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長風吃金拂道長一掌推中肩頭身子橫向一側移去。
白惜香一劍刺來劃破了皇甫長風的左臂緊接揮劍一撩疾向隨長金拂塵上迎去。
金拂道長一挫脫收回金拂不肯讓她寶刃掃中。
白惜香疾快地收了短劍目光凝住金拂道長身上道:“道長的的金拂招數凌厲小女佩服得很。”
金拂道長道:“好說好說……”抬頭看去。只見她目光中滿是瑩晶的淚水柳眉輕顰有如受了無限委屈不禁一呆暗道: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哭了起來?
只見白惜香右手一揮手中短劍忽然劃向金拂道長的前胸。
金拂道長正在想著她何以突然哭了起來料不到她突然出手攻來匆急之間隻好一提真氣疾向後面退去。
他應變更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那寒芒劃中肩頭。鮮血淋漓而下。
白惜香格格一笑道:“小心了我這劍已有毒。”
李中慧怒聲喝道:“白姑娘你變的好惡毒啊!”長刀一揚直刺了過去。
但聞皇甫長風叫道:“九魔玄功變化詭奇和她動手時不要瞧她也不要答她問話。”
白惜香短劍上撩疾向李中慧長刀之上迎去。
李中慧早已留上了心一挫腕收回長刀腕勢一沉疾向白惜香刺去。
黃山世家的武功素以博雜見稱前一招。是武當劍派中劍法後一招卻是昆侖派中的“鳳翅撩雲”。
白惜香短劍一沉又向李中慧長劍上面迎去。口中卻微微笑道:“林寒青傷勢如何?”
李中慧心神微分手中長刀嗆的一聲被白惜香手中利劍斬斷。
白惜香短劍疾變出手如電短劍向上一揚疾向李中慧前胸刺去。
李中慧疾快而退避開一劍。
西門玉霜突然踏前一步冷冷說道:“白惜香咱們嘣賈�裕�絲炭梢允迪至稅桑俊?
白惜香道:“我知道我如不死你西門玉霜就不敢放手在武林中造成一場殺動你出手吧!”
這兩句自言自語輕描淡寫的話卻聽得李中慧、皇甫長風等為之一愕。
原來三人都已對白惜香有了很深的成見可是聽了白惜香一番話後又不禁暗自點頭忖道:“白惜香說的不錯那西門玉霜唯一畏懼之人就是白惜香如若今日把白惜香殺死於此從今之後西門玉霜再無畏懼之人了。”
大家又生出了要阻止殺死白惜香的念頭來。
抬頭看去西門玉霜已和白惜香打在一起。
西門玉霜手中雖同有半截斷劍但她攻勢的凌厲卻如排山倒海一般劍氣縱橫把白惜香圈入了一片劍光之中。
白惜香手中雖有削鐵如泥的利刃但在西門玉霜詭奇的劍招之下顯然已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皇甫長風和金拂道長都已經把傷處包扎好手橫兵刃看著兩人搏鬥。
李中慧輕輕一歎低聲對皇甫長風說道:“白惜香雖然可惡但她此刻不能死。”
皇甫長風道:“盟主說的不錯。”
李中慧道:“你們從旁監規別讓那白惜香死傷在西門玉霜手中。”
轉過身子行到船艙一角低聲問道:“他傷得如何?”
龐天化手正在林寒青前胸不住推拿聞言抬起頭來說道:“傷的很重……”
李中慧急道:“有沒有救?”
龐天化道:“老朽正在全力施救一盞熱茶工夫之內就可知道了。”
李中慧輕輕歎息一聲道:“龐莊主多多費心了。”
龐天化道:“盟主言重了。”
伸出雙手又在林寒青身上推拿起來。
這時李中慧已然不太留心場中搏鬥的形勢全副精神貫注在龐天化療治林寒青傷勢之上。
一盞熱茶工夫過後龐天化突然面現喜色舉手揮拭一下頭上的汗水說道:“有救了。”
右手伸入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來兩粒深紫色的丹丸左手掰開林寒青的牙關把兩粒丹丸投入了林寒青的口中說道:“朽煉製的回生金丹自信天下靈藥無出其右如若這兩粒靈丹還不能使他很快的複原林寒青的傷勢就非三兩月的時光可以奏功了。”
李中慧眉宇間泛現出的喜悅之色突然間斂失不見代之而起的又是一層淡淡的憂鬱道:“為什麽呢?”
