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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與我說話的那個大爺伸出手來拉我說按照當地的習俗若是不能昭雪的屍體是不可以見天日的否則就會炸屍給當地的人帶來災難的。
我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閃電像是有人把這個念頭放進我的腦子裡一樣我的心裡在這一刻突然的有了底證據也平靜了起來。
“大爺。你放心我是可以為那位大娘做主的。”我的臉上綻放了笑意對那個大爺說。
“姑娘你真的可以給老身做主麽?”那大娘耳朵甚是靈敏聽了我的話急忙走上前來拉住了我的手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大娘你的兒子和兒媳可是那本縣的縣丞給害死的?”
“正是!”大娘連連點頭道:“正是本縣的縣丞長孫潤。”
我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那大娘的手說道:“大娘你放心這件事我管定了。”
“這……”那大娘略略的有些遲疑她後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將我打量了個遍。
我今天穿著一件對襟兒的淺綠色的衫子系一條深綠色腰帶周身除了那玉佩也沒有什麽裝飾因為是從家中出來的也沒有特別的打扮什麽所以怎麽看也都不過是一個穿著便服的普通人家的女兒。
大概是見我穿得普通想來不是什麽名媛旺族家的女兒那大娘便有些猶豫的問道:“姑娘你一個姑娘家真的能替老身做主麽?這長孫潤的父親可是當朝的尚書長孫無忌呀!”
我淡淡的笑了一笑問那大娘道:“大娘我隻問你一句你相信我能替你申冤麽?”
那大娘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晌然後一咬牙道:“我信!”
“好。”我笑著走到那兩具草席卷著的屍體前一伸手便掀開了那張草席。
一股子屍體特有的氣息立刻撲面而來。
兩具屍體已經微微的長出屍斑來。男屍還好些女屍的屍斑相對那男人的屍體卻較為多些。我細細的檢查起那女屍來。這女人的臉上有明顯的傷痕和淤青由於已經陳屍了幾日這傷痕現在看起來有些恐怖。在她的嘴角還有已經乾涸了的血漬。雖然這張臉上滿是傷痕但是仍可以分辨得出她清秀的五官可見生前她是一個頗具姿色的女子。這女屍穿著粉色的衣裙由於是躺在那裡可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這是一個即將出世的小生命啊!他本來是應該來看看這個世界有多麽美好的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在母親的身體裡孕育成熟便已經跟隨自己的母親離開了人間。
這是多麽殘忍的一件事!
周圍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便紛紛扭過頭去拭起眼角的淚水還有的人甚至咒罵出了聲。
列位看官別看本姑娘平時嘻嘻哈哈的可是像這種檢查屍體的事情我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專門有研究過的。雖然這聽上去比較讓人難以忍受和接受甚至想想也會覺得很惡心。但是我吐啊吐啊的就習慣了。
沒有辦法誰讓我是爸爸的好女兒呢為了繼續完成爸爸的夢想我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學習的。
我仔細的檢察了兩具屍體心裡便有了數。然後我將草席重新卷上轉回頭來微笑著看著那個大娘。
“大娘跟我走吧我們去衙門。”我對那大娘說。
大娘點了點頭。
我卷起袖子便走到那手推車前用力的將那車的推手扳起來吃力的向前推去。
“我來推!”人群裡擠出了一個大漢這大漢從我的手上接過那輛車便向前推去粗聲粗氣的說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能推的動?我跟你們去。”
那大娘瞧了瞧那大漢又瞧了瞧我不禁抬手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我感激的看了那大漢一眼便扶著那大娘一同向前走去。
身後的人們相互看了看然後像是被帶動了似的跟在我們的後面陪我們一同走向衙門。
這縣城的衙門規模雖說不大但從門臉兒看也還算是莊嚴。猩紅的大門外是兩頭石獅子威嚴的蹲坐在門口。
在這門口還果真有像我在電視劇裡看到的那種大鼓敦敦實實的被一個大架子舉著立在那裡架子上還放著兩枚粗壯的鼓棒。
我徑自走過去猛吸了一口氣然後氣沉丹田將那鼓棒抽出來用力的掄起來。
“咚!咚!咚!”別說這大鼓出的聲音還是蠻有震撼力的我覺得好玩不由得再用力敲起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鼓給我敲個沒完縣衙裡卻給這鼓聲催的亂了套一個小衙役一邊扶著帽子一邊急急火火的跑出來邊跑邊喚道:“好啦好啦別敲了!”
我聽見有人來應便停了手將鼓棒往那架子上一放便走了過去。
“你是來告狀的?”那衙役打量了我一下問道。
我點了點頭。
這不是廢話嗎不來這告狀難道是來這裡喝茶嗎?
那衙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大娘臉色一沉道:“你們一起的?”
“怎麽縣衙難道不是給我們老百姓申冤的麽?難道還要分批分幫你們選合眼的才搭理?”我冷笑著瞪著那衙役。
那衙役掃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道:“那就進來吧。”
說罷自顧自的走在前面。
我扶了那大娘便要往裡走。
“姑娘”大娘有些猶豫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當真有把握麽?”
我看了看這位大娘看她這花白的頭如此凌亂想是挨了板子受了不少的苦處。
我伸出手來替她將頭輕輕的整理了一下笑著說道:“大娘你放心今兒有我在這裡不會有人敢動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