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長孫潤這種人我們把他叫做“狼人”。
這是我在上警校的時候我的老師講給我聽的。
這種人在平時很謙和甚至是很窩襄但是當他一旦沾上酒精就立刻會變成另一個人。這就好像是人格分裂一樣在一個合適的契機會馬上變身於另一個與自己平時完全不一樣的人性格、脾氣和行為完完全全的與自己平時不同會更加的暴戾、更加的可怕。
在二十一世紀有很多家庭暴力的生大多都是因為男性在飲酒以後的行為失控而導致的但是每次酒醒之後都會要麽忘記自己所做的事情要麽對自己毆打妻子的行徑十分的後悔。有很多甚至會在酒醒之後跪在妻子的面前痛哭流泣的懺悔。但是一旦沾上酒精之後他又再一次的舊病複再一次的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這就好像傳說中的“狼人”一樣在月圓之前他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但是月圓之時便會全身長出尖硬的毛和獠牙變成一個嗜血狂野的可怕妖怪。
這長孫潤沾了酒狂性大竟將那老大娘一把抓住甩了出去。
可憐那老大娘已經一把年紀了哪裡經得起這一摔被徑直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放肆!”我氣壞了這長孫潤果真是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這大娘多大歲數了?他怎麽能忍得下心!
“長孫潤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我跑過去將那老大娘半抱在懷裡喝道:“難道你沒有王法了嗎!”
“哈哈王法?”長孫潤哈哈大笑道:“告訴你我就是王法!”說罷又用一雙血紅的眼盯著我道:“你這死丫頭甭想跟我做對我可告訴你我爹乃是當朝的司空官拜尚書就憑你?也敢跟我做對?”
說罷又哈哈的狂笑起來。
“哈哈真是好笑”我確定那老大娘只是昏過去了心裡便微微的安定下來這樣我才有精力去鬥那長孫潤“你爹是當朝司空長孫無忌又當怎樣?你以為這裡是長安城?哈哈我瞧你一副窩窩襄襄的樣子就知道你在你爹面前必不討喜要不然你爹為何不在他身邊給你安排一個肥差反倒把你哄到這麽個邊遠的小縣城隻做個小小的縣子?到這裡拿你那根本不寵愛你的老子壓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哈真是貽笑大方!”
我帶著鄙夷的神色將這些話一口氣說完然後又帶著鄙夷的神色看著長孫潤。
那長孫潤很顯然的被我戮到了痛處圓睜著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半晌然後突然怒衝冠哇哇大叫起來。
“啊!”這長孫潤突然瘋了似的大叫著伸手去扯自己的頭然後大喊著“我把你這滿嘴胡話的死丫頭!”便一把奪過身邊衙役手中的棍子居然當堂起瘋來。
他的步履蹣跚滿面通紅目光凶狠手裡抄著根棍子居然滿堂跑左砸一下右砸一下的一邊砸著一邊奔向我。
呵這長孫潤真當我是傻子麽?你會打我還不會躲來?
我其實也是怕這酒瘋子會傷到那大娘早就放下那老大娘向一邊兒跑去。
我的目標自然是落在了那端坐在堂上的縣太爺的位子上索性一溜煙兒跑向了那縣太爺。
這長孫潤早就失去了理智一揮大棍就徑直砸到了堂上縣太爺的桌子上那個烏龜精嚇得“媽呀”一聲一屁股滑下去直接就鑽到了桌子底下。
“你這糊塗的縣太爺還不快叫人把他製住!”我見這縣太爺身手如此迅便知道他一定也是個飯桶級的出了事只知道自己躲便大喝一聲。
“對對!來人哪快給我把他抓起來!”那縣太爺經我這一提醒立刻扯著嗓子喊道。
眾衙役方才沒有得這縣太爺的令還真是不敢動手見那長孫潤的棍子砸過來就只知道躲。這會子得了令便呼啦啦一窩蜂似的湧了上去。
其中一個衙役舉起棍子一下子便將那長孫潤從堂上打到了堂下然後其他人的棍子一起舉過去竟把個長孫潤像個囚犯似的幾個棍子繞成一圈兒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他動彈不得。
“住手!住手!”那長孫潤的老婆突然一聲暴喝怎怎呼呼的就衝了過去。
那重量級的身板子一挺兩條大粗胳膊一手一個就將那些衙役給推到了一邊兒。
她從那些衙役中間兒擠了過去然後一把抓住長孫潤就往懷裡帶。
那長孫潤本是一張瘋狂可怕的臉在貼到他婆娘那大西瓜一樣飽滿的胸膛上的時候竟然微微的緩和了一些。
“潤啊潤啊”那女人的聲音突然放得很柔和很低沉像是夢吟一樣的輕聲的喚著長孫潤的名字說來也怪這長孫潤聽著他婆娘的輕聲呼喚臉上的暴戾神色竟然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消失了整個人也像面條一樣癱軟了下來眼睛微閉著就像是一隻睡著了的小貓咪一樣靠在他老婆的身上。
大堂上傳出了陣陣的鼾聲。
――他睡著了!
“縣官兒老爺”那女人滿懷深情的看了一眼懷中的長孫潤長歎一聲對著那剛剛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的縣太爺說“我們認罪。”
那縣太爺的官帽子都險些要掉到地上去他狼狽不堪的伸出手來扶著他的官帽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胡子一翹一翹的瞪著一雙小豆眼兒瞧著堂下的長孫潤夫婦。
那女人面色悲淒的看了我一眼道:“這位姑娘我知道那位大娘失去兒子兒媳的悲慟心情可是我又實在是沒有法子不去袒護我家官人……”
說著她又看著她懷中的長孫潤將那長孫潤的大腦袋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我看著她看著長孫潤的眼光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動情。就好像現在倒在她懷中的並不是一個長得像個大茄子似的家夥而是一個相貌英俊、一表人材的男人。
而她的神情和她的目光卻讓我有一種她並不是一個相貌醜陋身材有如男人一般的大傻妞兒而是一個外貌柔弱而又柔情似水的女子。
“我家官人……從前並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