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一肚子的委屈。
其實想想也是在這麽個大晚上的可憐我這一界可愛的小警花要一個人走在這條連個人影都沒有的路上又不曉得什麽時候才能走到頭。
而且現在的我又累又餓簡直痛苦到了極點這種滋味誰能體會呢?
我到底是圖什麽呀我?
我無比憂怨的走著眼眶裡轉動著委屈的淚花兒卻突然聽得身後一陣馬蹄聲。
我的天呐該不會是那該死的梁王派人追來了吧?
我給唬了一跳忙不迭回過頭去看。
那馬蹄聲卻在我的跟前變得慢了下來。
慢慢走近的是一匹白色的駿馬。
這駿馬跟我在漫畫上看到的那種高大漂亮的駿馬簡直一模一樣頸子修長身材漂亮馬腿緊致有力輕輕的在地上踏著步出有節奏的聲響。
而它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烏黑而又溫柔。這匹馬的前胸掛著紅色的纓絡看上去甚是英俊。它一定是馬中的帥哥了!
而這馬上的人……
我的視線隨著這匹漂亮的馬向上移去卻見一個身穿著銀色白袍、手持一把扇子的男人正端坐在馬上略略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這男人銀白色的袍子在這樣的一個深夜裡在只有天上的一輪明月淡淡的灑下清輝的場景裡讓人會有一種他是從月亮裡走下來的錯覺。
這男人的肩膀寬闊身材魁梧有致一張臉輪廓分明兩條濃眉下是一雙璨若星辰的眼眸。而這雙眼睛正盯在我的身上從先是微微的驚訝瞬間轉為惡劣的捉黠的笑意。
――這不是那好死不死的臭屁男又是何人?
“喲敢問這位偷兒小姐是不是又跑到人家梁王府偷錢去了啊?”那臭屁男笑眯眯的問道。
哈?
我給結結實實的唬了一跳我去梁王府的事他怎麽會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驚訝這臭屁男不由得得意的一笑然後挑起眉用他那雙黑亮的眼睛把視線送到我的右手上我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瞧見的卻是我右手上拎著的梁王那個紫色繡著金色絲線的錢袋。
我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咦但是不對啊他憑什麽隻瞧一眼就知道這是梁王的錢袋呢?哼想是這家夥在詐我呢。
想到這兒我便一下子把胳膊收回來將那錢袋塞在腰間很不屑的掃了那臭屁男一眼冷哼道:“你憑什麽說那是梁王的東西?我還說這是我的呢!”
“呵呵”這臭屁男不怒反笑他的身子前傾幾乎是俯在了那匹英俊的白馬上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這方圓幾百裡就只有這一片狩獵場而且恐怕天下人差不多都知道這片狩獵場是屬於梁王的。”
這臭屁男娓娓道來居然說的有條有理。
“而且你手上的那個錢袋很明顯的是男人的東西。而一般的普通百姓是不敢用金色的東西做裝飾的。難道你不曉得嗎?”臭屁男挑著眉毛笑嘻嘻的打量著我他分析得頭頭是道然後奚落道:“看姑娘打扮成這樣難不成跑去梁王府色誘梁王去了?”
我低頭瞧了一眼自己。
這件豔紫色的衣裙設計得極其精妙。裡面原本是一件亮綢緞的白色抹胸。因為收腰收得很緊所以將前胸完全的托了上來顯得前胸十分的豐滿。在腰間系著一個紫色的腰帶垂下的是我那枚很喜歡的玉佩。長長的裙擺飄逸而又靈秀外面襯著的便是一件短袖短身的薄紗小衫襯著李欣妍雪白的膚色在月光下倒是有如羊脂玉雕成的人兒一般溫潤可人。
這大半夜裡穿成這樣跑出來也的確會讓人有些難免的誤會。
想起方才那該死的梁王的行徑我便覺心頭一陣不快。
“要你多事!”我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快步的走開。心想這臭屁男果然是個掃把星每次遇到他都要倒大霉!我可要躲他躲的遠遠的別再沾上什麽晦氣好!
誰想這臭屁男果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我在前面快的走著他卻在我的身後不慌不忙的騎著馬兒亦步亦趨的跟在我的後面。那馬兒的馬蹄聲極有節奏而且還是不緊不慢的讓我這個急急火火走路的人心裡更加的煩躁起來。
“喂你要幹什麽!”我怒氣衝衝的轉過身來瞪著眼睛瞧著他。
這臭屁男也不回答只是“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折扇打開在身前輕輕的扇了扇。
我翻了一記白眼給他我又不是他的瘋狂Fans少拿這種傻裡傻氣的動作當作招牌動作來跟我顯。
然後我一轉身依舊飛的走著隻盼這家夥快點騎著他那匹破馬滾得遠遠的。
然而那家夥依舊跟在我的身後也不說話就與我這麽一前一後的走著。
我本來就趕了大半天的路早就累得沒什麽力氣了這會子跟這家夥賭氣又快走了這半天簡直再也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了。可是這家夥居然還陰魂不散的跟在我的後面真是討厭死了!
“你總跟著我幹什麽?”我又猛的轉過身來不耐煩的皺著眉氣乎乎的瞪著他這家夥怎麽這樣的不識好歹大半夜的跟在一個姑娘家身後也不怕別人誤會麽?
“沒什麽只是好生羨慕這位偷兒姑娘的體力”那臭屁男笑嘻嘻的回答道“想是偷過之後跑慣了的罷?”
我%¥#¥#……x:&:!
我氣得胸口一陣憋悶恨得牙根直癢癢。 只是單純的嘴上反擊已經不能讓我覺得解恨了我左右的瞧了瞧想尋個什麽東西砸過去。
“姑娘又想把鞋子拋給在下麽?”臭屁男又洞悉了我的目的很惡心的把那扇子舉到胸前搖了一搖笑道“姑娘可知道一個姑娘家把自己的繡花兒鞋拋給男人可就是暗許芳心之意了。難不成姑娘真的如此鍾意在下麽?三番五次的想丟鞋給在下?”
哇呀呀!
這該死的臭屁男真是氣死我也!
我氣得簡直要吐出血來眼不能一下子把他拽下馬來狠狠的揍個夠。
我的視線突然被路邊的一塊石頭吸引了。以最快的度我彎腰拾起那塊石頭衝著那臭屁男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