龐天化道:“老朽以本身內功促使他重傷的心臟重又恢復了功能再以回生金丹助他弱息轉強如若他傷勢不重這兩粒回生金丹立刻可使他元氣盡複如是金丹無效那就……”
但見李中慧重重優苦容色不覺間往口不言。
李中慧低高接道:“說下去吧!不要騙我就算非死不可龐莊主也已經盡了心力。”
龐天化輕輕歎息一聲道:“如是金丹無效無法使他在極短時間內盡複神功那就證明他內髒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恢復了。”
李中慧道:“如若他極短時間內不能恢復就有性命之憂?”
龐天化道:“那倒不是老朽之意是說如若他不能在極極短時間內複原必需要半年或一年以上的時間養息。”
李中揮道:“但願龐莊主醫道如神妙手回春能使他早複健康。”
周簧突然起身抱拳對龐天化一鞠道:“他母親守節半生隻此一子如若有了三長兩短只怕他母親也難再生人世龐兄還得多費心力。”
龐天化仰天長長籲一口氣道:
“老朽已經盡力了。”
李中慧若有所感的望著周簧道:
“周大俠你知道他的身世?”
周簧低頭沉吟了一陣道:
“當今之世知他身世的不過三人而已。”
李中慧道:“老前輩就是那三人之一吧?”
周簧道:“但老朽已經許諾不能泄露他的身世這一點還得盟主多多原諒。”
李中慧雙目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低聲說道:
“他的身世可是和劍王有關?”
周簧怔了一怔歎道:
“這其間曲折離奇牽涉甚多中原人物老朽索有事無不可對人言的風度但此事例外盟主請你還是別問的好。”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那龐天化就在兩人對面自然是聽清清楚楚。
李中慧仍不死心低聲問道:“周大俠不肯明言可是害怕開罪那劍王子?”
周簧微微一笑:
“昔年那劍王名氣正盛之時老朽也未曾怕過他何況此刻?”
李中慧道:
“這麽說來老前輩不畏開罪那劍王而是畏懼中原武林中同道是麽?”
周簧笑道:
“我周某一生中闖南走北會過了無數的高人從未說過怕了那個。”
李中慧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為了什麽?”
周簧道:“此事說來話長而且和人的名節有關盟主最好別逼老朽說了。”
李中慧聽他說的如此慎重自是不好再追問了隻好悶在心頭。
只聽西門玉霜嬌聲叱道:“棄去手中兵刃。”
斷劍一揮迅快絕倫拍向白惜香的右腕。
白惜香手中短劍已被西門玉霜短劍封到外門一時間想收回實非易事。
眼看西門玉霜巧快的一劍拍來除了丟劍之外只有拚著手腕受傷。
形勢迫逼隻好收腕丟了手中短劍。
西門玉霜也無暇去撿那寶刃斷劍一揮疾向白惜香的咽喉要害掃去。
金拂道長大來喝道:“李盟主有話交代下來要咱們監視西門姑娘……”
西門玉霜手中斷劍一轉封開拂塵冷冷說道:“你這是何用心?”
金拂道長收了金拂道:“李盟主交代貧道貧道隻好是唯命是從了。”
忽覺寒光一閃一劍直刺過來。
金拂道長閃身避開一擊看那擊劍之人竟然是白惜香想到剛才出手救她一事不禁大怒道:“臭丫頭這是何意?早知如此剛才也不救你了。”
白惜香冷冷說道:“我好不容易誘她輕進一招眼看就要勝她誰叫你從中作便了?”
金拂道長道:“你明明被人逼的棄了手中寶劍竟然這般強詞奪理哼!當真是不知好歹。”
白惜香突然轉眼望著西門玉霜笑道:“此刻你勝我的信心如何?”
