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兒看著這一地的人統統跪在地上而諸葛子玉 則一臉的平靜好像早就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根本沒有把這種
禮遇放在心上。
我突然覺得這諸葛子玉好生的帥氣做男人確實就應該這個樣子榮辱不驚他的態度也啟了我。其實想象也是如果你的態度太過謙虛了那麽你就肯定不值錢了這年頭的人都是賤骨頭非得你虐一虐他們他們才舒服!
想到這兒我便沒去扶那個周六斤剛才他說他叫周子隱?那麽說這周六斤便應該是他的乳名兒或者是小名兒吧?這麽說來他的老婆也確實可惡連一個堂堂知府大人的小名兒都要搬出來在大家面前曬一曬真是太令人氣憤了!
我不緊不慢的走向那個跪在地上的知府老婆歪著頭打量了她一下。卻見她鵝蛋臉型的臉龐皮膚細膩面容姣好應該也可以稱的上是一個美人。可惜作為一個知府夫人她穿的也未免太過華麗了;一件秋香色的衣裙上面繡著紛繁的花卉腰間系著一個藍色的腰帶垂下一枚碧玉系著絲絛披一條長長的薄紗。她的頭高挽頭上左右各插一個金燦燦的步搖髻上還點綴著黃金的小花明晃晃的刺人眼目。
好家夥這女人的打扮也忒誇張了點吧?怎麽好像恨不得把她所有的金子都戴在腦袋上似的她不覺得腦袋太重了嗎?再說了她只不過是個知府的老婆這身的裝扮怕是比宮裡的娘娘還要乍眼的。我在心裡冷哼一聲心想這八成是哪個暴戶的女兒才會這樣蠻橫這樣的潑的吧?
於是我居高臨下的問她:“周夫人方才你問我。我是誰我憑什麽來教訓你。現在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的身份現在我來問你話你可覺得我有失資格麽?”
那女人斜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嗡聲嗡氣的說道:“不敢。”
不敢?這算什麽態度?見了皇上禦賜的腰牌她都不在乎也不服軟難不成這女人果真有什麽背景和來頭的?
於是我好奇道:“敢問夫人芳名?”
那女人倒真是不怯場聽見我問她也不膽怯徑自抬起頭來。看著我。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傲慢的說道:“我姓侯名婉娘。”
侯婉娘?
我愣了一愣。這名字聽上去可什麽特殊的。但是看她這麽引以為榮的態度難道她還真是哪個有錢有勢的人的後裔?
那女人見我楞了一下還當是我被她的名姓給唬住了。不由的更加的得意起來。
她瞟了我一眼然後幾乎是用下巴來對著我似的樂道:“李姑娘婉娘的家父想必你是聽說過的。
家父乃是潞國公侯君集!”
她說了這一句便得意洋洋的盯著我瞧那神態簡直是相當的可惡了!
……
我剛開始還弄不懂這女人到底為什麽這樣囂張可惡連自己身為堂堂一州知府的老公都可以這樣不尊敬弄了半天她是仗著自己的老子才這樣撒潑的!
哼人都說大家閨秀是應該行事得體大大方方的可是這女兒卻像個暴戶的女兒似的可見這潞國公也不是個好貨色才會教育出這樣的女兒來。既然你潞國公不懂得教育自己的女兒就讓我這個皇室的導師來替你教說到底你還是賺了呢本姑娘可是皇家的老師!教育你的女兒算是抬高你的身價了!
心裡這樣想我的臉上便有了笑意。
“周夫人”我無比親切的笑道“敢問夫人可曾讀過四書和五經?”
那女人聽得我問她這個便愣了一愣她的臉上微微的有些尷尬起來便掃了我一眼將視線轉移到一邊兒依舊用一種傲慢的態度說道:“婉娘自幼便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不曾讀過。”
哈女子無才便是德?你還真能謅!想古今往來的大家閨秀哪個不是飽讀詩書的?分明是你的老子沒有教你吧看樣子這潞國公也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耀武揚威?
“既然周夫人自幼便知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道理那也是自然會懂得什麽是三從四德吧?”我笑眯眯的問她。
“這……”她遲疑了一下一張臉刹那間漲的通紅不由得低下頭來微微的瞄了我一眼然後沒了氣息。
“怎麽周夫人你難道連女人都該知道的三從四德都不知道嗎?”我笑著打趣她。
侯婉娘略帶著點憤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求助的視線投給了她的老公。
那周六斤見狀便急忙賠著笑臉向我這邊轉過來由於我沒有叫他起來所以他便隻得還跪在地上向我笑道:“李姑娘在下可否替夫人回答?”
我看向這周六斤這周六斤雖然懼內但是也應該是一個有點學問的知府吧?這個道理有他來告訴他的老婆倒也合適。
這樣想著我便走過去向那周六斤點頭道:“周知府那就請你來說說罷。”
“所謂三從者為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意思是說女孩子在未出嫁之前要聽家長的教誨不要胡亂的反駁長輩的訓導;出嫁之後要禮從夫君與丈夫一同持家執業、孝敬長輩、教育幼小;如果夫君不幸先己而去就要堅持好自己的本分想辦法撫養小孩長大成*人並尊重自己的子女。四德者為婦德、婦容、婦言、婦工。就是說做女子的第一要緊的品德能正身立本;然後是相貌人要端莊穩重持禮不要輕浮隨便、言語指與人交談要會隨意附義能理解別人所言並知道自己該言與不該言的語句和治家之道包括相夫教子、尊老愛幼、勤儉節約。李姑娘在下答得可對?”那周六斤問我。
“周大人你所解答簡直是精確無比。 ”
看到我的一雙笑眼那周六斤的臉上便閃過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嘴角浮上了一縷笑意。
“周夫人你可曾聽見了?”我轉過頭來問那侯婉娘。
“聽見了。”
侯婉娘聲音低沉的回答道。但是看得出她可並不服氣。
“很好”我笑著說“那麽就請你給我背一遍罷。”
侯婉娘遲疑了一下從她的表情上我就可以猜得出剛才她一定沒有認真的聽周六斤背有其弟必有其姐弟弟這樣不學無術姐姐也一定好不到哪裡去!
我的唇邊泛起了一縷不屑的微笑哼就這路貨色還是堂堂國公的女兒?簡直是慌天下之大稽!
於是我轉回頭來走向堂上的桌子路過那周六斤的身邊的時候我便俯下身來笑著對那周六斤輕聲說道:“我說知府大人今天小女子就替你教教你的老婆叫她懂得如何尊重自己的夫婿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