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時候番外是很不厚道的事情但是誰讓這段時間太忙了呢?存稿消耗光光還沒時間寫。這兩天可能會有點時間了但是也只是可能。要是還要出點意外啥的明天就放基拉的番外三……大概只能這樣了。
另:生物學的問題大家忽視吧忽視……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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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蘭達爾認識勞•盧•克魯澤其實是在接手雷不久前的事情。所以克魯澤“毀滅”的思想他幾乎是看著他成型然後結束的。
在迪蘭達爾的眼裡這個世界就好像是生了病一樣可是要怎麽把這個病人調理得健康著實是一點點的頭緒都沒有。
既然如此秉持著醫生人道的精神讓病人免遭長遠的痛苦趕緊轟轟烈烈的去死掉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當然這種想法的瘋狂或者和勞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了。或者勞也是知道這點的吧?乾脆就把他當作了一個見證者。
同樣當然的是出於醫生和學者的研究精神假若有可以讓病人恢復健康並且保持健康的方法他自然也樂意鑽研。只可惜暫時沒有出現這種“合適的手段”。
在看見拉克絲•克萊茵的時候自然也沒有想過某一日她會提出這個“合適的開刀方式”來。
那個時候的拉克絲不過是一個軟軟的、嫩嫩的、小小的小孩子。包裹在精致的衣物裡面很像是櫥窗裡面賣的娃娃。
——塔莉婭曾經給雷買過這種東西一樣的很漂亮很精致。只可惜或者正是因為太漂亮太精致了雷不喜歡。對他來說那東西太脆弱了。而且……太安靜。
安靜的不會說話的精致卻冰冷的“娃娃”他在那個冷漠的對待生命的實驗室裡面看了太多太多了。
但是雷拒絕不了拉克絲。
也就是說他拒絕不了會動會笑會說話的真實的娃娃。
小孩子是很單純的就是那麽回事。於是雷也會笑了看起來也開始像一個娃娃。
而且確實真人的娃娃比起那些精致的假娃娃還是好很多也會自己跳過來。於是他就不介意對兩個娃娃抱一抱捏一捏不能不說手感還是不錯的……
咳……被小孩子的單純世界影響到了。
只可惜小孩子的世界和娃娃的世界一樣單純卻不代表整個世界都是如此。
小孩子會長大會長成複雜的大人通過學習通過從外界吸取經驗。就比如說拉克絲。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抬起來的藍色瞳眸裡面是小心翼翼的好奇。但漸漸的她就開始從政治、經濟這些方面吸取知識。
就算外表還是很可愛也開始變化了。
再比如說外面的世界。
強製婚姻法、塔莉婭要求的分手……
雖然說既然他喜歡塔莉婭塔莉婭也還喜歡他那麽造成一點意外讓他們兩個感情不好的人婚姻破滅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反正孩子也已經有了塔莉婭的願望已經達成了。但是在他看來這個世界的病毫無疑問越來越嚴重了。
啊……勞的“志向”他開始越來越覺得可能成功。
但是他依然靜靜的看著。
病人病得再嚴重醫生再有手段如果病人不想著“自救”也是毫無辦法的。
——是的盡管他其實也應該算是這個世界的一員卻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醫生”、“執刀者”。
話雖如此他也不能坐著看病人是不是決定自救。在病人下定決心之前醫生也應該做好開刀的準備……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要給世界執行手術的必要條件——權力。
關於這一點他是頗為羨慕拉克絲的。
拉克絲自己有這個意願有這個資源老克萊茵也意識到了她的潛力。於是這個少女飛快的用自己的歌聲或者說聲音成為了pLanT民眾之中最具影響力的人之一。
那種撫慰人心給人以希望的美妙歌聲確實是可以感動除了真正的冷血政客之外的大部分人。哦……或者還要算上一些尚且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夥子——這一類人比較容易被她的容貌感染而不是她歌聲裡面的內涵……
第二代純血的調整者天然的調整者沒有經過人為的任何基因改變。他們也可以說是調整者之所以能夠那麽自信的根源。
——這個世界已經認同了他們的存在調整者確實是進化了的種族!
只可惜他這個基因學家……或者說絕大部分的基因學家都無法認同這個論調。或許調整者可以在未來完成進化可是第二代純血調整者的出現不過是進化剛剛開始的表現而已。
但話雖如此他也並不覺得這個論調有什麽不好。
作為一個科學家最不介意的就是用科學的手段解決一切的問題。就算這在一些自然學家裡面是“異端”是“歧途”。
在拉克絲找上他之前在他的心裡因為那個可以解決人口問題的計劃書已經有了一個隱約的計劃。隱隱約約的還不清晰。
如果說世界是病人的“身體”身體內部最大的問題“戰爭”追根究底是人類自身的無知和導致的。即使是脫離大地進入宇宙得知這各種秘密的現在人類也依然不知他人不知自己不知未來的那份不安……即使是善良的也會毫無止盡的延伸出去。
如果感情、命運這些東西都被規劃的話自然……戰爭也就不存在了。
但是這樣的想法卻也有很多的不妥之處——比如說那樣的世界用基因來決定一切的話這個世界算是什麽呢?人類算是什麽呢?