西門玉霜凝目想了一陣道:“我犯了輕敵躁進的毛病那一招該你勝的。”
金拂道長聽那西門玉霜自己承認下來心中大為奇怪凝神思索起來。
這時那一在冷眼旁觀的劍王於突然舉步向艙外行去。
李中慧目光一轉高聲喝道:“攔住他。”
皇甫長風應聲而出大跨一步擋住了艙門口處。
只聽艙外邊一聲大喝四五個握刀執盾的錦衣大漢大步衝了進來準備接應劍王子。
西門玉霜顰起柳眉兒大聲喝道:“住手!”
饉王子舉手一揮那些擁入船中的錦衣衛士重又退了出艙。
轉望西門玉霜道:“姑娘有什麽話說?”
西門玉霜道:“你既是到中原爭雄而來那也不用找上嵩山少林寺要能勝過今日在場之人榮耀當尤在著年劍王之上。”
目光轉注李中慧的身上道:“今日之戰到此為止就目下實李而論你雖然較強一籌但如我和白惜香、劍王子聯手合作只怕你難有便宜可佔不如訂下約期咱們盡出精銳決一死戰。所有恩仇一戰解決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中慧心中暗道:“今日機會如若錯過只怕再無殺死西門玉霜的機會了。”
心中念轉還未來及答話瞥見灰影一閃一隻怪鳥閃電一般由皇甫長風身側穿入船中飛落在西門玉霜的肩頭之上。
李中慧看那灰鳥正是西門玉霜手下那黃衣老人終日架在臂彎的怪鳥。
因為此鳥形狀十分古怪一見之下十分難忘。
只聽西門玉霜格格一笑道:“李中意我的援手也已趕到而且實力強大尤在你李姑娘之上了。”
皇甫長風道:“如若我們能夠阻止你肩上的鳥兒。不讓它飛出此舟他們未必能尋到此地。”
西門玉霜道:“不用了此鳥帶路來此不用再返回通知。”
目光轉到白惜香的臉上道:“這要怪白姑娘的疏忽了我在登上此舟之時已然留下暗記只怕白姑娘未能覺罷了。”
只見白惜香雙目直看著船艙一角的林寒青呆呆出神。
只聽素梅高聲叫道:“李姑娘我家姑娘快要清醒了可惜林相公傷勢沉重不能說話……”
西門玉霜微微一皺眉頭舉步直向白惜香行去。
群豪只顧留心林寒青竟然未覺西門玉霜的舉動。
直待西門玉霜逼近到白惜香的身側李中慧才覺情勢不對大聲喝道:“快些攔住她。”
喝聲出口為時已晚西門玉霜纖巧的玉掌已然擊中在白惜香的背上。
這一擊蓄勁掌心未聞得一點聲息但見白惜香身子搖了兩搖張嘴吐了一口鮮血向地上摔了下去。
皇甫長風冷笑一聲道:“好惡毒的手段啊!”
長劍一探一招“深管引龍”直向西門玉霜刺去。
神判周簧也為西門玉霜暗施襲擊一事激怒大喝一聲劈出一掌。
一股暗勁直湧過去。
西門玉霜突然縱聲大笑笑聲中一揮左掌接下了周簧的掌力右手斷劍一揮當的一聲封架開了皇甫長風的劍勢身子一側疾快向前衝去。
金拂道長金拂疾展唰的一聲“天女散花”兜頭劈下。
西門玉霜斷劍疾起迎向拂塵右手四指一屈邊續彈出。
四縷指風齊齊飛出。
金拂道長身子疾閃避開前面三道指風但無法避開第四道隻覺左臂一陣劇疼正遭擊中。
西門玉霜飛起一腳逼得皇甫長風急急收回擊出的長劍。身子一側衝近艙門。
李中慧一揮長刀追來口中大喊道:“攔住她。”
這時西門玉霜剛好衝近艙門劍王子聽得李中慧喝叫之聲突然拔劍一揮道:“回艙中去。”
西門玉霜道:“未必見得。”
斷劍一揚當的一聲金鐵交鳴擋開劍王子的劍王之劍雙足一齊飛出踢倒了兩個擋在艙門口的錦農大漢人已衝到甲板之上。
左臀一抖肩頭上的灰色怪鳥突然飛起。
西門玉霜一提氣右手抓到了怪烏兩足借勢一躍人已飛到兩掌外滾滾的江流之中。
這時周簧、李中慧都已追出船艙。
西門玉霜登萍渡水的絕世輕功惜那飛鳥一點力量踏波而行眨眼間人已到四五丈。
只見她停下身子高聲說道:
“李中慧咱們早晚免不了一場決戰最好定下一個約期一決生死。”
李中慧回顧艙中低聲問道:“白姑娘傷勢如何?”
