研究的必要所以我們就徹底擺脫了會被轉化成狂戰士的危機。只知道剩下的和我們一起的人大概都要投進那個狂戰士二型的研究了。
我要說的是我們這種據說很“特殊”的人很少但是和我們戰鬥力差不多也熬過了那些訓練的人卻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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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我再次看見了他們。
狂戰士二型的研究成功了。在戰鬥中他們也能一定程度上分辨敵我不至於死板的一戰鬥起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而且在普通的時間他們就能一定程度上進行思考。
可是大約他們的潛能被揮得太厲害狂戰士一型的使用期限是三年他們的使用期限卻似乎只有一年——我們的使用期限據說都還至少有十年左右呢!
真是糟糕透頂的事。
所以他們總是盼望戰爭快點結束他們還能過一陣子好日子我們總是希望戰爭沒完沒了的打下去這樣我們才能活下來。
所以他們雖然能思考能說話也還是和我們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史黛拉和奧盧就很討厭他們。
蘇•蘇那邊使用帶走的那些人製造的狂戰士二型似乎因為他們的技術區別比我們這兒的強些。試用期限倒是不見得能夠更好雖然可以肯定配合能力應該比這邊的好吧。
最後聽說在月球那個蘇開了出了第三型的狂戰士那個技術我們也有。就是據說我們的研究員沒人敢嘗試著去用。
因為他們是使用經過了大量訓練的調整者戰士為藍本來製造狂戰士二型的所以被稱為三型。據說很多試驗體都由東亞提供。現在又說奧布大概也提供了一些。這些所謂的三型的思考狀態和他們的使用期限我不知道但是據我們的研究人員的推斷大約也無法過三年——這是保守估計。
調整者的素質本來就比我們好。又不像我們在用藥物來提升身體素質的同時也把我們身體的很多功能都破壞了。
還好仇視也不信任調整者否則我們就要失業被處理了吧?
——這個證詞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