稍稍有點像是被製造的機器了。就好像是病人身體被治愈了卻也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一般。
所以迪蘭達爾尚且下不了決心。
他並不知曉或者在另一個時空在他找不到其他可行性的情況下終究還是會下定決心走上這條道路並且就如同其他的大部分的優秀領袖那樣認定了道路就毫不猶豫毫不後悔的一路走下去。
但在這裡拉克絲剛好找好了時機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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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蘭達爾是一個很優秀的科學家或者說“醫生”?並不吝於聽取別人的意見。拉克絲的“開刀方案”在他看來確實是比較理想的。
雖然更不穩定卻也沒有讓病人失去思考能力的後遺症。
至於風險……這樣的大手術哪種方案會沒有危險呢?何況也可以和那個提升生育率的計劃共行甚至還給出了更多的可能性。
所以沒有問題。這樣的條件和合作他當然可以接受。
只是雖然知道拉克絲一直在成長卻沒有想到她能夠那麽快的那麽迅的長到這個地步。那個時候小小的小孩子到了現在已經是可以聯手的“夥伴”了麽?
而且她還是那個看到了病源注意到了囂張加劇病情的病毒並且打算先阻止病情惡化的那個人……
她要阻止勞這多麽有趣!
應該會有很不錯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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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園這真的是一個囂張而諷刺的名字。他對宗教沒有興趣但是莫名的喜歡這種囂張。他們本就離經叛道沒有必要還要掩飾不是麽?
計劃在一步步的推動。很快針對雷這樣的染色體端粒短的缺陷的修正就完成了。在第二次的戰爭開始前。因為希歐多爾從拉克絲九歲到十六歲七年來不中斷的研究。
只可惜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雷的缺陷和勞的缺陷不同。雷……他是在經過了大量的研究對勞的失敗進行了無數次研究後的成果。染色體端粒端在雷的身上已經只是一種類似於後天的病症了……
如果勞知道了這個技術又知道了自己的絕望會有怎樣的表現?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其他的也漸漸開始有了端倪……雖然有一些小小的意外但是他和拉克絲都相信這個計劃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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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麽?吉爾。我之前看過一本科幻小說。故事很簡單……也蠻老的。大意是有一天大家都變成了調整者結果探險隊在南極大6下現了一種古病毒。人類卻無以對抗因為可以對抗那種病毒的基因已經被人為的修正了。於是……人類滅絕了。”
“人類的基因庫是經歷了千萬年的在地球上的演化最為適合地球的生存環境的產物所以不可更改——是這個意思吧?不過他們認為基因院會不保留自然人的基因庫嗎?而且人類幹什麽老住在地球啊?光適應地球可就適應不了宇宙了吧?”
“這個嘛……誰知道呢?”拉克絲笑得像隻小狐狸。
“要說起這個我這裡也有一個版本——人類的進化是自然而緩慢的不可以被認為的改變。因為人類強行改變基因而且不等待基因穩定就大肆進行了改造。於是幾代之後不穩定的基因鏈崩潰了。調整者要麽死亡要麽變成了怪物——這個版本如何?”
“唔……末世預言吧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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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版本還有很多。用技術來解決一切用“進軍宇宙”來解釋一切是否完美無缺不到了最後那些“預言”實現的時候誰也不會知道。
無法知道。
“以人口而論調整者是毫無疑問的少數派。不過也有‘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裡’這樣的話我們該不該認為自己就是真理?這貌似很狂妄的樣子啊!”拉克絲帶著幾分笑意幾分感慨的說過這樣的話。
“狂妄?當然的啊!定下這樣的計劃的我們在預言科幻小說裡面都會是不折不扣的科學瘋子形象的反派不是麽!狂妄應該是本色吧?”
於是拉克絲大笑。
該說不愧是曾經是師生麽?
很多時候他們的想法還真的是頗為一致。原先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孩現在看來卻頗有幾分忘年知己的味道——哎呀他們的年齡差距有這麽大麽?
是啊這是一場冒險。甚至可能關乎人類存亡。甚至可能就算是成功的鑄造了一個最大限度不會生戰爭的世界——也不過是幾代歲月的水月鏡花……(按照那第二種版本)
但既然找不到更加合適的道路已經認定了這種道路那麽就走下去吧!不管在未來是怎樣的風景不管是怎樣的離經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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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這次的詞選的是納蘭性德的《金縷曲·贈梁汾》。就全詞而言自然是斷章取義的不切題但是因為喜歡這句所以還是拿來用了。納蘭性德難得的一寫得激昂的曲子啊!
全詞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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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也狂生耳偶然間、淄塵京國烏衣門第。有酒惟澆趙州土誰會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盡英雄淚。君不見月如水。
共君此夜須沉醉且由他、娥眉謠諑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尋思起、從頭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後身緣、恐結他生裡然諾重君須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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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很喜歡的一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