龐天化應道:“傷得很重。”
李中慧一咬牙歎道:“縱始蒙受母親一頓責罵那也顧不得了。”
提高聲音接道:“西門玉霜我約定決戰之地只怕你不敢答應。”
西門玉霜道:“天堂地獄任你選擇我西門玉霜無不奉陪。”
李中慧道:“黃山萬松谷你敢不敢去?”
西門玉霜道:“好!久聞萬松谷黃山世家之名就算李姑娘不願奉邀我西門玉霜也得去觀賞觀賞就此一言為定李姑娘訂下一約期。”
李中慧道:“臘月初十正午時分我在萬松谷口恭候大駕。”
西門玉霜道:“好吧!距今還有三月有余的時光快馬兼程足夠邀約幫手了。”
李中慧冷冷說道:“屆時還望西門姑娘把所有屬下高手一齊帶去咱們一下解決。”
西門玉霜笑道:“好啊!大家恩怨一筆了結也好安心過個清靜的新年。”
李中慧道:“就這樣決定了西門姑娘請吧!”
西門玉霜道:“白惜香如若不幸而死。李姑娘請在墳墓之上代我西門玉霜獻上一束素花。”
李中慧道:“黃山世家收存有起死回生靈藥白姑娘只要撐過一日夜。趕到我黃山世家就可以留下一條性命。”
西門玉霜笑道:“因願她能夠如你所言過一日夜的時光。”
轉身踏波而去。
龐天化望著西門玉霜遠去的背影道:“借一支飛鳥之力能渡越浪滔江流此人的武功果然是作同小可。”
神判周簧大步行了過來低聲問道:“盟主可是當真要在黃山和那西門玉霜決戰嗎?”
李中慧輕輕歎息一聲道:“除了黃山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地方了。”
周簧道:“只怕會堂不會同意此事。”
李中慧道:“事已至此我隻好拚著受母親一頓責罵了。”
周簧沉吟一陣道:“老朽有幾句話不得不先說明。”
李中慧不答周簧之言目光投注到劍王子的身上道:“閣下可以出去了。”
劍王子大步出艙拱手說道:“小王此來中原原想會會中原武林高人但現在卻是自知難敵小王這就立刻趕回南海報請家父共赴黃山之約。”
他似是言未盡意雙目凝住在李中慧的臉上但卻講不出一句話來。
李中慧一皺眉頭道:“你還有話說嗎?”
劍王子輕輕咳了一聲道:“黃山大會之期還望姑娘替小王和家父留上一席之位。”
李中慧道:“令尊一定能來嗎?”
劍王子道:“這倒不勞姑娘費心家父如是不答應小王自有讓他答應的辦法但請姑娘替我們父子留下席位。”
說完話抱拳一禮揮手對站在甲板上的衛土道:“回船去。”
當先躍上大船。
甲板上十數個錦衣大漢緊隨劍王子的身後躍上大舟。
李中慧目睹劍王子大船轉頭而去才長長歎一口氣低聲對周簧說道:“周大俠有何教言可以說了。”
周凰道:“老朽等推舉姑娘出面主盟武林旨在對抗西門玉霜自當是追隨身後死而無怨。不過姑娘要回黃山世家老朽就不便去了。”
李中慧道:“為什麽?”
