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桌邊兒看著阿黃裡裡外外忙活的身影。
剛才他說那個什麽狗屁李三兒說要給我裁衣裳?
所以那家夥今兒早上才那麽大的脾氣來的?
這樣想著我的心裡便突然間產生了那麽一點點的愧疚感。
花兒和小白不多時便回來了兩個人手牽著手蹦蹦跳跳的進到屋子裡便四處張望著要找她們的“姐夫”。
“咦姐姐沒跟姐夫一起回來嗎?”花兒瞪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叫道。
“是啊姐姐今兒一早上姐夫來找你結果也不見你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呢。”小白也連連點頭的說道。
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低下頭輕咳了一聲然後抬起頭問:“你們今兒有什麽收獲沒有?”
“有啊有啊!”花兒興奮的點著頭坐在了我的身邊兒說道:“我打聽到這柒字號的染坊原來就是鎮子裡有名的柒家染坊那裡的布匹的確是很有名的。這柒家染坊是個老字號手藝可真是沒得說的!在裡面的染布師傅也基本上都是些個老手藝師傅。可偏巧三年前這裡來了一個從杭州來的師傅這師傅手藝極其精湛把個柒家梁坊的那些個老手藝師傅都給比下去啦!那柒家梁坊的老板一見便喜不自禁的留了他下來!”
花兒說這些話的時候兩眼放光手舞足蹈可見她早已經知曉了她所收獲的這些個信息的價值。
“是呢是呢。”小白也連連點說道“人都說那個新來地師傅很年輕但是很沉穩的樣子也不愛說話只會低頭乾活他沒有媳婦兒對隻染布卻情有獨鍾。據說。經他手染出了好幾款特別的顏色布匹呢!”
原來是這樣。我的心裡便更加的有了底了。
一個新來的染布師傅一個從杭州來的染布師傅一個從杭州來的年輕的染布師傅一個從杭州來地沒有媳婦兒地年輕染布師傅。
一個從杭州青樓裡贖回來地綢緞莊的崔老爺的續弦。
這裡面難道真的沒有一絲關聯嗎?
我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成竹在胸的微笑。
“姐姐。你是不是有了什麽主意啦?”花兒見我臉上浮現出的微笑也連忙兩眼放光的問道。
“當然”我難掩臉的笑意看了她一眼說道“今兒晚上咱們就給她們來鬧個鬼!”
“鬧鬼?”花兒和小白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從白天。到晚上地這段時間裡一直也沒有見那李三兒的影子。我心裡不知為什麽突然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
為什麽我總是會隱隱的覺得我做錯了什麽錯事似的呢?
算了算了不去管它!
想那個討厭人的東西做什麽!明明是他有錯在先的是他說這些料子不好他根本看不上眼地。那本姑娘也有言在先。說我要自行處置的這會子他又氣了。有什麽好氣!
這樣想著我便甩了甩頭將那家夥的影子從我的腦子裡甩了出去。然後跟著花兒們忙忙活活的裝備了一大堆的道具只等著夜幕的降臨了。
天色漸漸地變暗村子裡只能略略地聽得到接二連三的狗吠聲。
“可以行動了!”我笑著拿起那些道具對我們搭檔們說了一句。
四周都是一片靜謐。
湛藍地天空中隻掛著一道新月細細的單薄的把它細細的清輝灑在大地之上。
在一個不大的小院兒裡門輕輕的打開了。
門縫裡探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她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半個身子再四處張望了半晌才走了出來將門關上。
這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披風她伸出手來將這件披風上的帽子扣在頭上然後便低著頭急匆匆的向著一條小巷子走去。我從一道窄巷裡露出頭來然後向身後的人招招手便躡手躡腳的跟在了那女人的身後。
那女人走得很急似乎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追蹤她七轉八轉的最後來到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走進了一個十分破敗的土地廟裡。
哈在土地公公的家裡會情人她怎麽想得出?
我冷哼一聲。
待她走進去了之後我們在外面靜靜的聽了半晌然後才輕手輕腳的開始了行動。
那女人進到了廟裡先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火折子走到好土地公公的像前將那裡面的一個落滿了灰塵的燭台點得燃了。
然後又伸出手將頭上的帽子拂了下去。
這不正是那崔老爺的續弦那個誣陷阿黃的崔張氏麽!
這崔張氏今兒倒是洗去了一臉雪白雪白的粉露出了她本來的膚色。這女人的皮膚光潔白皙相貌清麗簡直與我那日在縣衙裡見到的那個只會虛張聲勢的大哭不已的崔張氏完全判若兩人。
真是奇怪既然這女人的相貌如此清麗為何還要給自己打扮成那種嚇人的樣子呢?
這崔張氏跪在土地公公像前雙手合十柔聲道:“土地公公土地公公請原諒我利用那個小哥為我的大力哥做替罪羊。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我不能再對不起我的大力哥了。”
此話一出我身上的汗毛簡直都要立起來。
好啊你個崔張氏你還真有臉敢在土地公公的面前說這樣的話!
你怕對不起你那個什麽狗屁的大力哥就可以這樣對待一個無辜的小夥子嗎?他跟你無冤無仇你就為了袒護你的奸夫就可以這樣犧牲別人的性命嗎?
我咬著牙強忍住想要衝出去狠狠扇她幾個耳光的衝動。可是心中怒意卻無法平息。
小白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轉回頭看著她一雙充滿了同情的眼睛她在安慰我叫我不要急燥不要生氣呢。
我的心頭便一松是呵我們今天不就知道真相了?阿黃的誣陷之罪也可以洗清了。
接下來的戲還要接著唱呢!
把這兩個不要臉的奸夫淫夫的罪行告昭於天下讓真相大白才是我們做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