周簧道:“令尊在世之日雖和老朽交相莫逆但老朽和令堂卻有一次很激烈的爭論此後一直未再見過如若老朽和姑娘同回黃山世家只怕有很多不便之處。”
李中慧道:“家母恐怕早已忘懷此事難道周大俠還耿耿於懷嗎。”
周簧哈哈一笑道:“老朽旱無介蒂顧慮的怕令堂尚未釋懷。”
李中慧道:“周大俠但請放心家母這十余年閉關靜修旱已看被塵世恩怨決不會記恨昔年之事。”
周簧輕輕地歎了一聲道:“話雖如此但老朽昔年是被令堂當面逐客攆下了黃山唉!雖然事隔已久早該淡忘但老朽……”
李中慧接道:“這麽辦吧!周大俠請代我去邀請少林、武當、青城、峨眉四派掌門人要他們臘月初十之前趕到黃山萬松谷去。”
周簧道:“這個老朽自當效勞不過老朽……”
李中慧道:“我自會先行稟報家母說明周大俠肯上黃山。是為挽救天下武林的劫難。”
周簧略一沉吟道:“如若令堂見客老朽自當趕往黃山待命。”
李中慧目光轉到金拂道長身上道:“道長傷勢如何?”
金拂道長道:“十分輕微。”
李中慧道:“好!那就有勞道長傳我之諭凡是願為武林正義效命之人要他們在臘月初十之前趕往黃山萬松谷。”
金拂道長一皺眉頭接道:“如是去看熱鬧的過多不知是方不方便?”
李中慧苦笑一下道:“愈多愈好。”
周簧道:“這個老朽……姑娘可是別有妙策麽?”
李中慧歎息道:“家母修為日深但對我們兄妹的事情卻是愈來愈不願管母女之情亦似越來越淡漠了但如趕往黃山的武林同道很多家母為了黃山世家的威名縱然不願多管也是有所不能了。”
周簧道:“原來姑娘想通令堂出面。”
李中慧輕輕歎息一聲道:“白姑娘如若屆時不能複元實叫我想不出還有辦法能夠對付那西門玉霜。”
皇甫長風突然哈哈一笑道:“令尊在世之日亦曾對老朽說過令堂武功難測高深江湖人人都知李夫人身懷絕技。但卻無人見過她出手對敵老朽等如能一開眼界那是死也無憾的了。”
李中慧道:“唉!家母為人別說武林同道難以測度就是我們身子女之人亦是莫測高深尤其是近幾年來家兄和我想見她一次都不容易。”
周簧點點頭欲言又止。
金拂道長道:“既是如此貧道將盡我之能三月之內定當把姑娘之命傳播於大江南北。”
周簧突然抑起臉來長長籲了一口氣道:“李姑娘劍王子……”然住口不言。
李中慧道:“劍王子怎麽樣?”
周簧重重咳了一聲道:“最好派人知會他一聲不要他們趕赴黃山之約。”
李中慧沉思了一陣道:“為什麽呢?”
周簧道:“這個說來話長了據老朽所知的一點內情似是令尊當年曾和那劍王有過一番秘密恩怨。據說兩人曾相約在一出絕峰之頂比劍落敗之人縱然不傷在對方劍下也要躍下絕峰跌一個粉身碎骨而死。”
李中慧道:“那一場決鬥定然是先父勝了。”
周簧奇道:“姑娘怎敢如此讀作論斷?”
李中慧道:“晚輩知道先父並非是死在那場比劍之中自然是先父勝了。”
周簧搖搖頭道:“誰也沒勝如若兩人之中有得一個勝了以令尊和那劍王的剛烈脾氣決然不會偷生人世。”
李中慧道:“那是說先父和那劍王半斤八兩不分勝敗了?”
周簧道:“也不是令尊和劍王如若是以命相拚必然會有一個死傷於對方手中。”
李中慧道:“這就使人不解了既是非要拚個生死出來又不是不是半斤八兩何以又是個兩無傷亡的結局?”
周簧道:“那是因為令堂及時而到使兩人中途罷手。”
語聲微微一頓道:“此事江湖上人知的不多除了老朽之外只怕是無人知道。”
李中慧道:“原來如此周大俠可知道家母如何會今兩人住手嗎?”
問這兩句話時滿臉都是渴望之情希望能從周簧的口中得到些什麽?
只聽周簧輕輕歎息一聲道:“詳細的情形令尊未和我談過老朽所知也就是這些了。”
李中慧沉吟了一陣低聲問道:“周大俠當真是不知道嗎?”
周簧道:“老朽確實不知。”
李中慧仰起臉來長長籲一口氣道:“周大俠既是不願講晚輩也不好追問了。”
周簧道:“老朽的看法此事都已無關重要重要的是盟主要設法阻止那劍王父子趕赴黃山之約。”
李中慧道:“此事如此重要嗎?”
周簧道:“老朽的看法如此。”
李中慧道:“容晚輩想上一想再作決定。”
周簧道:“一帆南下順流而去姑娘如不及早阻止只怕是來不及了。”
說話之間船已靠近了江岸。
李中慧回視了素梅、香菊一眼道:“兩位姑娘可要隨共同往黃山一行嗎?”
素梅道:“小婢等追隨我家姑販生死不渝。”
李中慧道:“那也好有兩位同行也好沿途上照顧你家姑娘。”
素梅輕輕歎息一聲欠身一禮道:“多謝李盟主寬宏大量不究既往。”
李中慧道:“白姑娘對我武林同道本已施過大恩對她的生死凡我武林中人都該關心才是。”
說話之間船已靠岸。金拂道長道先躍登上岸道:“貧道先走一步傳達盟主之命。”
李中慧道:“道長多辛苦了。”
金拂道長微微一笑道:“盟主言重了。”轉身兩個飛躍縱影頓失。
神判周簧輕輕歎息一聲道:“李盟主阻止劍王父子赴約黃山還望盟主三思老朽亦要先走一步了。”轉身大步而去。
李中慧回顧了皇甫長鳳一眼道:“由得龐莊主隨行相護人手已夠勞請老莊主傳我之命要家兄和令郎率領群豪直奔黃山我要和龐莊上先走一步了。”
龐天化道:“林寒青、白惜香傷勢甚重必得乘車趕路不過這一番長途跋涉對他們傷勢妨礙甚大老朽傾身懷靈藥恐怕也只能保他一個元氣不散。”
李中慧道:“但得龐莊主能夠使他們活到黃山家母必有療救之法。”
龐天化道:“老朽不得不先把話說明究該如何還得盟主決定了。”
李中慧似是已然下定了決定當下說道:“咱們動身吧!”
棄舟換車直奔黃山。
這是一段寂寞的行程兩輛兼程趕路的馬車上分臥重傷奄奄的傷者。
龐天化為了保持兩人元氣不損一直不敢讓他們清醒憑借著數年爐火之功煉成的靈丹奇藥保持著兩人傷勢不再惡化也保持了兩人半眠不醒的狀態。
素梅、香菊都有著一種茫茫無主的感覺白惜香重傷不醒使使兩人失去了一個憑借也失去了主宰的力量。
李中慧亦似有很沉重的心事一路上很少說話。
龐天化忙於林寒青和白惜香的傷勢無暇說話。
只有那急促的車輪聲劃破了沿途的沉寂。
這日太陽偏西時分到了黃山。
李中慧當先帶路轉過了兩個小彎說道:“此去萬松谷。還有一段崎嶇行程馬車已難登越。”目光投注到素梅、香菊身上接道:“兩位請背起白姑娘……”
香菊低聲接道:“素梅姊姊背著我家姑娘小婢背著林相公吧?”
李中意正感為難既不便讓龐天化抱著林寒青趕路自己也不便背著他走香菊自願背著林寒青趕路那是最好不過。當下說道:“好!那就有勞姑娘了。”
香菊道:“小婢理該效勞。”挽手車中抱起了林寒青。
李中慧道:“龐莊主請斷後相護。”當先向前行去。
龐天化摸出一錠黃金丟向馬車手執拐杖斷後而行。
行過一重山嶺已是日暮時分聽風撼萬松有如狂濤雷電看落日晚霞映照著接天雲添神彩奇麗如入仙境。
黃山七十二峰峰峰高山雲青有如巨靈供位霞光雲氣環峰彌起統麗奪目中一派莊雅肅穆。
李中慧回顧了二婢一眼低聲問道:“兩位姑娘大傷初愈不久走的可累嗎?”
素梅用衣袖拂試一下頭上的汗水道:“婢子們還可支撐。”